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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已经连着病了几日。这自然是要回去看看!
这马车还算金贵吗?那是你没有见识,其实它已经算我们府上最差的了,也就是少奶奶回娘家的时候,拉出用一用罢了。”
那牛皮车夫说完,又特意显摆半日,还挺了挺腰杆子。见这野汉子还不走,不悦道:“你快些让开,下这么大的雨呢!”
韩栋正要答话,只听车内传来一阵浑浊的女声,约莫有五十多岁,好像是姚老夫人,却闻她喝斥道:“你怎的还不走!与一些乡间土鳖碎言碎语什么?是想回去领板子吗?”
那牛皮车夫一改适才的骄横之态,低声下气,不住点头道:“老夫人,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他又朝着眼前的野汉子一甩马鞭,大喝道:“怎么样,让滚开!”
韩栋见他前前后后判若两人,变脸实在是比翻书还快。个狗东西,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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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出口气()
韩栋见他前前后后判若两人,变脸实在是比翻书还快。个狗东西,实在可恨!他拿着马鞭,嘿嘿地干笑着,回头朝着杜六叶地方向望了一眼。
透过雨幕,他见杜六叶只是气定神闲,满怀稳澈地望着她,韩栋顿时信心倍拾。他朝着那牛皮车夫高声道:“让开?小哥,老子也想让开。只是,这似乎于理不合吧?”
那牛皮车夫,眼见他们府上的老夫人已经出声责备他,等回到府中,指不定月钱没了,还得一顿好打。他急得了不得,斜眼道:“怎的于理不合?这么大的雨,你就别磨叽了,你驾车先退开,让我们先过去。”
“呵呵呵!”韩栋双手抱胸,围着他的马车又是转了一圈,才不阴不阳地说道:“你可知我那马车,里面坐地是何人吗?你就这样大的口气?”
那车夫听他这样讲,翘起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嘴,哪怕是下雨呢!看不清对面的马车所用材料,也能数清,只是两匹马而已嘛?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实在好笑!哼——
他扯了扯身上的牛皮,紧了紧帽子,不而烦地吼道:“他娘的,也就别哆嗦了,我们府上贵人的事,你耽搁不起。”
在远处的杜六叶,依稀把这些话都听在了耳中,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崔怀外调的事。加上入秋,气温不稳。所以那崔夫人就病着了。让一回就让一回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正要命守真唤回韩栋,却见姚冯霍然叱怒着掀开帘子,暴躁道:“哪里来的野狗,如此不知死活?拦住老身的轿子也有半日了,你还不滚开?等着我带你回府,让姚状元请你吃酒?凭你家主子是什么人呢?赶紧的,让开——”
杜六叶才启唇的嘴,又闭了回来,姚冯氏还是这样啊!以前在她的儿子面前,至少还要假装温柔守礼,大度贤惠。如今她的儿子不在左右,她干脆都懒得装了。实在是……本性显露无遗啊!呵呵!杜六叶又重新端正的坐了下来。韩栋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哪里会把这种金钱填心,铜银塞眼的阿物儿,当成一会事儿?
只管坐下来听好戏吧!杜六叶想着,靠着窗,不再说话。其实她是有些难过,无缘无故地,心情湿漉漉的。
果然,正在跟车夫嘻皮笑脸的韩栋瞧见了姚冯氏,更是咧开大嘴,边作揖打招呼,边开怀道:“夫人呐!奴才哪里就敢让姚状元请小人吃酒?姚状元,如今可是天下闻名的大人物!!奴才哪里高攀得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夫人呐,姚状元的酒,奴才到也不是没吃过!不瞒夫人说,曾经那姚状元游历期间,经常在我们玄青观死皮赖脸的蹭吃蹭喝!
夫人可能有所不知,玄青观是哪?当朝御史大人从前居住地方。如今更名太平观了,就是公主静养的地方。
要说那姚状元,为了吃喝真是不择手断啊!每天跟着我们家大人后面,要吃要喝,那脸皮之厚,就是奴才也学不来!
还有啊,来了洛阳之后,也三天两头往我们叶芽湾跑,净想着在我们府上白吃白喝白拿……还缠着我们家大人不放!成天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要不怎么说夫人你教得好呢?可以富甲一方呢?您这个儿子,应该没少给你省银子吧?哎哟哟!不过最近,你这儿子可算是攀上金枝了,听说娶了当朝尚书的女儿。哦!不对,是前尚书,已经被贬外地了?
听说你们姚家砸锅卖铁的,也要把这崔大人的女儿娶过门,好为你们家老爷复任铺路,如今这路不知道铺得怎么样了?”
他喋喋不休地,还待再说。那姚冯氏已经气得直捶胸口,两眼翻白,指着他,半天也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你……你……你……”
杜六叶都有些瞠目结舌,想不到这韩栋,平日里只见他与门房在一起喝酒。这街上的混话,他也真听得不少啊?数落起来,是一套一套的。
韩栋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知道那崔秋羽在车上,故意说些姚元崇平日是如何缠着杜六叶的话,他就是气不过。那姚元崇是个什么东西?
