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小山听这话不对,问:“你和贺义不是一起把君保国弄进牢里去?”
这她心底一转,说:“贺义先逼我和爹娘反目,可是我爹娘毕竟是我爹娘,我怎么舍得他们死呢,后来,我偷偷回去找过我爹,他让我搞些银子救他出去,刚好,贺大川的事情来了,贺义也想要银子,这不就一拍即合,得了银子,一人一半,起身全赖我,是我不好,我爹娘不要我,贺义也不要我,小山哥,你说怎么办,这孩子,以后就得认你当爹了”
贺小山越听越气,老子白白给人当冤大头,还弄了个孩子来,这传出去不得成贺家村笑话,自己村里一霸的名声哪里搁?
他跺脚,操了把镰刀:“老子要去和许春秀拼了,贱人,敢骗老子,我要让她还我银子!”
君以柔被他扛着往君家走,这正是她所要的,只要村里人知道这件事,还怕自己脱不了身么?
果真,整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贺小山扛着君以柔,在君家门口要求退还聘礼。
“君家什么时候把这二丫头嫁出去了?”
“不是嫁给了贺大沥家么,怎么又是贺小山?”
“是她娘给卖了她罢,狠心的爹娘,世上绝种了!”
“要不赶紧去和贺大沥家说一声,贺义还不知道罢?”
君以柔淡定地在旁边边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边看热闹。
陈桂花刚从街坊家出来,拎了个菜篮子,瞧见君以柔被人绑在君家门口,吓一跳,看贺小山和许春秀闹:“你个不要脸的娘们,卖给我一个赔钱货,快退我银子!”
许春秀不是个善主,叉腰大声吼道:“卖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姑娘都被你糟蹋了,怎么可能退回来?”
“糟蹋?老子还不屑糟蹋她呢,你自己问问,她肚子里是谁的种?”
许春秀走到君以柔面前,抬手给她一巴掌,可怜君以柔那时手脚被绑着,无力反抗,她的眼睛要瞪出血来:“你打我这一巴掌,我会十八掌还回去的。”
“贱丫头,偷男人还留种,爹娘没交你怎么做人呐!”
“谁说我有了,你把了脉?”她道。
许春秀握住她的手:“那我就来看看,是不是真有了,有了,这一百两,该贺义出,一分也少不了,没有,你就归贺小山。”
她想挣脱许春秀的钳制,奈何动弹不得。
“我不是货物,任你买卖,我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到哪里都说得通,你找村长来也没用。”许春秀感受着君以柔的脉搏,眼神亮了亮,“还好你没留种,不然贺义得赔银子咯!”
“呸!”
一口浓痰吐上许春秀肥胖的脸。
“你、你个死丫头!”许春秀摸着脸上的痰,青白两色交替,君以清抢过来狠狠往二丫头脸上来了一巴掌,这巴掌火辣辣的,君以柔脑子了“嗡嗡”作响,几乎昏倒。
贺小山听说君以柔没有怀孩子,脸上顿时高兴起来,连忙道歉:“既然是个误会,那就散了罢,人我带回去了,以后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慢着,二丫头我已经找到更好的下家了,你的银子还给你,人我带走了。”许春秀丢过去一百两银子。
“说好的,怎么反悔了?”
“楼子里肯出一百五十两你给的起么?”
君以清反问。
“老子还不稀罕穿破鞋呢,老子要娶黄花大闺女,这臭丫头,你们赶紧带走,老子一眼都不想看见!”
贺小山想着反正是个破鞋,还不稀罕呢,拿了银子,走得飞快。
君家和贺小山,就是一群厚颜无耻之徒。
以柔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周遭村民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救,陈桂花跑过来扶起她:“妹子,你怎么样,贺义马上回来了,你等着哈!”
第33章 进了楼子()
君以清推开陈桂花:“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二妹,滚!”
陈桂花大叫:“这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你们卖来卖去,你们还是不是人?”
许春秀叉腰叫唤:“我家的姑娘,我让她嫁给谁就给谁,这是我的家务事,和你一个外人何干?贺义又没和二丫头拜堂成亲,给了我们聘金么?一个子也没见到,凭什么不能卖?”
君以清推开围观的人,一把抱起瘦小的二丫头,又放回马车上:“天黑前得到镇上,快走。”
看着许春秀也上了车,陈桂花急得跺脚,篮子也不要,一路小跑去找贺义。
贺义一大早出发去镇上,到中午才把造房子用的工具备齐,不忘去点心铺子,买了几样新口味的点心,仔细搁好,抗在肩上,搭了同村人李二牛的车回来。
到了家,却见邻居陈桂花在门派徘徊,还有自己爹娘,几人都十分着急,见了他,陈桂花大叫:“哎哟,贺义,你怎么才回来,你媳妇都让人绑走了!”
男人身体一僵,手指拽紧,说:“谁?”
