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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昨晚是坐着睡了一夜,可不能每夜都坐着睡罢,以柔早给他铺好了床,他犹豫了一下,脱去外衫和鞋袜,一人拥着喜被,他伸出手去摸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大概是中了毒又泡了冰水,这身体机能完全紊乱,贺义皱眉,掀开喜被,盖住身旁的人,将她拥入怀中,二人才都睡着。
翌日起床,以柔看着旁边的被窝,明显是睡过的痕迹,她暗自笑笑,出门去寻贺义,他已经煮得早饭,一盆红薯粥几碟小菜端上桌,边吃早饭听贺义边说:“今日要去集市,过几日就过年了,把昨天猎到的野猪肉卖掉,买些年货。”
她一听要赶集,浑身打了鸡血,也嚷着要去。
贺义拒绝:“你身体没好,不适合走这么长的路。”
从这里去镇上,五里路,走起来至少一个时辰,午饭前不一定赶得回来。
屋外传来向兰的声音:“大儿,你们在吃早饭呐,等下可记得拉上猪肉去赶集哟!”
以柔瞧了瞧向兰,一脸委屈。
向兰问:“丫头,你怎么了?”
“今天赶集,东西多,我也想去帮忙。”
向兰为难地看着大儿,替以柔说话:“要拉着猪肉去镇上,还有些白菜和芹菜也要卖掉,回来得买点炸果子,点心,家里的人得做一身新衣裳,还要去布店扯些好看的布回来,事情多,你多带个人,让以柔给挑挑花色。”
贺义不拒绝向兰,答了一句:“嗯。”
以柔暗暗窃喜,说不动贺义的时候就搬向兰出来,非常管用。
早饭吃得,二人收拾了一下,去贺义爹娘家把猪肉搬上单轮车,由贺义推着车去镇上,单轮车走起来非常需要技巧,山路陡峭,扶不稳就会倒,贺义检查了一下车轮,轱辘歪了,得修。
看他进屋去找扳手,以柔绕着这奇怪的单轮车瞧,这是第一次见古代的木车,上面一块大木版,下面一个轱辘,人推车走,完全靠人来掌握平衡,这辆木车年久失修,轱辘紧靠一颗销子固定,销子乃铁制,这东西一点也不牢靠。
她前世学的是机械,工科女,从小就喜欢捣鼓收音机、自行车、电视这些家用小电器,读了大学开始捣鼓铁艺,参与过多家厂商的大型机械制作和创新,拿过几个国际大奖,以柔动手将生锈的销子掰下来,那东西割手,她把手指上的血吸干,找来两块小木头,插进车辖中起到固定作用,这车子去镇上是没问题,不过从镇上回来,就够呛,看来得找个铁铺买些零件,以柔稍微把车修了修,跪在地上腿麻,起身一个趔趄,车翻了,肉全部掉地上。
贺义刚走出来,就见这样情形,饶有趣味地盯着以柔看。
她一手撑在猪肉里,一手高高扬起,要抓住什么东西,不让自己坐猪肉上。
这一幕有些搞笑,贺义递给她一只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把你的肉撞翻了”
他瞧着一地狼藉,没说什么,因为发现车子被修好了。
“你修的?”
以柔搓搓被磨破的手掌,点头。
贺义完全没想到小丫头会修车,她的手真巧。
以柔面前有人递来一块白净的帕子,那人沉声说:“去洗洗手。”
她的脸红扑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似天上弯月。
二人紧赶慢赶,终是到了镇上,两条街都是人,商贩在街边拜访货物,店铺都把年货堆得满满,不少商家在店铺外支了货架,展示自家的东西,这个日子,要属肉铺和裁缝铺子人多,贺义把肉和蔬菜都卖给了一家熟识的饭馆,找个地方寄存了小板车,他拿着三十两银子,带以柔逛集市。
第6章 贺婉()
集市上的人都是从邻近的几个村子过来赶集的,其中不少是贺家村的人,见着以柔和贺义二人在一起,指指点点,贺义全然不在意,以柔知道原主这张脸不招人待见,她有强大的心理,着实没必要和这些向下人一般见识。
有个长得圆头大耳的男孩子看见以柔突然大声哭起来,她母亲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对着她骂:“大过年的,长这样还出来吓小孩,有没有公德心!”
以柔神色暗了暗,她不发飙以为她是病猫?
她讥讽回去:“哟,儿子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带出来瞎逛,穿这么风骚是要给谁看?老爷们死了还带着儿子勾搭人?狐狸精罢这是!”
少妇穿着一身掐腰红衣,臀大胸肥,她脸色很不好看,骂回来:“你个丑八怪,说谁呢?”
这人是贺家村的寡妇,唤贺婉,三年前死了丈夫,带个五岁的小孩寡居,不过寡居不代表清净,她门前的风流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每天村里的男人们都是排着队上她家坐坐,这坐坐可不是简单的坐,里头的事是个人都明白。以柔大表哥娶了媳妇还常往贺婉那处跑,他媳妇上吊投水,火烧房子,也没法逼得大表哥回心转意,二人前不久合离,这件事对以柔触动很大,她心底莫名地厌恶起了贺婉。
“就说你呢,穿红衣裳的狐狸精,这满大街,除了你还有谁?”
