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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样的道理,之前的日子,你都过的太过安逸了,也没什么大风大浪,所以那术法自然不得精进。
回魂夜那天,那鬼差的功力可不同于你之前碰上的那些个厉鬼小妖什么的,你体力的潜力被激发起来,那功力自然也就精进起来了。”
白泽这么一解释,毛藓才恍然明白过来。
说白了就是‘遇强则强’的道理,口诀咒语就那么些,学习来学习去,也就那样,不实践,都是纸上谈兵。
想明白这一点,毛藓的秀眸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捧着白泽的小脑袋道:“小白,你说如果我多收服一些厉害的鬼,是不是功力也就长的要快一些呢?”
“呃,原则上是这样的,但是有个问题啊,就是你遇到那些比你还厉害的鬼,你是否还有小命来提升你的功力呢?我们是不能帮你的,如果帮了你,于你是一点用没有的。”
“呃好吧,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我今天下午先去买点红纸回来练练,嘻嘻。”
“行,那娘亲你先忙着,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啊好困啊”说着白泽打着呵欠,回到了十境里去。
见白泽回去,毛藓将桌上画好的符全部放到了背包里,收起朱砂墨狼毫笔和香炉,在房间转了几转,最后将目光锁在了床上,准确的说是床下。
不管那舒心是否怀疑自己,这些东西也是断然不能就这么放在房间了,自己没法锁着房门,也不可能一直看着房间,所以,那些东西只能找个妥善的地方藏好了。
而这保姆房间实在小的可怜,除了床下面,毛藓实在想不出还不能藏哪了。
等到毛藓将房间里画好的符箓收拾好,来到餐厅的时候,餐桌上盛好的那个粥碗不见了,玉米馒头也少了一个。
见状,毛藓不禁嘀咕道:“嘿,这勤快的,还找啥保姆啊。”
“怎么,抢了你的活有意见了?”听到毛藓的嘀咕,刚从房间出来的舒简,忍不住幽幽的回了一句。
舒简出来的时候连个脚步声都没有,毛藓猛一下听到他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吓得她一个急转身,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过去,等转过身看到舒简那张俊逸的脸,毛藓更是吓的不清,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一头栽进舒简的怀里,还好紧急刹住了那冲着舒简俊逸脸蛋去的拳头。
这么多年让那些死鬼都给吓出条件反射了,每次出去干活的时候,滋要是那鬼在身后出现,毛藓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赏它一张黄符。
看着眼前微微错愕的舒简,毛藓讪讪的放下拳头,双手不自在的绞在一起,囧着一张小脸道:“舒市长,对不起啊,我以为我还在老家的时候了,那会邻居家有个小子特欠揍,老是突然在背后吓我,所以每次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我就呵呵,真是对不起啊。”
毛藓差点脱口说出以为身后是鬼的,还好脑子一下反应了过来,灵机一动扯了个谎。
第94章 是家的味道()
唉,都是那刚刚那两张一气呵成的大将军押煞符闹的,自己这兴奋过头,脑子都不做主了,毛藓心内暗骂自己。
“没事,反应不错。”
看着一脸窘迫的毛藓,舒简唇角弯了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转身去了玄关处。
“才六点多,您这就去上班了吗?”见舒简一身白色的短袖衬衫加西裤,领口的扣子一直系到喉结处,脖子上还套着一条斜纹的蓝色领带,毛藓不禁纳闷的问道。
这也太敬业了吧。
舒简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回到:“恩,今天要去海边的那个度假村看看,这是市里主抓的一个大项目,得早点出发。”说话间,舒简穿好鞋子,拿上玄关处鞋柜上方架子上的公文包。
听到度假村,毛藓的脸上顿了顿,随后道:“哦哦,辛苦了,舒市长,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您做?”
