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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眼睛不满的大声嚷道。
“啊呸!”康庆昌重重啐了她一口,而后裹了裹棉袄,戴上晓娴之前给他做的帽子,出了院子,向晓娴家走去,只是步伐没有卧床之前那般矫健。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一前一后回了家,一路上,晓娴都沉了脸,怨气难平。虽然爆发出来了,可心里并不好受,她本就是不喜与人争吵之人,只想过平静宁和的日子。
这种日子真是受够了,不管自己如何去做,你秦氏都看不惯,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厚着脸皮在这个家待下去了。天大地大,何处没有我的安身之地,新镇的铺子是首选。
康宜文跟在她后面,心一直是揪着的,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冲天怒火。他其实也是很纠结的,晓娴与秦氏的针锋相对,他自是不满的,秦氏毕竟是自己的娘,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他不是那种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人。
可想想秦氏对晓娴的所为,也的确是太过份,晓娴受的委屈太多太大,也不怪她会如此。
他只恨自己无能,没办法让他们俩人和睦相处,家宅安宁。
晓娴寒着脸进了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康宜文心抖了抖,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泛着泡泡,眸子里一片痛苦。
想上前敲门,却又不敢,只得呆呆的立在她房门口。
晓娴掌上灯,开始收拾行李,反正铺子里一般的日用品都有了,包括被褥等物,只要将自己的衣服如数带走就成,其他属于康家的东西她是一样都不会要的。
她将一些厚的冬衣放进了空间里,因此包袱并不大,将包袱系好。掏向袖笼,从里面掏出一个银锁片来,这是刚来康家给康庆昌敬茶时,他送的见面礼。自己并不能真的算康家的儿媳妇,这东西还是还给他。
在康家待的这些时日,她感到最愧对的是两个人,那就是康宜文和康庆昌。康庆昌真正像个父亲一样的维护着自己,可他一次又一次因自己与秦氏之间的事而生气难过。
想到康宜文,她的心莫名窒痛了下,眼睛更是酸涩得难受,脑子里全是与他相处时的点滴,虽然都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举止,却让她甜到心底深处的。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惜自己无他无缘,无福与他做一辈子的夫妻,实在是不想再忍受秦氏的次次羞辱了。
秦氏,我走还不成嘛,离你们远远的,大家都安心吧,相信凭康宜文的能耐和本事,定会娶个胜似自己百倍的妻子。
想到康宜文会与其他的女人甜蜜恩爱,晓娴仰头向天,闭上眸子,将想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深呼吸,长叹一口气,整整鬓发,调整好情绪,再次打量了一番熟悉的屋子,背上包袱,打开房门。
门一开,立马对上康宜文乌黑如墨的眸子,眸子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背上的包袱,里面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渐渐的痛苦被雾气给遮盖,看不清里面的情绪来。
晓娴忍着心痛,将银锁片递向他:“这是你爹当时给我的见面礼,可我并不是你们康家的儿媳妇,这个我不能要,劳烦你交给他。顺便替我向他老人家说声对不起,这些日子给他添麻烦了。”抿嘴莞尔一笑,语气很轻松道,“以后不会了,我走了,保重!”。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3章 狠狠的刺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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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说完话,心痛得几乎要窒息,可脸上依然带着恬淡的笑容,但眸底的痛苦却怎么也难掩饰。
康宜文没有接锁片,哑着声音问道:“你走?你走去哪儿?这里是你的家,天色已晚,你不在家里,你想去哪儿?”
