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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翁他们听了,却都是震惊不已。他们随即个个目露汹涌愤慨的光芒。恨不得上前生啖卢高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戳其尸……
见卢高瘫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李令月情绪十分激动,率先逼到他面前,疾言厉色道:“你不要信口开河,诬陷皇子,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死的。”
“公主,我怎么敢。如果不是九皇子叫我这么做,我怎么敢一口咬定是国师下地毒?国师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啊……
再说,要不是因为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九皇子又怎么会急于杀我灭口?我这不是走投无路嘛……公主救救我啊……”
李令月有些泄气,虽然她早就有所怀疑,但她还不是愿意相信,那温煦如玉,谦谦温良的皇兄,会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五条人命呐……
“执事,如今抓住了他,直接送官吧!”程伯献兴冲冲抚掌,这事办得简直大快人心。
“你看啊……”他分析道:“一来,可以证明国师清白。二来,也好顺理成章地解救那些被困的流民。”
“师姐——”李令月声音里带着迫切,双眼满是期许地望向杜六叶。
如果卢高送官,他所说属实,那九皇兄他?这……
李令月年纪还小,脑子当即乱成一锅粥。
杜六叶叹息,向程伯献道:“我曾有言在先,他若投靠玄青观,必保他不死。人无信而不立,话既出口,顶天立地。”
“但是……”程伯献愤然不愿。如果这样可以扳倒李贤,是多好的机会?他不能就此罢手。
“是啊,执事……不能轻易放过他啊……”许老翁带头跪了下来,“必须还大家一个公道啊,人不能白死啊……”
玄青观的大多数人碍于公主的面子,压抑地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心里却巴望着能够严惩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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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可明白()
杜六叶走了过去,亲自扶起许老翁,郑重道:“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当初救你们,是出真本心;如今答应救他,亦是出自本心。你们不必多言。”
随后她又向守真道:“玄青观有一处隐秘的地牢,先把卢高关在那里。也免得他再作乱,残害乡邻。
善恶终有报,待时机一到……他们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来人,将卢高押往玄青观。”李令月冷着一张脸,急不可耐地朝刘勤道。
“遵命。”刘勤拱手,踏前一步,朝属下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身强力壮大头兵把人抬了出去。
程伯献有些无奈,论品级,他高不过公主。况且李令月还是李弘最疼爱的妹妹,又深受帝后青睐。在形势还未明朗之前,程伯献不敢得罪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带走卢高。
“你们都先下去。”他虎着脸,朝满屋子的人不耐烦挥手。
守真、守拙等都看向杜六叶,见她点头,一肚子怨气,恨恨地走了。
许老翁他们更加人微言轻,很无奈的一一散了。
“执事为什么不将他送官?过明案?你如何向长安百姓交代?”程伯献双手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杯盘乱跳。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时机未到……”
“别跟我谈什么时机,什么叫时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拿住卢高,就能撕开一道口子,肯定能扳倒九皇子。”
杜六叶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浅笑,“你把李贤想得太简单了。莫说是你,皇后娘娘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他听闻洛阳有异常,就撇下西京,直奔那东都?因为他早就看清局势,算清利益得失。
若太子继位,他日荣耀归来,长安哪里还有他李贤的生路?
但若他放手一博,只要夺得皇储之位,凯旋都城,放眼天下,谁还敢与他李贤为敌?
区区卢高算什么?区区玄青观又算得了什么?轻如尘埃的你我,又算了什么?”
程伯献如同泥塑入定般,膛大眼睛,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杜六叶开门,正打算踏步离开,他才醒悟过来。一把捞住杜六叶的袍角,单膝跪地,“执事,救太子。”
杜六叶:“……”
“执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程伯紧追不舍。
“急赴洛阳。”杜六叶淡淡地回答,抽回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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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不怪你()
天气越来越好了,一日比一日晴朗,暖意洋洋。也适合远行洛阳……杜六叶思索着。
清江源今日送午膳来时,显得有些郁郁寡欢。菜肴依然是极尽精致,杜六叶也没什么兴味,草率对付了几口。就忙着准备上山。
及至杜六叶走出大门,清江源还是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执事——”杜六叶才走到一棵香樟树下,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发现许老翁佝偻着背,牵着井儿,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
“有什么事吗?”时间迫切,她还有许多事未打理妥当。实在没有时间再听他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芝麻绿豆。
“孩子——”许老翁长吁短叹,心里既悔且愧。用长满老茧粗粝双手,拉住杜六叶。浑浊的双眼,羞愧地看向她,为难地说道:“……是我们不好,我们这些老不中用的,受人挑拨,黑了心肝……错怪了黄国师,冤枉玄青观。看在我们一把年纪的份上,就不要怪我们了……”
不怪你们?是说我掏心掏肺,冒着风雪把你们扶上山的时候吗?
