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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姚梓桐拧开小瓶子,原来是瓶指甲油。她把小刷子在瓶口沾了沾,伸到吴吉祥的脸上就开始写字,一笔一划写了“贱人”两个字,写完哈哈大笑说:“小贱人,这两个字最适合你了!”
江舞子看见吴吉祥脸上被写了油亮油亮的两个大大的“贱人”,气得挣扎着就要起来,可是有两三个人压着她,她根本起不来。
吴吉祥明明知道有人在自己脸上写侮辱的话,却被人摁着一动不能动,委屈地大哭起来。
吴吉祥一哭,吴浩瀚心里立刻有点慌,心说那个叫姚梓桐的真够缺德的。他对胖子和阿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准备英雄救美”,俩人领会,点了点头。
仨人刚要站直了往里冲,就听姚梓桐在屋里指挥其他人大喊:“把她衣服给我脱了!”
吴浩瀚立刻站住了,他这一站,阿泽和胖子接连撞在了他身上。
“什么情况?”阿泽捂着被撞的鼻子悄声问。
吴浩瀚一本正经地说:“等着。……咱们再观察下情况。”说着缓慢地又蹲回去了,扒住窗边探头探脑往里看。
屋里,姚梓桐和另外两个女生三下五除二就把吴吉祥脱得就剩个小内裤和吊带背心,已经深秋的天气,冻得吴吉祥瑟瑟发抖。
胖子窗外支吾着说:“老大,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吴浩瀚却只顾着左右摇摆着脖子来回探头看,嘴里叨咕:“那女的挡着我了,什么也看不见……”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房间里的吴吉祥已经快冻僵了; 她哆嗦着对姚梓桐说:“快把衣服还给我; 好冷……”
姚梓桐没理她,转向江舞子; 嘲弄地说:“除非你现在跟我去找富子明当面道歉,跪下说你错了; 然后再主动去找老师承认校网上的照片是你搞得鬼; 否则我就把她脱光,推到门外去让所有人看。”
吴吉祥冻得哆哆嗦嗦,却还在说:“舞子; 不是你干的事别承认!不用管我。”
吴浩瀚在屋外听见赞许地点了点头:“小同志还挺勇敢; 不错。”
就在江舞子犹豫的功夫,姚梓桐一把把吴吉祥的小背心扯了下来。
吴吉祥尖叫了一声; 屋外三个男生闻声都往里看; 吴浩瀚一眼见吴吉祥浑身只剩了个内衣内裤,立刻给了旁边两个一人一个爆栗:“都看什么看!不许看!转过头去!”
胖子和阿泽乖乖地把头一低。
姚梓桐和几个女生把吴吉祥往外推搡着:“让所有人看看你曼妙的身材!”转眼就把吴吉祥推到了门口,要把她推出去。
这下真把吴吉祥吓坏了; 大叫着:“我不出去!放开我!我不出去!”江舞子也急得大喊:“你们放开吉祥!”怎奈被人扯着胳膊死死按跪在地上动不了。
姚梓桐冷笑:“不给你们点颜色; 你真以为我跟你们开玩笑呢!”说完打开门; 一把把吴吉祥推到了门外。
吴吉祥急得哭了起来,双臂紧抱着上身使劲想往回挤; 但几个女生用肩膀死顶着她不让她回去。
吴浩瀚藏在窗下的垃圾箱后,看到这儿觉得那个叫姚梓桐的真的有点过分了。
他眉头一皱,刚想起身,忽然耳鼓里“嗞——“一声尖锐的声响; 就像被一根细细的长针从耳朵横穿进脑袋里似的,疼得他“啊”地一声捂住了头。
这时,屋里忽然响起一片女生的惨叫声。
吴浩瀚捂着头,强忍着头疼,咬紧牙关撑起身子,扒住窗边往里看:
江舞子站在屋子中间,手中拿着一根手腕粗的废弃钢条。摁着她的女生都趴在地上昏了过去,后颈和手臂上一道一道全是被钢条砸出的血痕。其中一个女生额角的头发里流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半边脸。
江舞子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之间像醒了似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她脸色骤然变得毫无血色,失了神似的急喘起来。
吴浩瀚也惊呆了,正想起身进去看个究竟,这时阿泽往远处一瞥,脸色顿时一变,迅速拉了吴浩瀚一把:“来人了!”
果然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中年女人显然看见了这边的异常,正提着一袋子蔬菜水果,一脸严肃地往过走。
吴浩瀚立刻缩回到垃圾箱后,对阿泽和胖子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中年女人疾步走了过来,先看见门口满地躺倒的女孩,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伸手就去扶吴吉祥:“吉祥!吉祥!你怎么了?”
