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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郁非看许素的表情是真的要离开了,他干脆装睡,许素在旁不晓得想什么心事,借着幽暗的光,看清赵郁非的脸。
他长得也不难看,清瘦清瘦的,越看越叫人心疼。
以柔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饭,敲门唤二人用饭,许素起身,到外头把赵郁非的那份端进来,摆在床头的小几上,静静坐了一会,赵郁非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就出门去了。
以柔和她一道用饭的时候,听她说要回秦郡,以柔诧异了一阵子,问日期,许素说就这几日,等赵宗主身体好些了的。
以柔连连叹息,也不晓得赵宗主哪里不好,许姑娘就是看不上人家。
吃完了饭以柔就回府去了,许素在家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又偷偷摸摸的进赵宗主的房间,把他的衣物还有被褥都洗了一遍,赵宗主现在在睡的这床被褥暂时没法洗,她寻思着明日给他换下来清洗。
其实赵郁非早就醒了,看着许素出出进进的忙碌了一个下午,发现她很勤快的在洗衣服和被套,又扫了一遍院子,给院子里的花除了草。
晚上的时候,许素炖了一锅红枣枸杞鸽子汤,鸽子汤这东西壮体补肾、生机活力、健脑补神,俗话有“一鸽胜九鸡”的说法,鸽子是个好东西,赵郁非看见碗中的一只鸽子腿时,道:“为何给我吃这个?”
许素说:“君姑娘说男人得多吃鸽子肉,喝鸽子汤。”
她不大懂其中的疗效,其实君姑娘真正想说的是,鸽子补肾,男人当然得多吃。
对面的男人浅笑,喝下一碗鸽子汤后,浑身燥热,无心再吃其他的菜式,许姑娘不晓得他现在的感受,拼命夹菜到他碗里:“你身子虚,就得多吃,什么药也比不上好好吃饭疗效快。”
他不好拂了许姑娘的好意,依言慢吞吞吃下碗中的菜。
到晚一些,院中夏风清凉,还伴随阵阵花香,赵郁非躺在摇椅上赏月,许素忙完了活计,坐在他身旁给他切西瓜。
“你何时离去?”他问。
“后天罢。”
她答完之后,双方陷入一阵沉默当中,赵宗主的眼睛望向头顶的一轮圆月,身侧只有一阵清脆的切西瓜的声响,等这个声响停下来,一只纤纤玉手递来一块薄薄的西瓜:“诺,你的。”
他摆摆手:“我不吃这个。”
“你不吃这个,怎么不早说?我切了一大个。。。。。。。”
“给尧千和哑伯、小门房他们分了罢。”
许素皱着眉头看着西瓜,把手上那块放回去,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这个赵郁非有事都不提前说,她总感觉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
赵郁非注意到她好像生气了,他也不晓得许姑娘生的哪门子气,问:“你生气了?因为我?”
许素道:“就是因为你!你这人说话从来不说清楚,拿我好玩呢!”
赵郁非很委屈,自己哪里说话不说清楚,她刚才又没问自己好不好,他说:“你也没问我呀。”
“你不是长了眼睛吗,看见我在切你就直接告诉我呀,干嘛不说?”
“不就是一个西瓜嘛,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嘛。。。。。。”
听他这话,许素气炸了,大声道:“我这个人笨,猜不透你的心意,你多说一句话会死啊!我也不晓得怎么做你才会高兴,整天都猜来猜去,快累死了!”
许素气呼呼的进房间锁了门,徒留赵宗主一个人在院中看了良久的西瓜,那一片片的鲜红色的西瓜很诱人,可是他的体质不适合吃这种东西,这还怪他了?
他没想明白,让尧千撤了西瓜,自己也早早去睡了。
翌日大早,许姑娘连早饭也不做了,一个人出门去。尧千和赵郁非在家大眼瞪小眼,她做饭虽然不是很美味,好歹能果腹,这两个大男人又不会做饭,寻来小门房,小门房摇摇头,指了指哑伯,意思是哑伯会做。
哑伯真的做了一锅素面出来,赵郁非光看面汤就不大有胃口,他命尧千出门买了几碗馄饨回来,吃了早饭,又在想午饭怎么办,许姑娘不会真的一去不回罢。
几个大男人真的为了一日三餐犯起了愁。
许素去寻了君姑娘,她看见君姑娘就嘤嘤哭起来,也不晓得为何而哭,君姑娘安慰了她一阵,她才慢慢组织了语言:“我和赵宗主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他都不满意,他这个人又不说清楚,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满意,每天为了猜测他的心意,我都快累死了,昨天他又赶我走,我是想回秦郡看看我养父母,可是总觉得委屈,难受,特别想哭!”
这么一说,许素还是喜欢赵宗主的,就是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不对,以柔笑起来:“你想知道我和子嘉的相处方式么?”
