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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低垂着眼眸,未置一词。
景柏霖轻笑了一声,忽的抬头看向我:“小满,你怎么说?”
我怎么说?
我冷笑了一声:“我怎么说重要么?”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件物品而已,我的想法重要么?
“也对。”景柏霖向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咬着牙瞪着他,倔强地不肯移动脚步。
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嗯?”
景柏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可是我,就是不想买他的帐。
景盛却在这时候不轻不重地出声提醒我:“夏小满,你还想见你的外婆么?”
我忽的一下,红了眼眶。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一样。
而一个人的后背,通常是留给最信任的人的。
虽然我对景盛,谈不上信任,可私心里,我总以为他不会对我这么绝情的。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缓步走向了景柏霖。
还不等我走到他身边,景柏霖长臂一伸,就把我揽进了怀里。
我直觉地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地按住,他甚至抬起我的下巴,就这样强吻了我。
我忽的想起景盛之前的那个吻,再看看近在咫尺的景柏霖,唇齿碰撞之间,我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景柏霖的吻虽然绵长,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吻里并没有什么侵占的意味,反而有种做戏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我。
可是,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我,而是景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景盛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轮椅里,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父亲,这种时候,我想我还是回避比较好。”
景柏霖忽然低低一笑:“阿盛,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
“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对于一个欲成大事的男人而言,儿女情长,确实只会阻碍他前进的步伐。”
“你要是能早就想明白,现在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it公司的总裁。”
“盛夏的股份我已经转让出去了。”
听见他的话,我惊诧得不能自已,我听依依说过景盛的创业史,我也多少有点知道,这个男人为了盛夏付出了多少心血,盛夏能有如今这般规模,实属不易,可是他刚才却那样云淡风轻地说把股份转让出去了!
显然,景盛的话,让景柏霖也觉得意外。
他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类似于诧异的神色:“转让?”
“是的,父亲。”景盛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向景柏霖,“您说过,欲成大事,必先断其后路。”
“好好!”景柏霖看起来高兴极了,“这么说来,你这次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了。”
说着,他却话锋一转:“不过,你的决心是不是来得有些突然?”
景柏霖话里的怀疑连我都听得出来,更别说是景盛了。
“那天晚上,谢谢父亲派人出手救援。”
景柏霖眯了眯眼:“嗯,怎么说?”
“放眼整个盐城乃至z市,能这么随随便便调动军用直升机的,也就只有父亲您了。”
景柏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景盛,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地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景盛也不在意,只是轻笑了一声,知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阿盛,你是聪明人,景煌集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父亲,允我迷途知返。”
说罢,父子俩像是打哑谜一般相视而笑。
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完全是一知半解,不过我大概听出来,景盛所说的“那天晚上”指的恐怕就是小九出事,我下悬崖去寻她的那天夜里。
所以,那两个村民说的直升机是真的,飞檐走壁也是真的,只不过这一切不是出自景盛的手笔,而是景柏霖的?
一时间,我感觉像是掉入了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就跟个傻子一样。
景柏霖忽然揽了下我的肩膀,半拖着我陪他坐在了沙发上,随后,他轻轻拍了拍掌,像是暗号一般。
不出片刻,房间东南角的书架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整个书架被推了出来,而里面,俨然是一道隐蔽的暗门。
暗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个子很小,看起来有些眼熟。
等她走近,我看清她的容貌之后,反射性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九!!”
我直觉地转头看向景盛:“景盛,是小九!”
景盛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我才恍然大悟,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怪不得,昨天我问他小九去向的时候,他的反应会那么怪异。
“所以景先生你是小九的父亲?”
我转头看向景柏霖,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
这些人,一个个都把我当傻子耍么!!
景柏霖拉着我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是很多孩子的父亲,福利院的那些孩子,都把我视为父亲。”
小九走到我和景柏霖的跟前,恭恭敬敬地向我们鞠了个躬,她脸上依稀还留着那晚留下的疤,看来是没有仔细护理过。
我侧过身,一点都不想见着她,直到了这一刻,我才有点明白过来,那天晚上我会从绳索上掉下来,恐怕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小九蓄意为之。
耳旁,传来景柏霖漫不经心地笑声:“小九,你惹小满生气了呢。”
小九低着头,依旧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夏小姐,很对不起,那晚是我鬼迷心窍。”
顿了顿,她慢慢地伸出右手摆在我眼前:“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小九的手很小,手指却很纤长,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缺失的那枚食指,还包着纱布,隐隐透着血,看样子,是从指根被人齐齐斩断了。
我惊叫了一声,吓得一下子跌回了沙发。
而在场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为这件事大惊小怪。
我不知道,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他们的生活里,这种血腥的事,很常见么?
即便小九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我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她还那么小,就这样没了食指,这等于她的右手基本上就是废了啊!
景柏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背:“这是她擅作主张的惩罚。”
所以,小九的手,是他的杰作?
这一回,我是彻底领教了景柏霖的恐怖,现在看起来,之前他对景盛,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虽然沈曼说景盛的腿这辈子是好不了了,可我总觉得是她在危言耸听。
至少,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景盛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而他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变残疾的样子。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看着景柏霖,我就想到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无论是景盛还是小九,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我,不知道自己凭着这张酷似沈佳期的脸,能得到他多久的垂青与庇护。
会不会哪一天,他忽然发现我其实并不是那么像沈佳期,然后就发了疯,要废了我?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的下场,兴许要比景盛或者小九要惨烈许多。
想到这里,我直觉地躲过了景柏霖的碰触,他原本还在顺我的背,我一躲开,他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在那一瞬间,我隐隐感受到他的周身迸发出强烈的低气压,房间里安静得厉害,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紧张地紧紧握住双拳,就连指甲抠进了掌心都不自觉。
不知过了多久,景柏霖的手终于微微动了动,就在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时候,景盛忽然在这时候出了声。
“父亲,储谦要怎么处置?”
景柏霖像是一头嗜血的猎豹,死死地盯了我一阵之后,才意兴阑珊地把视线转向景盛。
“你说该怎么处置?”
景盛眼角扫了依旧躺在地上的储谦一眼,声音冰冷如霜:“他是外科医生,不如废了他的双手?”
我猛地倒抽了口气,几乎是反射性地跑到了景盛跟前,冲他大吼:“景盛,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了!储谦不是你的朋友吗!!”
储谦救过我,也治过他,他这么做,无异于恩将仇报!!
“朋友?”景盛看着我,笑容里是难得一见的轻狂孤傲,“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在我的字典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利用与被利用这一种。”
景柏霖像是很满意景盛的回答,朝站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个保镖招了招手。
后者会意,立刻起身向里间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大砍刀,刀刃冷光闪闪,锋利无比。
那保镖把砍刀递给景盛后,景柏霖笑着指了指储谦:“不如,就由你亲自动手。”
景盛轻轻掂了那刀一下,没有一丝犹豫:“好。”
我顿时觉得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往我身上涌,我伸手想要阻止他,却被他以一记凶狠的眼神制止。
“你最好不好插手这件事。”他的眼神,又狠又冷,看得我心里直发颤,“小妈。”
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来真的!!
景柏霖的保镖把储谦的手,直直地放平在地上,方便景盛行动。
景盛高高地举起手里的砍刀,眼睛也不眨地向下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旁有个人影忽然像是箭一般地飞了过去,目标是——景柏霖。
我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小九!
她左手捏着匕首,表情凶狠而又决绝,看样子是要置景柏霖于死地。
“景先生,小心!!”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谁狠狠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