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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在后面侧着脸,笑得灿烂。
星期天的晚上,两人吃了饭,桑田洗过澡穿戴整齐的出来。
苏礼辰看着一愣:“你去哪?”
“回学校啊!”桑田愣是没反应过来的答。
苏礼辰的脸很快黑了下来,盯着电视不说话。
“我明天早上有课啊!”
还是不理。
“后天晚上我回来!”
他换了个台继续发呆。
“苏礼辰……”
他索性关了电视,进书房。
“礼辰……”她跟在他后面。
他是铁了心不理这个女人了,自己研究自己的方案有没有疏漏。
“好吧,明天早上你送我过去。”
“几点?”
他突然回答,桑田惊讶的看过去,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点着鼠标。
“七点半。”
“知道了。”
桑田撇撇嘴,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坐下去翻杂志。
“去把衣服换了。”
又听见苏礼辰冷冷的声音。
“为什么?”她也没多好的语气。
“看你穿的像随时要越狱的样子,我不舒服。”
桑田跳起来,冲出去砰一声关了书房的门。
电脑后面,苏礼辰仍是一张无表情的脸。
星期一一大早,桑田打着哈欠坐在车上,头靠在玻璃上打盹。
“都是你,本来可以睡到七点半的……”
苏礼辰瞟她一眼,不理会她。
车子停下来,桑田坐直了身体,却没开门。闭着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迟到了,桑老师。”苏礼辰无奈的提醒她。
“没事……”
苏礼辰没得办法:“我是说我要迟到了!”
桑田睁开眼睛:“哦……”说完拉开车门。
刚要跨下车又被他拉了回去。
“记得明天晚上回去。”他凑到她耳边说,没注意到车门大开,惊得周围的人直盯过来看。
“知道了,下午四点下课我就回!”桑田心血来潮在他嘴角啄了一下,笑嘻嘻下车,突然发现林同舒挑着眉毛对她笑。
她尴尬至极,笑呵呵打马虎眼:“林老师,上课了快走吧。”
说罢匆匆抱着书登上楼梯,据简妮事后回忆她那天的脸比火烧云要红上好几倍。
桑母对女儿的威慑力是无所不在的,在桑田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不管环境怎么改变,这点却始终高高旋在桑田的头顶,压得不能呼吸。这就是威慑。
“这就是威慑!”
桑田握着电话,无奈的摇头。
“什么威慑?”林嘉捧了一串葡萄在吃,凑过来坐在她旁边,好奇的问。
“此天此地只有一人能威慑住我!”桑田掐了一颗葡萄吃,眼神迷离。
“你老娘来电话?”林嘉眼珠一转,便知道主谋是谁。天底下桑田最惧怕的那个人,非桑母莫属。
“你答对了。”
“你妈又怎么逼迫你了,说来听听。”林嘉从大学开始就很变态的喜欢听桑母对桑田的武力对待教育方式。
“她逼我怀孕。”桑田说的言简意赅。
“啊?”这回林嘉到吃惊不小,“逼你怀孕?”
桑田点头:“这次是第三次,我听出来她语气不对劲了,想必是苏家那位也在催。”
“那你怎么想?”
桑田望着她:“我还能怎么想,不就是不想要呗。”
“为什么?”
“连自己都没有保证谁敢再弄个小不点出来当拖油瓶啊,再说,我也没那个精力去怀胎十月。”
“那你家那位怎么想?”
桑田一下没了话。又摘了几颗葡萄剥了皮扔进嘴里。
“我不知道……”她想了一会,又说,“不过,他倒是发现了我在吃药。”
“你在吃药?”
“我是下了决心不要小孩的,总得有点措施吧!”
“没征求他的意见?”
桑田没了话。
“这对他不公平。”
“……”桑田心慌。
林嘉看着她一时六神无主,便把果盘放到桌上,陪她坐着。
“其实……他对你挺好的,对你足够包容。换做别家老公说不定要闹离婚的。”
桑田眼皮一跳,又讪讪垂下来。
“好好珍惜,孩子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你想通了再打算。”
桑田点头:“也只能如此。”
既然两人都可以回避这个话题,那么生活还是可以平静的继续的。
桑田的处世原则就是不能操之过急,凡事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苏礼辰对与这件事的看法,想来是以桑田的想法为主,这让桑田多少有些愧疚。在几次敷衍了苏母的催促之后,他干脆直截了当告诉他们,现在对生孩子这件事没兴趣,桑田在一旁听着,不由也替他心惊了一阵,他却没事人似的,放下电话拉着她就去钓鱼了,至少表面还是心平气和的。
有时候桑田一个人,不免就会这样想:他这是想用愧疚压死我啊!
