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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绝琴不见后,我立刻问了止菊,但是止菊只是摇了摇头,说当时率先发现我的并不是她,而是李堂主,于是我只好让她去问李堂主,结果止菊回来告诉我说,李堂主当时只顾着救我,却并没有注意其他的东西。
但是我分明记得我在放烟花信号之前将绝琴背在背上,就算是不知道绝琴对我的重要性的李堂主,也不可能将我身上的东西扔掉再将我弄回来吧?
经过这两天的修养,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轩辕慕轩不来看我,却也不许我在身体好之前随便出去逛。但是,绝琴不见了,我如何能继续安心呆在这里?
“止菊,你家宫主在哪里?”
止菊正在院子里练剑,听见我问她,忙停了下来:“宫主这几日一直在议事厅处理事务,好几天都忙到三更半夜,怕打扰夫人休息,这几日便没有与夫人歇在一处。”
“哦,”我抿了口茶,淡淡应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可以去找他么?”
止菊将软剑围到腰上,藏在腰带内,走到面前,面露难色:“夫人,医师说夫人的毒素尚未完全排尽,还不宜走动。”
我放下茶杯,语气里已然有了几丝不耐烦:“可是这几日就憋在这屋内,我实在无聊极了,而且,找不到绝琴,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夫人,属下已经禀报宫主,宫主会派人出去寻找绝琴的,您不必挂心,安心将养身体便是。若是夫人觉得无聊,不如属下陪夫人说说话?”
我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算了,你也有你的事,既然是六部之一的堂主,也不必整日腻在我这里做丫鬟的事。你忙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止菊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大约是轩辕慕轩吩咐她要寸步不离的看着我吧。
我抬了抬自己虚软的手,笑得讽刺:“你担心什么呢?反正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的缘故,这几日虽然一天天好起来了,但却是浑身乏力,不要说轻功了,连走路,多走几步都累得慌。
止菊见我不开心,忙劝慰道:“夫人不必担忧,医师说了,夫人中的毒太过霸道,解药又来的迟了些,内力便受了些损耗,待余毒清除,慢慢调理些时日便会好的。”
我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止菊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退下了:“是,夫人若有事,尽管遣人来唤属下。”
我挥了挥手:“知道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扶着墙慢悠悠走到床边,拿出放在床头柜里的包袱,翻出一根特制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插入手上的某个地方,停留了几秒钟,再慢慢地拔了出来。
细细的银针渐渐变成紫色,过了会儿,紫色消失不见。
——这几日吃的所谓清余毒的药,果然是有问题的吧?!“杀千醉”的解药我是知道如何配置的,虽然没吃过,还是隐约觉得那里面有股怪怪的味道。
但是这毒很是隐蔽,若不是这无此山庄秘制的验毒银针,插入这手上血液流速最快的地方,怕是根本验不出来!而且这毒,必然不是一样,而是两样相合才行,否则,银天食盒又怎会不知道?
——只是,这药到底是谁下的?会不会是……轩辕慕轩?!
记得那日他曾说,再有一次,他会亲自折断我的翅膀,焉知他会不会是不愿意再给我机会了,所以,趁这次,直接折断我的翅膀?!毕竟以我对毒物很有了解,若不是这次中毒身子虚弱,既要吃解药自己又没有精力自己配置熬制,根本不可能成功。
所以他才会对我视而不见吗?是这样么?!
但是,若真如此,那这是什么药?以我毒药的了解,这个药到最后可能不止是让我失去内力武功、比往常人更虚弱而已,轩辕慕轩说要禁锢我在他身边,不至于变态到把我变成比林妹妹还弱的人吧?
虽然这样的话,就算我再狡猾也不可能离开,但是他要这样一个病秧子,又有什么意思呢?他说要把我留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但是以我现在的身子,怕是行男女之事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生育了。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萧音?可是萧音给我的感觉,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女生,就算有这个狠心,也未必能做的这么成功,毕竟连止菊和医师都没有发觉吧?!
我动作迟缓的将依然没有任何异样的银针放回包内,略有些艰难的爬到床上,侧着身子躺下了,细细打量屋内的所有摆设。
既然是两者相合才能起作用的毒药,那么另一味药,会是什么呢?
我一样一样的扫过屋内的摆设,屋子里所有的木制品,除了我睡的这张檀香木雕制的床,其余用的皆是名贵的梨花木,但无论是檀香木还是梨花木,都是无毒无害的,而檀香木还有凝神静气的作用。那么,这些家具,可以排除。
我的目光扫过窗台下的梳妆台,那里面有许多钗环首饰,但是这几日我通常只是拿一根绸带将所有头发绑在脑后,既不用出去见人也没人来见我,我自然是懒得梳妆。那么,问题自然也不可能是在首饰上。
那究竟会是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呢?
