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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认识我和他,还知道这么多事,和他身形又差不多的人,我只想到你。”
储谦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说辞,紧接着,他笑着道:“说实话,我来的时候还在想万一你情不自禁留我过夜怎么办。”
我笑了笑,问他:“怎么会有他手机?”
“他走的时候有些匆忙,落在我那儿了,卡在沙发缝里了。他关了静音,我找到手机的时候已经因为没电关机了,怪不得,一直联系不上他。”
原来在被叫去欧洲之前,他曾经和储谦在一起啊。
我在心里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冲动,倒是储谦接着对我解释说:“他出国之前还在盘算着要怎么和你一起过年,当时还做了好多计划,没想到中间会出这样的变故,我到现在都还没能联系上他。他恐怕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我也是突发奇想,怕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又难过”
“其实我一个月前去f国找过他,正如你之前听到的,他对我,此生永不再见了。所以储谦,以后你不用再对我爱屋及乌了。”
储谦霎时瞪大了眼睛:“f国?他在f国?你见到他了?我靠,我还以为他他妈死了呢,居然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顿了顿,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你刚才说他要和季梦岚结婚了是什么意思?季梦岚是谁?他怎么会忽然和除了你之外的女人结婚?他又为什么要对你说什么此生永不再见这样的鬼话?”
储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关心慕九言,不过他问的这些问题,有很多其实我也没有确切答案。
到最后,我只是对储谦说:“他前不久做了整容手术,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还在恢复期。季梦岚,是慕家给他找的未婚妻,他们很快就会结婚,所以他不能再和我见面了。”
“整容手术?”储谦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道,“他这是决定要彻底变成慕九言了?”
“他本来就是,以后也会是,也只能是。”
听到我的话,储谦像是忽然领会到了什么,蓦地陷入沉默。
我看了眼时间,推着他往外走:“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新年快乐。”
走到玄关的时候,我把他的外套和帽子都放到他手里,可他却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转过身来看我:“夏小满,我想应该没有人比你清楚,他对你的执念有多深。选择和你分手,感觉到最疼的人,是他自己。”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所以储谦,如果以后见到他,把我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转告给他,除了‘我爱你’那一句。”
储谦愣了一下,随后哑着声道:“夏小满,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不见,你长大了许多。”
我听了,笑了一下:“虽然一路跌跌撞撞,花的时间也比别人长,我很庆幸,我终于长大了。”
储谦最后用力抱了我一下,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推门而去。
门外,风雪已停,地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雪,我呆呆地看着那一地的雪,直到冷风把屋子里的暖气都吹冷了,才记得关上门。
这一夜,我出乎意料地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慕九言踩着雪来找我,我靠着他,又把之前和储谦说过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他临走的时候,落了一个冰凉的吻,在我的脸颊,然后,我听到他用更加冰凉的声音对我说:“夏小满,再见。”
第152章()
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外头,晴阳正好,满地的雪,照的整个世界都变得亮堂起来。
手机里躺了很多未读信息,来来回回都是依依的,她大概是怕我寂寞,其中一条,是来自宫久烨的,很简短,只有新年快乐四个字。
我没有回,只给依依打了个电话过去,给她拜了个年。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忙着团圆,路上,行人很少。
我在小院里堆了一个雪人,样子有些丑,不过我很喜欢,因为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慕九言。
然后,我去给我爸妈扫了墓,在墓园,恰巧遇到了也在扫墓的二叔他们一家。
若是以往,他们肯定是会疾言厉色地来驱赶我的,可这一次,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夏谷雨甚至还很平和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而向来视我为眼中钉的二婶,也主动叫了我一声,她那只眼睛看起来是彻底废了,到现在还蒙着眼罩。
作为小辈,既然长辈已经开口叫人了,我自然没有不理的道理。
也是这一天,我才知道原来爷爷公墓的位置和我爸妈的不过是前后排。
二叔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后来下山回去的途中,夏谷雨趁二叔二婶不注意,告诉了我一些他们家里的情况。
