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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东良一再叮嘱:“主子,你把明珠派回来吧,我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要不是上饶这边需要他留下来看着,其实他也想去见明珠。
杨过拍着小胸膛:“东良叔叔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思念带给明珠姨姨的。”
在哄笑声中,一辆加长的马车优哉游哉地上路,这个时节天气炎热,但是丝毫不影响大家这一路上的兴致。
嘉兴,不到一年的时间,城中局势就已转变了格局,原本嘉兴城中是四个大户,但是陆家马上就要被五振出局了。
这半年的时间,姚明珠和伊婉儿等人加大力度,深度挖走了陆家的各个铺子的人才,其他三家人见缝插针,陆家的生意就败坏得这么快速。
现在陆家仅仅有陆家庄这座大宅院,但是他们还欠着外地商家的货款和底下人的工钱,唯有卖掉这座宅院,陆家才能还清欠账。
云瑶等人来时,就恰好是陆家人卖掉陆家庄,从陆家庄搬走的时候。
马车停在陆家庄外面,不少百姓正围观看热闹,他们也十分想不通,为何不过一年时间,陆家庄这么大的家业就这么败落了呢。
果然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王家老爷也正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热闹,他手里拿着房契和地契,就是他买下陆家庄的。
“王德辉!”陆老爷本就被气得病体又虚弱了几分,看到王德辉手里拿着的地契和房契,顿时火气上涌。
王家老爷笑眯眯地道:“陆老弟,别生气啊,做生意嘛,有亏有赢,你还有两个儿子,多么年少有为,你放心,若是你儿子有一天来赎回陆家庄,我绝对不会霸占着不放的。”
陆老夫人扶着丈夫脸上也是隐忍的怒火,陆展元一听这话,手顿时伸向腰间的剑,不过被陆立鼎拽住了。
“大哥,别冲动!”陆立鼎还比较稳得住,但是陆展元就较为愤懑。
何沅君也拽着陆展元的另一只胳膊,兴许她是吃过苦头的,对陆家破产一事倒是接受得很快。
洪七公缩回脖子:“一年前陆家那场婚礼可是名动江湖,丐帮也送上了一份贺礼,怎么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陆家就败落了呢?”
林红的视线落在陆展元身上,目光一凛:“倒是长得人模人样,陆展元边的女子就是何沅君吗?可惜,又一个被男人骗了的女人!”
云瑶笑而不语,继续观看。
姚明珠和华筝、伊婉儿、李莫愁四个人从街头走过来,齐枫跟在她们后面,王老爷赶紧挥挥手,笑眯眯地道:“倒是多谢姚姑娘谦让,几位姑娘真对这处宅院不感兴趣?若是几位姑娘喜欢,王某让与几位姑娘也无妨。”
陆家人的目光立即看过去,下一刻陆展元神魂被震动得无以复加。
“莫愁?!”李莫愁怎么与姚明珠几人在一起?
何沅君紧张地拽着陆展元的手臂,陆家也落败了,她现在只有陆展元了。
姚明珠几人朝王老爷回了一礼:“感谢王老爷厚爱,我们姐妹对陆家庄不感兴趣。”
李莫愁噙着笑意,看向陆展元:“我呢,是特意来看看丧家之犬的,陆展元,你这陆家大少年的称号从今天开始将成为历史。”
陆家人此时顿时醒悟,尤其是陆老爷子大喝道:“妖女,是不是你做的?”
李莫愁笑盈盈地道:“就是我做的啊,你陆家家大业大还攀上了一灯大师,这可真是了不得,红的都说成白的,欺负我孤身一人吗?很遗憾,我又回来了,从此以后。”她看了一眼陆家庄,王老爷已经让下人把镌刻着陆家庄三个字的匾额取了下来,“你们陆家也就成为过去了。”
陆展元仿佛受到巨大的震动,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怎么会?”
李莫愁喟叹般地道:“怎么不会呢?陆家大公子你是有多么地看不起我?不过我还是要祝福你和一灯大师的徒孙相亲相爱一辈子。”
陆老爷子和陆立鼎眼睛放大,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家的遭遇竟然会是李莫愁做出来的,“你,妖女,你与枯木大师约定十年,你竟然不守信用?”
李莫愁冷声一笑:“是啊,十年,十年再回来收割你们的命,但是我对你们的性命不感兴趣,我比较想知道,当陆家败落之后,你们陆家人该如何生存下去。”
陆展元眼里满是痛苦之色:“莫愁,你怎么变得如此是非不分?你报复我,我心甘情愿,为何要牵连我的家人?”
