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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会告诉王爷,让他来做决断。”
刘岑走时留下这句话。
虹殊郡主失落的站在原地,刘将军的亲兵上前,示意郡主随他们离去,虹殊不情不愿的从王府的角门出去,打扮成一个农妇的模样,随这些人走密道离开谷粱城,去寻她的母亲和哥哥们。
每隔半刻钟,张旻就将城内外的消息递到刘岑手中,他要掌握敌军实时动态,情报收集工作就落到了张旻身上,这个少年人身上总有一股蓬勃向上的不息的朝气,进进出出一整日也不觉得累,相比较之下,刘岑在房中倒是显得安逸很多。
过了晚饭时间,看完张旻递进的消息,他道:“安排守城将士在亥时进行一次交接,松懈守卫,引他们行动。”
“诺。”
张旻又出了房间,寻来守城的将士,将安排吩咐下去,这些人即刻准备行动。
到了亥时,城墙之上一队士兵在进行交接,守城长官与几个士兵交谈起来,又拿来了两缸酒与众人分享,胡狼的探子将情况汇报给拓跋翎,拓跋翎下令按照计划攻城。
一群黑压压的人马行至谷粱城下,城上的士兵已喝得七荤八素,并不知晓胡狼来袭,胡狼派人爬上城墙,举刀砍杀醉过去的大易国士兵,接着城门被打开,城外上万个士兵涌进城,一路烧杀抢掠,拓跋翎骑着马跟在自己的士兵后头行入城内,城内民宅燃起点点火光,这个时辰,大部分的居民都已入睡,很多人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连惨叫都没有一声。
他蔚蓝色的眼眸在黑夜中散发宝石般的光彩,敏锐如他,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个人监视。
拓跋翎的部下一路直奔齐王的马场,抢夺马匹和牛羊,又去了粮库,把里头的粮食用车子运走,张旻的探子一封接一封的递进情报,刘岑看过后问:“拓跋翎的人全部入城了?”
“还有三万人在城外等候。”
“下令,关城门。”
“不等所有人入城再开始?”
“拓跋翎该起疑心了,现在不动手,就迟了。”
张旻穿着战衣奔出房间,发出口哨,即刻有人在黑夜中奔赴城墙,原先城墙之上喝醉过后本该被胡狼杀死的士兵一个个已经换上死去的敌军的战衣,十几人合力关上城门。
坐在马上的拓跋翎觉察事态进展太顺利,他抢来的马匹和牛羊尚未运出谷粱城,四下城墙之上亮起火光,密密麻麻的大易国士兵举起元戎弩朝他们射击。
自从大易国有了元戎弩,大易国的敌人都被震慑住,元戎弩力道大射程长,而且一次发射十支钢箭,很难不死。
因为大易国地处中原地带,物产丰饶,工艺水平高超,才能造得起元戎弩,换做了常年游牧的胡狼等其他小国,他们支撑不起这么昂贵的制造成本。
胡狼闻元戎弩即色变。
拓跋翎举刀下令:“撤退!”
然而身后小兵来报:“大人,城门被关闭,刘岑的士兵已经堵住去路。”
拓跋翎带着亲兵举刀往城门奔去,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射来的钢箭皆打在他周围亲兵举起的盾牌上,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人穿梭在自己的人当中砍杀,他们使用的是新型的武器,这种武器很长,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
大易国的士兵本来比胡狼就生得矮小一些,用了这种月牙戟,可在站马上将敌人砍杀,避免了近身作战的劣势,拓跋翎的人马就算能从这样的武器之下逃脱,也难以逃脱密密麻麻射过来的钢箭,不出半刻钟,他的人就死伤过半,城外三万士兵已开始攻击城门迎接他们。
张旻来报城内敌军死伤过半,城外的三万敌军已经开始攻城,我方恐怕抵不住这样的内外夹击。
刘岑冷然道:“彭祖的人呢?”
“彭副将在城外发动攻击,一万抵三万,实力悬殊。。。。。。”
张旻答。
张睿步入房内:“彭副将是本殿下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此人武功盖世,以一敌十并非问题,刘将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信任他能灭了那三万胡狼。”
刘岑看向张睿:“既然是二殿下看中的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本将就等他的好消息了。”
他起身换上战衣,命张旻取来自己的宝剑,张睿问:“将军亲自迎敌?”
“本将要去会会拓跋翎。”
说完这话,他步出房间,一路往城门而去,张旻留下来看守王府。
卫宣对张睿道:“刘将军气吞山河,从来都不怕死。”
张睿道:“此人有大将之材,若不是跟错了主子,日后定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了。”
卫宣说:“良禽择木而栖。”
第292章 胜利了()
话说虹殊郡主跟随刘岑的亲兵离开谷粱城之后,一路向南去了一个叫做洛河的小城市,她是骑马前行,母亲和几位哥哥都在洛河等她,眼看天黑得深沉,她的心思也越来越沉,谷粱的战况如何,父亲有没有受伤,刘将军有没有受伤。。。。。。
半道上杀出一帮人,与刘将军的亲兵相斗,虹殊郡主看这两拨人分不出个高下,趁乱向来路奔驰而去,她想回谷粱去!
