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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有数十个未接来电,慕渐染打来的。
是有急事吗?
鹿小鸣赶紧回拨,慕渐染一听见她声音,就焦急的狂吼:“我去晴柔家找你,她却说你搬走了,而且死活不愿告诉我你搬去谁家,你到底在哪儿!”
第510章 一走了之()
他这么一问,鹿小鸣随即后悔回拨了他电话,“渐染,我会跟你解释的。但不是今晚,你放心,我没事。”
“在那个男人家里吗?他就在你身边吗?”
“渐染,求你不要再逼我……”
“那你今晚就和他玩个痛快吧!”慕渐染愤怒的挂了电话。
鹿小鸣心中被矛盾和挣扎困扰,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想见慕渐染,想逃走,想自由。
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一走了之,未免辜负了殊冷尘。
她对殊冷尘产生深深的负疚感,快要压垮她。
从床上爬起,去浴室洗了把脸,转动房门把手,依然锁着。
趴在门上倾听,屋外仿佛没有人,钟点工怕是收工回家了。
回头看桌上,还放着一个托盘,饭菜冷了,她不想吃,总觉得晕眩感挥之不去。
透过窗户,只能看见两名保镖守在门口,但他们是不会对鹿小鸣产生同情心放她出去的。
今天特别不舒服,流过鼻血后,纵使睡过一觉,头晕仍然持续,小腹也隐隐的痛。
鹿小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咬牙强忍不适。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打给谁都不合适。
熬到三更半夜,总算听见殊冷尘回家的动静。
鹿小鸣立即蛰伏在门口附近,瞄准大门。
她算不准他会不会进来,但她要赌一把。
果然,传来开锁的声音,门把手往下移动,敞开一道门缝,鹿小鸣乘虚扑过去,用力掰开门,撞开殊冷尘的肩膀。
殊冷尘以为她在睡觉,也没多做提防,一瞬间就被她逃了。
鹿小鸣只想先离开这所监狱,找个她能自由活动的场所,然后再和他摊牌解除交易。
在这个屋子里谈判,必输无疑。
鹿小鸣跑到楼梯底部,腰上忽然被一个强劲的力气箍住。
是殊冷尘!他怎么追的这么快?
鹿小鸣双脚离地,殊冷尘猛的把她压在墙上,她双手揪打他。
殊冷尘蛮不在乎。
把她双手钳住,高高举起,压在墙上,男人俯低绝美的脸,气势汹汹的盯着她。
“为什么想逃?你又想逃到哪里去?”
“我……受够了。”鹿小鸣带着哭腔,“我坦白和你说……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你……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我想和他在一起,却因为你,我必须和他断绝来往。太痛苦了。我不想再和你待在一起,我要离开。”
“离开?然后呢?”
“然后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和你喜欢的男人重新开始?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算?他会替你养别人的种?”
“我生不出来的。”
他却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只以为她说的是堕胎。“我必须让你生下来。”
“我……天底下这么多女人,你为何偏偏要挑中我为你生孩子?是因为我好欺负吗?”
“爱上我有那么难吗?鹿小鸣?”
“很难。因你太专横。”
殊冷尘没有犹豫的说:“我可以为你改。”
“不,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我不要下半辈子都被你锁在房间里。”
“只要你够乖够老实,我怎会锁你?要不是你后来乱勾搭……”
“我没有勾搭他!我和他是两情相悦,你才是多出来的那个!要不是你在从中搞破坏,要不是你像个瘟神一样降临到我人生中,我会比现在更幸福,更开心!”
殊冷尘震惊的看着她。鹿小鸣胆子是大到逆天了,敢这么说他。
第511章 宁可玉碎不让瓦全()
男人眼中腾起一股恨意。
鹿小鸣一声惊恐的低唤。
“你要干什么!”
“你既然那么想要走!大不了就不要这个孩子!但是,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我要让你领悟到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住手!”
殊冷尘把她吻得将近窒息。
他的气息凶猛,往外沸腾着热焰,决绝,不可抗逆,这蛮横力气,差点把她的双唇揉碎。
她在这个吻中瑟瑟颤抖,几欲瘫软。
她听见男人把皮带扣狰狞扯开的声音,鹿小鸣又惊又羞,难道他这回来真的!
“不要!”努力推开他,却推不开。
殊冷尘有种宁可玉碎不让瓦全的决心。
激动间,她感到一道暖流。
殊冷尘诧异的停住。
慢慢松开她,男人衣衫不整的往后倒退一步,抬起手心,颤抖着,看着掌心的血。
他可什么都还没有做,连长裤拉链都来不及拉下,女孩怎么就流血了?
是情绪激动流产了?
鹿小鸣一时晕眩难忍,颓坐在墙角。
殊冷尘慌忙打电话,“林医生!给我起床!马上过来!小鸣出事了!”
