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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太后娘娘提过,想必太后娘娘也已经找你谈过话了。自古子女婚事,无不是父亲之命媒妁之言,殿下你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杜六叶作为一名千年之后的人,此时此地,说出这番话,心里还是颇为不自信。因为她的观点早就发生了转变,哪怕刘锦铃在历史上,确实嫁给李旦为正妃。她仍然是感觉有些愧疚!她深知,感情最好讲究两情相悦。
除了她昨天睡得晚,这也是她今早迟迟没有起床,去刘府颁布懿旨的重要原因。她心里还是想跟李旦谈谈,听一听他的想法。
“父母之命是没有错,但是……”李旦慢慢在站了起来,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之前的恼怒转为哀怨。“我还是希望可以与自己欣赏的女子,共结连理。刘锦铃,我和她接触不多,虽然她外貌出众,可端从性格来看,未免跋扈霸道。我……”
他似乎满是心事,有苦难言。只得忧虑重重地站在窗前,盯着湖水,看着雨滴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闷闷发呆。
“难道殿下你是有意中人了?”其实杜六叶觉得,想要拉拢安抚刘惟,并非只有结亲一条。退一万步来讲,也不一定必须要冀王去结亲,假如他实在不愿意,执意于追求自己的个人幸福,杜六叶也会帮他!君子有成人之美,绝对不强人所难。
“也不算有吧,至少,我还不知道,她心中有没有我?”李旦说这话的时候,闲逸地转身,看着杜六叶的眼睛。没得吓了杜六叶一跳,也不知何故,她的心脏忽然感觉停掉一拍?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李旦又问道:“你喜欢我吗?”
啊??杜六叶的脑海中,起了满满地问号,她实在有点懵。莫非……李旦说的那个人,是她?但是……杜六叶咳嗽了一声,冷静了下来。
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但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能够从他的眼神,还有言行举止中感觉出来。那种电波的流动,眼波宛转,是息息通心的。
曾经在渊歌山下,半夜之中,为了寻找姒玖,李旦背过她。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感觉,至少到现在为止,她仍是心怀感激。可……还差了点什么,杜六叶虽然说不上来,但她明白,她与李旦之间,应该少了点什么?
“冀王殿下说笑了。”杜六叶福了福,盈盈下拜,“杜某人出身低贱,家境贫寒,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冀王殿下的另眼相待?”
不知道为什么?杜六叶蓦然回想起李弘与李贤来。李弘那个人,糊涂而又懦弱。因为一心钟情于如曼,裴澄欣那样的官家小姐,他都能当成摆设。身边自然是多杜六叶不多,少了杜六叶不少。他无所谓,因此可以把杜六叶当成赌注。
而李贤呢?虽然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仍然是对她爱恨交织。他曾经不止一次两次的轻薄她。欣喜其聪明狡慧,又惧恨其才华不得为自己为用。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除掉她。
但是杜六叶的性子,遇强则强,当时一腔怒火都被李贤被激发了出来,万般谨慎地应对着他。
现在轮到李旦了吗?喜欢她?
杜六叶有些不信,可李旦似乎又与他们不同。他对李令月、李显、哪怕是杜六叶都非常的宽厚,友善。为人也大度,谦逊……好像更容易相处。
所以杜六叶也常常会失去判断,从来没有提防过他……甚至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几分如鱼得水般地自在。
也造成了她对凌歌崖的案件,始终难以有新的突破,也不敢轻易设怀疑的对象……长此如往,如何了得?
“你不要这样说,虽然你出身低,是一名孤儿。可你看母后,深谙你才华卓越,聪明无双,破格任用你御前侍中。我朝从无女侍中,你为第一人!我是她的次子,自然与她性格有几分相近。
我也理解你的苦楚,知道你成长不易,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我更欣赏你博古通今,经天纬地,善文能武,果敢勇毅的气魄和性格!”他说着说着,越发激情豪迈起来,将杜六叶的手紧紧地攥在胸口,不肯松开。
但杜六叶是习武之人,岂是那么容易被钳制住的?她微有不适,便以巧劲翻转手腕,将胳膊抽了回来。轻笑道:“殿下失态了。且不说杜六叶身无一物,家贫如洗,再者,你乃堂堂冀王,杜某人哪里就高攀得起?这点自知之明,杜六叶还是有的。”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假如她跟冀王在一起,以目前的局势,被武曌知道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今时哪里里同往日?
以前李贤欺辱她,想要压榨她,不过因为她是白衣。如今她身份有变,朝廷内外,谁人不知道她是皇太后提拔起来的人?假如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于杜六叶当真大大的不利!