我有些头疼的躺平了身子,无意识的向上拉扯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的被子就盖到了我的脸上。
我头疼的干脆将自己彻底埋到被子里面,忽然,隐隐的有一股诡异的味道萦绕在鼻端……
我赶紧将被子掀掉,眯了眯眼,这个味道是……所以,混在解药里的东西就是……是了,那个东西,确实是这个味道……
谁下的毒?()
夜很深了。但我依旧睡不着。但是意识已经变得模糊。
晚上药送来的时候,我又确认了一遍,确定这药中,确实混了一种名为“子辛”的草。这种草甚为罕见,一般生长在不见天日的幽谷之中。子辛本身无毒,但若是不小心误食了,又闻了长在高山之巅的“云锡”制成的香囊,就会慢慢中合成一种慢性毒药,初时的症状便是如我现在一般,一日日衰弱,半个月后,即便不再服食“子辛”,只要每日闻着“云锡”,这毒也会一日日加深,直到内脏衰竭而亡。
——而我白天在被子里闻到的,就是云锡的味道,后来我借口天太冷,叫止菊给我换了被子,止菊毫不在意的为我换了被子,而换的那条被子上,再没有云锡的味道。
——如此看来,要么不是轩辕慕轩的意思,要么,止菊并不知情。但我还是愿意相信轩辕慕轩。因为,他若要杀我,何须如此麻烦?一个侧妃就算暴毙,以常帝对他的宠爱,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萧音?我是看过无此山庄收集百年的秘籍才能了解这么多的毒物,她竟然也能知道?
在我纠结的愈发睡不着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了细细的交谈声——
“夫人睡了么?”是轩辕慕轩的声音,听起来有几丝疲惫。
回答他的是一个我未曾听过的男声,估摸着是暗卫之类的吧:“启禀宫主,夫人今夜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气息一直不大平稳。”
“这样……”轩辕慕轩的声音顿了顿,“你继续守着,我进去看看。”
“是,属下遵命。”
随即传来轻轻的开门声,片刻之后,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我感觉轩辕慕轩似乎已经站在我的床头。
额头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我倏地睁眼,朦胧的月光中我看到轩辕慕轩微微怔了怔,随即轻笑一声:“怎么还没有睡?”
我开口,发现因为中这合毒的时间并不久,而晚上没吃那药,又将被子换掉,内力和体力似乎都渐渐恢复了,所以声音并没有白天那么有气无力:“你不是也没睡么。”
轩辕慕轩开始脱外套:“本是怕吵醒你,既然你没睡,那也省的我再跑别处去睡了。”
我眨了眨眼,所以止菊说他每天都忙到很晚,怕打扰我休息所以去别处睡觉,并不是托辞?但是——
“这几天真的这样忙么?白天也不见你。”
轩辕慕轩已经动作飞快的换了寝衣,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半坐着低头看我,笑得促狭:“怎么,想我了么?所谓小别胜新婚,故人诚不我欺!”
我白了他一眼,忽然说道:“子辛。”
轩辕慕轩一脸的疑惑不似伪作:“什么?子辛是谁?”脸色忽然暗了暗,“无惜,你招惹的男人似乎有点多吧?”
我汗颜,这哪跟哪儿啊:“你胡说什么!”
轩辕慕轩滑下身子钻入被窝,伸手揽住我的腰,板着脸说道:“那你说,子辛是谁?”
我抬起依旧有些虚弱的手腕,伸到轩辕慕轩面前:“你试试看我的内力。”
听到我的话,轩辕慕轩眸中有厉色闪过,伸出手搭在我的脉上,眸中染上几丝疑惑:“怎么回事?你的内息怎么有些混乱?”
我慢慢收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就余毒未清,如今又中了奇毒,内息如何能不乱?”
轩辕慕轩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子辛’是毒药?”
我点头,又指了指收着我原先盖的被子的柜子:“那条被子里有‘云锡’,‘子辛’生长于深谷,‘云锡’长在山峰之巅,两者单独放置并没有毒,但是口服‘子辛’,再闻‘云锡’之味,就会在体内合成慢性毒药。”
轩辕慕轩脸色铁青的接道:“这毒,会怎么样?”
我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初时会觉得体乏无力,内力渐渐消散,武功也慢慢退化,半个月后,不再口服‘子辛’,只闻‘云锡’,毒也会一步步浸入五脏六腑,三五个月后,便是再没了‘云锡’,此毒已深入五脏六腑,多则三五年,必定衰竭而亡。不过我才吃了两日‘子辛’,立即停用后修养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