陈桂花答:“就是君家的那几个女人,绑了二丫头,送去镇上,说是要卖掉,你快去救她罢,晚了可来不及啦!”
“走了几个时辰?”
“都一个时辰了,恐怕是都到了。”
贺义把东西塞给母亲向兰:“娘,我去去就回。”
向兰满脸焦急,到手的儿媳妇就要跑了,她怕吃亏:“大儿啊,要不然,就让她去罢,君家这么恶毒,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娘担心”
她担心君家问她要银子,三儿的读书前可就没了。
贺义脸沉沉的,说:“我要带她回来。”
陈桂花和向兰、贺大沥看着贺义离去的背影,三人连连叹气,却也是无可奈何,君以柔是君家的人,贺义名不正言不顺把人带回来,君家要回去,是理所应当,这回,他们就是要银子救君保国,幺妹不能卖,只能卖二丫头了。
贺义从贺家村出来,挑了无人行走的山间小道,脚尖点地,腾地飞起,借助高矮错落的树木向镇上赶去。
荷花镇。
一辆牛车停在荷花镇上唯一一间青楼前,因是白天,青楼没开张,众位姑娘还在休息,看门的小厮打着哈欠进去禀报,过了一会,楼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妈妈,她就是回香楼的主人,秦晚鸢。
秦妈妈年逾三十,身上有股风流之气,着杏花小袄,梳流云髻,腰间一串铃铛声响,细腕间有金镶玉的镯子,未施粉黛,这样貌已看傻了宾客。
许春秀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女人,怔了怔,殷勤道:“秦妈妈,你可算来了,先前你的小厮与我谈好的,人我也带来了,你先瞅瞅?”
君以柔用力在袋子里蹬腿,一阵新鲜空气涌入,她看见秦晚鸢秀致的面庞,秦晚鸢左眼下一颗泪痣盈盈欲坠,见了满面疤痕的君以柔,浅浅一笑:“倒是个烈性女子。”
以柔瞧着头上的女子转身对许春秀说:“你确定她有正宗的血统?”
许春秀搓手道:“对呀,可是我家亲戚送来的,在京城,有大背景,这我可不敢骗你,喏,信物我都带来了,你瞧瞧。”
以柔看不清许春秀给秦晚鸢看了什么,就发现秦妈妈回头看自己的脸色变得惊讶了,还带着些畏惧:“你真的是”
许春秀说:“妈妈,成的话,人我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
秦晚鸢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她恢复了平日柔美的表情,微笑着示意小厮递上的二百两银子:“都收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君以清替许春秀数着银子,讶异:“这么多?”
“嗯,多出的,算是路费,二位走好。”
许春秀急忙抱着银子,催促大丫头走,回头向妈妈道谢:“多谢妈妈打赏,以后还有好生意,我再来。”
君以柔被小厮抬进了柴房,听着秦晚鸢吩咐:“可得看好了,这个货色赵老板已经预定,半个时辰后到。”
正宗血统,难道自己还真是皇亲国戚?这可有意思了,穿越过来,竟碰到这么一位有大背景的原主,不过君以柔不想和皇家扯上关系,自己在这小山村挺好,鬼知道去了京城会不会来个宫心计,宫斗剧看多了,君以柔最烦勾心斗角,她怕自己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刻,柴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以柔看向门边,立着两位婆子,一人端着一套鲜亮衣物,另一人端着洗漱用具。
两个婆子都是僵尸脸,端着衣物那位开口:“请以柔姑娘洗漱更衣。”
后头进来两位小厮,将君以柔抬起,送去隔壁的浴房:“你们是男的,出去!”
一位婆子道:“在回香楼,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尊卑之别。”
君以柔立刻躲进水里,她仔细打量周围场景,外头是个大院子,出了院子还有个前厅,到处都是小厮和婆子,怎么逃?
她会些手脚功夫,但是这副身躯太弱了,几个人可以搞定,几十个就不一定,得等待时机。
“以柔姑娘,沐浴焚香之后,有贵客来访,请按照要求行事。”
婆子在威胁她。
“什么贵客?”
“荷花镇的赵老板,专门做木材生意,咱们郡的家私行,都在他的掌控下,这位是你的第一位客人,伺候的好,日后你在楼里的地位不会低,若是伺候得不好,妈妈会重罚。”
“呃,重罚是怎么个罚法?”
她听着渗人,问。
“重罚分四种,第一种是杖责五十,七日不给吃喝,任你自生自灭;第二种是,轮流伺候楼里所有小厮,共计百人;第三种,割下你的身体的一部分,当然,是不包括头发和指甲的;第四种,妈妈会赐你毒酒和白绫、匕首,你可以选择喜欢的方式自裁。”
婆子说的这几种,君以柔目前的身体状况承受不来,她想,实在不行,就在楼里好好过日子得了,至少有个栖身之所,能吃饱穿暖。不过转念,她觉得贺义挺可怜的,被自己撩了,啥也没落着,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