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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我只是出门去吃个宵夜而已,吃完就回来,难不成你让我一直饿着?我受得了肚子里那个也受不了,你如果实在不敢做主,不如你去请示了三少爷或者婆婆,他们如果不同意,那我就不吃好了!”
慕至君从下午出去就没回来,岑曼贞晚饭后也出去了,老管家倒是想请示来着,可问题是一个都不在家,他请示谁去?
“这样吧,你如果实在觉得不踏实,那就找个旧点儿的低调点儿的车子,我呢,也尽量打扮得朴素点,一定不让别人认出我来,吃完了我就回来,绝对不会有事儿的。”
见老管家仍旧犹豫不决,简以筠也懒得再跟他耗时间,兀自朝大门口走去,反正谅他也不敢真的把她拦下来!
她现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究竟会在慕至君身上发生什么事儿来!
果然,这有力的最怕遇到蛮横的,她这不讲道理起来,老管家反倒是没辙儿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听从她刚才的主意,让人找了辆府里买菜的越野车来,又找了个身手极好的保镖给她当司机,当然,在这辆车的后面,远远的不动声色的还跟着一辆保镖车。
依照金顶山的位置,简以筠找了一家离它最近的特色餐饮店,一面编辑了短信给温佑恒,一面不时的隔车窗看外面的道路情况。
不管温佑恒这会儿能不能收到她的短信,她都将他当成了半个希望,哪怕这样的希望在眼下看就如同雨后的彩虹,有了它并不能怎么样,没有,亦可。
车子才刚在店门口停下,就见她改口道:“里面人太多了,万一挤着我了不好,这样吧,你下去帮我买几样我爱吃的东西来,我在车上吃吧。”
“是,三少奶奶。”
保镖哪曾多想,领命下车。
他这边前脚刚进店门,后脚简以筠就从后座直接钻到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快速朝不远处的金顶山山脚驶去。
微微打开的车窗外,微凉的夜风呼呼的往里灌,简以筠特意抽了一只抱枕垫在肚子前,也不敢开得太快,可是当她看到后面那辆即将追上来的保镖车,她本能的重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一下子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一定不能让保镖追上她,如果被乐乐知道她违约,她真怕他会失控做出什么可怕并且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在这样的身体情况下飙车,等同于将自己和孩子的命全都交了一半到死神手里,可是现在她也顾不上许多。
慕至君一定不可以有事!如果他有事,家就没了,那么她和孩子是否安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们一家三口,必须全都安然无恙!
一想到慕至君,一想到孩子,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她坐直了身子,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尽可能平稳的将越野车开成塞车。
耳畔,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她也无暇去接,没一会儿,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保镖车车速缓了下来,大概是怕刺激到她做出什么更危险的事情。
“三少奶奶,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少爷想想,您赶紧下车回来吧,老奴这儿心脏病都快急出来了!”
简以筠终于也缓下车速,她接起电话,将手机开了免提随手丢到仪表盘上,“老管家,我真的有事儿,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叫后面的保镖们回去吧,我保证待会儿办好事情就回家,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家!”
“三少奶奶,您这不是等于将老奴的脑袋搁在案板上呢嘛,老奴求求您了,看在过世的老爷子的面子上,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赶紧回来吧,我已经给夫人打电话了,她这会儿正往您那儿赶。”
没等老管家说话,简以筠已经将电话挂断。
就在她准备拐弯之际,一辆灵车也不知道从哪儿就突然冒出来,像是失控了一般快速朝她冲来。
漆黑的车身上缠着许多白色的幡条,在月夜下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简以筠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车子给吓了一跳,只是对方的车速实在是太快,她甚至来不及打方向盘,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浓烟四起,整个世界都沉寂了。
第226章 执迷不悟()
远山、黑夜,浓烟、残骸所有的恐惧和慌乱伴随着刚才那一声巨响在空气中炸裂,一股子浓郁的汽油味儿迅速在四周弥漫开来,现场一片混乱。
简以筠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察到额间有暖流缓缓淌下,迷了双眼,眼前瞬间变得猩红一片,耳畔依稀传来别人的呼喊声,也不知道是谁,她没有气力去分辨,更别提答应。
肚子疼得要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这大概是唯一支撑着她尚且保持神志清醒的原因,她用尽全部气力尽可能的夹紧双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内心的恐惧已经完全将疼痛打败,她只想夹紧双腿,就好像一旦松懈,肚子里就会有什么东西要离开她似的。
然而猩红温热的血液早已染红湿透她的裤子,顺着座椅滴滴答答往下淌着,她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只是莫名觉得心口痛得厉害,抽搐了一样。
眼前的红越来越模糊,终于被一整片没有任何瑕疵的黑暗给完全占据,长长的羽睫有气无力的扇动了两下,缓缓垂了下来。
一声长叹从灵魂中挣扎而出
“小筠!”
