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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史氏曾想害贾瑚,而害贾瑚那就等于是害她,她借贾史氏的人使使也不过份吧。
出了药铺,姜宛茵再次回到方才那没人的小巷卸掉方才画的妆,恢复原来的样子,又重新梳回原来的发髻。又将身上的穿的粉色外衫脱下来了,从储物间里取了件绿色的穿上。
姜宛茵并没有立即回府,她带着从王家药铺拿药寻了个离王家药铺较远的药铺,花一两银子请药铺的大夫辨别李掌柜配的药。又假装不识字,让大夫写下来。
从药铺出来,姜宛茵没有回家,她直接带着药及写关于药效的纸张回荣国府,直奔怀芳院求见张氏。
“什么事,这么着急?”
姜宛茵说有急事,张氏便立即见她。
“大奶奶,奴婢今儿出府上街去买绣线,奴婢在街上看见周瑞家的。奴婢瞧见周瑞家的进了有王家标志药铺。周瑞家的在药铺看呆了两刻钟,从药铺里提了着包药出来。”
“你是说周瑞家的去王家药铺拿了药。”
张氏目光落在姜宛茵手上提着有些脏的药包上。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大奶奶,这就是周瑞家的从王家药铺提出来的那包药。”
“周瑞家的药包怎么在你这?”
张氏皱着收着等姜宛茵解释。
“回大奶奶,事情是这么回事。奴婢在街上看到周瑞家的奴婢便悄悄跟着她,见她拿了药出来奴婢又悄悄跟上去。不巧的是在街头拐弯时正好遇上有人策马奔过,周瑞家的差点被撞着受了惊,手里的药包飞了出来,正好落在奴婢这边地上,奴婢便悄悄拾了给带了回来。”
这也解释了为何药包上的纸沾了尘土有些脏有些破烂。
“大奶奶您看。”
“周瑞家的拿的什么药,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大奶奶。”
姜宛茵将药包给张氏。
等姜宛茵将药包放到桌上,张氏只看了一眼,张氏谨慎没有立即打开看。
张氏又让姜宛茵重复了一遍方才姜宛茵说的话,等姜宛茵说完之后便打发姜宛茵出去。
已经知道那包药是何药效的姜宛茵并不再好奇,依言离开。
她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外面停了一会,不一会就见书芳和书颜两人离开了怀芳院,姜宛茵这才回下人房去。
当天稍晚些,姜宛茵便得知大奶奶请了孙太医。
在孙太医走后,张氏又叫她过去敲打了她一番让她不要跟任何提起这事,还赏了她十两银子。最后张氏和蔼的笑容差晃了姜宛茵的眼睛。
从张氏屋里出来,姜宛茵整个还恍惚着。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怎么觉得张氏突然待她更亲切更好了呢。姜宛茵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其实并不是姜宛茵的错觉,张氏的确是打算对姜宛茵更好。
姜宛茵离开后并不知,在她出门后贾赦从屏风后出来。
“恩侯,看来虚弥大师说的不错,这绿茵八字生得好,果真是命中带福的。”
张氏见贾赦出来便说到。
“你说不错,的确是个有福气,不然也不会有那般的能力,也不会连着两次都叫她无意中撞见了。”
夫妻俩又想起自姜宛茵进府伺候之后的桩桩件件,越发觉得姜宛茵有福气。
“今儿多亏了她,不然我们还不知道王氏打着这般阴毒的心思。”
张氏说着愤恨不已。
“王家教出的好女儿。”贾赦也愤恨。
“明淑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让人盯着王氏。她若不出手还罢了,她若敢出手,我定要脱层皮。”
不再对母爱渴望的贾赦就像是被揭开了蒙住神智的迷障,整个变得清醒睿智起来,就连性情也变得果断利落。
“至于绿茵,既然是个有福的,那便以后留她在瑚儿身边伺候就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
姜宛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贾赦夫妻给决定了。
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姜宛茵就是好奇也不能知道,因为第二天她又随着贾瑚去了张府。
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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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人惊醒的贾政,被叫声引来的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王氏和她的丫鬟们。只见王氏不停的甩,从她身上不断有老鼠虫子掉下来;地上还有不少老鼠和虫子追着她和几个丫鬟跑。
整个聚福院被王氏和几个丫鬟弄得是鸡飞狗跳,等荣国府的其他主子得到消息赶过来就见贾政和他的几个侍妾姨娘站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王氏和她的丫鬟尖叫跑跳;几人也都看呆了。
