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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常帝对宸顾皇后应该也是倾心相爱吧?若非尝过情滋味,又如何能允许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对一个女子情根深种?要知道天家之人,最忌专情。更何况常帝对宸萧王所给予的厚望,便是那九五之尊之位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已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应该不会是很苛刻的选择,否则宸萧王也不会是如此作态。
——等等,宸萧王似乎是泰山崩于前而依旧风轻云淡的人吧?除却宫宴那次我有察觉到他的薄怒,还有偶尔的促狭,这人基本就是一副遗世独立的谪仙模样,所以这两个选择,说不定都很麻烦?
于是瞬间我的心情又有些沉重:“陛下……给了什么选择?”
“如今朝堂被你我的事搅成一团浑水,父皇心中很是不满,毕竟此事已不仅是皇室颜面的问题,更是牵扯到了两国邦交,若是不能尽快解决,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宸萧王抬头,看着我继续说道,“所以,父皇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尽快平息此事。因此,父皇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宸萧王侧妃不堪流言中伤,郁结于内,抑郁而终’。当然,父皇的意思是让你诈死,继续留在我身边,只是不再有名分。人一死,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闲话了。而第二个选择便是明日随我去上朝,与众臣分辨,证明这只是不轨之人的恶意中伤,意在离间我与父皇,还有我朝与离国的关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其实我下意识地想选择一,反正最后还是要诈死,这不过是时间问题么何况我来选成想做的事都已经做完,这被迫违约,也不能算我的错对不对~≧▽≦/~!
——但是,这样几乎等同于“畏罪自杀”的选择,实在让我稍许有些不能接受啊。
而最关键的是……我瞅了瞅宸萧王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殷切目光,里面分明包含了某种……意味不明的威胁?
在那双乌黑乌黑的眼睛的注视下,我下意识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很没有志气的答道:“我选二。”
宸萧王闻言勾唇一笑,端的是春暖花开摄人心魄:“好极了,我在父皇面前也是这么替你回答的。”
“!@#¥%……&*”那你还问我问个毛线!!!
所谓宠溺()
我努力平息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却以失败告终,不由得抓住身畔宸萧王的手,无赖道:“我选一好不好?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朝堂之上,与群臣对质……”
宸萧王停下步子,有些怜惜的看着我,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好听:“可以。不过昨日我已在父皇那里禀明你的选择,若你不去,那立时便坐实了欺君之罪。”
“……”我哀怨,那是你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应下的好不好!
“无惜,”宸萧王抬手扶了扶我的肩,语气里染上几丝笑意:“你这幅模样我倒是见所未见,说起来比你平时故意端持着的稳妥模样倒多了几分可爱。”
“……喂……”我不满他这个时候还要调侃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反驳性的喂了一声。
狗急了还跳墙呢,这时候王爷您觉得我还有心情维持亲王侧妃该有的礼仪么!何况你也不是外人,还跟你装什么装!
——额,不是外人?什么跟什么啊!战友,是战友!我真是被即将来临的大阵仗紧张的脑子都有些拎不灵清了么!
宸萧王勾起嘴角,拉起我的手向前走去,好听的声音被依旧温暖的秋风送到我耳畔:“你怕什么,若我没有万全之策,又怎么舍得让你去。你且宽心,今日朝堂之上,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只管放手去做,余下的事情有我在。”说到这里,他又回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才继续缓缓道:“我知你不是寻常女子,也许,你会喜欢有这样一场……展现你盛世风华的机缘的吧……不是因为你虚荣,而是因为你……不服……”
大约是风又大了些将他的声音支离破碎了,也可能是我被他前面话语里的“怎么舍得”四个字分去了太多思绪而没有注意听,剩下的话里,我只听到他说我会喜欢,却没听清他说我会喜欢什么。
——他觉得,我会喜欢这样一个机会?一个舌战群臣的机会?!
嗯,虽然说我打心眼里还是秉持“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观念,但是……这个舌战群臣啊……我觉得还是有些……困难的吧?!
只是,既然他有了万全之策,却还是想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就仿佛……是拿这个机会在给我做消遣一样???
——我竟忽然有了这样的错觉。
搅混水()
宽敞明亮的大殿,分立两旁各种表情的大臣带着不同目光的打量,竟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情忽然平静了。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我随着宸萧王一道跪下,向常帝问安。
“起吧。”常帝的声音依旧平静中透着几丝慈爱,总让我觉得大殿之上的那个男人不是这个王朝的主宰,而只是邻居家慈祥的老者。
“谢父皇。”起身之后,宸萧王便站到他自己的位置去,瞬间我成了这大殿之上唯一的主角。
“宁妃,近日朝中因你之事波澜迭起,今日你可有何说辞?”
