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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连退几步,山鬼脑袋都不怕掉,看来就是把他粉身碎骨恐怕也灭不了。到底怎么才能杀死他!
鬼爪再一次抓了过来,我来不及躲开,情急之下,对着他的二弟狠狠的来了一脚。
“嗬嗬……!”
山鬼的嘴巴突然放开了察猜的大腿,嘴里发出了干涩的叫声,脸上肌肉一阵痉挛,他的身体也停住脚步,整个身子就好像一个虾米一样,双手捂住了下面。
原来这货的命门在二弟这,那就好办了。
察猜根本就没注意到,手里的宝剑依然不断的在刺山鬼的脑袋。天灵盖都被刺的稀碎稀碎的,腥臭的脑浆都流了一地。
“次奥你妹,我次奥,老子他妈抽死了!”
我从包里掏出了拷鬼棒,狠狠的对着山鬼的二弟抽。根本就不管不顾了,现在就是比看谁狠,看谁不要命。
“啊……”山鬼的脑袋发出了惨叫,他的身体也痛的弯腰蹲下去!
山鬼脑袋凄厉的大叫,冲着察猜的胸口飞过去,直接把他撞的口吐鲜血。
我一看察猜有危险,直接将拷鬼棒竖起来,狠狠的杵了下去。
山鬼脑袋叫声已经停止了,像丢进了硫酸里冒着黑烟,发出滋滋响声,逐渐融成黑色的液体,又慢慢的蒸发成黑气飘出四周。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狰狞可怖的山鬼脑袋,全部化成了黑气,随风飘散!
终于把他消灭了,一时成功喜悦涌上心头,察猜也兴奋的直接扑了过来。
“滚,我心理很正常,别过来!”我狠狠的将他推开,看着的尸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突然看见山鬼的笛子发生了变化。
原本是乌黑的竹笛,变了样子,成了翠绿色的笛子。
“察猜,你把那个笛子拿过来!”我指了指笛子说道:“这玩意好像是件法器。”
察猜惊讶的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将笛子拿在手里好奇道:“之前不是黑色的吗?”
我将笛子拿在手里细细的观察,发现笛子上有阴阳学派的标记。万万没有想到,这笛子居然也是本家的法器。
显然这跟笛子再一次的认主,而这个主人不是我,是察猜。
“这个笛子现在是你的了!”我心有不甘的将笛子递给察猜道:“你吹一吹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我不会吹笛子啊!”察猜一脸茫然道:“即便是吹出来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
我想也是,不过在父亲的书里的确是有一些是用乐章表现的法咒。我分析这个笛子应该是用来招野兽魂魄的。
至于笛子原来的主人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始终有种感觉,这件事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山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或许是灭了山鬼的关系,心情大好,感觉身处仙境之中一般。
我们终于来到了大山的另一面,早已经开通了平坦、坚实、开阔的柏油路。
隐隐的感觉远处隐隐传来了铃铛声,那声音很缓慢,很孤单。它不是挂在风中的铃铛,有一只手在摇晃它,因为它越来越近。
这里人迹罕至,树木阴森,又是深更半夜,却出现了赶路人,这十分值得怀疑。
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那铃铛在响,好像是一个梦游者,在寻找自己的身体。
我和察猜急忙躲在一边,看着前面的情况,现在这种环境下的确是很危险,毕竟我们昨晚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借着鱼肚白的光亮,可以看到走在前面的人穿着一件深蓝色道袍,背着一个箩筐,看起来挺沉,那里面应该是食物和水。
他一边走一边摇着铃铛,后面跟着高高矮矮五个人,他们之间相隔六七尺。
前面的人应该是法师,他走路的姿态正常,是后面那几个人感觉有有些怪异,好像是行尸在走路。
他们都戴着斗笠,穿着宽大的白袍子,做工粗糙。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的额头上粘着黄表纸,垂下来,上面画着符咒。
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弥漫开来。
他们双臂平平地伸出去,全身僵硬,一举一动就像同一个人。他们走的很缓慢,却得很整齐,很专注,很卖力,很生硬。
我知道,这是湘西赶尸人。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四川呢?不是已经开始搞火葬了吗?
当然因为宗教习俗的原因,极少数的少数民族还是沿袭他们的风俗习惯,但是在华夏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沿用了火葬。
最为奇特的是,这些尸体的后面也背着一个帆布的背包,看起来很重。显然里面是有什么东西的。
假如有谁深入湘西采风,在大山皱褶的一个偏僻村寨里,也许能见到一个眼花耳聋背驼脑昏的老者,估计他早年间曾目睹赶尸这回事。
但是,若追问下去,必定前后矛盾,漏洞连串,极不可信。
这也是为什么我十分希望苗妹能回来的主要原因,对于这种不传之密可是十分的好奇,如果学习一二肯定对自己很有帮助。
但是对于苗妹龙儿能教我赶尸,我是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虽然短短的接触了几个小时,但我可以肯定,苗妹可以说是一个很古板的人。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察猜显然是没有见过赶尸匠的来历和出处。
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湘西贫瘠,很多人奔赴黔东和川东地区,或贩卖,或采药,或狩猎。生活环境很坏,除了当地的苗人,外来人很难适应,不少人客死他乡。按照汉人的传统观念,尸骨必要还乡。”
察猜倒吸一口冷气,问道:“那……那岂不是控尸术?”