王氏主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事根本瞒不住;不到一会荣国府的下人都知道王氏主仆招鼠虫袭击了。
荣国府的下人各个都是脑补帝,不由猜测纷纷,这个说王氏主仆做了缺德的事遭了报应;那个说王氏主仆阴狠歹毒犯了天怒,另一个又说王氏主仆暗地里虐待老鼠虫子,所以现在老鼠虫子来报仇。
总之王氏的名声是臭了。
荣国府的下人虽不像几十年后那般没规矩散漫,但这下人的都就嘴漏斗似的;经过这个与那个说;那个与别一个说,不到半天荣国府外的人都知道了王氏遭鼠虫报仇的事。
已经去张府的姜宛茵在几天之后也听张府的丫鬟说了这事。
最先来找姜宛茵的就是她那已经出嫁的堂姐秀伊。
“这;这;不会吧。”
听完秀伊的话;姜宛茵一脸惊愕。
“这事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这京里头已经是无人不知了。也就你整天宅在屋里头万事不关心。”
“你们那荣国府二奶奶王氏都已经成了京城里的大笑话。这京里头就是平头百姓也说得有鼻有眼的;都在说那王氏被鼠虫寻仇的事。”
“不仅如此;京中还隐隐在传说是那王氏不睦长嫂小姑;算计长嫂小姑的事,哦对了,就是前几日你们荣国府四姑娘花宴上的事。这可都是说得有凭有据的,假不了。”
“如今不仅是王氏的名声臭了,就连王家和王家那些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们和未出嫁的姑娘们,名声都臭了。那可真是可怜啊。”
“这么严重啊。”
这回姜宛茵是真震惊了。
她原只想报复王氏来着,并没想到会连累王家的姑娘们。
不过姜宛茵心里也就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咪咪的愧疚随后就没了。
王氏是他们王家的女儿,既然他们王家教出这种喜欢随便算计人的女儿,那就该做好遭人报复的准备。
想到王氏名声臭了,姜宛茵心里大好。
送走秀伊之后,姜宛茵回屋躲在被窝子闷声大笑。
王氏陷害诬蔑她,贾史氏想要她的命,如今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没想到那药效果这么好,也不枉她用一颗晶核与那太医换的那些医书。
这几年间,姜宛茵如愿链接到了一位太医,用手中的一颗木系晶核与那位太医换了他所有医书。这些年姜宛茵自学医术,已经看完了所得的所有医术。
在张府的空闲时间里,姜宛茵试验可是配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她也没想到这回竟用上了。
这王氏名声臭了,她或许也能安分了一段时间,如此张氏也能轻松一段时间,想必张氏也乐意。
知道王氏得了报应之后,姜宛茵心情大好,就是晚上贾瑚回来时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你今儿是怎么啦?心情看起来很好啊。”
见她一直笑容不断贾瑚便问她。
“我今儿就是心情好。怎么,瑚哥儿你不知道吗?”
姜宛茵没直接回答反倒是反问贾瑚。
姜宛茵与贾瑚的情分比其他人要更亲近,或许是姜宛茵自小伺候他,几乎是无时无刻陪在他身边,又陪他在张府读书的缘故。
算起来,不管是亲人还是下人,姜宛茵绝对是陪贾瑚时间最多最长的人,贾瑚待姜宛茵也与其他人不同。因为这份不同这份情分,姜宛茵在贾瑚面前更加轻松自在,相处倒不像其他下人那般恭谨。
“到底是什么好事儿让你这么高兴,且说来我听听。”
“今儿我堂姐来找我告诉我一件事。”
“你堂姐,可是在外曾祖母身边伺候过的那位。”
“就是秀伊姐姐。今日秀伊姐姐来告诉我一件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姜宛茵并将京里关于王氏的传闻告诉了贾瑚。
“我也是听我堂姐说才知道这事的,还以你也知道了呢。”
“你是为这事高兴。”
听出贾瑚语气不对,姜宛茵瞥了贾瑚一眼,心里没在意。
“二奶奶过得不好,我当然高兴。”
姜宛茵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四姑娘生辰那日二奶奶和周瑞家的陷害诬蔑我,不就是因为我是大房的下人。二奶奶想打大房和大奶奶的脸故意拿拿我当筏子,不顾大奶奶和四姑娘的颜面,在客人面前做那些样事。”
“明明是二奶奶和周瑞家的陷害我,我凭白挨了打不说,还被太太罚了一年的月钱。”
“那可是一年的月钱啊。也就是说以后一年时间里我辛辛苦苦当差,却一文钱都领不到。”
姜宛茵忍不住带着怨气说道,也是因为与贾瑚亲近姜宛茵才没防备贾瑚。
“不过是十几吊钱罢了,据我所知你可不缺这些钱。”
贾瑚瞥了姜宛茵,显然不觉得她会为没了一年月钱而这么大的气。
姜宛茵是贾瑚的大丫鬟,一个月就一吊钱的月钱,一年的月钱也就是十二吊钱。又因为姜宛茵随贾瑚到张氏,姜宛茵每个月还另得张氏的一份赏赐,而贾瑚偶尔也赏她,所以贾瑚才说姜宛茵不缺钱。
“我缺,谁说我不缺。钱这东西谁会嫌多。再说了,我是平白无故受冤被罚,我心里有气呢。”
姜宛茵白了贾瑚一眼,贾瑚摇头笑了笑,没怪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