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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身布衣颇为寂寥,看着桌上的茶杯,没有端起,说:“嫂子,你觉得我大哥哪里好?”
君以柔听见这话,仔细想了很久,答:“他对我好,这就是他最大的优点,怎么突然这么问?”
看着在旁洗衣服的嫂子,少年眸色暗下去:“如果有人和他一样对你好,你会接受么?”
第95章 为钱犯难()
看着在旁洗衣服的嫂子,少年眸色暗下去:“如果有人和他一样对你好,你会接受么?”
“不会,我已决心和你哥过一辈子,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一句话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她回答得干脆,不给人任何余地。
贺成才垂着头,离开了她家。
君以柔瞧着成才默默地来,默默地走,没看懂他的来意,将手中衣物晾晒起来,贺义从后面的小路回了家,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什么,以柔瞧着黑黑的人影,吓一跳:“你们兄弟两个怎么都这样,来了也不吭声,吓死我了。”
贺义没回答,转头往山下走去。
君以柔今夜是彻底蒙了,这一家人都作甚?
等她洗漱好,贺义已从山下回来,坐在院子里继续磨刀。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垂下的秀发透出皂香,女人声音软软:“相公,你为何一直磨刀?”
“刀钝了。”
“你说,成才为何不喜欢杏子,那么好的姑娘,与他很配呀。”
女人一直纠结这事,没想清楚。
贺义说:“他只是暂时没想清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他就是会答应咯,家里终于要来一件喜事了,可得好好准备,最近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太衰了。”
她努努嘴。
男人被她身上的馨香惹得浑身燥热,放下刀,将人抱着坐在自家腿上。
小丫头被他的胡茬骚得痒痒,发出笑声:“你胡子太长了,痒死我了。”
怀中的男人蹭得更起劲,面上越是发燥,便越不想躲开。
女人实在受不了,起身跑远些,回头对他道:“你有本事来抓我呀!”
男人起身,大步走近她跟前,小丫头嬉笑着跑开,一席纱衣轻轻飘荡在夜风中,如一朵轻盈的花,虽是黑夜,落入男人眼眸中,便如星辰闪耀。
饶是她跑得快,也躲不开男人宽大的胸怀,一头撞进去,皂香和汗味混合,卷成别样味道,让人欲拒还迎。
“你走路怎么这么快,我都躲不过!”
她娇嗔。
男人用手掌撑起女人娇羞的颜,他一双眸子黑亮,炯炯有神,将她吸入自己脑海里。
炙热的吻落下,她身子柔软,被男人抱紧,几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女人轻轻推开他:“今晚不要。”
男人不依不饶,已抵抗不了小丫头的诱惑。
“不要”
她故意躲开,一旦被男人掌控,今夜是不需睡了,那感觉,虽然不赖,却实在折磨人。
偶尔练练他的耐心也不错。
小丫头多次拒绝,他不得不松开手,眉眼间痛苦难忍,转身往浴室去。
半个时辰后,他出来时,以柔已在床上睡着,他露出一股疲态,朝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你要折磨死我么?”
小丫头睡梦中轻轻“嗯”了一声,似是回答了他的话。
男人苦笑,也翻身睡下。
后面几日,君以柔去了两趟铺子,青烟将王县令的家私做得极好,超出她的预期,只需稍加指点,青烟便能上道,如果没有那件事,以柔真想收她为徒,好好培养。
可惜了。
君以柔和赵逊谈好了从山中砍伐梨树的计划,赵逊提供银钱,贺勇召集村里里的男人女人,再过两日便开始修路。
一切又上了轨道,成才的婚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不过王承弟要一百两彩礼钱,向兰是一分也拿不出。
成才回来之后,向兰为他摆酒席、购置新衣便花了四十余两,这些还是君以柔给向兰的。
一百两彩礼钱,又得君以柔出。
她算了算赵逊提前给的工钱,除去工人的吃饭前和月前,还有房租,自己的车马费,余下的不足五两银钱,这下犯难,让她又去提前支取工钱,这样的事君以柔可做不出。
人情欠了最难还。
家里也没有个有钱的亲戚可以去借,君以柔不愿意让小叔子丢人,定是得想办法替他拿出钱来的。
贺义见她愁眉不展好几日,心底不愿媳妇操心,说:“我上山去看看,能不能弄些东西回来。”
眼见秋天到了,野猪也长膘,若是能弄到几头,换些银两不成问题,但是要弄到一百两,得弄至少五头野猪回来,一头野猪都难抓,何况五头。
