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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是化学里的中和反应?就像若是先吞了浓盐酸再吞浓氢氧化钠则必死无,但若是将两者先在外面按比例混在一起,那就成了人体每日必需摄入的氯化钠,也就是食盐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毒粉可以被失效!那我们就不必像刚才那三个人一样再花半刻钟时间划一个洞了!而且说不定都不能找到位置这么好的薄弱点了!
我怕被察觉,于是将声音压得特别低:“那敢情好,你快解了它吧!”
暗卫见我这样,声音比刚才更低:“方才属下已经洒了,此刻应当正好起作用了。”
我无声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伸出食指向营帐一指,暗卫们会意,一个人先往洞里钻去,片刻之后不见了身影,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竟然是他!()
正在暗暗感叹暗卫们潜进功力修炼的太过如火纯青的时候,那道缝隙处慢慢伸出一只比了ok手势的手。
——这是我之前赶路吃饭时教给他们的一些简单的手势,为的就是在这些不能够轻易出声的场合进行沟通交流,而第一个进去的暗卫比出这个手势,显然是说明那三个黑衣人早就往营帐更深处走去,此刻这个通道是安全的。
于是我又伸食指向前指了指,剩余的暗卫会意,一个接一个往洞里钻去,而我是倒数第二个进去的。陆丰一如既往的要么挡在我前面,要么为我殿后,因此他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难怪轩辕慕轩要将陆丰指给我了,这果然是个尽忠职守的手下呢!
轩辕慕轩的营帐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尤其割破了这一层进去之后才发现,仅仅是进入到了一个半米左右宽的夹层中,里面还有一层比外面稍薄的布料!
不过显然我身边的暗卫与陆丰都是知道的。于是我也暗落落的收起我的惊讶,跟着暗卫小心翼翼的沿着这一层像是真空一样的小通道走着。走了大概五六米远,便看到了一个与外面一样的小缝,但是这次暗卫并没有继续处理掉毒药往里面走,而是在那边探看了一番后,对着我做了一个往上的手势。
帐篷夹层里的光线实在太暗,我本想用唇语问问怎么回事的,但是此刻的光线大概也只能看到手势或是点头摇头这样大致的动作了。
于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借着陆丰的力悄无声息的往帐篷顶部飞去。
虽然这隔层看似密不通风,其实上面是不触顶的,而陆丰带着我降落的地点看起来似乎是轩辕慕殇的床顶,而其余几个暗卫此刻已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若不是他们埋伏好后向我示意,我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而此刻的营帐,灯火通明,反倒这屏风之内的床榻为了显示皇子的尊贵而做的无比繁琐,因此在床顶形成了一层阴影,我们本就穿着夜行衣,这下更不可能被发现了。
而屏风之外,似乎有一个身影正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写着什么。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轩辕慕殇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点都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我知道他在说的并不是我们,所以我继续伏在床顶一动不动。
“呵呵……”低低的有些熟悉的笑声响起,但我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一道身影忽然从营帐边上的某个角落跳了出来,无比优雅的踱步走到轩辕慕殇桌案前六七步的地方站定:“不是说炎王殿下受伤了么?如此看来,我天尹国的探子真是该死了。”
那人的声音有些阴柔,但话语中的狠厉却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轩辕慕殇也一阵轻笑,“太子殿下都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的走到这里了,天尹国的探子该不该死本王是不知道,不过我北疆驻地的巡逻士兵大概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什么?!那人竟是天尹国太子?!堂堂一国太子,此次入侵轩辕王朝之天尹**队统帅,竟然跑到敌军主将营帐里来?!而且进来之后还如此的不掩藏行迹,这算什么?!刺杀?示威?夜游症?!
——顽劣不堪极重女色?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吧?!
等等!那有些熟悉的声音……还有极重女色……我似乎想起来,他是谁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也许只是声音相似吧……
而那一厢,轩辕慕殇和天尹国太子黎之缨的对话还在继续。
“嗯,炎王殿下似乎对孤出现在这里的事一点都不好奇?”黎之缨语气淡然,仿佛此处不是敌军主将营帐,而是自家后花园一样。
轩辕慕殇的声音比黎之缨更淡然:“远来便是客,本王素来好客。却不知太子殿下来此有何赐教?”
