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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一片潮湿,流了一滩血,李秋月吓一跳:“这是怎么了?”
“哟,你刚才发怒,肚子里没好,都流血了,你快去躺着,换身衣裳,拿个月事带垫着点。”
以柔将人扶进房里,替她换了衣物,又拿着脏衣服去外间洗干净晾起来,李秋月瞧这小姑娘居然帮自己洗脏衣服,五味杂陈,六岁来这个家里,再也没人关心过自己,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感动。
过了一会,以柔端来一盆热水,要给李秋月擦身子,李秋月磨磨唧唧,不好意思:“我还是自己来,你别脏了手。”
“嫂子,你别碰水,我来就是了,都是女人,怕啥。”
她柔声说。
李秋月愣了愣,道:“谢谢妹妹了,我这辈子,都是苦过来的,从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是头一个。”
“嫂子,嫁这样的人家,你没办法选择,但是,你不能自己放弃自己,孩子没了,身子得养好,以后还会有的。”
“以后不会有了,那个死男人都废了,怎么可能还有。”
“你有想过合离么?”
“合离?”
李秋月思绪飘起来,却是不敢再想:“我可以去哪里,娘家不会要我的,娘家要我了,这些死男人也不会放过我,把我杀了都哟可能。”
“办法总会有的,你得先把自己拾掇好,漂漂亮亮的,把家里收拾整齐,日子得过下去,孩子得管教好,以后才会好起来呀。”
李秋月点点头:“妹妹,你说的都对,我是过得不像个人样了。”
她年纪只有二十,却长得像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以柔给她收拾妥当,这才擦擦手坐下:“嫂子,今天中午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罢?”
“嗯?”李秋月知道她要提十两银子的事情,可是这事她做不了主,家里没有她的说话权。
第19章 成功说服李秋月()
“伯父他说是我长得丑吓到你了,才导致你小产,嫂子,你凭良心说,到底是不是?”
“我不会说假话,这事和你无关,都是我那个死男人打的,我公公他就是这么个人,你多担待点”
以柔听出来了,李秋月不愿意帮自己,以柔眼睛红了红:“我被爹娘下毒之后,一直寄居在贺义大哥家,身无分文,上午给你们的草药,也是去我买的,这欠了银子,我还不起,伯父还要我赔他十两,我就是卖身,也不值这个价。”
李秋月眼神闪了闪,叹道:“那怎么办,我公公,是不拿到银子不罢休的。”
“嫂子,你说,伯父拿了银子,会给你做家用么?”
“啊?他从来没给过我银子,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我上山砍柴,卖来的钱,所以我家的男人都没用,过年了,一斤肉也买不起。”
“我来你家之前,可看见伯父又去了村子里,怕是去找贺婉了,你身子不好,多平大哥也受伤了,大年三十,他居然放着你们不管,去寻欢作乐,以后就算是拿到了银子,恐怕也是给了小寡妇做家用,你是一分也得不到的。”
李秋月本想这十两银子也许可以进自己口袋,被以柔一说,顿时泄了气,这种色欲熏心的公公,怎么可能把银子给自己?自己得不到,索性大家都别得了!
她幽幽道:“妹妹,嫂子听明白了,这些男人都靠不住,你一语点醒梦中人,谢谢你的好心,我不会说谎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李秋月是个性情中人,以柔抓住这个弱点,妥妥地拽住了十两银子,辞别李秋月,她哼着小曲回家,贺义等在路口,二人对视,贺义说:“回家罢。”
“你都不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的事情,肯定是有十全的把握才会去办,我不必问你,已经猜到了结局。”
以柔觉得这人无趣,晃动着和他牵手的那只手,贺义不自觉握紧了些:“这些天你也没空吃药,晚上得给你放血治疗,你得忍着。”
她瞬间腿软,蹲地不起:“我走不动,你背我!”
贺义二话不说,也蹲下身子:“快,上来。”
等人爬上了自己的背,他又说:“我背了你,这事就算说定了,吃了年夜饭,咱就回家,弄完了早点睡觉。”
这话,越听越奇怪了。
傍晚,贺义携以柔去拜访贺勇一家子,两家人是邻居,又共同养了个孩子,关系亲近,向兰说一定要给人家送些酒肉过去,怂恿了两口子一同登门。
陈桂花家里一个小院,院前一口大缸,缸里是枯萎的荷花和两尾大红鲤,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净,鸡鸭养了十余只,虽然三个孩子都在家,可没瞧出一丁点脏乱,以柔夸赞:“桂花嫂子真是巧手持家。”
陈桂花端出点心盘子,里面放了红枣、花生、糖果等十余种点心,三个孩子上来一抢而空,以柔只落着一个红枣,贺义往她手里塞了个花生:“我帮你抢了一个。”
她哭笑不得,桂花嫂子却瞧出了端倪,笑道:“这是要你快生的意思呐!”
