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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啊!她急得转圈圈,使劲挥舞着小手。夜闯公主闺房,如果传出去,她的清誉,可就毁于一旦了。杜六叶那么维护她,为她的清白,费尽心机!哎……
“你别担心,没有人发现的。”夏候瑾之好像知道她所思所想一般,拉着她在榻几在坐了下来。不无忧虑地说道:“太子薨,天后被囚,你也被禁足……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害怕你难过,所以就想办法来看看你。所以……你别怪我。”
夏候瑾之一番话说得极慢,情真意切。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眼睛干粹而纯净,好像盛着一汪幽水。有同情、有急忧、有还丝丝说不明也道不清的东西在闪烁。
李令月心头一暖,原来四处透风流血的心脏,好像有一角被打上补钉,隐隐约约有阳光照进来。似乎不那么冷,也不那么疼了。
“谢谢你!”李令月坐在她的旁边,时光似乎过得很慢,她缓缓的说道:“母后都被囚禁了起来,我如今不过是位落难公主,随时还可能有性命之忧。现在没有人敢,也不会有人来看我吧?谢谢你,能够在我最痛苦,最伤心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说这话时,她并不曾觉察自己眼中泅着泪水,哪知道夏候瑾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傻瓜!说这么多做什么?当初在削脊山的时候,我被土匪围攻,要不是你,我可能都不会坐在这里。早就被剁成血馅了吧?”
“噗——”李令月果真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按了按眼睛。可是仍是有些无奈和伤感,“你觉得,我是害死皇兄的凶手吗?”
“怎么会,你这么小,害死太子殿下图什么呢?明眼人一看就知,不过是有人假借你的手来摆脱罪名罢了。”夏候瑾之说着,还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虽说你偶尔有些刁蛮,但还是比较讲义气,正直而又善良的。”说完,为了肯定自己刚才讲的话,他还使劲地握了握拳。
“嗯?”李令月随即皱眉,她好像听出了门道,“刁蛮?你说得是我吗?”然后眯着眼睛,威胁地等着他回答。
“呃……没有吗?”夏候瑾之有些弱弱地,缩手缩脚,不自觉得将身体往后倾了一点,指着那只白风筝道:“这难道不是你抢的吗?”
“嗳?抢的?”李令月挠着头,她做过这种事吗?她是这种人嘛?肯定不是,“这是夏候夫人送给我的好吧?不信你去问她……”
夏候瑾之无语的笑了,又向她靠近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只玛瑙凤凰,提着蓝穗在她面前晃了晃,温声道:“好……好……好……你不是抢的,是我母亲送给你的。你看,这是什么?红凤凰,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坚强的挺过这一段时间。”
李令月红着眼圈接过,用手指仔细的摩挲着这只红凤凰,做工不算最精致的,选材也不算是最好的。李令月却觉得,超过以前她所拥有的一切绝世美玉,金银珍宝。听着夏候瑾之的话徐徐在耳边传来,“……自从上次分别之后,我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了保护母亲,和自己最在意的人。我就让父亲为我请了最好的武师,从此以后勤学苦练。我现在武功大有长进呢,所以我偷偷潜进皇宫,才没有被人发现。”
夏候瑾之有些得意地看着她,“一副你看怎么样,我很了不起吧”的表情!叫李令月有点哭笑不得。
李令月打趣道:“我看你不是为了保护夏候夫人,而是防着我再抢你的玩具吧?”说完这话,还若有深意看了看那只大风筝。
夏候瑾之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还会再跟你抢玩具。你别闹了吧!”