晓娴面对他逼视的眼神,心虚的垂了垂眸子,轻轻摇头:“康宜文,这儿并不是我的家,这里容不下我,而我也不想再继续忍下去,更不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只有我走了,所有人才会轻松,才会真正的解脱,包括你我。”
康宜文双手蓦地箍住她的双臂,黑眸里泛着泪光,嘶声道:“沈晓娴,你怎能狠心说出这种话来,你的心到底是肉长的,还是铁铸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你可能怨我娘说话不算数,可你说话也同样不算数,你出尔反尔,你明明承诺过不会离开我,可你现在又说要走,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你说啊,沈晓娴,你是骗子,你是无情无义的骗子。”
晓娴拼命的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扯着嘴角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骗子,你可真好笑,你是白痴还是傻子,骗子怎会有情有久。今天你算是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你以前不是一直问我是不是有心上人,才想着离开你嘛。好吧,既然到了今天这一步,那我就不怕将实话告诉你。没错,我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他一直在等我,而我的心里也一直装着他,你在我心里根本一点儿位置都没有。
我以前一直不承认,是因为想你书读得不错,将来说不定还真能高中当官,这样我就可以做官太太,我舍不下这份富贵,所以一直忍着。可是你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让我终于想通了,我宁愿不要富贵,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康宜文,你就是一个迂腐的书呆子,快让开。”
晓娴编着莫虚有的谎言,刺激着康宜文,她今天实在是被秦氏气得够呛,也下定了离开康家的决心。若不说这些话,康宜文定不会让自己离开,自己是真的不想再与秦氏有任何的交集,没有必要再如此的难为自己。哪怕现在伤害了康宜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让他恨自己,才不会放不下。
康宜文箍着她胳膊的双手无力的松开了,这些话像锐利无比淬着辣油的尖刀,一刀又一刀的刺向他的心脏,刀刀戳中要害,却又不让他死去,让他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晓娴顾不得其他,将银锁片赶紧塞进他的手中,背着包袱擦着他的身子出了门,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沿着两颊向下滑落。
出院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了银锁片落地与石头相碰撞的悦耳之声,捂着胸口向新镇的方向跑去,只是,这次她选的是另一条路,因而并没有遇上康庆昌。
康宜文的泪水也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自己一直在用心的呵护着这份感情,可到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浑身犹如虚脱了一样,双腿无力,软软的坐在门槛上,默默的流着泪。
瞥见地上泛着冷光的银锁片,他拾了起来,轻轻摩挲着,‘你在我心里根本一点儿位置都没有’,晓娴这句话又钻进他的耳中,牙齿紧紧的咬着,恨不得将牙齿给咬碎。手上用力,将银锁片用力的向院门口砸去。
“哎哟,吓我一跳,这是什么?”正好进院子的康庆昌,突然见到有东西向他飞来,吓得向一旁躲了躲,然后借着手里灯笼的光,发现了那个银锁片,他拾了起来。
仔细一瞧,上面刻着一个‘娴’字,心顿时沉了下去。他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这是晓娴与康宜文成亲之前,他特意去银铺请匠师替晓娴打的,上面还刻了晓娴的名字,后来送给了晓娴做为见面礼,它怎么被康宜文扔了。
康庆昌忙抬眼向院子里看去,冷冷清清的,除了一间屋子里掌着灯,其他屋里都黑乎乎的。而康宜文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门槛上一言不发,没有见到晓娴。
他忙大步奔过去,将银锁片递向康宜文眼前,厉声道:“宜文,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晓娴的东西,你怎地将它给扔了,晓娴人呢?”
康宜文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爹,她都不要这个了,还留着做什么。”
康庆昌探头向房间里瞧瞧了,并没有见到晓娴的影子,有种不安预感,追问道:“我问你晓娴在哪儿?”
“她?”康宜文扯着嘴角冷声笑道,“爹,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儿,这天都黑了,她还去哪里?就算要去哪儿,你怎不陪着一起啊。”康庆昌急了。
他看着漆黑的夜空,开始担心起晓娴来,且从康宜文的表情也看出来,他们俩人肯定之间发生了什么。
康宜文垂了眸子,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颗铮铮男儿心,在此刻饱受着痛苦的煎熬。
康庆昌见他这副一撅不振的模样,既心疼又恼火,手里的烟杆子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脑袋用力一磕,骂道:“没出息的傻小子嗳,你还在这儿发什么呆啊。晓娴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在这漆黑的晚上,你难道就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嘛。要是碰上什么歹人,到时看你怎么后悔。赶紧跟我找找她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快点儿。”
是啊,无论晓娴对自己说了什么,可也不该让她一人在这漆黑寒冷的夜晚独自离开家,她要真是遇上了什么不测,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康宜文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会这样糊涂啊,真是个傻瓜。
康庆昌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康宜文霍然起身。
“宜文,你好好想想,晓娴可能会去哪儿?”康庆昌着急的催促着。
康宜文凝眸想了想,沈家庄路太远,且有沈晓荣夫妇在家,晓娴回去的可能不大,眼下只有新镇的铺子最有可能。
康宜文忙将自己的想法对康庆昌说了,康庆昌点点头道:“嗯,有可能,去新镇有两条路,咱们俩各走一条,不管有没有找到晓娴,咱们都在你们铺子的门口会面。”
康宜文点头应了,俩人立马提着灯笼快速出了院子,暂时没告诉康家人,他们不想让秦氏知道这事,省得她到时又拿这事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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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