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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义眼中闪过一丝光,恋恋不舍地在她唇间停留了一会:“等我打了爆竹,咱就回家睡觉去。”
她点头,贺义转身进屋取来贺大沥准备的爆竹,向兰把成才也叫出来:“快来一起打爆竹,沾沾新年的喜气,祝我三儿顺利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成才站在最远的角落,默默看着大哥点燃爆竹,一阵噼里啪啦中,仿佛看见了自己金榜高中那日,整个贺家村,家家户户打爆竹迎接自己的场景。
以柔远远地瞧着贺成才,脑子里想,得用什么办法调教调教小叔子,不把小叔子搞定,自己在这个家里地位不稳。
贺义拉着以柔的手,二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以柔忙碌了一天,腰酸背痛,还不停咳嗽,贺义突然将人横抱起来,小丫头吓一跳:“喂,你作甚?”
“你累了,我抱你回去。”
他心细,知道小丫头走不动道,挺会讨好人,闷葫芦心底可热乎着,这一点让以柔非常满意,她开心地搂紧男人的脖颈,说:“谢谢你嗷。”
“谢我什么?”
“你救了我,还娶我,我真是三生有幸。”
这个小丫头,居然会撩人,主动对一个男人说情话,实在可爱。他笑得只看见一口白牙,说:“觉得三生有幸的是我。”
她害羞得把脸藏进他胸膛里,蹭得人痒痒的,身体热起来,蠢蠢欲动。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倒在家里的床上,大冬天的,贺义光着上身,帮她脱衣服。
以柔犯困,眼睛在打架,男人灭了油灯,欺身而来,她拒绝了:“今天好累,我困得很,明天罢。”
身下的人说完话就闭眼睡去,看来是真的累了,他咬着唇,憋住自己体内乱跑的气息,翻身起床,出门去,过了半个时辰,以柔迷迷糊糊被人抱住,那人身体刚刚清洗干净,胸膛像个暖炉,她把头塞进男人的胸膛里,安稳睡去。
男人叹了口气,等了好久才睡着。
马上就是新年了,一切又会有新样子。
大年三十是农村人最忙碌的时候,清早起床开始打爆竹,做祭祀用的饭菜,宰猪杀牛,挨家挨户地送肉去,光这年夜饭就得准备一天,家里如果有小孩子,还得给包压岁钱,乡下人给的少,一文钱也得包,进门的小孩都有份,贺义给以柔十两银子,专门包压岁钱用,以柔诧异地盯着银子:“你藏了私房钱?怎么每次都能拿出这么多?”
之前买新衣也是,二十两银子花出去不心疼,实在不像个普通农户的行为。
贺义不以为意:“我打猎,能存了些钱。”
第14章 奇葩的大伯一家()
他手艺好,几乎每次进山都有收获,卖猎物的钱只给向兰一部分,剩下的他存起来,自然是留给媳妇花的。以柔共准备了十个红包,早上进了向兰的门,先看见一个肉嘟嘟的小孩,两岁左右,扎着红辫子,在地上和陈桂花的龙凤胎一道玩耍,想必这就是贺义收养的儿子,成楼。
村里人说,成楼的娘是镇上的一位大家闺秀,没出阁,和隔壁铁头村的有妇之夫睡了,到底谁睡谁的,大家也不知道,这位小姐的家母便是青楼出身,靠睡男人,嫁入富贵人家的。
没想到她女儿继承了自己的本性,十六岁便习惯了半夜与男人私会,毕竟这种事,**以后,那滋味,像喝了酒吃了毒药,会上瘾的。家母把小姐狠狠地打,可是打也打不散,后来肚子大了,怕是要被家族浸猪笼,那女孩把成楼生下来,就丢贺家村的村口小河边,贺义正巧路过,心存善念,捡回来当了养子。
要说为什么来贺义家这么久都没见过成楼,还得提陈桂花这个人,成楼来贺义家时刚出生,要喝奶,刚好陈桂花生了对龙凤胎,她身子壮,奶水也足,又是个大好人,见了成楼没爹没娘的非常心疼,主动要过去,和这对龙凤胎一起喝自己的奶。
这一去就是两年,陈桂花现在还在奶孩子,乡下人都很穷,没有银子,贺义家偶尔送些柴米油盐过去,陈桂花也不计较这些,把成楼养的白白胖胖,倒是挺可爱。
以柔给成楼的红包比其他孩子的大许多,她怕自己的脸吓坏小孩,不与他们玩耍,去了后厨给向兰帮忙。
贺大沥把家里的猪宰了,贺义帮他烧水拔毛,隔壁的贺勇也来帮忙,三个大男人算是把这头猪搞定。到了晌午,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向兰要贺义给大伯家送些猪肉去。
贺义不太情愿:“我不去他家。”
向兰使了个眼色:“过年了去打个招呼是礼节,你做晚辈的应该做的。”
贺大沥在旁不说话。
贺义说:“他家分了那么多田,这几间屋子还想要走,这种人,作甚给他送肉?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向兰念叨:“往常是往常,过年是过年,一年的怨气都得祛掉,你快去!”
