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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毓秀被云瑶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颇为好笑,但是又有几分羡慕,她做事一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一件事情是冲动之下做的,这与一个人的成长环境有关系,她只怕永远都做不到云瑶那般洒脱。
“不着急,等离开之后再考虑吧,现在我也不知道该给胤禛重新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云瑶忍不住大笑出声:“跟你姓佟,叫什么名字都好听。”
佟毓秀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脸颊的湿润,醒过神来就见到儿子在她怀里跳跃,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双眼盯着前面那朵红艳的花朵。
“胤禛偷偷亲了额娘,是不是呀?”佟毓秀捏了捏儿子的鼻子,伸手就把那朵漂亮的红花摘了下来,胤禛立时就夺了过去,还往嘴里塞。
佟毓秀故着生气的样子,拦住他的手:“这样不可以,额娘生气了哦?”
胤禛急了,嘴巴动得特别快,“啊啊啊——”
佟毓秀满脸严肃地摇头,下一刻突然听到,“娘、娘,花、花。”
“哈哈,佟毓秀你儿子终于会说话了,他叫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也!”云瑶的笑声也是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不错不错,第一次开口就会说两个字。”
佟毓秀怔楞了一下,眼眶都有几许湿润,她收回手,然后吧唧一下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胤禛再叫额娘一声?”她循循善诱,胤禛却只顾着把玩手里的鲜花,不过花已经不叫花了,被他捏得粉碎。
“娘、娘,花、花。”胤禛歪头看着母亲,又嘟嘴看着地上的花屑。
佟毓秀几乎喜极而泣,因着见母亲又哭了,胤禛伸手摸了摸母亲的眼帘下方,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眼帘。
他摇头:“娘、娘,不哭!”
这句话他说得很清楚,佟毓秀忍不住嘴角上扬,胤禛主动凑到母亲脸颊上亲亲。
不过要在原本心情极好的情况下保持悲伤,佟毓秀觉得有点难,于是这后面好几日又不出来见人,等似云和飘絮打听各方的消息。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今年的节日团圆不了,谁也想不起这个节日,不过晚上佟毓秀跑出宫去见佟家人了。
自然她还是带了胤禛的,几人先是交流一下现在的情况。
德克新、隆科多等人已经在前往广州的路上,广州那边佟国纲已经早先一步派人打点好了,这番佟家的少爷些们过去,暂时住在广场那边的宅子里,等佟毓秀过去。这番过去的佟家子弟,佟毓婉和法海年龄最小,但是他们也都有十岁了,其次是隆科多十三岁,德克新十九岁,其他佟家子弟与德克新年龄相当,且全都是没有成亲的。
原本德克新也该成亲了,若是没有这档子事情,康熙十九年又是选秀之年,德克新无论如何能捞到一个媳妇,奈何这事出之后,德克新短时间别想娶媳妇了。
“大伯,阿玛,你们的安排我自然放心,不过你们要约束二哥和三弟他们,在广州别惹事,还有先生也应该跟着一起去的,学习的事情一刻也不能忘。”
佟国纲点头:“秀儿放心,我虽然不能跟着去,但是你国生堂叔跟着一起去的,他本身就在外游历不在京,不会引起皇上注意的。”
佟国生,佟佳氏佟国纲一辈分的人,心性喜爱游山玩水,是以这些年常年不在京城,佟国纲开口把这事托付于他,他满口就答应了,而且他还想跟着侄女去海外见识一番。
“好,再等几个月,等胤禛再大点,能吃饭,我就会离开皇宫。”佟毓秀抱着熟睡的儿子说道:“胤禛已经九个月了,他现在会说话了,前儿还叫娘了。”
赫舍里氏这会哪里看得出来一丝憔悴伤心的样子,她见女儿与之前的性子不一样,也是心疼不已,他们满人的姑娘出嫁确实带着联姻的目的,但是这种目的是双赢的,皇上为何偏偏对自己表妹这么不公平呢?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亲人才这样无所畏惧地伤害?
佟毓秀把胤禛又叫醒了,胤禛眯着眼很朦胧,靠在母亲的怀里扭来扭去,又见几个陌生的人,仿佛有几分熟悉的样子。
赫舍里氏一脸和善地看着胤禛,佟毓秀把儿子递给她抱,“胤禛,这是郭罗玛嬷,你上次见过的哦,是不是已经忘了?”
