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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洛阳人生地不熟,但索性他如今在酒楼膳食这一行,已经摸爬滚打许多年,稍稍的积累了些经验。又有英国公府和清河公主等一些贵人的帮助,经营起来不再像最初那么举步维艰。
此地的清江酒楼尚在后期修葺阶段,马上就要择日开张了。到时候他要往各府送些什么佳肴?才能博住他们的胃?清江源举着棋子,不再纠结些许小事,而是问她,“你有留意李贤运进洛阳的那些花吗?最近他可有为难你?”
“嗯。上次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特地留了个心。他应该通过什么渠道,送不少去东宫。不过……太子去了渊歌山,所以应该已经不碍事了,但还是应该小心为妙。说起这件事还要多谢你呢!”杜六叶已经许久没有下棋了,技艺难免生疏些,见自己被白子困住,虽是有些苦恼,但也激起她的意趣。
“也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英国公府的李琳儿姑娘好了!她也是因着我们,才肯出手相帮的……”清江源如今已比往常沉稳许多,温谦内敛的眉角眼梢,全是似有润和莲蓄的微笑。那颜色,似和氏白玉,俊秀如神。
“提起这个,我到有一事要跟你说,李琳儿姑娘议亲了是吧?你可知道是跟哪个裴家?”杜六叶低着头,单手托腮,握着棋子,眼观方局,随似闲谈。
听到这里,清江源的棋子突然掉落,跌在棋盘上“啪嗒”一声,扰乱半壁迷局。杜六叶疑惑地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只见清江源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几经变幻,最后蠕动嘴唇不安道:“……定……定亲了……?”
杜六叶蹙眉,困惑十分,仍是开口道:“是啊!你还不知道她定亲了?应该是在出了国丧之后,明年就会成亲吧!
我估计应该是御史裴家,因为如果是金吾卫裴家,裴澄欣他们家攀起了这样的高枝,这件事只怕早就传遍了洛阳。”说完这些,杜六叶仍是研究起她的棋局,她觉得清江源的棋风虽然大度温和,却暗藏玄机。不像姚元崇,时而犀利、时而徐缓、时而杀招百出……
温和的棋局更像温水,泡在里面觉得很舒服,没有什么危机感。但那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虽不可见,却难破。
这网又时时能被他抽之如丝,消失于无行,让人看不出痕迹。
是啊,清江源拾起棋子,他想着,只有真正的底蕴深厚贵仕大族,世家门阀才会不张扬,低调而神秘。
所以她还不知道李琳儿已经定了亲,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之间隔得,是真正的天堑。
“御史裴家是真正的高门大户,这也很好!”清江源有些欣慰,有些感慨……还有些发自内心的开怀。
“是很好,暂时的……”杜六叶见他神色怪怪的,语气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羞涩?无奈?似乎都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清江源反到有些心虚,他放下棋子,握了握水杯。最后,犹豫了许久,放下白瓷器,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你这是在想什么?杜六叶以眼神询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最后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裴家是有野心的。嫁入这样看似尊贵的豪门大户,未必是好事!”
“啊?”叫他这样去跟李琳儿说?上次,这不合适吧?会让她误会的。不……不……不……我怎么能去破坏她的幸福呢?但杜六叶并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这可怎么办呢?
大部份时候,清江源都很少皱眉头,此时此刻她却双眉紧锁,陷入一种为难的撕扯中。看得杜六叶越发一头雾水,她趴了下去,找准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是一向跟李琳关系很好吗?再说,她不是帮我们找到了李贤的养花作坊吗?你这种作派什么意思?嗯——?”
“我……我……我……”清江源结巴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层层冷汗。
杜六叶一副“你请说——”的神态,她并非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清江源的表情那么反常,傻子都能看出他有问题。何况自诩不太傻的杜六叶。
清江源磕巴许久,仍是咽下话头,不安道:“……我应该怎么提醒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她都无力反抗,别说是我。”
这到也是,杜六叶点点头,再看他的态度,就带着意深长。“你先打听清楚,他是与裴家的哪位公子定亲,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杜六叶以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棋盘的边缘。
清江源知道,这是她思考问题的方式,忙为她续了杯茶。说道:“我会派人去打听的,我自然也盼望她能有段美满的姻缘。”
见他答应,杜六叶放下心来,两人喝着茶,闲话家常,棋行几局,输赢参半。
天色渐渐暗下去时,弦月西垂,惜玉也从洛水赶了过来,看她们在窗前对弈,行
过礼,就急急地说道:“……公主殿下问了,侍中大人今晚可要回渊歌山?若是回去呢,殿下就往东乐街这边走,等下也好来接侍中大人。
若是怕耽搁明早进宫的时辰,歇在叶芽湾呢!公主和九皇子殿下就直接往南边走官路,回渊歌山了。不管怎样,公主殿下让奴婢带话给侍中大人,让您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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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落水了()
回不回渊歌山?大概是不想回去了,虽然李贤用的是挑拨离间的法子,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是成功恶心到她了。并没有欺骗谁……她想一个人,回叶芽湾静静。
杜六叶边思索着,边听惜金说话,还要顾及手中的棋路的纵局。
回头见她等着自己的答案,满意而友善地朝她笑笑,侍中大人?这可是个新称谓啊,真让人不适应啊!
