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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罗初云携带着儿女回王府了,在她之前,罗初然先走一步,她回到王府之后,就听管家来汇报,说:“启禀王妃,王爷今晚会晚点归来。”
罗初云温风和煦地点头:“知道了。”
她大概知道大皇子干什么去了,现在前面几位皇子都长大成人,且积攒了不菲的实力,大家都妄想获得皇帝的认可,摘下那顶太子桂冠。
没错,从今年开始,朝堂各路官员都在陆陆续续地上奏折,奏请皇帝立太子,以固国本。可惜,高高在上的皇帝把这些奏折全部压下去了,对立太子的事情一概听而不闻,朝臣揣度着皇帝的心思,皇子们揣度皇帝的心思,于是京城暗涌不断。
丞相府,蔓蔓陪同骆氏一块吃了晚饭,闷闷不乐地回到了院子里,她心情不太好,因为婆婆暗示抱孙子。他们两人没有圆房,拿什么生孩子?都怪离邪,说她失去了记忆,暂时不能圆房,否则等她想起来了,万一他是令她讨厌的人,那她岂不是会很生气?
“驸马呢?”蔓蔓看了一眼丫鬟,之前的四个丫鬟年纪大了,已经嫁人了,嫁的是公主府的护卫,现在这四个十五岁的丫鬟是新提拔上来的。
圆脸丫鬟立即说道:“回公主话,驸马爷身边的长随林飞来回话,说驸马爷被大皇子殿下邀去酒楼宴饮去了。”
蔓蔓扬了扬眉,嘀咕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随着离邪的能力展示,成年的皇子都在想方设法拉拢他,就算离邪的身份和三皇子是表兄弟,也挡不住其他皇子们蠢蠢欲动的心。
酒楼这里,离邪正与大皇子打太极,楼下三皇子便携带着自己的儿子来了,他把四岁的小孩子往地上一放,示意他上楼找表叔,果然那小子就哼哧哼哧地爬楼梯,累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再抬头看到熟悉的人,双眼一亮,爬起来就跑。
“三表叔。”小孩抱着离邪的腿,离邪扬了扬眉,心中好笑不已。
大皇子脸黑,说道:“论亲疏远近,叫四姑父。”
离邪心中又是一阵好笑,他把孩子抱起来坐在长凳上,果然就见三皇子优哉游哉地上楼来了。
“大哥,三表弟。”三皇子脸上噙着意外的笑容,说道:“我就说这小子怎么跑得这么快,原来是表弟在此。”
这三皇子就是特意来搅局的,离邪即是他表弟,又是他妹夫,关系比其他兄弟更多一层,他们这是挖墙脚的心不死啊。
离邪也不想与他们耗费时间,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就把小侄子还给表兄三皇子,他便告辞离开,美其名曰回家陪公主。
大皇子看向三皇子冷笑一声:“三弟,大哥府中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这酒楼的饭食还是挺美味的,三弟千万不要辜负了大哥这番美意。”
三皇子哈哈一笑:“那就多谢大哥了。”他拍了拍儿子,让儿子向大伯行礼,小孩哪看得出大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甜甜地朝大皇子笑着,像模像样地作揖:“大伯,再见。”
大皇子揉了揉小孩的头,然后又是冷冷地瞥了三皇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离邪回到家之后,立时就发现了闷闷不乐的公主殿下,蔓蔓是藏不住心思的,离邪稍稍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用在意母亲的话,她不了解内情,当然内情也不能告诉她,我会解决的。”
蔓蔓扒着离邪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你真没有骗我?”