佟国纲在思考,佟国维在放飞思想。
突然,佟国纲说道:“秀儿,你离开就离开,别用太极端的方式,这算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对外甥最后的一点顾念。”
佟毓秀迟疑了一下点头,原本她打算给康熙一份沉重的礼物,大伯这样请求,她只能答应了。若是用原本的方式,只怕会给康熙造成很大的麻烦,毕竟才经过地震,他们也是满族人,还是别给内部造成太大的矛盾。
云瑶瘪瘪嘴,算了,这样确实也是,有本事有人来推翻清朝,否则就别做这种无畏的事情,不过是增加满人和汉人之间的矛盾,夹杂在其中的普通老百姓日子才是难过的,那些整日挥舞着旗子反清复明的人,也没见他们对百姓做什么好事。
不过她平日里比较少出来,佟毓秀又是一个宅属性的人,康熙和太皇太后不来找她麻烦,她也就闷在承乾宫不闻不问。
至于太皇太后当着众嫔妃的面,擢升乌雅氏为嫔的旨意,现在这道圣旨就在她面前,不过她绝对不会盖凤印,有趣的是太皇太后也不来催促。
胤禛越来越大,不是很淘气,就是喜欢说话,每次见他与离邪说得高兴,佟毓秀也挺高兴的,小太监挺有趣的,明明听不懂,还装得像那么回事,对待胤禛特别认真,胤禛还就喜欢与他一起玩儿。
屋子里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地毯,胤禛和离邪在地毯上顽儿,佟毓秀正听似云、飘絮、方德路汇报事情。
待方德路离开,佟毓秀突然问道:“似云,上次你接到夫人的牌子是何时?”
似云想了一会说道:“有许久的时间了,大概是四月二十五日那天,其后宫里再没有接到夫人的牌子。”
佟毓秀略微琢磨一下就想明白了,定然是康熙阻断了她与佟家的联系,他是怕她把事情真相告诉父亲和伯父吗?
不过康熙晚了,上次的书信,她已经告诉佟家了,父亲和母亲发现不了,但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父亲神魂无主之下,定然是要找伯父商量的,伯父定然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派人出宫去佟府宣旨,明日请夫人进宫一见。”
似云当即应承去安排,不过大概两刻钟,她又回来了,说守后宫的太监不让人出宫。
佟毓秀闻言,一点也不意外,她摆摆手:“知道了。”她再另想办法。
云瑶正逗胤禛说话,就见飘絮急匆匆地跑进来,“主子不好了!”
飘絮话音刚落,方德路也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宜嫔流产了。”
云瑶比佟毓秀更惊讶,那可是历史书上记载的五阿哥胤祺,被太后抚养长大,一生淡泊名利,他的亲兄弟被关在了宗人府死亡,他却活到寿终正寝!
佟毓秀却不惊讶,最近宫里事情太多,而她几乎吸引了康熙和太皇太后全部的注意力,则天挺热的,大家火气都重,上次僖嫔流产一事,宜嫔等人能这么快就到,可见她们是事先知情的,这份算计自然有宜嫔等人一份,这个时候宜嫔被曝出怀孕一事,等于背叛安嫔、敬嫔、僖嫔等人,这同谋的关系太脆弱了。
“流产就流产,你们大呼小叫是作甚?”佟毓秀作为贵妃,掌管后宫宫权两年,她手底下的人脉颇多,飘絮和方德路就是接到消息立即来禀告主子的。
“宜嫔是在荷塘边赏鱼时,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滑到荷塘里,又恰好摔倒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当时荷塘里就涌起一片血水,待奴才把宜嫔救上来,太医说胎儿已经流产,无力回天。”飘絮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方德路立即补充:“原本宜嫔流产一事,不关咱们承乾宫的事情,不过太皇太后和皇上震怒之下,自然要追查,这么一查就查到咱们承乾宫来了。”
见方德路和飘絮神情紧张的样子,云瑶好笑地道:“不会连宜嫔流产之事也栽到我头上吧?”
方德路和飘絮赶紧点头,“据说是咱们承乾宫的宫女遵照主子的吩咐去做的。”
云瑶内心感叹:“佟毓秀,看来这什么香的臭的都赖你头上,你到底有多招人恨啊!”
“我也不知。”佟毓秀脑子飞快地运转,主仆几人刚说完话,就见一大群人出现在承乾宫,打头的是太皇太后。
“来人,进去抓人。”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吩咐奴才去后面抓人,云瑶无动于衷,大概半刻钟的样子,就见两个嬷嬷押着一个宫女出来。
似云和飘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春芳,吃里扒外的东西,活该被人放弃!
翊坤宫,宜嫔这会已经醒了过来,她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宫女哭泣着把太皇太后和皇上追查到的真相告诉她。
“佟佳氏?”宜嫔怔楞,她呢喃道:“她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来算计我?”
宫女哽咽着不知如何安慰主子,太医说主子伤到身体,恐以后再难有孕,这话她不敢告诉主子,还是等主子身体好一点再说吧。
“不可能是佟佳氏的,是安嫔约我去荷塘边的。”宜嫔面如死灰,进宫快五年,这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吗?
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这后宫的虎狼手段。
“妹妹醒了么?”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安嫔和敬嫔、端嫔一同进来了,三人脸上都是带着几分担忧。
宜嫔直勾勾地看着她们,安嫔顿时痛哭出声:“都是姐姐的错,不该约妹妹在荷塘见面。”她哭诉着,她悔恨着。
敬嫔一脸怅然地道:“这也不是姐姐所愿,这宫里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o^/,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