许素看着君姑娘点头。
“我和子嘉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彼此一点也不了解,他不爱说话,我就会主动和他说,有时候直接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虽然会反对,但是还是支持我的决定,我是一个有想法就告诉他的人,所以他慢慢理解我,我也理解他,彼此之间的误会就越来越少,或许你也可以试一试,平心静气的和他谈一谈,赵宗主其实很关心你,他只是用了一个你不喜欢的方法而已。”
许素满面愁容之时,从外进来两个男子,走在前头的男子看见了许素,快步过来:“你快随我回去罢。”
赵郁非跑到铺子中来寻她,她不大乐意:“我干嘛和你回去?”
“我。。。。。我说的都是气话,你还是别走了,你一走,我们这几个人都没饭吃,还得去寻一个专门做饭的丫鬟回来,怪不方便的。”
“合着我就是给你做饭的丫鬟呐,那你还是另寻他人罢,我不做丫鬟。”
赵郁非被堵得无话可说,以柔拉过许素,在她耳边说:“他这辈子身边要是只有你一个丫鬟,又何尝不可。”
许素脸顿时红了:“君姑娘你瞎说什么,我和他又不是那个关系!”
“我看出来了,他有意,而你还没看懂自己的心思,不如先回去,再试一试,没准你会发现他的好呢。”
许素被以柔说动,不情不愿的跟着赵郁非离开了铺子,路上两人隔着好几丈远,就是不走在一起。
第286章 偷信纸()
前方忽然疾行而来一辆马车,马匹好像受惊,一路横冲直撞奔过来,撞翻了好几家的小摊子,尧千大叫一声:“宗主小心!”
赵郁非看见失控的马车,却不是要躲避,而是转身去把许素搂进怀里,将人带到了路边。
尧千挡在二人身前,许素受了些惊吓,抬头去看赵郁非的面罩,说:“还好还好,你的面罩没掉,要是又和昨天一样,可吓死人了。”
赵郁非不想她最先关心的是自己的面罩,不禁松开了她,拿手摸摸自己的脸,笑了笑:“不会掉了。”
他往前走去,许素从后跟上,觉得他长得也算高大,从小体弱多病的缘故,瘦了些。
赵郁非感觉有人拉住自己的手,他透过面罩的缝隙看见一只细白的女人的手,继而看见许姑娘站在自己身侧:“我爹是不是给你回信了,你为何不给我?”
“啊?”许素的养父前几日的确有回信,赵郁非并不是不给她,而是不大想让她看见信的内容。
“为何?”她认真的问。
“回去给你看罢,你别生气就是。”
赵郁非没什么好解释的,回了宅子里把信取出来,许素认真读了一遍,看见养父在信中写“五百两银子已经收到”这句话时,她是生气的,一抬头看见赵郁非担忧的目光,他应该是担忧私自给了养父银子,会让许素觉得没有自尊,许素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在那一刻能读懂赵郁非的心思。
他只是做了好事,还怕别人说他坏。
赵郁非以为许素会发一顿脾气,可是他等到的却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谢谢,银子我会努力还给你的。”可能一辈子也还不起。
他如释重负,幸好当时没有模仿她养父的笔迹重新写一封信,日后她发现了,不得大闹一场,估计二人就再没有缘分了。
从那日起,她也不闹着要回家去了,安心在烨城住了下来。
君姑娘那边,事情却还没完,花宫是真死了,那个变态临死也没把哨子亲手交到以柔手上,反而落入了张策那里,张策虽然躺在塌上养伤,以柔瞧他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留着张策就是个巨大的隐患,没准什么时候他心情不好,吹哨子玩,自己不就得死在他手上么。
她又不敢对刘岑说此事,刘岑现在骠骑大将军,北方战事严峻,他先前说过最近会有一场大战,若是战赢,他不日即可回京,以柔想着等他回京再想办法,遂瞒了他。
每日夜里子时后,蛊虫就开始在身体里面活动,跟有人坐她身边拿一把小刀沿着血管仔细割开她的皮肤的感觉一模一样,刺痛,起鸡皮疙瘩,心悸,出冷汗。
这段时间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气血,又被那只虫子给吃掉了,每夜都睡不好,双眼之下是两坨乌青,晴儿这日找她说周二公子的事情,看她跟没睡醒一样,问:“三姐,你昨晚干啥去了,没睡够,眼圈这么黑?”
以柔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听见晴儿的声音,打了个哈欠,道:“最近失眠,睡不着。。。。。。。。周二公子那里怎么样了,有办法没有,我听说夫人都准备约个时间和周夫人见见面,那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是啊,三姐,我最近都忙着这个事情呢,周二公子品行不端,我娘也不晓得听谁吹风,居然觉得男人在外边养几个妾不是问题,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压了?”
“她是你娘,她被门压了,你肯定也被门挤过,别胡说了哈。”
晴儿瘪嘴,凑到以柔身边去:“我想出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让我娘赶紧踹开那个周扬青。”
以柔来了兴致,睁开迷蒙的大眼睛问:“什么办法?”
“你晓得,以前周二公子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