从前还只当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可他却因为门第之见,钱财俗物,抛弃杜六叶,攀龙附凤娶了崔怀的女儿。如今又怎么样呢?尚书也不如此,被调往外地了吧?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反到是杜六叶,幸好没有嫁过姚元崇这种势力小人,如今凭着自己一身本事,也做到御史台大夫,官居三品。靠得全是真才实学,胆量气质。到比那些没能力吃软饭的东西,强了不止几百倍。哼——他今天就是要为杜六叶出口恶气!
那姚冯氏和崔秋羽也渐渐明白过来,车子里坐地是当朝御史台大夫——杜六叶。她是朝廷重臣,皇上跟前的红人,现如今大家巴结她还来不及,万没有得罪她的道理。
可如果实在让她退让,想着杜六叶曾经也不过是那样,两个人势同水火。现在叫她避让,还得依着规矩下去行礼,姚冯氏实在做不到,也咽不下这口气。只得装做晕到……
那崔秋羽想着父亲被调往外任,听说是因为得罪了武则天缘故,母亲更是担心得一病不起。只怕父亲从此仕途不振,难以受到重用。整个家族也笼罩在一遍凄风苦雨之中,她可不想这个当口,再出什么乱子。但婆婆的性子十分要强,崔秋羽心里也是了解。她肯定不可能让着杜六叶,只得自己出马了。崔秋羽想着,又理了理衣襟,下车朝着杜六叶的马车走了过去。侍婢早就跟了上来,为她撑着伞。
守真见她们摇摇摆摆地愈行愈近,小声道:“大人,崔秋羽来了。”
杜六叶仍是一脸风轻云淡,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杜六叶微合着眼睛,她到想听听,这位状元夫人,此时此刻到底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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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实复杂()
杜六叶仍是一脸风轻云淡,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微合着眼睛,到是真想听听,这位状元夫人,此时此刻到底想说些什么?
她要是没有记错,这位夫人在出嫁之前,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吧?不过崔怀被调往外地之后,皇上为了打击崔家的势力。把崔家近枝的大小官员,降的降,贬的贬。连着处院也没有放过,一众诰命,郡主的封号,全部敕夺,谪为庶人!
这件事她当时听百官议论过,只是她并未在意。因此,她也心安理得的坐在车里,静观其变。
近了,崔秋羽收步,在轿外敛衽施礼,“民妇姚崔氏,见过御台大人!”
其实要杜六叶去面对崔秋羽,她的心情是何其复杂?!那位是姚元崇的妻子,而这个男人曾经与自己耳鬓厮磨,骑马下棋,纵情山水,读书赏画。他是承诺过的,这一辈子要与自己相守到老,永不相弃。自己生命里缺少的那些东西,亲情、关怀……他会加倍地为她来填满。
结果呢?反而是掏得更空了,连着最基本的信任、依赖、誓言……他全部都带走了。只留下无解的死结,以及让人鲜血淋淋的伤痕。
而作为那把匕首,最为直接的证据,就是崔秋羽。她在轿外的雨幕中,向自己问安。杜六叶吸了吸鼻子,忍住那些从心头升至眼眸的苦涩,她必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很好。
杜六叶低低地清了清嗓子,咳道:“免了吧!”
守真已经为她撑起帘子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崔秋羽了,自从那次在皇宫之中,那次……她们是为什么相遇啊?
哦,对了!是因为姚父的事情,杜六叶想要进宫,求武则天看在她的面子上,通融一二。可谁知道呢?武则天称病,根本就不见她。
后来,寂寂守在宫外的杜六叶,也是迎面的,遇到了从宫中意得志满,华雍而归的崔秋羽。
她还拉着自己走了很远的路,说了些什么?杜六叶都不记得,但她还记得,那天风很冷,像刀一般,阵阵地刮过她的脸颊。
时过境迁,她们居然又见面了,是以这种方式。
“许久不见,姚……夫人,是越发的端庄了。”杜六叶客套的夸道,但说到“姚夫人”三字时,她咬着嘴唇,许久也开不了口。最后,仍是攥着血,故作轻松的吐了出来。
从前以为,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在乎呢!也并没有把姚元崇放在心上,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反而听得见那腥红而又柔软的地方,溅起的滂沱血雨?
从田梗上站起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一向看破红尘,踏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任何事情,都能从容淡然,不动声色,无起无伏,无波无澜。
有时候,也不尽然,受伤了,还是会难过。
杜六叶苦笑……
“是,多时未见!闻知大人步步高升,正欲前去府中恭贺,奈何民妇母亲却病了,俗事缠身。却不成行,还望大人见谅!”崔秋羽垂着敛目,双手叠于腹部,礼仪周全,端方温顺。
不同于刘锦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