大概是二叔在外面有了人,还大意地把公司的账本交给那女人来打理,结果人家卷着钱跟别人跑了。
后来,还是二婶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才把这个大窟窿给填上,不过公司还是撑不下去了,估计很快就会宣告破产,我妈爸原本留给我的,后来被他们讹去的那套房子也很可能被拍卖后抵债。
很奇怪,夏谷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那感觉就跟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
这跟原来那个一点就着,没点分寸的夏谷雨,一点也不像。
也可能是这一年里,他们家经历的事远比她告诉我的还要复杂,也是这些经历让她改变了吧。
“夏小满,我和你斗了二十几年了,再斗下去其实挺没劲的,我已经决定过完年就南下去大城市闯一闯,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们握手言和吧。”
山脚下,我向他们告别的时候,夏谷雨忽然伸出手,对我说。
我看着她摆在我面前的那只手,终究还是没有交握上去。
“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
夏谷雨听了,笑了一声,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很随意地向我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大众。
我也没多做逗留,转身就打车回家。
爸妈多年努力打拼的事业,到最后还是化为了泡影,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是我明白,就算二叔没有把家里的厂子夺去,就凭我,我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把公司经营起来。
就结果上而言,应该差不多吧。
初五的时候,依依叫我去封城家吃饭,我没有拒绝,也把之前给秦欢买的礼物给带了过去,一直搁屋里头我都快忘了,前两天一个人在家无聊,整理了一下,才又翻着了。
事实上,以封城的家底,我买的这些东西看起来着实寒酸。
不过不都是说礼轻情意重么,所以我还是厚着脸皮带了过去。
依依看到之后很高兴地收下了,封城在一旁抱着女儿,什么也没说,不过从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之间看得出来,关系还算融洽。
离依依出月子还有几天时间,封城盯她盯得很紧,就连依依上洗手间,他都得不放心地在外头叮嘱:“把暖灯都开起来,记着别用碰冷水。”
那感觉,就跟他除了秦欢,又多了个女儿似的。
一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一夕之间居然变成了管家公,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笑,不过,我更多的还是为依依感觉到高兴。
这说明,封城是真的在意她的,而且不是一般般的在意。
一顿饭,我看的比吃得多,看依依和封城之间的互动,我知道,他们离修成正果不远了。
还有五天秦欢就正式满月了,依依把办满月酒的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让我务必要参加,也是在秦欢满月酒当天,在依依的授意下,我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正式成了秦欢的干妈。
于是,还没结婚的我,有了自己的女儿。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二月的某一天,一个男人忽然找上了我。
他说他是我租住的那间出租屋的房东,之前沈天一为我交的房租已经到期,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给我看了房产证以及之前从沈天一那里收的租金的收据,所以,换句话说,他是来收租的。
而让我感觉到万分尴尬的是,因为之前去f国的挥霍,再加上过年期间的开销,以及秦欢满月酒上送的那个大红包,我早就把之前在慕氏上班时攒的那一点可怜的工资花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就已经连吃土都吃不起了,更别说是交房租!
当然,事实上我还是有选择的,比如慕九言留下来的卡,比如向依依求助,不过,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就是了。
后来,善良的房东给了我一星期的宽限时间,在这一星期里面,我到处找工作,不过依旧处处碰壁,在盐城要找一份付得起房租还养得起自己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地难。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意外的接到了来自宋一弦的电话,他在很不高明地和我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之后,问我:“夏小满,你知道我们村子里的教育资源有多稀缺,去年我出资在村子里办了所小学,可是却没有老师愿意来教学。这眼看着寒假都快过去了,却因为没有老师,要开不了学了夏小满,你愿意来这边教书吗?我知道忽然这样问你是很唐突,可是我是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宋一弦的话说到后头,越来越轻,也越来越结巴,我几乎能想象电话那头,他那副尴尬得不能自已的样子。
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学校提供住宿吗?”
宋一弦愣了一下,连声回答:“提供提供!我已经给教室宿舍装了热水器还有空调,什么都有了,真的!”
“那行,如果你不怕我教坏学生的话,我去。”
“真是太好了!夏小满,你现在在盐城吗?什么时候过来方便,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