离邪失笑:“当然,这世上我骗谁,都不会骗你。”不管瑶瑶是什么身份,他都不惧,他会陪她一同走到最后。
蔓蔓心情顿时好点了,但片刻后还是丧气地道:“为什么这些人就盯着我要不要生孩子?我生不生孩子关他们屁事。”
不只是骆氏关心,皇宫那几个巨头更关心,皇帝和太后早就隐晦地派太医给蔓蔓和离邪看过身体,奈何太医说身体很好,只是儿女缘分未到,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离邪揽着蔓蔓,说道:“陛下和太后就算关心,也不会像一般人家那样,觉得一对夫妻生不出孩子就是女方的身体有问题,何况就算如此,你是公主,陛下和太后总不会给他们女婿或者孙女婿赐几个美人,所以你只要放宽心,就说你努力了,孩子不来可能是缘分不够。而祖父和母亲那里,自有我处理,你不需在乎母亲的话。”
离邪只能搞定蔡相和骆氏他们,他和瑶瑶不会有孩子,但等他们离开,原主回来,他们便能有孩子了,不过可能时间会晚很多了。
至于外面那些人,那些人的眼光和语言,他也无能为力。
蔓蔓心情恢复之后,每天高高兴兴,吃吃喝喝,而宫里也没少去,皇宫巨头没有再提起孩子的事情,就像离邪说的那样,他们不可能为女婿或者孙女婿赐几个美人,只好当着不知道,如果这般情况下,公主一直没有生下孩子,那么驸马纳妾,生下几个孩子,皇宫巨头也会装着没看见。
这就是男权时代的悲哀,哪怕是位居公主之位,也不能阻碍男人传承子嗣。
现在蔓蔓与京中各府太太、夫人们接触的机会多了,除了汪剑他们的妻子,她也认识了几个说得上话的手帕交。
近日公主府的那一大片菊花开了,她便邀请了洪英才、汪剑他们的妻子来赏花,其中李皓轩的妻子是最晚进入她们这个圈子的,李皓轩成亲的时候已经二十三岁了,他是在景元二十一年那年参加的乡试,考中了举人,紧接着参加第二年的春闱,取得的名次还不错,现在在翰林院当庶吉士,现在是景元二十三年,也就是他才成亲一年的时间,妻子裴氏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嫡孙女,而现在裴氏身怀有孕,已经五个月了。
今日阳光灿烂,蔓蔓便在花园里摆宴招待几位好朋友,而裴氏因为怀孕的事情,出门的机会不是很多,不是特别放心的场合,她便以身子不适退了请帖。
一番见礼之后,大家便依次坐下,自有丫鬟准备吃喝。
“公主,我可是怎么出门,快说说其他宴会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裴氏是闲不住的,伸手就抓起了一颗瓜子,指甲轻轻一划,瓜子皮便被剥开了。
这嗑瓜子的技术很不错。
蔓蔓顿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我这可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该问她才是。”
她看向旁边穿着一身水红色长裙的妇人,就见她灿然一笑:“那可就多了,就不知你想听什么样的有趣的故事?”
这是汪剑的妻子许氏,汪剑本身是一个比较活跃的人,不知他这妻子与他秉性是一样的,还是被他影响了,她最为爱好听各种各样的八卦消息,而且她对这方面的事情也相当敏锐,她嫁给汪剑之后,不知是自己本身的想法,还是被汪剑影响的,创办了一家报纸,专注撰写各种狗血八卦故事,不狗血不要钱。
嗯,这家报纸,就是她们几个女眷弄出来玩的,蔓蔓她们都有参股。
其他四位妇人随即也都笑得合不拢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交替着讲着那些她们在各种场合碰到的八卦消息。
“你们帮我分析分析,我那大姑子的婆婆半月前过寿辰,我们家基本上能走动的都去了,去给大姑子撑面子。”
说话的是许英彦的妻子吴氏,她神色有几分纠结,斟酌了一下词语,说道:“因为祖父声名在外,许家出嫁的女儿日子都过得很不错,哪怕遇上几个傻缺的姑爷,姑爷傻缺,但姑爷的父母也绝不会想得罪许家,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下,公公婆婆对儿媳妇绝对比对儿子更好,虽然这可能是表面上的。我那大姑子的婆婆以前对大姑子特别好,感觉全天下最佳婆媳就是她们俩了,但这回寿宴上,大姑子和她婆婆两人似乎关系便僵了。”
吴氏顿了一下,好像在回想,又道:“事后回来,我也问了我家那口子,是不是大姐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家老爷说,大姑爷要纳妾,而且是青楼女子,还说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子,起初他们家也闹腾了一番,但不知为何,大姑子的公公婆婆都妥协了。”
拜吴氏敏锐的感知,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奈何没人为她解疑答难。
蔓蔓仔细思考了一下,重重地摇头:“这我可猜不到。”
“那霍姑爷喜新厌旧?”
“如果是霍姑爷确实非常喜欢那个青楼女子,霍家老爷、太太确实拗不过他,最后妥协倒也说得过去。”
吴氏纠结地道:“但我觉得霍姑爷不是那样的人,他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憨厚老实,对待妻儿子女都是非常好的,他后院又不是没有妾侍,犯得着为一个青楼女子与家人生了隔阂吗?”
“那可未必了,有些男人啊,就是藏得深,喜新厌旧、朝令夕改是常态。”
“是啊,这个霍家姑爷不算最绝情的,你们知道吗?上回我去寺庙上香,听说了一件更为气愤的事情呢。一家富家少爷,心仪世交家的庶出女儿,两人暗度陈仓,奈何他知道父母不会让他娶那庶女为正室,便想出一个法子,先娶了那庶女的姐姐为正室,待姐姐生孩子时,难产而亡,那么接下来两家为了这个小孩,就只好把这个庶女嫁给他为继室,这样他的父母也不会反对,最后这对狗男女达成所愿。”
许氏说着说着就气愤难填,蔓蔓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竟然有这样坏的男人吗?
“那这事是怎么揭穿的呢?”那两人既然得偿所愿,又怎么会被揭穿呢?
许氏深呼吸一口气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对狗男女为了不让他们所作所为有被揭露的一天,便要暗中弄死两人身边的知情者,有两人命大,活了下来,最后辗转告诉了原配留下来的孩子,那孩子卧薪尝胆,最后揭穿了这件事情。”
最为可惜的便是那位原配发妻,她上辈子一定是掘了那男人的祖坟,否则怎么会遇上这么恶心的男人?
话题便是这么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