这么长的一段话,也难为惜金记得那样清楚。不愧是宫当差出来的。明天带她们进宫,正正好!杜六叶赞叹着,“辛苦了,你先下去歇着吧!”又回首向守拙道:“拙师姐你带十几名弟子,随护在公主身边,听从公主调遣,唯她之命誓从。还有,你告诉公主殿下,我今天不回渊歌山了,不必来接我。一来,路程太远;二来,有许多事情,我还要去准备一番。”
守拙听了,见把自己调拨到公主身边,初有愣怔。执事是不是担心公主还有危险?随即也坦然了,可见执事对公主的重视与在意。她不敢再盘桓,领命而去。
惜金并没有真的下去歇息,她刚到杜六叶身边当差,发现这位侍中大人,脾气随意得很。平时话也不多,但言必一语见地,极得公主敬爱。是个说一不二的聪明人。
跟着这样的主子,更得端正谨慎地好好当差。不能因为她的大度,自己便纵懒,况且认真总是更有前途一些。思毕,她双盘坐在杜六叶身后,看她下棋,不时地为她添茶倒水,更为周虑。犹豫几许,她仍是开口道:“……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六叶恰好吃掉了清江源一条大龙,闻言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遵命。”惜金一丝不错的行毕礼,才说道:“奴婢去皇后娘娘那里,正准备跟她禀报有人在芦苇丛里射击斗殴……不想却遇到了清河大公主。
奴婢听她跟皇后娘娘讲,似乎是说皇上已经同意了什么……只等着娘娘点头了。”惜金以帕子按着嘴角,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她想为杜六叶多提供一些宫中的消息,因为她隐约听谁提过,程伯献小将军要请她的婶母,为太子殿下做媒。而这件事,应该是杜侍中打翻了墨汁那天开始的,她虽然没有跟着近身伺候杜侍中,但她远远的看着侍中与太子殿下谈话,席风姐姐当时还严肃命她们好好把风!可见事情的重要性。
果然杜侍中听完这话,举着棋子停在空中,思索了半响,才落子。随后嘴角泛起了淡笑,还回头赏识地看了她一眼。
杜六叶是真的高兴,看来,皇上已经答应了太子与裴澄欣的婚事了,皇后娘娘也找不到理由反对。毕竟她常把几个皇子的婚事挂在嘴边。裴澄欣在她眼中,也不足为惧。她没必要得罪任何人。尤其在这个她想称天皇天后制的关键时刻。
所以,不日赐婚的圣旨,应该就要到裴府了。那裴澄欣应该就要高兴坏了,这是她日思夜想的结果。太子也要庆幸自己得了一位“贤内助”,可享安康了。
这是他们两人都想要的结果,要不是杜六叶知道未来所发生的一切,她也要击掌为贺,良缘天定!
但缘,未必是良……哎,很多事冷暖自知,非人力可改变。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杜六叶抿了口茶,又问道。惜金常年游走在宫里,懂察言观色,眼看八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许多别人不曾发现的细枝末节。应尽其材。
惜金见杜六叶对她的话头果然感兴趣,又仔细想了想,笑道:“还真有一件,公主殿下在和显皇子一起划船时,却不小心把那左千牛将军府的女儿赵小姐,给撞下河了。把显皇子吓得不轻,皇子只好亲自把赵小姐送回了府……
公主没了兴致,只好跟太子殿下回渊歌山了。”
“赵小姐?”杜六叶又凝眸起来,应该就是自己临走时,看到的那个紫粉色衣衫的少女了。远远地看了个背影就觉得美丽非常。“就是那位常乐大公主的长女吗?”
“正是呢!”惜金见杜六叶也认识,高兴地肯定道。
“公主应该不是故意撞她吧?”杜六叶提了几颗棋子,心里有些欣喜促狭,李令月虽然不是阴险狡诈的人,但她却顽皮。不知道怎么把别人给撞下水了?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玩。
“嗯。奴婢听岚烟姐姐说,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公主第一次划船,非要自己摇浆,哪知不小心戳到了赵姑娘。大家错眼间,就见赵姑娘落水了,公主自己也吓得不轻。”惜金说着,掩着嘴,回忆当初的场景,就像亲临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