——这气氛,真不像是正要以命相搏的两军主帅之间该有的。
“孤千里迢迢赶来……不过是想着炎王殿下似乎与孤一样属于爹不疼娘不爱,因此特意过来……送炎王殿下上路。”本是你死我活的话,说出来却像是情人之间的缱绻,这天尹国太子果然是极重女色的风月场高手呢。
然而听到别人说特意来取自己性命,轩辕慕殇却依旧不骄不躁,淡然自若。
——原来在我面前或骄傲或暴躁或忧伤或多情的轩辕慕殇,在敌人面前是这样的冷静自持。这样冷厉的一个男子,却为了我……
恶趣味的学着黎之缨的语气,轩辕慕殇用微凉的声音吐出了这句话:“本王倒觉得,太子殿下是千里迢迢跑来送死的呢。”
不知是否错觉,瞬间我觉得营帐内的温度似乎比外面还有冷。
我伸出手打了个高度警惕的手势,四周埋伏的暗卫朝我回了一个手势,表示他们时刻准备着。这时我才稳了稳砰砰直跳的心,继续观察下面的动静。
——按理说黎之缨带来的人都被他之前分散光了,最多这营帐中还有先前跟他一起进来的两个人,那他到底凭什么到现在还如此淡定从容?难道还有什么部署我没有发现不成?!
说起来,那些黑衣人到底被他派去做什么了?!一个能在完全失势的情况下屹立在太子之位二十余年不倒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鲁莽送死之辈啊!
正当我极力思考刚才有没有漏掉什么能让黎之缨此刻这样嚣张的资本时,那厢黎之缨与轩辕慕殇之间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安稳的坐在椅子上的轩辕慕殇起身,对着四周的空气淡淡道:“贵客已至,岂有不列阵相迎之理?”
轩辕慕殇话音刚落,帐篷里便忽然冒出了十余个黑衣人!想来轩辕慕殇收到消息后,早就有了部署!
——想想也是,按照时间推算,宁一应该在我们才找到这伙人的时候就赶到轩辕慕殇这里,而这些时间,足够布置了!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领头之人居然是天尹国太子!
真的是他!()
“呵呵,炎王殿下这样客气?孤很是受宠若惊啊!”不知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无所畏惧,黎之缨看到四周的黑衣人,竟然毫无惧色,还轻轻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到了好友家之后忽然发现了什么惊喜时的那种表现。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
轩辕慕殇不知是手指还是哪里断断续续的敲在桌上,传来一声一声的滴答声,仿佛在给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做背景音乐一样:“看来太子殿下对今日取本王性命一事胸有成竹了。”
“不敢当。”黎之缨笑了笑,依旧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
轩辕慕殇淡淡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天尹国太子过来做客,还不替本王好好招待远客?”
轩辕慕殇此话一出,室内的气氛瞬间变的紧张起来,那些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一言不发便向黎之缨发起围攻。黎之缨轻轻笑着,一跃而起,那些黑衣人动作很快,黎之缨却比他们更快,只是隔着屏风看的不大清楚,隐约觉得短时间之内这些个黑衣人是不可能拿下黎之缨,不过这营帐之内面积狭小,而这些黑衣人武功也着实不弱,大概三五十个回合之后,黎之缨必然会被生擒。
“炎王殿下怎么厚此薄彼,今夜访客又不止孤一人,既然殿下如此好客,为何不一视同仁?”缠斗了一会儿,黎之缨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却依旧淡然自若,当他说完这句话,我忽然心里毛毛的,再之后,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油腻腻凉凉的东西爬了上来,似乎还有嘶嘶的声响。
这是……
“夫人!银夜蛇!”陆丰惊慌失措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陆丰向来冷静自持的声线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银夜蛇?什么玩意儿?!不会是……脖子上这冰冷触感的来源吧?!!
“在我身后跟了这么久不累么?这银夜蛇是我自小以血喂养,与我心意想通,你若是不想惨死在银夜蛇之下,就乖乖的出来吧。”黎之缨一边躲闪着黑衣人的进攻,一边闲闲的对着我的方向说道。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黎之缨这个变态,竟然以血养毒蛇?!
我感觉脖子上的蛇慢慢的收缩着,却又不至于让我窒息,冰凉的舌头不时掠过我的下巴,似在敦促我听从它主人的命令。
陆丰虽然极度担心我的安慰,却似乎也敬畏于这银夜蛇,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怎么?还不肯出来么?”黎之缨的声音里隐含了一丝狠意。
“夫人……”陆丰微颤的嗓音响起,“还是出去吧,这银夜蛇之毒无药可解,若是被咬上一口,会肌肤慢慢腐烂而死,过程剧痛无比……”
——果然是狠毒的东西,我就知道这黎之缨不是什么好货!
我起身,示意周围的暗卫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从床顶飞身跃下,陆丰紧随我后。
而那银夜蛇盘在我脖子里一动不动,乖巧的仿佛是精致的项链。
我绕过屏风,躲过轩辕慕殇惊怒与担心的眼神,看向黎之缨,却正好与他对视。
“是你!”我惊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