以柔羞红了脸,打了贺义一下,贺义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他觉得花生吃了对以柔身体好,这才抢的,可是,偏巧不巧,落进旁人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桂花嫂子脸长得秀气,虽然生了两个孩子,身段还是非常好,贺勇是个沉默温柔的男人,对陈桂花疼在心底,家里的累活都是贺勇去做,家里后院在加盖房子做猪圈,他刚刚从河里担了泥沙回来,倒在角落里,一身大汗,对贺义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家罢,过两天你过来帮你哥盖房子得了。”
贺义应了一声,说:“这些泥沙还需要多少?”
“我一个人去担,还得十几担才够,山路不好走,费劲。”
“明天我来帮你担沙子,你一个人干活慢。”
“成,明天你也来帮老哥干活,”贺勇说完,冲桂花嫂子说,“娘们,明天午饭多做些好吃的,贺义老弟来帮咱干活。”
桂花嫂子笑吟吟:“好,可得麻烦贺义了。”
以柔看他们家还在靠人力担沙子,从村子里的小河到贺勇家,少说两里路,这大冬天走一趟,汗都湿透了棉衣,效率太低下,她捉摸着制造个能走山路的搬运工具来,帮帮贺勇大哥。
从陈桂花家里出来,天已黑了,地上的积雪过了小腿,以柔第一次见这么厚的雪,欢快地像只兔子在雪地里奔跑,留下一脚一脚的印记,贺义冲她喊:“别跑那么快,出了汗容易感染风寒。”
“我第一次见这么厚的雪,可开心啦!”
他突然停下来,看着远处那个穿着黄色夹袄的小丫头,贺家村每年都会下大雪,她为甚说是第一次见?
小丫头见他不走,跑回来拉他:“你走快点呀!”
“以柔,你以前没见过雪么?”
她愣住,明白自己说错话,脑子转了一下,说:“我爹娘一直把我关在家里,要不然就是命令我做累活,我都没有时间出来玩,下雪了也只能在家看着,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在雪地里跑。”
第20章 一双巧手()
他温柔一笑:“以后你可以随意玩了,再没人会责骂你了。”
以柔撒娇:“我累了,你背背我。”
贺义立马蹲地上,示意她爬上去。
二人在雪地里,慢悠悠地晃到了家,向兰已准备好了年夜饭,等着二人回来下饺子,桌上统共十六个大菜,成才也早早地出来,坐在前厅的火笼里烤火,见着君以柔,别开脸去。
贺义不让以柔干活,布碗筷的事情都是他在干,以柔也拿了个火笼子,添满炭,舒服地坐进去。
一家人坐齐,吃罢年夜饭,又打了爆竹,放了烟花,算是过了年,本来要守夜,贺义对向兰说以柔身体不适,二人便提前回山坡上自己家。
贺义烧了水,端来给以柔烫脚,看着双足变红,算是活血了,他蹲下身,握住以柔的脚,用十指替她按摩:“先给你把穴位打开,再放掉淤血,你的身子才会彻底好,不然,等你年纪大些,好些病会找上你。”
以柔把叫缩了缩,贺义握得紧,不让她逃:“你怕了?”
“嗯。”她忧郁地点头。
贺义的手指长而有力,一寸一寸替她揉捏:“你下午答应了我的,不能拒绝。”
“我要哭了。”她眼圈已经红透。
贺义于心不忍,停了停,还是决定为她放血疗伤:“你哭也没用,我说了不治疗,你的身子好不了,以后恐怕连孩子也没法生”后面那句话说的轻,他自己都没底气。
“我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她强调。
“我只是说,你总得生孩子,可是,身体里带毒,对孩子不好的,你迟早得治疗呀。”
她怨毒地瞪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等贺义取出长针的时候,以柔咬着手指,别开头。
他顿了顿,起身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他欲行又止,纠结了半天,还是要替女人治疗,小丫头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笑嘻嘻地说:“你不快点,我又要累得睡着了。”
贺义尴尬地脸红,急忙蹲地,握住丫头的玉足,丫头这回也不怕了,别开头不看,好似被蚂蚁咬了几口,盆子里装了半盆鲜血,贺义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吩咐暂时不要乱动,出门把血倒进沟渠里,洗干净自己,才进屋。
小丫头静静地呼吸,抱住被子,已然累得睡过去了。
他苦笑一番,熄了炉子,把烧好的茶水搁在桌上,晚上小丫头应该会想喝水,得给她备着。
子时的贺家村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落在这间狭小而温暖的屋子里,他长叹一口气,抱住自己的小丫头,在她额头吻了一记,说:“笨丫头,余生请多指教。”
他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突然闯进未知生命里的女人。
大年初一。
贺家村的人都宅家里不出门干活,大冷天的山上地里也没活干,贺义便带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