突然杀出的这批人与刘将军的亲兵缠斗了一会,看郡主已脱逃远去,便收队撤离,刘岑的亲兵也收队回去追虹殊郡主。
谷粱城,此时近子夜,黑夜中重兵保护的齐王府中行出一人,这人身穿战衣,手持宝剑,步入混乱的人群中,一路朝城门而去,拓跋翎被困在城门,等待着与城门外的援军汇合。
拓跋翎站在人盾之中静静观察战事,宛如一只在黑夜中伺机而动的黑蛇,是的,他今夜穿着黑色的战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唯独一双眼睛平静得如同一弯湛蓝海岸。
这块海深不见底。
刘岑立在城墙之下的阴影中,打量着黑色战衣的拓跋翎,二人年纪相当,都是深沉的性子,刘岑更明朗些,而拓跋翎阴暗一些。
这就是二人的差别之处。
刘岑踢开脚底下刚刚倒下的尸体,取出元戎弩瞄准拓跋翎射击,拓跋翎周围的人盾完全可以抵挡这样的攻击,十支钢箭一触碰到盾即刻滑落,漫天都是钢箭,拓跋翎独独注意到这几支,他的目光转向自己右侧,落在城墙的阴影之下。
一阵疾速的风动之声响起,阴影中的男人提剑奔来,未等这些护卫瞧清楚来人的招式,即被男人手起剑落丢了头颅,男人立在拓跋翎面前,脚边滚落着拓跋翎的护卫的头颅一共十个。
拓跋翎如海般深不见底的眼眸内光线攒动,他缓缓拔出刀:“刘大将军,久闻不如一见,幸会。”
刘将军薄薄的唇角勾起,眼眸如炬,漆黑一片,无惧无畏:“既然来了,就过几招。”
拓跋翎以刀接招,二人于布满死尸的城墙之下的空地上纵身飞跃,一边需躲开弓箭手的射击,另一边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二人都是武中高手,刘岑招式快且狠,力量充盈不给人留后路,逼得拓跋翎后退十几丈之远。
他渐渐看清楚了拓跋翎的招式,面带疑惑道:“你师承何家?”
拓跋翎道:“怎么,你认得我的招式?”
刘岑心中的确有疑惑,拓跋翎的招式与自己的属于同一门派,但是他拜师之时,并未见过拓跋翎,甚至都不晓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刘岑已将拓跋翎逼到城墙角,拓跋翎一个纵身就可翻越城墙离去,他却不想逃走:“你心中肯定在疑惑,为何我的招式与你相同。”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师弟。”
“。。。。。。你拜师沧州一派?”
“正是,我不仅是你的师弟,我与你父亲还有一些渊源。”
刘岑疑虑之际,拓跋翎双脚一蹬攀上了城墙,一手拎起一个弓箭手丢下去,二人惨死在刘岑脚下,他漆黑的瞳孔越发的深沉了。
拓跋翎从刘岑手中逃走,城内七万敌军被斩杀殆尽,城外三万敌军也被彭副将斩杀了大半,剩余残兵剩将跟随拓跋翎逃到了耿于。
张旻命人处理战场尸体,看见从尸体中走回来的刘将军,上前道:“大哥,你没事罢?”
刘岑有些心不在焉,把宝剑丢给他,径自回了房,张睿和卫宣正等着他,张睿看见刘将军就取笑他:“你当真是好大的魅力,人家虹殊妹妹为了你从外头又跑回来,还被流箭所伤,你不去瞧瞧?”
刘岑一听虹殊又跑回来了,冷脸问:“她在何处?请了大夫?”
张睿道:“她现在在齐王那处,大夫早就看过了,郡主为你如此,齐王老爷子这回肯定逼你娶她。”
卫宣也在旁笑他,刘岑没甚心情与二人闲聊,换下带血的战衣,去往齐王房中。
虹殊与齐王在房中说话,听侍从通报刘将军来了,齐王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自己女儿为了刘岑这小子已经两次冒险,这回又打了胜仗,他自然要向陛下请求赐婚。
将军与亲王通婚本是好事,避免兵权外流,但是光昭帝对亲王多有忌惮,还好刘岑现在虽然是骠骑将军,但是回了烨城不一定会留有兵权,齐王就有机会让他与自己女儿成亲。
外头步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他身穿一身寻常的宽袍,磊磊风骨,悬崖峭壁之上顽强生长的松柏也无他这种气韵。
郡主看见他来十分高兴,道:“将军,你这回打了胜仗,回帝都陛下肯定要重赏你!”
刘将军的目光落在她被包扎的右手臂上,脸色凝肃:“郡主为何不听劝,私自跑回谷粱?”
面对他的质问,郡主心中一凛,自己明明是为了他而来,他怎么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眼见女儿受了委屈,齐王正色道:“虹殊的来意,将军岂能不知?”
刘岑淡答:“本将答应会保护王爷一家的安全,现在郡主出事,不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