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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术提高的第一想法便是挑战自己的叔叔,以报小时候被叔叔虐得死去活来的仇。
现在战乱年间,交通不便,通讯不便,君家在东南偏远县城,而且还属于另外一个军阀,这通讯更加不便了,且君榕只是在最初给家里报了个平安信,说他闯荡江湖去了,后来加入玄衣卫之后,差点连信都不敢寄回家,要不是怕家人担心,平安信都不会传回去,生怕信件传输出错,最后导致家人被当地军阀抓住,那可就不妙了。
君无邪是知道侄子离家闯荡江湖去了,家中给他传了信,但他一直以为侄子在江湖上闯荡,之所以名声不显,那肯定是武艺不如别人,哪知道侄子根本没在江湖上闯荡,人家挣军功去了。
在君无邪进长安不久,青云阁就已查明他的身份,只是当时君榕已经出征,青云阁摸不着这对叔侄到底关系如何,于是便把君无邪晾在一边了,等待君榕回来,他自个去处理他叔叔的事情。由于君无邪武艺不低,青云阁还真不敢跟踪他,但他一直被青云阁重点关注来着。
一楼大堂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那人扑腾扑腾跑上了二楼,大冷的天,他浑身冒汗,又跑得气喘吁吁,整个人扶着柱子平心静气。
杨若惜并未注意到此人,但柳荷和吕茜看到了,柳荷伸手戳了戳主子的后背,杨若惜侧头看她,哪只柳荷不停地使眼色,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此时来人也看到她了,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他扶着腰走过来,目光在君无邪身上扫视了一圈,这人是谁啊?
他需不需要帮大哥鉴定一下,他是不是情敌?
杨若惜赶紧站了起来,双手交叠在一起,朝他福身一礼:“卫王殿下。”
李玄霸被她这一称呼,登时眼睛都在抽搐,他整个人就差伏低做小,面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嫂子,你可别对我这么客气,大哥会削了我的皮。”
杨若惜顿时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她微微垂眸,心里有几分赧然。
君无邪既然已经知道李玄霸的身份,当即揖首一礼,李玄霸立马还了回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杨若惜和君无邪中间的位置,君无邪和杨若惜对坐,他便坐在北面的空位上。
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就缩到桌子底下,而一楼大堂传来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楼梯口传来了更重的脚步声,李玄霸当即脸色一变,他直接往君无邪身后躲去,恰好君无邪正对着楼梯那方,君无邪身材高大,恰好可以挡住他。
“烦尊驾帮个忙。”李玄霸这怂样让杨若惜大开眼界,君无邪倒是老神在在,他看了一眼楼梯处,兀自品起茶来。
杨若惜很好奇李玄霸何以如此?回头一看,顿时看到一个披着红色风帽的年轻女子踏上了二楼,她很漂亮,紧咬着唇,眼中含着一股浓浓的生气,四顾之后,好似没有发现目标,气恼地跺了跺脚。
二楼客人不多,能藏身的地方不多,年轻女子环顾四周之后,没有发现要找的人,气鼓鼓转身地下了楼梯,但她只下了一步台阶,又猛地回头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探看,杨若惜心中一惊,李玄霸会被发现吗?
君无邪很镇定,他端着茶杯悠然品了一口,好像处于春意黯然的竹林,怡然自得,但下一刻他借着茶杯掩饰唇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儿。
“卫王殿下,你被发现了。”
果然下一刻,杨若惜发现后面那个年轻女子就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过来,她气鼓鼓地坐在了原本李玄霸坐的位置,捧着下巴,脸上表情带着浓浓的自得。
“李玄霸!”
杨若惜不认识她,柳荷也不认识她,但吕茜知道她是谁,她附耳低声道:“娘子,这是杞国公之女,窦五娘子。”
杞国公是谁?杨若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瞬间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李玄霸兄弟四人的亲娘舅吗?早就听说窦五娘喜欢李玄霸,原来这是条真消息,不过窦五娘这行动力很强,瞧追得李玄霸这个怂样。
李玄霸只得无奈从君无邪身后出来,他绕过君无邪,来到南面的位置坐下,他不看窦五娘,朝君无邪抱拳一礼:“让尊驾看笑话了。”
“卫王不必如此客气,鄙人君邪,字无邪,唤我无邪即可。”君无邪淡淡地说道,一言一行都表示他不在意。
窦五娘方才得意洋洋,此刻心中就有无限的委屈,她扁着嘴,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和沮丧:“三表哥,你就这么讨厌我?”
李玄霸心中无奈,他无奈地给杨若惜和君无邪递了一个眼神,然后才正视窦五娘,说道:“五娘,你是我表妹,与我亲妹妹无异,我怎么会讨厌你?”