“呵,说我狐狸精,你都和村里最穷最丑的男人在一起了,一个大姑娘家的,害不害臊,要不要脸,爹娘也不管管,哪家没教养的生个小蹄子出来吓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喷粪!”
说来贺婉是比以柔漂亮不止一点,以柔面上极不好看,那小孩听了她在骂自己娘,跑过来打了她两拳,小孩的拳头不硬,以柔气不过,推开他,小孩倒地上开始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贺婉气得两眼发红,撕扯她的衣服:“你敢打我儿子?谁给你胆子打他的,丑八怪就滚回家去,出来祸害人!”
以柔的衣物被撕开个大口子,她急忙捂住,周围的有人说:“丑八怪衣服都穿不整齐,是要吓唬谁?”
“这是君以柔罢,不是生的太丑被他爹打死了么,怎么又出来了?长这样不如死了好。”
“是啊,丑死了,快滚回去!”
以柔心底并不自卑,但是她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这些风凉话全部落她耳里,她一掌打在贺婉脸上,红衣骚妇半边脸歪了,口中吐出鲜血,她摸着自己的脸,眼泪汪汪:“你敢打我?没天理啦,救命啊!君以柔要杀人啦!”
以柔前世曾是名警察,搞技术,脑子好使,拳脚功夫也了得。
她叹道转世了,这副身躯还不至于打不动:“你嘴不干净,我就再来两拳!”
贺婉不甘心,从地上像狗一样扑过来,抱住以柔大腿来了一口,以柔感到钻心地疼,抬腿将人踢飞出去,贺婉跌坐在地,只觉浑身骨架子散了,她儿子在旁哇哇大哭,贺婉薄唇猩红,挂着血,道:“丑八怪,偷男人!”
以柔气得举起拳头上去揍她两拳,自己的手却被人握住,回头,贺义盯着她,眼中充满警告。
“再打,官府的人就来了。”
以柔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乡野女子不该会拳脚功夫,她收了手,放下贺婉不管,一心在想如何与贺义解释,只怕越描越黑。
“快走。”
贺义拉着她匆匆离开,集市上的人看着贺婉受了欺负,又是一顿风凉话:“作孽多了,总得遭报应,打死更好!”
“狐狸精,不要脸的贱妇!”
“就该断子绝孙!”
贺婉恶狠狠地呸了一下,这口恶气,她迟早要报。
二人推着空荡荡的板车走回家,一路上贺义没问也不说,他身边的小丫头没那么简单,乡野丫头,从小受虐待,哪有机会学功夫,可是这丫头,背景干净,不像是敌人。他的疑问很多,必须尽快搞清楚,身侧的人也沉默,以柔担心贺义不信任自己,哪个村姑会学拳脚功夫,又不是走江湖卖艺的,她沮丧地一直叹气。
向兰见二人空手而归,疑惑地问:“东西呢,肉卖了,年货买回来没有?”
贺义说:“肉卖完了,共三十两银子。”
向兰接过银子,更加奇怪:“要过年了,你们不置办些年货?虽然给三弟留钱读书是大事,可是年总是要过的呀!”
贺义摇摇头:“都留给三弟罢。”
他转身往山坡上自己家走去,以柔冲向兰笑了笑,也屁颠屁颠跟着离开,向兰转头就和贺大沥嘀咕:“老头子,你说,上次大儿进山被大虫袭击,是不是丢了魂,怎么从那天起,他就不对劲,不像以前听话,现在想法多了,还不爱和人讲,连声音虽然他说被大虫伤了喉咙,声音变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贺大沥抽着旱烟,坐在房檐下收拾自己种地的家伙,说:“嗨,你没事老嘀咕他作甚,被大虫吓跑了魂,就找个祝婆来,叫叫魂,天天念叨,烦不烦。”
他不担心大儿,人没死就成,贺大沥心里只有三儿,今年必须考上功名。
“哎,大儿命苦,二十二了还不娶亲,也怪我做娘的没本事,全村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好不容易来个君以柔,丑得不像话,我是个女人都看不上,别说你们男人了,大儿肯定是不喜欢的,你说说,这可怎么办?”
贺大沥抬头望着天,吐出一口烟圈:“那就生米煮成熟饭。”
“啊?”向兰吓一跳,老头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反正君家已经和我们闹掰了,大儿愿意留下君以柔,不如趁早煮成熟饭,有什么不好?”
向兰叹,还是自己老头子有主意,就这么办了。
山坡上贺义家。
二人静坐在室,炉子还是凉的。
许久,贺义先开口:“你的功夫,谁教的?”
他是怀疑她了。
以柔想了一路,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关系没稳定,现在不宜讲,她扯了谎:“我小时候有个小表哥,读过几年私塾,当时他十多岁,喜欢我,见了我都会教我识字,后来跟了一位道长远游,一年才回一次家,教我些拳脚功夫,现今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