岑曼贞跌跌撞撞朝那辆被撞得车头变形的越野车跑去,身后的保镖拼命的拉住她,“夫人,那辆车的油箱已经破损,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您现在不能靠近,很危险!”
“我儿媳妇儿在里面,我孙子在里面,你们松手!”
她瞪着猩红的眼,已经有些失控,指甲深深掐入那名保镖的手背,“放开,放手!”
“夫人放心,我们会将三少奶奶救出来的!”
“救出来有什么用!我要她安然无恙,我要她们母子安然无恙!”
保镖们低着头,不敢应声。
已经有同事前去打开车门,远远看过去驾驶座内一片血红,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母子平安,大人能否安全都是两说,可是这种话,他们做下人的又怎么敢说?
旁边“吱”的一声急刹车,车上突然跳下来个人来,岑曼贞甚至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他已经朝简以筠被抬出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丫头,丫头你撑着点儿,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温佑恒不管不顾的从保镖手里将简以筠抢了过来,抱着她钻入汽车后座,岑曼贞哪里还敢耽误,也立马跳上副驾驶座。
温佑恒后悔死了。
是的,没有那么多矫情诗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真的后悔死了!
什么只要她能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快乐,这都是屁话,都是无能之辈面对自己无法挽留的无奈时的自我安慰!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恐怕只有将她留在身边才是最大的快乐,因为她的幸福,或许真的只能他才能给予,一次次的成全和放手,最终换来的却是她一次比一次更深刻的伤害,除了后悔,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能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丫头,别怕,我来了,我在,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相信我,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紧紧的拥着她,捧着她的手,无措的喃喃着。
她的手那么凉,她的身子那么轻,从她体内不断流出来的血湿透了他的裤子,从温到凉,一直凉到人心间去,最后变成刺骨的寒意。
简以筠觉得自己冷得厉害,好像浑身被浸入了冰水里,每一个毛孔里都承载着无数严寒,它们包裹着她,折磨着她,她多想醒来,可是身体已经被冻僵,眼皮子已经被冻硬,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寒冷似乎拥有将时间凝固的力量,使得她置身于寒冷中无法摆脱。
“冷好冷”
床上的人儿微微颤了颤指尖,低声呢喃着,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慕至君赶忙将空调打开,将温度调到最高,又命人抱了一床被子来。
没一会儿,房间里便开始暖和起来,纵使脱了外套他仍觉得热得厉害,可简以筠却一直还在喊冷,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冻得惨白,嘴唇青得厉害,他心疼的捧过她的双手,却被那扎手的凉意给惊到。
那种凉意,就像是从她身体里透出来的,她整个人俨然化身成了冰窖,她不是怕冷,她只是拒绝了温暖。
因为冰会化,铠甲会消失。
“小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已经三天了,再睡下去就该变成小猪了。”慕至君不停的搓着她的手,试图将她焐热,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她的手始终如同刚从冰窖里取出来似的,握着刺骨。
下巴处发青的胡茬成了沧桑的印记,眉目间凌厉尽敛,只留下淡淡的愁郁。
三天,短短三天,他觉得自己整整老了三十岁。
“小筠,我真好害怕。”
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指尖。
内心无比希望她醒来,却又无比害怕她醒来。
之前没有孩子的时候她便老想着离开他,现在孩子没了他无法承受她失望的眼神,更无法接受她随时来临的抛弃。
悔恨和自责如同汹涌的浪潮般将他淹没,如果不是因为他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温佑恒推门进来,面无表情的倚在门口,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在他这儿单方面的回到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就在这里说吧。”
“不怕她听见?”
温佑恒挑着眉进门,踢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答应过她,不会再瞒着她任何事。”只是这一回,如果说出来,或许简以筠会真的恨死他了吧!
温佑恒轻笑,多少有些讥讽的意思。
“兜兜转转,现在呢?你的心结终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