他已经十八岁了,现在父亲和兄长无暇顾及他,又身体不够强壮,所以婚事才没有定下来。他没有看上任何一个女子,对于娶谁都无所谓,原本对于表妹,他也无所谓,奈何大哥早就对他再三声明,不许和任何亲表妹亲表姐成婚,血缘太近不利于子嗣,可惜大舅二舅对自家出一个皇子妃还是非常乐意的,就放任表妹追逐他,他们只怕以为,只要他自己同意,大哥最后肯定拗不过他是吧?
窦五娘眼中刹那间滚着两颗晶莹的眼泪,她抽噎道:“可是人家不要当你亲妹妹,我要做表哥的新娘。”
李玄霸忍不住心中骂娘,不会听人话是吧?仗着他脾气好,就这么有恃无恐?他当即拉下了脸,整个人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
但再怎么糟糕,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给表妹难堪,沉着脸说道:“好了,这事我们私下再说。”
窦五娘心中有些怕怕,三表哥似乎生气了,生气的三表哥也很让人害怕,说起来三个表哥当中,她就怕大表哥和三表哥生气,至于二表哥倒是不怕他生气,她和他基本无交集,何况二表嫂是个大好人,她能安抚二表哥。
原本就只是一时兴起请恩人喝茶,但杨若惜还有事情要忙,糕点铺子开张了,生意不错,绣房那边还得过去探查一边,于是杨若惜便没有久待,在映月她们三个婢女回来之后,便告辞了。当然她给君无邪留下联系地址,就是糕点铺的地址,如若他寻她,可以到糕点铺留口信,她会知道的。
窦五娘在李玄霸生气之下不敢使小性子,她之前注意力一直在李玄霸身上,后来目光就频频在杨若惜和君无邪身上打量,当然重点在杨若惜身上,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她是谁?三表哥特意来见她的吗?他们什么关系?
在这之后不久,君无邪也离开了,不过他和李玄霸谈天说地谈得还很投机,李玄霸便邀约他到卫王府做客,到时候他们再畅所欲言!
李玄霸亲自送表妹回杞国公府,不过他没有在杞国公府逗留,说实话他现在不太想看到两个舅舅,因为他有点招架不住。
窦五娘转身进府之后就让人去打听杨若惜的身份,一个时辰之后,下面人便把情报传给她了,知道杨若惜的身份之后,她松了口气,反正只要不和她抢三表哥,她都无所谓。
但三表哥为何这么固执,就是不答应娶她呢?她哪点不好?作为杞国公嫡女,在姑父成为皇帝之后,杞国公府地位飙升,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何况她在长安城一众小娘子当中不论德言容功哪个方面都非常出色,三表哥眼瘸了才看不上她!
“谁都不能和我抢!”窦五娘随手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鞭子抽打在石柱上,因为技艺不精,还差点伤到婢女。
婢女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又回来了,她并不言语,对于主子的事情,她作为奴婢是毫无置喙之地的。
杨若惜在绣房观察了一会之后,在下午申时正,天色已经暗下来的时候回宫的。
还是十日便是过年,长安城家家户户几乎都已经在准备过年的物事了,宫中也不例外,不过现在大唐几线开战,不管是国库还是皇帝私库都较为紧张,武德元年的过年注定是朴实的。
相比于长安城过年的热闹,在前线的将士可就不一样了,离邪回到幽州之后,也无法开启战事,因为天气的原因,罗艺还没有拿下高开道,对于迫切需要建功的罗艺而言,不可谓不受打击,他亲自与太子较量过,打不赢也就算了,技不如人,区区高开道都拿不下来?
离邪并未责罚罗艺,天寒地冻,将士和战马受冻,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谈何擒拿敌军首领?但罗艺不服输,现在正日夜操练,闲了就在琢磨怎么活捉高开道,下属这么上道,他也不可能去阻止他吧?于是离邪就随他去了。
而后,各处消息传至军营,离邪看过之后,一一回复,当然还有送回长安的书信,怎么也不可能少了杨若惜的。
除夕之日,军营终于感受到一点过节的氛围,但处于紧张时刻,军营那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长安,皇宫一片灯火通红,宫宴在甘泉宫举办,整个甘泉宫四面墙壁和长柱镌刻着夜明珠,大殿亮如白昼。
杨若惜也出席了宫宴,位置就在同安长公主之后,她的仪态良好,不卑不亢,这让观望的一众朝臣和夫人心中微微失望,看来杨广虽然不仁,但他这女儿倒是教养得好。
但其中与同安长公主坐在一起的王婉却有些吃惊,但转瞬想着,她已三年未见三公主,不能以三年前那个羸弱温顺的女子相比,经过国破家亡,她成长了。
杨若惜和杨若梅都看到了王婉,她们不吃惊,就是心头微微有些别扭,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婉,过去王婉只是父亲后宫一个小小的嫔妃,是她们的庶母,转瞬这身份就彻底转变了。
“今日的三公主让我刮目相看。”王婉低声轻语了一句,她的母亲同安长公主也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还记得多年前见过她。。。。。。”
同安长公主说到此处便不再说下去了,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回忆,她只有一个女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