虽说他找小三,可工作态度还是可以的,而且人又勤快,说话也好听,关键他的那一派清俊儒雅的样,是毛藓喜欢的,所以毛藓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又恼不起来了。
说起晚饭,舒简抿唇想了想道:“我听滨盐这边的同事说,你们当地人晚上喜欢吃粥,我刚来的时候吃过一种粥,很是好吃,听说是用大麦碾碎后煮出来的,再配上你们当地的咸菜杂鱼,鱼锅上再贴一圈饼子,晤,很是开胃呢。”
说起这个粥,舒简突然间想起了昨晚进门时家里飘散的味道,这个味道,舒简在之后想了许久,直到两年后,他才知道,那不止是饭香味,还是家的味道。
作为土生土长的滨盐人,毛藓自然晓得舒简说的是什么粥,昨天买杂粮的时候,怕他们吃不惯,特意没有买那个,没想到,这人竟还惦记上了。
“行,那我今天晚上就烧那个,就是不知道舒太太和舒心喜不喜欢吃。”
不用又是菜又是汤的,毛藓乐的省事。
“没事,她们不挑食,你只管烧就好。”说完这话,舒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随后急道了一声:“呦,要迟到了。”
说完也没时间听毛藓回话,径直拉开大门,出了家门。
送走舒简,毛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虚了口气,刚刚真是太险了,要是那一拳真打下去,自己别说继续潜伏调查了,只怕是逃命都来不及了。
听着寂静的房间,毛藓想了想转身去了厨房,径自吃了早饭,这许怜音昨天可是八点多才起,要是等她吃好早饭自己再吃,那得饿死了。
而且早点吃完,还可以早点去买菜,舒简要吃杂鱼,那杂鱼都是野生的,只有早市上才能买到,去的稍微晚了都被别人抢光了,所幸,身上还有许怜音昨天给的钱。
等到毛藓赶到菜场的时候,赶早市的人已经不少了,来到菜场外面摆摊的地方,毛藓挤进去,挑了些不错的杂鱼,还买了一些大田螺,和小龙虾,这才挤出人群。
所谓的杂鱼,其实不是一个鱼的名字,而是说杂七杂八的鱼,因为是都乡下人自己在野河钓的或者用网抓的,所以鱼的品种都不一样。
第95章 风雨纸扎店()
杂鱼一般就是野生的鲫鱼,小黑鱼,还有昂刺鱼之类的,而小龙虾,也不是外面饭馆说的小龙虾,而是真正的小小的龙虾,青皮薄壳,口感又鲜又嫩,不用剥壳,直接可以连壳吃掉。
本地人烧杂鱼,都喜欢在里面放一些自家腌制的咸菜,舒简之前吃的,也是这般做的,可是菜场里的咸菜,毛藓看看也是没有买,那埋汰样,毛藓真怕把他们吃出个好歹来。
买好杂鱼,毛藓又去买了些新鲜的蔬菜瓜果什么的,这才出了菜场。
出菜场往右,走个大约一里路不到,再往左拐,就能看到一个巷口,巷子很是古老,像是九十年代建的房子,进了巷子不远,就能看到一排民房改成的店面。
店面并不多,三三两两的,而且装修也都很差,有些直接没有装修,就是开了个门脸,放上两个货架,然后摆上货物就当一个店了,卖些香烟小食,油盐酱醋什么的。
一路到头大概也就才十几家店铺,在这十几家店铺里,有一半以上都是灰暗凋零。
在众多凋零的店铺中,有一家店铺显得格外凋零不堪,若不是门口的青砖墙上,用石灰写了臧氏纸扎店,毛藓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店面。
毛九第一次带她来这家店的时候,毛藓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风雨飘摇。
如今靠十年过去了,这个店依然是那副鬼样子,风雨飘摇,只是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倒掉,除了房檐上的狗尾草一年比一年高以外,毛藓没发现这店再有其它什么变化。
依然是半掩着木门,一扇开,一扇关,门口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酒厂赞助的广告灯笼,被臧老头捡回来挂在门口,上面的字被雨水的冲刷和太阳的暴晒磨嗟的只勉强看到一个酒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什么古董似的老酒馆呢,不过几乎走近以后,向门里张望过的路人,基本是不会再张望第二次。
阴暗逼仄的店内,一把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太师椅上,臧老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坐在那太师椅上,手里总是在忙活着什么。
要么是做一个纸扎的童子,要么就是剪一些裱花什么的,再要么,也可能是在糊制着一幢幢精致的洋房,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臧老头手里糊制的东西也洋气了一些,什么手机啊,电脑啊,豪车啊,五花八门。
有时候,碰上些讲究的客人,臧老头还会给人糊上两大金链子。
排场嘛,不管在阳间还是阴间,都还是要做做的。
毛藓提着大包小包菜跨进臧老头店里的时候,臧老头手里正糊着一套纸旗袍呢。
“臧老爹,忙着呐?生意不错啊。”
将自己的东西在门旁搁下,毛藓提着两袋水果在臧老头的桌上放下,看清他手里糊着的旗袍,打趣道:“呦,老爹,你这手是越来越巧了啊,这是要改行当裁缝啦。”
“毛丫头来啦。”
听到毛藓的打趣声,臧老头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吭哧着嗓子闷声说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第96章 臧老头训斥()
打完招呼,两人谁也不搭理谁,一个自顾忙活着手里的纸扎活,一个随意在店内乱转。
有看中的东西,便自己拿下来,放到臧老头身旁的大四方桌子上。
等到东西堆了有一小堆了,臧老头才放下手里的旗袍,一抖身上的围裙。慢慢腾腾的站起身子,拿下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扔在大四方桌上,瞅了一眼毛藓拿在桌上的东西,见里面有红色的符纸,臧老头不由眉眼一展。
嗡着嗓子道:“红符纸,不错不错,总算有进步了,你爷爷最近怎么样啊?那老东西身体还行吗?”
听臧老头提起毛九,毛藓好几日没见的悲戚,瞬间映上脸来。
“老爹,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