以柔接过她手中的肉:“要不我代贺义大哥去?”
向兰看着这个柔弱的丫头,有些怀疑:“你真想去?”
“我去罢,我长得这样,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贺义看见以柔要去,不放心起来:“你去我也去。”
以柔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别扭,就在隔壁,我一会回来啦。”
贺义似乎对大伯贺大川很畏惧,以柔觉得这不是他平日的风格,多问了一句:“咱家和他家合不来?”
贺义眼神闪了一下,说:“这一切,都要从我爷爷那时候说起,我爷爷在的时候,家里就这几间屋子,加上大伯住的,共七间,爷爷去世之前,把屋子分了我家五间,大伯两间,人口多,屋子本来就不够住,这么一分,大伯就来闹了,田产也是,给我家六亩地,大伯家三亩地,他们总是来闹,砸了几次东西,我爹把三亩地给了他,这才罢休,他家里人都凶悍得很,我担心你去会吃亏,所以,还是我自己去罢。”
两家人一年到头都在闹唤,向兰是好心肠,想着过年了,好歹是亲戚,做弟弟的,总得先意思意思,送些肉去,以柔也瞧出贺义是极不情愿去的,遂道:“我去罢,来这里这么久,也没见过大伯,我该去拜会拜会。”
他拉住她的手:“我也去。”
以柔回头一笑:“等我回来,你要拿东西感谢我。”
贺义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脸,却因那双笑起来如新月般弯弯的眼睛而充满光华,他点头。
脚还没踏进院门,就听里面传来叫骂声:“哎哟,你个不长脸的东西哦,一年到头一点进项也没有,别人家杀猪吃肉呢,你家一根毛也不见,这要我怎么过哟”
她抬眼透过篱笆往里头看,贺大川的儿媳妇李秋月正在坐地炮,鬼哭狼嚎的。
以柔尴尬地推开院门走进去,地上一层落叶枯草,好似许久没人打理,里头的人没注意来客,李秋月对着坐在厨房门边的贺多平吼:“我自从嫁到你们家,吃的用的都比不上你那个要死的堂弟,别人家吃肉,我还在吃腌菜,时节不好的时候,别人家吃腌菜,我连野菜都吃不上,你看你,一天到晚往外面跑,钱没带回来,光带来一身骚,你到底是跟谁去厮混了,夜里不着家,活也不干,这家里,穷得哟,一口铁锅破了也补不起!你个不要脸的,混蛋,野种!”
“够了,你个死娘们有完没完,我这几天出门不是去找活干嘛,你光知道叫,家里年夜饭准备了吗?男人的事你少管!”
“找活干?”李秋月讥诮地说,“我看你是出去找那个小寡妇了,上个月没排上队,这个月继续去,一天一夜不回家,能干多少事,做多少次?你真敢叫唤,家里揭不开锅了,还吃年夜饭,我看你吃屎吧!”
这一家人,大年三十就吵,也不怕新年晦气,以柔手上拎着肉,准备先撤,听身后一声清脆的“啪”,接着贺大沥的儿媳妇开始嚎啕大哭,贺多平动手打人了。
以柔回身看看怎么回事,正巧,贺大沥一家子也发现了这位来客,几个人没想到这么个场面,让外人看了笑话,况且君以柔这张脸,破碎的布娃娃般,大白天也能吓人一跳。
大伙沉默了片刻,又听李秋月痛哭:“你个要死的,敢打我!看我不阉了你,让你做不了男人!”
一把刀子从屁股底下亮出来,他是没想到,自己娘们今天动真格了,贺多平彻底懵了。
以柔急忙捂住眼,大过年的,这是要出人命啊!
贺多平又痛又气,往李秋月脸上连十多个扇巴掌:“贱女人,敢伤我要害,看你不得好死!”
第15章 李秋月小产()
李秋月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她身下,流了一滩血,不像贺多平的,倒像是、小产。
她怀了第二胎才三个月,胎儿还在着床,今日大哭大闹动了胎气,恐怕保不住了。
以柔急忙走上前替她查看身体,贺多平受了伤躺在一边,根本不管李秋月的事,贺大川一直在旁边看两口子吵架,见了这情况,赶紧先把贺多平扶进屋,前几天村里唯一的大夫君保国被抓,这会只得找村里会用草药的老人来瞧瞧,他临走时多看了君以柔几眼,似乎极不信任,但是儿子的命要紧,也就管不了太多,贺大川匆忙出门了。
这家子,都不在乎李秋月的身子,以柔突然觉得这个泼辣的女人挺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秋月也是作孽了。
对了,贺义懂医术,叫他来!
以柔一路小跑去找贺义,男人瞧她一手的血,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那家人打你了?”
小丫头摇头:“是李秋月和贺多平打架,两个人都受伤了,你不是懂医术么,快,去救人。”
贺义拉住她的手:“你没事就好,他们家的事,不要管。”
向兰见了血吓死,大叫:“哎哟,大年三十还见血,真晦气,你可不能再去那里了,去了明年要倒霉的!”
贺大沥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