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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些地位低一些的,想要巴结张府谋得好处的人,则是另说了。
且说宋瑶一行人很快便回到阁老府,确切的说是阁老府的后门。
看热闹的百姓太多,宋瑶等人除非是从人群里挤进去,但那样很容易有麻烦。
阁老府的面积不小,从后院到前院也要走大半个时辰,宋瑶自是不会这般辛苦自己,也不想累着宋阁老父子。
因此宋瑶吩咐车夫尽量将马车赶到能同行的地方,换了轿子又坐了一段路,这才步行去了会客厅。
外面看热闹的人很多,宋瑶不打算满足大家看热闹的欲望,否则处理家事也容易被干扰。
且不管结果如何,最终会落了阁老府的脸面。
“让人都进来回话吧。”宋瑶吩咐下去,想着自己也没吃饱,说不定宋阁老他们也是一样,便对红袖道:“让小厨房准备些茶水点心送来,再炖点燕窝粥。你安排人去酒楼订几桌饭菜,稍后让人引着那些管事们去用饭吧。”
那些掌柜和管事,宋瑶并不打算亲自招待,不过是些有叛主行为的人。
但让人等了那么久,暂时也要用着,宋瑶便想着让人酒楼用饭,正好让那些好信之人有机会打探结果,也算是安抚这些人不安的心。
红袖自是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
见宋阁老脸色很是难看,宋瑶轻声劝慰道:“父亲不必为了外人而动了肝火,不过就是些银财上的损失,不值得父亲如此。”
“那些都是你母亲的心血,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为父却没能为你守住……”
宋阁老难过的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和自责,便将矛头对准了坐在下首位的宋夫人。
“这就是你的贤良淑德?张氏,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对那些无辜之人,你如何下得去手?贪墨本官嫡妻的嫁妆,你们张家当真是好门风,好教养!我若知道你是这等恶毒心思的女人,当初便是侧门你也不配进来。”
宋夫人的脸色一直苍白的很,到了这个时候,她自是明白今日的事情不是巧合,这是宋瑶在开始报复她。
老太君的寿宴有那么多宾客,都知道了她张珍琦贪墨宋阁老亡妻的嫁妆,只这一条她就要被休弃,成为京中的笑柄。
若宋玉瑶坚持要追究,张珍琦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可宋阁老这句话是在说她连做妾室的资格都不够,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和打击。
见宋夫人不说话,宋阁老的怒火更盛,怒喝道:“张氏,你还不认罪吗?”
宋夫人面色僵硬,宋阁老这两声张氏,将她所有的恨意都勾了起来。
“老爷已经认定妾身有罪,妾身辩白又有何用?大小姐有着通天的本事,又有九皇叔做靠山,就算妾身再如何喊冤,又有谁会相信妾身?”
宋夫人紧紧攥握着拳头,指控道:
“这么多年来,老爷何曾把妾身当做过妻子?可妾身为了这个家,为了宋氏家族做了多少事?就凭着管家传的一句话,老爷连查证都不必,就要将妾身定罪吗?”
宋夫人嘴硬的不肯承认事情是她做下的,倒打一耙的无赖宋瑶陷害于她。
宋阁老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宋夫人竟说不出话来。
宋阁老在朝堂上能力辩百官,可后宅一向安宁,要他和女人吵架却是不会的。
宋瑶勾唇浅笑,对宋夫人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最是不待见。
在宋瑶的示意下,宋志远选择了沉默。
这种时候,宋夫人除了硬着头皮不认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过人证物证具在的前提下,宋瑶倒是不怕搬不到宋夫人,且她还要宋夫人身败名裂,自是不会浪费唇舌。
很快,一众掌柜和管事便来到会客厅,朝宋阁老等人见礼。
那些奉还的银子和物件,都一一列了清单,自有下面的人拿着账册去核对。
“还请阁老大人和大小姐为我们做主啊!”见礼之后,一众人便跪在地上,又是认错又是指控宋夫人。
这些年所发生的事,什么是该说的,这些人精自然明白。
在哭诉和指控下,宋夫人的脸色越来越白,宋阁老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
即便只看了一两本账册,宋阁老却明白这些都是真的,甚至不是事实的全部。
宋夫人不承认她做过的事,可这些人手里都有一本账册,是宋夫人拿银子的收据,有宋夫人的印章在。
至于胁迫的事,只要让人去调查,自是能有线索,毕竟有不少人的家眷都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
而那些鱼宋夫人合作的掌柜,则是把家底都送了过来,有些物件竟然是宋夫人的陪嫁之物,容不得她抵赖。
“张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宋阁老冷声质问道。
一想到自己娶了毒妇进门,不但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一生残疾,更是害的爱女失踪好几年,宋阁老便恨不能打杀了宋夫人。
被宋阁老吼的身子一颤,宋夫人嚅动着嘴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
“父亲,女儿前几日去核对账本的时候,发现出了问题,便将两个掌柜送到衙门去了。只是这两日事情多,倒是忘记询问结果如何。现在有了新的人证和物证,女儿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宋瑶故作为难的看向宋阁老。
宋夫人再不好,也顶着阁老夫人的头衔,宋瑶还真不好把她送到衙门去。
若宋夫人伤了的人有身份,哪怕是平民百姓,宋瑶也可以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
可宋夫人指使人去威胁自己母亲的下属,便等于是伤了自家的长工,只要不出人命便不需要经过衙门审理。
“这等目无嫡妻的女人,我宋家是留不得的。”宋阁老恨声道:“张氏品德不佳,不敬嫡妻,已是犯了七出之条。念在其多年来操持府中庶务的苦劳,即刻送往家庙,以洗刷其一身的罪孽,此生不得回京!”