“哎……只怕这样的时光也要一去不复返了。如今我可应该怎么办呐?被困在这里?你说,我的母后,真的有可能杀了皇兄吗?”李令月好不容易高涨起来的情绪,又有些低落,她有些垂头丧气地抱住自己。
“这个……国之大事,不好妄议,我也不知道……”夏候瑾之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算妥当。
突听有人清声道:“当然不是。”
吓得二人双双站了起来,四下环顾。最为愕然地当然是李令月,想不到她的寝宫里还有人,而她和夏候瑾之居然毫无所觉,实在是太危险了。
“谁——?”夏候瑾之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然显得很浑厚。
“当然是我……”白衣白影自帘外款款而入,落落风仪灵秀绝逸。
“师姐——你总算来了。”李令月率先跑了过来,一把抱住,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道:“我都要急死了,你怎么才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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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雨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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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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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争论声()
越往里走,湿气越重,光线也越来越暗。外面兵刃交加,叱咤呼喝声,也逐渐远去。杜六叶地脚步慢了下来,辩别了一下方向。算着方寸,往左路而行。幸亏她来之前,就拿到了大理寺的布局图。李贤是将这里的守卫都清退了吗?她们居然一个侍卫都没有遇到。这如曼的待遇,就是与别人不同。小小婢女,沦为阶下囚,也堪比九卿定罪了。
而且这种关押皇室贵族,或是高官重级囚犯的地方,与那些鼠蛇成堆,人群复杂,关押死囚的地方,真是完全不同。相比较而言,越往左路,越要干净许多。每个囚室里,除了置床榻,还是案几凳子之类的设备。
李贤在外面派了重兵把守,他必定应该在里面交涉着些什么。杜六叶渐渐地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腾挪,走在后面的李令月见了,立刻会意。大家都学着她的样子,提起精神,全神贯注又小心翼翼地前靠近。
她们几个基本上都是练家子,走路本来也没什么声音,何况还刻意减轻了脚步。
静下心来,就会发现,依稀有模糊的谈话声传来。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杜六叶只得再靠得近些,才听得更加清楚,“……他已经退隐了,不再监国理政了。他都病成那样了……”是女声,杜六叶分析,应该是如曼。
“……你懂什么?虽然现在他蛰伏在渊歌山,但说不定哪天,他病愈就会东山再起呢?”这恶狠狠地声音应该是李贤无疑,他好像还紧紧地握住了如曼的手臂,将她摔倒在地。因为杯盘桌椅激撞,瓷器迸裂声接连脆响。
吓了旁边的李令月一跳,杜六叶看她脸色煞白,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人惊悚的真相。
李令月微微闭上有些酸涩,感受着心脏上的血液正在退去,好像飘向一个无边无际又看不清方向的黑洞。她怀疑过,但她不敢,也不想确信。可耳边的争吵声,一迭高过一迭的传来,仿佛并不愿意放过她。
“……我已经求过他,也劝过他了。他跟我说过,只要身体康健,愿意慢慢放弃皇权,归隐田原。他对权利,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掌控欲望。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不肯给他机会?”如曼像是跪坐在地上,哭诉着,声声泣血。
“啪——”清脆的耳刮声响起,显见是她脸上挨了一巴掌。李贤狠狠呸了一口,大骂道:“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你也说过的,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是呢?自从他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把你占有已有。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只有权利可以掌控操纵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怎么?如今你是对他动了真情吗?那我呢?我算什么?”李贤似乎也跌坐在地,抱着她的双臂,使劲摇晃。
“你是救了我的性命,但我们那时候还小。你也别忘了,这么多年,我在他身边,按照你的吩咐,在他的饮食中下毒,能做的我全都做了。也算能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你还要我怎样?再说了,他虽然软弱一点,但心地却是至纯至真至柔……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劝他退出朝堂。自辞太子身份,让贤于你。他本来就不原与你争夺这太子之位,他不过是怕假如不争,也必命丧于你之手。果真……你为何不肯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真是心狠手辣。”
如曼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尖利、时而痛哭……情绪起伏,好似已经失去理智。
“看来,你真的很心痛他啊!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朝夕相处,果然动了真情吧?啊?他至纯?至真?至柔?呵呵!好笑,那我呢?我算什么?你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抢了我的,他必须还给我。千倍万倍的奉还。
你别忘了,他虽然死了。却是你亲手杀——掉——的!”李贤从开始始的咆哮,到最后乖戾挑笑,不用想都知道,必定变态暴厉。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如曼听到这里,却像疯了一样的抱住头,使劲的摇晃。“那帕子是你递给我的,你说让我给他擦擦汗……是你——是你——”
听到这里,李令月真的非常泄气,一切果真如同杜六叶所预料的那样,半点错隙也没有。原本抱有的希望,彻底失去了。可能存在的误会,也变得不存在了。所有的事情,如同森森白骨,暴露在自己眼前,她觉得可气,可恨,可叹……
杜六叶却在思索着另一个问题,这李贤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不好女色,只爱男子。此时此刻却把自己的搞得跟个情种一样,占有欲,他有。但那是出自尊,以及对皇权的迷恋。女人?算了吧!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还真是耐人寻味。
却李贤又说道:“你还想否认吗?那块手帕是你亲手交给他的吧?寸杀银光,只要有一点点沾入唇角,虽然当时不会发作,但他只要舔舔嘴唇,立刻就会七窍流血。你说这个毒是不是很巧妙?
我原先还估计,他只怕洗了脸都不会舔嘴唇呢!要杀他,只怕还要大费周折。哪里知道……哈哈哈……正好天后送来了醒酒汤。你说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