鹿小鸣视线模糊,见男人的脸色焦急万分,她身体被横着抱上楼,躺在柔软的床上。
不到十分钟,住在山脚下的林医生飞车赶来,提着药箱冲上楼。
望着染红的床单,林医生急忙在箱中翻找给孕妇专用的止血工具。
鹿小鸣摇头,虚弱的坐起来。
“小鸣?”殊冷尘在一旁扶她。“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冲动待你!”
心高气傲的他居然道歉了!看来这一次,殊冷尘真的是给她吓得不轻。
鹿小鸣晃着脑袋,脸色苍白的说:“不需要止血,林医生……我……其实我没有怀孕。”
“你在胡说什么?”殊冷尘质问。
“我这是来月经了。”
“不可能,医生,马上给她止血!”
“是真的。我来月经了!”鹿小鸣捂住脸痛哭,“我每个月,差不多就是这几天来月经的,不会有错的。”
“可是,鹿小姐,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会来月经?”林医生手持工具,一脸茫然。
“你们这些木头脑袋还不懂吗!我没有怀孕!从一开始就没有!我是骗你们的!”
她看向殊冷尘,“和你睡过后第二天我就吃了避孕药,后来,为了骗你资助殊影珑化疗,我又在验孕棒上动了手脚。你们还不信,可以抽血检验,就一清二楚了。”
殊冷尘恶梦中惊醒般放开她,站起来,看着她,双眼写满不可思议。
他想说什么,嘴唇动了两下,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鹿小鸣听见他静静的走出房间,林医生左右为难,出于担心殊冷尘的心情,他跟了出去。
房门大大的敞开着,但鹿小鸣没有力气跑了。
她如行尸走肉。
不知外面发生着什么,不知殊冷尘是何种心情、何种表情待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林医生进来,说:“少爷不死心,要我抽血化验。”
“请随意。”鹿小鸣麻木的冲他伸出手臂。
林医生用针筒抽血后,叹气,“鹿小姐,你这是为什么?我家少爷可曾阴损的害过你?你为何用这种过分的方式伤害他?”
“我……只是……一时被金钱蒙蔽了。”
“你要钱,尽可以直接跟他要求,纵使你当初没怀孕,他也会竭尽全力帮你的,哪用得着这样诈骗?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说谎。少爷最恨被欺骗。何况还是被你欺骗。他对你可是一丝一毫没有怀疑。”
第512章 担忧至极()
想起他保释她后,殊冷尘说出站在她这一边的宣言,鹿小鸣愈发愧疚,但永远都无法挽回了。
她亲手在他心口上割了一刀,裂缝一旦出现,就会永远存在。
林医生觉得很尴尬,到底没有久留,不到几分钟就走了。
殊冷尘则再也没有走进这个房间一步。
鹿小鸣感觉到屋子没有一点生气,他要么是一夜没有走动,要么也离开了。
累得不想动。
她半睡半醒熬着。
早上,钟点工进来换床单,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床单上染着刺眼的红色。
鹿小鸣并未睡在床上,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就这样坐了一夜。
“抱歉,把床单弄成这样。”她虚弱的说。
“鹿小姐,难道是孩子……”钟点工担忧至极。
“不是流产,我没有怀孕。”鹿小鸣似笑非笑,“总算真相大白了,他一定讨厌死我,讨厌得巴不得把我丢进大海吧?他要杀死我,我也不惊讶。”
“你在胡说什么?少爷怎会杀你?”钟点工换上新床单,说,“你看起来很憔悴是一夜没睡吧?再多睡一会儿吧。我中午再叫你起床吃饭。”
“殊冷尘呢?”
“不在家,我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少爷,保镖说天亮前就出去了。”
“又去哪里了?不想和我待在同一个屋子吧。我也要收拾东西走人了。欠他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还。”
钟点工像林医生那样发出叹息,仿佛亲眼见证一样艺术品遭到了破坏似的。
钟点工在浴室门口等着她洗澡出来,给鹿小鸣找来了卫生棉,鹿小鸣看上去根本不像来了月经,而是像个没了魂魄的活死人。
钟点工用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鹿小鸣对着镜子,几乎是自言自语的:“现在想想,我真是够白痴的。林医生说得对,他没有伤害过我,我为什么鬼迷心窍的……要做出这种事?要是可以重来,我不会允许这场交易发生。”
她心知肚明,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钟点工见她不肯睡觉,煮了一碗粥端上来,几乎是哀求着她喝下半碗。
鹿小鸣再吃不下,推开碗,“我的东西呢?”
“还收在地下室。”
趁钟点工没有注意,鹿小鸣扶着墙壁走到地下室,两个大箱子怎么也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