“启禀陛下,儿臣以为,此真乃无稽之谈,而众位大臣竟愿意花费宝贵的朝议时间议论此等无稽之谈,儿臣虽倍感荣幸,却亦是深感友上传”我抬眸,正色凛然道。
而因我的一席话,两边立即传来不满的议论声,却碍于常帝,不敢当场出声反驳。
“继续说。”常帝却是很平静,似乎丝毫不觉的我方才的话太过放肆。
“谢陛下,”我微微一笑:“儿臣也不晓得,究竟为何一张赏菊花会上被有心人调换的画像,是怎样流传成街头巷尾的茶余饭后,而这两个明显有人策划的事情竟然被堂而皇之的搬上朝堂,甚至闹到儿臣一后院妇人要亲至宝相庄严的朝堂,为莫须有的诬陷开脱,证明自己的所谓亲白!
“能成为我朝廷议的主题,儿臣倍感荣幸,然因这样捕风捉影的诬陷成为廷议的主题,儿臣为我朝千千万万的百姓感到无比痛心!我朝幅员广阔,百姓千万,每日需要父皇与众大臣忧心的民生之事何止千百,却有这么多大臣原意花费宝贵时间在这样空穴来风的事情上,怎能不教儿臣感到扼腕痛心!”
我并没有一开始就为自己喊冤,或是为自己开脱,这样反倒是落了下乘。
而是将事件的严重性往下拉,这样一来,这件事闹到这个程度就显的有些匪夷所思,而为这样一件小事大动干戈的大臣们,未免就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常帝的性格到底如何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想,作为一个帝王,是不大会容忍臣下在他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以权谋私的。
而近日这样一件发生的太过刻意的事情,明显里面有太多人为的因素在内,也许大殿之上人人都知,但却不忍点破,那么,就让我来做这个人吧。
既然要把我拉入浑水,那我不介意将水搅得更混些!
“更何况,儿臣的家世背景究竟如何,内务府的人早有定论,儿臣自知以儿臣的身份是配不上王爷的,但是王爷厚爱,儿臣感激涕零,自会以余生的妥帖伺候回馈王爷。而如今有人仅凭画像与流言就这样重伤儿臣,实在是对内务府日常事务的不信任,更是对陛下,对王爷的大不敬!儿臣惭愧,竟因蒲柳之身令陛下与王爷烦忧!”说到这里,我跪伏在地,言辞恳切,隐带泪意,“今日是儿臣,那明示焉知是哪位王妃侧妃?群臣对内务府的能力如此怀疑,儿臣也不由得为内务府勤恳办公的众位大人叫屈!”
——来吧来吧,让水混的所有人都拉进来吧!
第一个,秒杀()
说完那些话,我便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候常帝发话。
——小燕子的跪的容易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我忘记准备了!
真讨厌这个世界,动不动跪来跪去。
“宁妃,”常帝终于开口,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既是上了玉牒的侧妃,该跟着老四叫朕一声父皇才是。”
常帝这句唠家常的话,却叫满殿细碎的议论声都瞬间消失。
我大喜,颤声道:“是,父皇,儿臣遵旨。”
虽然常帝的这句话与我刚才的那番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这忽来的亲近无异于变相的肯定!
“起来吧,莫要动不动就跪。”
“谢父皇恩典。”我起身,却因为跪的太少,以至于起来的时候一下子竟有些站立不稳,正当我差点要摔倒出丑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腰,半抱着将我扶起。
“爱妃,你身子不好,就莫要如此拘礼了,父皇是明君,自不会任人将污水往自己儿媳身上泼。”宸萧王确定我站稳了,在我耳边用殿内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完这句话,才退回到自己位置上。
“陛下,臣有不明之处,还请陛下恩准臣向宁妃娘娘讨教一二。”虽然我刚才那番话与常帝的反应令很多人起了顾忌之心,不敢轻易冒头,但还是有人不肯死心,非要借这件事将宸萧王一军。
轩辕辰若啊轩辕辰若,今日你也在这殿上,难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当众看我出丑,再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却不知若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抖出绝琴琴主那一段往事,会不会也能拉你一并下地狱?
“宁妃,你自己拿主意吧。”常帝只是将选择权抛到我自己手上。
看似民主的很,但我却晓得,我今日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所有的疑虑都打死,让这污水泼不到宸萧王身上,泼不到两国关系之上。
所以我没有退缩的权力,只有迎面而上。
于是我转身,面向那人,浅笑:“这位大人有话便问,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若是大人有不堪入耳的不实之言,我一时愤慨之下言辞过激,还望大人海涵之了。”
那位大臣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