是说我不眠不休,为你煎药熬粥的时候吗?
是说节衣省料,为你做缝制棉衣的时候吗?
是当我被人冤枉,受人陷害,四目无助跪在你们面前的时候吗?
我不是圣人,我可以不怪你们,却始终难以做到毫无芥蒂。
起初,我怀着一颗柔软的赤子真心,满腔热血。及我所力的去温暖,顾惜每一个人。不设防、不后退、不躲避……
然后,起风了,落雨了……霜雪相欺。冻得心脏坚硬,也会疼痛。
那一盆盆恶俗的淤泥,黑绸绸的,带着恶臭,迎头泼下来。
然后越来越多……
让人不住地在这阴暗的、冰冷的、污浊的沟渠里挣扎。
慢慢的,心脏也失去它本来的颜色。
会有不甘,凭什么你们就要让我的热血变得刺骨?
凭什么你们就能让那跳动的赤红变成干瘪的枯朽?
我该怎么不使它蒙尘?我该怎样洗出它原本的光彩?
或许我能,又或许我不能。
万一四周笼罩的都是咄咄逼人的黑暗和腥臭呢?
我不知道……
杜六叶摇头,没有说什么,一个人踽踽独去。那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却又透着丝丝说不清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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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很俊致()
山间还是有点凉浸浸的,各色野花灿漫,蜂蝶缠绕,川忙不息。浅浅浓浓地香味,随着风,聚散离盏,若有似无。
草木已经发出新枝,嫩绿摇闪,秀色可人。向着阳,顺着光,自顾自地往上爬。
站在半山腰,杜六叶再往回看,碧湖蓝天,万里无云。整个长安尽收眼底,宫宇巍峨,亭台蜒展,好一副《长安春光》图。
总算攀上山顶,杜六叶已经热得全身是汗,看来可以回浮曲斋换春衫了。对着习习微风,她惬意地闭上双眼。
路过归杏林的时候,看到那边络绎不绝,人来人往。三两女子结群成对,衣香丽影,耳鬓厮磨,好不热闹。
自从太子与裴将军的长女议定亲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举国,路人皆知。
坊间传言,玄青观确是他们缘分的起源之所。而归杏林作为月老种在人间的姻缘树,更是深受各方少年男女的追捧喜睐。
因此前来上香的人虽然不多,但前来祈缘的人到是接踵摩肩。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杜六叶苦笑。
正准备回浮曲斋,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穿着银色劲装,显得挺拔轩昂,英武非凡的不像是姚元崇么?
他个子比常人要高,七尺有余。五官又格外俊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非常抢眼。
所幸今日他将青丝束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背着箭囊,手拿一石弓,更显干净利落,清爽飒仪。
不过,他这是干什么?不会来我玄青观打猎吧?
杜六叶愁眉,迈着难堪的步子踱了过去。玄青观真的没有什么野兽出没,行吗?
近了才发现,他正拿着一枚用红线织结,如网缠绕,打了百穗的玲珑小葫芦。旁若无人的端详着,还不时地以指摩挲,好像有些忧心忡忡。独自侃立,不时叹气……
杜六叶地心脏倏然有点纠起,她扯了几下嘴角,才勉强开口道:“你不会是想许愿吧?”只是这冷不丁的出声,吓得姚元崇一晃神。掌中的葫芦差点跌落在地,亏得他眼疾手快,速速抄了回来。
他故作淡然地背着杜六叶,暗中调整呼吸。回头就露出璨笑,说道:“我就是帮你试试,这归杏是否归幸?这姻缘树到底灵不灵?”
“……”
杜六叶心中大笑,面上却不显。她总不能说,我就是骗你们的……这你也信?
其它游人会怎么看?
见她不说话,姚元崇一挑眉,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听说你要去洛阳了,不打算跟我告别?”
“我以为你在学院,会很忙……”
“再忙,话别的时间还是有的……要不是遇到公主,我还不知道你们要走了。”姚元崇将她的肩膀扳正,让她正眼看着自己。
“所以今天你没有进学?”杜六叶指了指他手上的大弓。
“嗯,跟宋憬他们一起去郊外骑马打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