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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工作忙,他却更忙。她加班到十点,胃痛得直冒冷汗。打他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
“我在画图,明天打给你吧。再见。”就这样挂了电话。
她气得胃在绞痛,上了出租车狠狠甩上车门,司机看着她却是敢怒不敢言。
好不容易休假一天,跑到他宿舍兴冲冲的敲门,手还没碰到门板,门就被拉开了,她愣在那里。
他一身便装,像是要和她出门的打扮,嘴上却在说:
“今天大楼封顶,我得过去监工。”
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赌气跟他冷战,却很惊讶得不到他的半句安慰和道歉。简直凉透了心,她找他谈,终于把掖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只想在偶尔休息的时候你能陪陪我,加班晚了你能来接我,这些要求都不高吧?”她反问得有些气势汹汹。
“抱歉。”苏礼辰摊摊手,“可是你加班的时候基本上我也在干活,可你休息的时候我在上班,我休息了你又没有假期。”
“那你就不能把时间挪一挪么?”
“很抱歉,我没有配合别人时间的习惯。”
“你只是不习惯配合我而已!”张媛气得脸通红。
“这些不是根本。”苏礼辰盯着她,“事情的根本是你想做一个女强人需要一个能照顾你的好好先生,而我恰好不愿意去做那样一个家庭妇男!”
“你!”张媛气急,死死盯住他,他不动声色的喝水,她感觉他喝掉的不是透明的纯净水而是加了许多调料的一起走过的这许多的酸甜苦辣。
“那就分手。”她冷冷的说,还是盯着他。
“事情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烦躁的放下玻璃杯。
“比起你来说,我来做这个恶人更好!”她狠狠说,然后正个人委顿下来,靠在沙发椅上,说话的语气软了许多。
“虽然我还是爱你……”
“但是我们不适合,对么?”
苏礼辰淡淡的声音,胸膛上下起伏着,毕竟交往了四年的女友,说不爱是屁话。
“分开试试。”张媛闭了眼,自觉很没用也很烂俗的滑了两行泪下来。
苏礼辰点头,握着杯子的手指,指节明显的泛白。
也算好聚好散。
之后他们是见过几面,每次打照面,两人都几乎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表面的寒暄着。
苏礼辰坐在角落里看她落落大方的在人群见飞舞穿梭,心痛却不置一词。她端着酒杯跟别人客套,眼角却瞄向他满不在乎的身影。心脏顿时抽搐得厉害,疼得她弯下腰去。
一次,她几乎晕倒在酒会上,他冲过来扶她,推开了伸过来的许多双手,搀着她一直回家去。
把他放在床上,手被她拉住,五个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嘴唇一张一合说着酒话:
“礼辰,要是我三十岁了还没嫁出去,你娶我好不好……好不好?”
他愣住,弯下腰去拍她的背,不置一词。
她却呜呜哭起来,眼泪浸湿他的衬衫。
他低下头去,拨开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低声说:“好!”
这年五月,张媛过了三十岁的生日。苏礼辰,在这个月里娶了桑田。
婚礼很热闹,但喧哗的不是自己。
桑田见到那个女人,一个妖娆的女人,至少在她婚礼的时候是妖娆的。鲜红的礼服衬着鲜艳的妆容,但还是遮不住眼角侵泻出的伤感。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笑起来嘴角上扬,完美没有半点瑕疵。走过来的时候她只对着桑田抿嘴一笑,而后便视而不见。桑田看见在那个不甚被人注意的角落,那个不甚被人注意的角度,她的唇轻轻吻在了苏礼辰的眼角。于是她低下头去,心里冷笑。背后射来两道急急搜索的目光,苏礼辰走过来牵她的手,桑田抬起头来对他一笑,这里还得继续下去,好在他的脸上没留下口红印子。
大堂里很吵,桑田找了借口溜到旁边的化妆间里。换了身轻松的衣服,对着镜子呆坐着。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镜子里映出简妮来,今天她理所当然是伴娘,打扮得明艳艳的。她走过来坐下,替桑田撩了撩额头垂下来的头发。
“你扔下外边一大群人自己跑到这来清净了?”她嗔了桑田一眼,“你妈和婆婆四处找你,派我来了呢!”
“我有些累。”
“也就累一天,每个人一生都得累那么一次,你还受不了?”她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哼哼,我看,他们还是余情未了!”
“那倒没有。”桑田撇了撇手,靠在她肩膀上闭了眼。
“那就是颜毓敏?”
“他?今天似乎我还没见着呢!”
“你当然见不着。”简妮撇撇嘴。
“恩?”
“我让他在角落里呆着呢,省得又出什么差错!”
“你——你也真是!”桑田一下子跳起来,“他要以为是我的主意……”
“得得!”简妮站起来拉桑田的胳膊,不关怎么样了,现在也该出去了,要不呆会该乱套了!”