宋阁老回来的路上就在想如何处理宋夫人,权衡再三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一个女人被休弃便等于没了活路,进了衙门更是连清誉也保不住。
纵然宋阁老恨毒了宋夫人,却不得不去想自己对宋夫人的薄待,害了她大半生的好年华。
还有一点,宋阁老不想休妻之后,被族里施压再迎娶一个女人回来,到不若这般彼此成全。
宋瑶没想到宋阁老会这样安排,神色不免有些清冷。
宋阁老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歉然道:“你们也是受害人,对于你们背叛东家之事,自有玉瑶来处理。张氏伤害到你们的家人,本官亦有失察的责任,定会予以补偿,不会让你们的家人平白受了苦难。”
对于那些被伤害的人,宋阁老是真心觉得歉疚。
可事情已经发生,若没有直接的证据,官府也不会对张珍琦判刑,毕竟官府是讲究证据的。
众人忙道不敢。
他们早就在宋瑶那里得到了补偿,且这么多年与张珍琦合作贪墨,宋瑶不追究他们的罪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父亲,儿子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对父亲禀明。”宋志远在张珍琦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开口道。
“说吧。”宋阁老迟疑了一下,觉得宋志远并非是不懂事的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句话,必定不需要隐瞒外人。
“儿子落难之际,被玉瑶所救,无意间发现她佩戴的玉佩,便怀疑玉瑶是失踪多年的妹妹。故而进府之后,便暗中查探过,结果发现……”
宋志远的视线落在张珍琦身上,见她身子绷紧,这才带着怒气的指着张珍琦道:
“当年玉瑶失踪一事,竟然与张氏有着莫大的关联。”
宋志远的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的屋里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宋瑶早就知道此事,自是没有特别的反应。
可宋阁老心中虽有过怀疑,听到宋志远这么说,还是有些震惊。
但看到张珍琦颓败的神色,便知道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志远,你可有证据?”宋阁老询问道。
“回父亲,儿子追查到一些线索,加上有九皇叔的人协助,倒是找到了几个当年参与到这件事的人。”宋志远站起身来,朝宋阁老行了一礼,“还请父亲为玉瑶主持公道!”
宋阁老恨恨的瞪着张珍琦,这一刻恨不能将人给活活打死,才能让他心中舒缓一口气,为他可怜的女儿讨个公道。
“人在哪里?”宋阁老磨牙问道,视线始终盯着张珍琦。
若眼神能杀人,张珍琦必定死了无数次。
一向儒雅的宋阁老竟然动了杀气,竟不输那些练武之人,屋内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儿子这就将人带来。”宋志远一拱手,转身之际瞥了面色灰败的张珍琦一眼,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你们且先去酒楼用餐吧,接下来该如何办,本小姐自会派人通知你们。”宋瑶挥了挥手,让众人先行离去。
这个消息透漏出去便好,让外人看着宋阁老发怒,这不是宋瑶想要的。
众人明白宋瑶的用意,忙起身告辞,很快便消失在宋家人的视线中。
第三百二十章 是不是傻?()
宋阁老一生极少发火,可今日却因为张家人一再的破例。
除了当年宋玉瑶失踪之事,宋阁老还不曾动这般大的肝火,但两次都是对张珍琦。
宋玉瑶失踪的时候,宋阁老责怪张珍琦没有照看好他的女儿,当时便想要休妻,是被族人劝阻才罢休。
所以这么多年来,宋阁老与张珍琦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无非是重大节日的时候,不得不碰面,维持着相敬如冰的假夫妻形象。
可事到如今,宋阁老则是不想再看到张珍琦,哪怕是让她去家庙,宋阁老都觉得是脏了宋家的地。
“张氏,你果然够狠毒!本官当初是瞎了眼,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