暑假在不知不觉中来临,桑田在交了学生考试分数之后,终于提着行李回到阔别不算就的家。
林嘉趁着假期,拉着简妮到九寨沟香格里拉去了,本来桑田也想着要去放松一下,可是话到嘴边,看着苏礼辰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拉着他去水库钓鱼。眼睁睁放弃了大好的旅游机会,私下里想到,还是会后悔半天。
苏礼辰可没有桑田这样绵长的假期,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看着桑田,每天七点起床,给他做早饭,然后又躺下去睡回笼觉,下午也就浑浑噩噩的过,晚上在凑一顿晚饭,日子过得实在无聊,但也找不出什么乐子给她消遣,觉得有些愧疚。
人一旦有了愧疚的想法,往往是错误的开始。
这句话在他看来十分的正确。正是由于他一时的愧疚感,说出了一句让他有些后悔万分的话来:“那你回老家去住一阵吧。”
桑田乐得巴不得跳起来就去收拾行李,却被苏礼辰一把拉住坐在他腿上,他搂着她的腰:“就这么想走?”
“在这无聊极了。”
“跟我在一块就无聊?”
“一天能有几个小时跟你在一块?”
“让你先尝尝家庭主妇的滋味不好么?”
“不好。”
“那我也没辙。”
“所以你大发慈悲让我回家去吧。”
“其实你回去也是无聊。”
“我陪你妈聊天去。”
“去你的吧,骗谁别骗我!”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
桑田大笑着拍他的肩膀,头埋在他颈窝里磨蹭。
第二天,苏礼辰很认命的送桑田到机场。
桑田拖着皮箱,笑嘻嘻向他告别:
“千万别想我啊!”
“想你才奇怪呢!”
“饭要好好吃!”
“用不着你操心!”
“记得不要找外遇!”
“你放心,我找一大堆回来。”
桑田想用高跟鞋踹他一脚,碍于面子只龇牙咧嘴对他表示了一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礼辰捏着车钥匙,无奈苦笑,刚刚新婚,就要面对一个月的空房,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啊。
忍耐的别扭
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享受。
结婚快两年,桑田时常发出这样的感慨。
林嘉站在她旁边,拨弄着阳台上的花草,挑了挑眉毛问她:
“怎么,你觉得现在的生活难以忍受?”
“不是难以忍受,而是用不着忍受。”
“是不是太平静了,满足不了你对婚姻生活的向往?”林嘉剪了一段枯枝,拿起来敲桑田的胳膊,打趣道。
桑田一把夺过来花枝:“最平静的湖面上其实暗含最多凶险。”
林嘉看着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喀嚓一声又剪了一节枝。
“看来,婚姻也能把女人变成哲人。”
生活在继续,平淡无波。这一届的学生毕业了,又有下一届的到来,满是新奇的睁着好奇的眼睛在校园里四处张望,憧憬着未来美好的四年时光。
桑田和简妮坐在园子里的石椅上,梧桐的毛絮絮飘了一头一身。
“说说,你家那位最近在忙些什么呢?”简妮无聊的问。
“一家企业的写字楼。”桑田理了理头发,“听说对方挺刁难,做了七八个方案也拿不下来。”
“这么说,他最近挺忙?”
“也许吧。”桑田并不很有把握的说。
“桑田,如果,我告诉你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可别太受打击了啊!”简妮突然侧过脸,凝重的看着她。
“那得看你说的哪个方面了,如果说是我副教没评上的话,那我会非常伤心的,伤心的五体投地。”
“你别瞎比喻了!说正经的呢,前两天我和骆青到上岛,见到你家苏礼辰,很不巧。”她眨了眨眼睛,“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挺妖娆的。”
桑田倏的抬起头来,愣了一下,顿时居然有些惊住了,却顾作镇定:“是么,懒得理他。反正,他平时也不多理我的事。”
“你平时有什么事?”简妮抓住她的手,“颜毓敏回去结婚了,你再单相思,也恋不起来了!”
桑田撇撇嘴,不可置否。
“我看清楚了,是张媛。”简妮叹了一口气,“旧情人嘛!”
桑田低着头,心乱如麻,依旧不说话。
“我看,要是你不好意思说破,干脆跟他妈说了,让她家里人提醒一下。”
“就你注意馊!”桑田瞪她一眼,“自己家里的事,弄得众人皆知干什么,再说,也不一定是多大的事。”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简妮站起来要抓狂。
“好好好,”桑田拉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我小心一些就是了,待会你还有课,劝你快回去准备吧祖宗!”
这才站起来,和她并着肩走了回去。
说了这些话,一个下午,桑田都有些心神不宁。吃过晚饭,终于决定,回去看一看。
打开门,发现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影。还没到八点,这个时候苏礼辰还没回来也算正常。
把灯全打开,洗了个澡,便坐在书房里看课件。
八点半,门上的钥匙孔响了,咣啷一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