桑田深吸一口气,复又由她拉着,回到那片喧嚣的寂寞中去。
苏礼辰站在离大厅门口还很远的地方与人聊着,她们一出来,他一抬眼就看见了。顿了顿走过来,朝简妮点了个头笑笑,简妮瞬时拉过桑田的手递给他,作了个手势便进去了。
苏礼辰勾着桑田的手,低低的问:“去了哪儿,怎么这么久?”
桑田笑而不答,拉了他走:“进去吧!”
夜晚,空荡荡的新房里只有两个人。
桑田扯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站了一天,几乎累得在浴室里就睡着。大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暗黑一片。风从主卧旁的落地窗吹近来,卷走了剩余的睡意,也送来袅袅的烛光。
透过透明的窗户,桑田看见苏礼辰的背影,穿着黑丝绒衬衫,坐在露台上,手里握着一瓶红酒,液体从瓶里倾泻而下,落到茶几上的高脚杯里。桑田看到他刚毅的侧脸。
“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在里头厥过去了呢。”他嘴角一勾,说出来的尽是些不中听的话。
“话说得真难听!”桑田索性就靠在玄关的柜子旁,撇撇嘴说道。
“呵呵!”他笑一声,“说错话了,别介意。快过来坐吧。”
桑田不出声,盯着他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下。
初夏的风有些微凉,吹得灯罩里的蜡烛左右摇摆,烛光映得透明杯子里的液体波光粼粼。
桑田侧着脸看这一切,摇曳的烛光,醉迷的美酒,突然间杀风景的笑起来。
苏礼辰回过头来,见她盯着茶几笑,半晌说:“我以为每个女人都喜欢这样讲情调的。”
桑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全部,也有九成。”
“可你偏偏是九个之外的那一个!”他叹一口气,伸手去摘掉了灯罩,吹灭了蜡烛。
“要黑,就完全黑下来好了。”桑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
手边突然一片冰凉。
“喝酒。”
桑田睁开眼,看见苏礼辰端着那杯红酒,就放在她手边。
“唔,”桑田皱了皱眉,没有伸手去接,“又是酒……今天喝了不下十杯了,再喝就醉了。”
“那不行,这是两个人的酒,你非喝不可的。”
桑田不说话,接过,稍稍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他也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坐着,享受难得的平静安宁。夜空开始繁星点点,微风送来几片云,又送走几片。天际变化,宇宙无常。人间又岂不是这样?
浓浓的倦意又袭上心头,不由得闭了眼。
隐约间又听见苏礼辰的一声唤:“桑田!”
她没理,就这么闭着眼,让他以为自己睡过去也好。
果然,他长叹一声,俯过身来将她抱起,黑暗中穿过客厅,进了主卧,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又走了出去。然后她听见外边拉窗帘的声音,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然后他无声息的回来,先是在床头坐了好一阵子,才掀开被子,躺下。
身边传来湿润而温暖的气息,夹杂着他身上特殊的气味,让桑田顿时感到有些安心,又有些伤感,不由得将头埋进枕头里,抱着被子把自己埋得更深。
“哎。”
又听见他的叹息,“别趴着睡。”他伸过手来,把桑田翻过来,搂在自己怀里。
湿润的气息近在眼前,桑田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把头埋在他胸前,不禁在想:这个男人,会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
一只手轻轻拨开额前的头发,下一秒钟一个吻便印了上来。
桑田倏的睁开眼,对上他一双深沉的眼。
“我以为你睡着了。”
“要不是你,早就睡着了。”
突然间,他笑了起来。
貌似甜蜜的蜜月
休了两个星期的婚假,可以说是每天无所事事。
早晨偏要赖床,不到午饭绝不起来。苏礼辰没得办法,往往是起来活动一翻后,站在床前,无奈的看着桑田抱着被子闭着眼睛就是不肯起来,他一拉被子跳上床,干脆也大睡起来。一直睡到夕阳斜斜透过窗帘照下来,肚子饿得呱呱叫了,桑田才大笑的起床,指着苏礼辰一脸的黑线大笑。
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晚饭是断断不能在家吃的,于是,刚起床的两个人,桑田一脸无所谓,苏礼辰一脸无奈的,开车出去找饭吃。
吃了饭挪回家,桑田很主动给苏礼辰放水洗澡,苏礼辰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快洗快洗,洗好了自己睡觉去,我通宵看片,别打搅我!”
苏礼辰气极,咬着嘴唇,一把捏住她的腰拉进浴室,推了她进浴缸里弄的一身湿。
“自己洗洗你的懒骨头再说吧!”说罢砰的关了门。
桑田就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笑。
出去的时候,发现世界突然一片漆黑。
苏礼辰坐在沙发上,一脸得逞的笑:“我把电闸关了,看你还怎么看片!”
桑田不理他,径自走去书房,她嘿嘿一笑:疏不知世上还有手提电脑这一说。
苏礼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