君以柔叮嘱他:“别莽撞,野猪那东西凶猛,先保护好自己。”
贺义点头:“我是他大哥,这件事本该我操心,你别跟着受累。”
说罢人拎着镰刀往山上去。
他不是没钱,只是与媳妇在贺家村过日子,便想踏踏实实的靠自己的双手把家撑起来。
这才叫生活,无论多少辛酸苦辣,都得受着,贫穷喜乐组成生活本身。
他往深山中一直去,先前在那处碰见野猪群,野猪群足有十多头野猪,那东西极其凶猛,与豺狼虎豹相当,见人便冲过来,气力极大,好不畏惧人类。他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查看地上脚印和粪便,辨别出野猪群昨夜在他站立的地方过夜,这处背风又处于下风向,自己的味道不易被敌人察觉。
估摸着此刻应该走不出五里路,他寻着脚印跟踪过去,果不其然,在五里外的一处山谷遇见了野猪群。
野猪群为首的是头雌性野猪,身后跟着四头小猪,雌猪护崽,若发现敌人,必定奋不顾身扑上来,它们不会犹豫,贺义虽然武功在身,却不敢贸然上前砍杀。
他躲在距离雌猪三十丈的一处高树上,掏出一柄短弩,比弓的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强,命中率更高,
他通过望山瞄准为首的雌猪的眼睛,之所以不先瞄准心脏,是担心这东西一旦未死,也会拼死保护小猪,而攻击人类,让它先失明,便丧失攻击性。
雌猪在河岸吃水,一双灰溜溜的小眼睛不时抬头观察周围,几头小猪在河里玩水,其余的大猪散布在周围吃草。
它们保持高度的机警,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四下逃窜,到时再去抓,便极难。
贺义瞄准为首的野猪,蓄满臂力,一瞬间射出去,正正朝着雌猪右眼而去。
第96章 狩猎()
贺义瞄准为首的野猪,蓄满臂力,一瞬间射出去,正正朝着雌猪右眼而去。
雌猪好似听到空气中有不寻常的声音,眼睛朝贺义所在的高树看去,目露凶光,嘶啸一声,对其它野猪发出警告,自己则抬腿往山谷深处逃窜。
几头小猪紧跟在母亲身边,它们逃跑的速度极快,贺义纵容发射弩的速度也是快,还是错过时机,他当即跃下高树,脚甫一落地,便提气朝那雌猪方向追去。
其他逃窜的野猪本来与那头雌猪不是一个方向,它们看见敌人,不约而同地从后发动攻击,将贺义围剿在中央。
贺义手中的弩早已填好,不等野猪攻击,便“簌簌”射出,率先扑上来的野猪倒地抽搐,余下的合力扑来,贺义的眼力和手速之快,让这些畜生来不及反应,一个个接连倒地。
正当他松一口气,倒地没死的野猪又重新站起,一双赤红的眼睛发狂般盯着他。
他没来得及填弩,丢弃弩,手执镰刀,面前那头野猪抬蹄冲过来,等野猪到跟前,贺义才点地掠起,一个空中翻身,镰刀砍在野猪背上,鲜血喷射而出,贺义满面血腥,如恶鬼临世,野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再也起不来,它背上脊骨断裂,白骨横出,刺破皮肤。
剩下几头野猪纷纷站起,皆是眼睛内受伤,贺义如此几个空翻身,将野猪斩杀,回头看向山谷中雌猪逃窜方向,紧步跟上去。
看来今日他要满载而归了。
贺义停顿脚步,眼睛眯成缝,打量来人:“你送上门找死。”
来人一身玄青长袍,长袍上绣着暗花,整个人风流倜傥,正是卫宣。
“今日我没带人,就你我,在此一决胜负。”
卫宣看着满面血腥的贺义,很难想象,帝都最负盛名的佳公子,竟然如此狼狈在深山老林中猎杀野猪。
“今日我没空与你交手,滚开!”
“你这副模样,真是为了那个人?她值得你如此?”
卫宣问。
“你不要动她的心思。”贺义冷言。
“一个女人而已,咱们斗了这么多年,我可从未见你如此狼狈过,刘岑,你这个软肋,来得很及时,若是太子爷晓得了,你觉得他会让君姑娘活着么?”
卫宣嘲笑面前的对手。
刘岑脸色越来越暗,道:“那又如何,我刘岑要的女人,自会保护好她,与你何干。”
他手中只有一把生锈的镰刀,而卫宣手中是一柄宝剑,锋利无比。
卫宣已如风般掠起:“来贺家村只是想搅乱你们的进程,我什么都不求,但是看见了君姑娘,我突然特别想得到她,不知为何,你的东西,我都想得到。”
刘岑眼中腾起一层薄薄的怒气:“你试试。”
卫宣玄青长袍翻飞,宝剑劈下,刘岑以手中镰刀相抵,一阵火光爆裂开,刘岑往上一推,卫宣翻身落地,接着刺出几剑,刘岑皆躲过,今日他不想要与卫宣纠缠,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二人武功分不清孰高孰低,卫宣的长剑灵巧,几番劈落也未伤着刘岑分毫,他穷追不舍,刘岑在长剑中游刃有余,仅凭一把镰刀便将被动化作主动,压制卫宣的进攻态势。
卫宣走的路子优柔灵巧,刘岑却与他相反,刚劲有力。
胜负高地已不难看出,卫宣执剑落地,道:“我输了。”
他其实并不想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