李莫愁漫不经心地道:“咦,这就稀奇,这是还牵扯到是非之分吗?不就是你欠了我的,我只是讨回来而已。我与天龙寺和尚约定十年后回来取你们性命,我又没有要你们的性命,何来的是非不分?难道你们的性命还比不上金钱的重要吗?”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围观的百姓已经脑补了许多故事出来,有些人是知道去年婚礼上的事情的,这么一联想,顿时什么都想明白了。
大家交头接耳,“难怪陆家这偌大的家业不过几个月时间就败落了,听说去年婚礼上,这姑娘是来抢亲的,结果陆家不认,看来另有内情。”
“这陆展元左勾搭一个女子,右勾搭一个女子,不过就他长得细皮嫩肉的,倒是能吸引女人的喜欢。肯定是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情谊,人家姑娘找来了,反而不认,羞辱了一番,嘿嘿,所以千万别得罪女人,瞧就因为陆展元一个人,陆家这么大的家业给这么败掉了。”
陆老爷子愤恨的目光看向李莫愁,又转而瞪着陆展元,之前不清楚原因,现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真是生恨没有教好陆展元。
“你们也别沮丧,陆大少奶奶陆二少奶奶一个出自江湖名门,一个出自都城临安大户,你们还怕找不到亲戚朋友接济吗?”李莫愁再添一把火。
此时看热闹的人很多,黄蓉和郭靖出来处理丐帮的事情,是以他们也恰好在嘉兴,看到华筝就站住了脚。
洪七公目光在人群转了转,然后缩回了脑袋:“蓉儿和傻小子也在呢,我就不出去了,念慈啊,你若是看到蓉儿,千万别告诉她我在你这里啊。”
云瑶点了点头,她是不会开口的,但是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杨过见街上这么热闹,蠢蠢欲动,眼巴巴地看着云瑶道:“妈妈,我可以下去玩儿吗?”
云瑶点了点头,于是杨过高兴地欢呼了一声,然后拉着小龙女的手就下了马车,在人群里七拐八拐就拐到齐枫的身后去了。
看到陆家人如此落败,李莫愁心情别样的好,王老爷已经全面接受陆家庄,他站在台阶上,朝四周的百姓拱手一礼。
“待王家庄整理出来,我便挑个日子办流水席,希望大家到时候来捧个场啊!”王老爷今日可谓志得意满。
李莫愁最后瞥了一眼陆展元,然后便与姚明珠几人一起离开了,转身竟然看到小龙女和杨过,杨过正拉着齐枫的衣袖撒娇。
“龙儿,你怎么在这里?”李莫愁三两下来到小龙女面前,杨过笑嘻嘻地看着她:“莫愁姐姐。”
小龙女看向云瑶马车的位置:“我和过儿与师父、穆姨一起来的。”然后补充了一句,“穆姨说学习要劳逸结合,现在是放假时间,带我和过儿出来玩儿。”
马车朝着李莫愁她们行驶过来了,到了面前,云瑶和林红从马车里下来,而洪七公早已逃之夭夭。
李莫愁看到林红,眼眶一下子红了,拉着林红的衣袖,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师父,你怎么来了?”
林红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李莫愁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围的百姓已经散去了,陆家人也都互相搀扶着往他们在城中的另一处居所而去,临走前陆展元回首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高俊的男人站在李莫愁身边,他的眼神一暗,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恨。
何沅君怯怯地唤了一声:“夫君。”
云瑶与姚明珠、华筝她们说话,一直寂寞地飘在半空的杨康懒懒地道:“念慈,郭靖和黄蓉看到你了。”
果然片刻后,就见郭靖和黄蓉从人群对面过来,其实两人现在正吃惊,华筝怎么与念慈一起?
云瑶并不避讳与郭靖和黄蓉的相见,她已经从洪七公那里获知这对夫妻现在的生活,他们主要生活在牛家村,牛家村就在临安城郊外,倒也方便黄蓉管理丐帮的事务。
此时只有郭靖和黄蓉二人,他们的女儿郭芙应该就留在牛家村由李萍照顾,还有柯镇恶也生活在牛家村,住在杨家以前的屋子里,当然那破败的屋子早已被修缮一新了。
没有人打搅黄药师的清静,是以黄药师一年大半时间住在桃花岛,只有一两个时间出来在江湖上走动。
云瑶抚着杨过的小脑袋,看向郭靖和黄蓉,“儿子,这是你郭伯伯和郭伯母,你郭伯伯是你爹的义兄。”
杨过第一时间就看向飘在一旁的杨康,杨康点了点头瘪嘴道:“是啊,我没有郭靖这个傻子的运道,要不是有黄蓉,他哪有现在的成就。”
爹爹这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杨过心里想着,面上甜甜地朝郭靖和黄蓉一笑。
“郭伯伯,郭伯母。”
郭靖很是欢喜,倒是黄蓉不喜欢杨康,见杨过这小子笑起来的样子十足十地像杨康,她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诶诶,是过儿,都长这么大了。”
黄蓉看向云瑶:“穆姐姐,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她给完颜洪烈收尸,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嘉兴碰到她,而且她竟然和华筝在一起。
郭靖喜欢杨过,他直接把杨过抱了起来,杨过被惊得瞪大眼,“念慈,过儿与康弟长得一模一样。”
冒牌杨康飘在一旁得意地翘起了嘴角:“我儿子当然像我咯!”
杨过见爹妈都没有制止这位郭伯伯的行为,他也就委屈自己让这位郭伯伯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