李旦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大声道:
“你不要管其它,你只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假如你心中有我,哪怕前路再凶险。所有的事,全都由我来慢慢谋划。
只要能够执卿之手,与子偕老,哪怕今生今世,只娶你一人,我也唯愿与你白头共老!”李旦显然是急了,眼睛腥红着,又往前逼近了几步,将杜六叶固于墙壁与他之间,不得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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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只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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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进山洞()
“对!有道理!执事你实在太厉害了。不过,你也就十三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及笄,怎么会对感情看得如此透彻呢?难道这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度笙托着脑袋,一脸的好奇与天真。杜六叶到此时才发现,她虽然年纪比自己略长,却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杜六叶站了起来,敲了敲度度笙的脑瓜子,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百般情……”
虽然两世为人,有些时候,也会有很多人质疑她的经历与看法显得过于深沉老道。但她能怎么说呢?说她来自千年之后?谁信啊?她自己都不信。所以,只能感谢玄妙又浩瀚的书籍。谈情说爱的书,她还看得少吗?
“哦?这样,那我也应该多看看书。”度笙说着,也起身去把装着懿旨的匣子搬了出来。又为杜六叶准备出门的衣物,反正要去刘府嘛!晚去不如早去!
※※※
风嗖嗖地从石缝里窜了进来,吹在身上,就像冰片削上来一般,让人寒噤瑟瑟。慢慢地耳朵也失去了知觉,仿佛碰她一下,就立刻能够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道路比较湿滑,满是黑漆漆地青苔。李令月半抱着手臂,弯着腰,另一只手拎着灯笼,敬小慎微地往前走着。
她记得有一年的夏天,她随着父母来洛阳皇宫住的时候。曾经跟李显在这个山洞里捉过迷藏。当时他们觉得,这个由假山组成的迷阵,真是又大又宽敞,还很凉爽。
不知道是不是李令月记错了,毕竟她来洛阳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当时年纪又小。现在怎么感觉,这山洞变矮了许多?而且,凉爽……只怕此时已经加剧为阴冷刺骨了,真是让人难受。
“公主?还要往前走吗?假如被太后娘娘发现了,那可不得了!”岚烟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在山洞里激起回音,不断的扩散。
“嘘——嘘——”李令月拼命的以指压唇,示意她禁声,不要再说话了。
难道她不知道被母后发现的后果吗?如此不顾禁令,一顿责罚是少不了的。只是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李显了,在所有长兄之中,他是唯一一位活着当上皇帝的!
虽然母后如今对外宣称他因伤心过重,不宜接见外臣,更严禁他出宫。但其实,大家都知道,李显形同被软囚于同心阁中,他不可能执政,也不可能与外界交流。
可李令月想看看他,到底是生是死?还是……如同活死人?
“公主……奴婢们害怕。”岚烟又压低了声音,带着乞求一般地补充道。同心阁里里外外,禁卫森严,三步一亭,五步一哨。真难为她们公主,居然想起这十里假山来,从这里穿过去,虽然不易被发觉,但……万一呢?她越想越怕,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时不时回头张望。除了幢幢黑影和深深浅浅地脚步声,什么也分辨不真切。
“再不闭嘴,你现在就有可能受到责罚。”李令月也是恼了,语气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萧肃,板着脸再不发一言,只是急匆匆地往前急行。
从侧门翻墙入同心阁,由花园助其隐身,再进假山,路程虽然绕得远了,但风险也低了许多。只要能够见到李显,以求心安,别的什么,她也顾不上了。毕竟唇寒齿亡,手足原本就应该相依为命。
这几天她虽然一直呆在宫中,哪里都去不了。一来因为孝期,她心情低落。二来,就是母后特令,不允许她随意走动。
如此这般,她心里反而更加的七上八下,时不时能闻见一种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味。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处来,总之如影随形的缠着她,叫她茶饭不思。
她其实想问问杜六叶,可是自从那天,杜六叶去了集仙殿之后,说好的一起用午膳的!她虽然在瑶光台等了整整一天,杜六叶却并没有来。
杜六叶不是个习惯于失信不遵的人,没有来,说明母后有大事紧事交由她去办了。应该是她难以脱身……
正想着,洞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守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两人交换了个神色,蹲了下来。走在后面的岚烟等人,也连忙把手中的灯笼吹灭了,依样伏在原地,不敢动弹。
“可仔细着点!为了皇上的安全,连一只鸟也不能放进来!”
“遵命——”
应该是换防,或者是禁军统领下来视察,按例叮嘱几句。渐渐地脚步声又慢慢远去,守拙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在空中晃了晃。洞中才又恢复了淡然地光线。
李令月有时候很感激杜六叶这个决定,有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