“嗯,可以这么说!”我拍了察猜一下,笑道:“走,咱们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第58章 赶尸匠()
之所以出现赶尸匠,皆因当时水路凶险,暗礁密布,船只常常沉没。那时候的船夫绝不愿意装运死尸,只有请赶尸匠翻山越岭,带尸体落叶归根。
那些死尸都是穷人,付不起昂贵的运费,于是“赶尸”就极为盛行。这种方法很经济,一个人同时赶几具尸体,运费均摊,开销自然小得不能再小。
不能叫赶尸人为“赶尸人”,这个犯忌,应该含蓄地叫“先生”。
丧主与“先生”谈好价,交付了银两和尸首,说明到达地点,就可以上船先走一步了。
每次赶尸,必须有两具以上尸体。这是规矩。等到尸体够数了,天一黑,赶死人就开始设坛,焚香,烧纸,念咒……
我和察猜悄悄的跟了上去,发现赶尸人走进了一间极为诡异的旅店。
在父亲的书中也稍微有些记载,赶尸人对路程了如指掌,差不多天要亮了时,一定能赶到一个专门为赶尸人服务的旅馆,打尖休息。
赶尸队伍一定是黎明之前投宿,天黑之后离开。天况恶劣不能行走时,就停留数日。
这种收留尸体的旅馆,大门都是朝里开,十分厚重,涂着猩红色,像立起来的棺材。
门后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他们直橛橛地倚墙站立。除了赶尸人,没有人碰那两扇大门。
不论春夏秋冬,不论白天黑夜,从来不关。门后永远在阴影中,那是个阴森的禁区。
因此,旅店也极为忌讳小孩到任何门后玩耍。
这一行在江湖上被称为“万里行尸”,有很多禁忌,神秘诡异之极。如果有人遇到“万里行尸”,必须远远避开,更不可以跟赶尸人讲话。
“先生,你要住店吗?”突然有人在我身后说话,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
荒山野店,还是死尸住的地方,充满了诡异和神秘,这么突然来一下,谁会受得了?
我当时一颗心就冲到到了喉咙眼,急忙转过身,见到一条黑影站在我面前,直挺挺的,在黑夜中看着像具僵尸!
不过,我能听到他的呼吸,是个活人:“住店多少钱?”
“带尸体一晚三百,独住五十!”那人语气也特别僵硬干涩,听着真像是僵尸发出的声音,既难听又令人心惊肉跳。
“两人住。”我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此刻眼前一亮,随后带我们来到客房。
不管是在太平间还是在殡仪馆工作的人,都是到一个亘古不变的规矩,那就是不能用直光去照尸体。
现在的手电筒为了增加光束,采用的都是直光。而尸体是最忌讳直光照射的,一般都是油灯或者是蜡烛。
在跳动的焰头下,一张惨白的脸随着火光闪烁而逐渐清晰起来,一对小眼睛泛着精光,冷冷的盯着我,大半夜的又被油灯闪耀下,老板像个吊死鬼!
他的个头很高,穿着琵琶襟上衣以及头上用青丝帕缠绕,应该是个苗家人。
老板接过我递过来的钱,表情木然的的把油灯递给我,向左边这座吊脚楼努努嘴:“你住这里了。”
说完这人掉头走开,不知道他是因为走的太快,还是这盏油灯照不到更远的地方,他就在前面不远处消失于黑暗里,仿佛跟来时一样的突然。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会儿,心想可能是深居山野不谙世事,心性不同与常人,难免有点古怪。
心里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解释,端着油灯走上木梯,推门进入房间
我勒个去!一股扑鼻的霉味,不知多久没住过人了,同时感到里面异常潮湿,并且冷森森的,比在外面还有些凉意。
一张破旧的竹床,一张四方竹桌,还有一把竹凳,除此外没别的东西了。
“咱们今天就住在这?”察猜显然很嫌弃这里的环境。
我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道:“那当然了,咱们又不是游山玩水,不是要看看赶尸匠到底在干什么吗?”
吹灭了油灯,悄悄下楼,突然一阵锣声传来,划破了宁静的清晨,为这神秘的山野平添了几分诡异!
我心头一震,赶尸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