她见吴吉祥浑身冻得发青,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吴吉祥包住,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急声说:“吉祥!醒醒!”
吴吉祥悠悠地醒了过来,看见中年女人,弱弱地喊了声:“刘老师。”
原来这个中年女人正是高一七班的班主任刘老师,她就住这栋楼的五层。
刘老师见吴吉祥醒了过来,微松了口气,盯着吉祥脸上的黑字,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你的衣服呢?”
吴吉祥扭头往屋里看去:“舞子……舞子还在里面……”
刘老师顺着吴吉祥的目光看去,顿时愣住了。
她松开吴吉祥,站起身,走进工具间,看见满地横躺的女孩子,神色极其震惊,再抬头,看见呆站在屋里的江舞子。
江舞子面无血色地望着刘老师,颤抖着嘴唇,半天才喊了声:“刘老师……”
刘老师看见掉在她手边沾满血渍的钢条,顿时脸色一变,紧接着看见那个满脸鲜血、趴在地上的女生,立刻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女生的头发看了眼伤口,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厉声对江舞子说:“哪儿也不要去,知道吗?我去叫救护车!”
刘老师急跑到旁边小区的保安室,颤声对保安说:“借我打个电话,我没带手机,有孩子受伤了,需要马上叫救护车!”
打完电话,她又飞一般跑回自己家,从家里拿了医药箱给那女生止血。
在等救护车的过程中,刘老师神色沉重地问江舞子:“这是你干的吗?”
江舞子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抖:“我……我不记得了……”
刘老师见她显见也吓坏了,伸手拍了拍她后背,再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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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隽人的单身生活仿佛一夜之间就结束了。
每周一,床头都会摆上预定的新花,原本空荡荡的床头柜上多了大瓶小瓶的护肤品。沙发上摆了七八个娃娃,冰箱里除了酸奶和橙汁,还塞满了五颜六色的面膜。
秋总交女朋友了的八卦风一般地传遍了整个公司。
不少暗恋秋隽人的小姑娘心有不甘地彻查真相,直到某日夏雪拿着两杯咖啡轻盈地走进秋隽人办公室,门还没关上就搂住秋隽人给了他一个深情的长吻,此事才算彻底地尘埃落定。
罗珊珊是将那一幕看得最清楚的人,看见夏雪在门里抱着秋隽人拥吻,她心里难受到了极点,跑到洗手间偷偷哭了好久。
哭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在想:如果夏雪但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她大概都会集中火力夸大那一点缺点来为自己打气 … 但那女人几乎是完美的。起码表面上看来,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美得无可挑剔 … 这才是让罗珊珊最绝望的地方。
从那天开始,夏雪差不多每天都会等秋隽人一起下班,无论他加班到多晚,她都在办公室静静地看书等他。
刚开始看惯了秋隽人独来独往的公司同事还都不太习惯,但日子一久,大伙儿也就适应了。
秋隽人在大家眼中由一个“加班狂人”迅速变成了“已婚一族”,最后就连罗珊珊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只有一个人还没有习惯,就是秋隽人自己。
夏雪曾经是他想要的一切,曾几何时,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来换取跟夏雪共度一生。但经历过分手复合,再分手再复合,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这段时间以来,白天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自己觉得缺少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从始至终,这么多年来他的心里只有她,从未装过别人。
就算在她离开,出现空白的这几年里,他也找不到任何合适的人来填补她的空白。
可当她真的回来了,秋隽人却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充满幸福感,恰恰相反,他觉得疲惫和茫然。
秋隽人隐约觉得他曾经想要的爱情的模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雕琢成了另外的样子。
因为爱她,他扔掉了最初对爱情的幻想,舍弃了对初心的狂热,把自己变成她想要的样子,直到有一天,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了。
秋隽人就这样沉沉地想着,连办公室的人走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都没意识到。
电话铃忽然响起,秋隽人接了起来,是夏雪的声音:“我今天也要加班,没时间去找你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九点吧。”
“明天是周末,你会加班吗?”
秋隽人随口答了句:“可能吧,现在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就在秋隽人觉得安静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夏雪忽然说:“明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秋隽人眼光落在面前的台历上,心里一动,连忙充满了歉意地说:“明天是你生日!我都忙忘了!”
夏雪半天没有说话,秋隽人猜她肯定是生气了,忙说:“我明天争取不加班,咱们去吃你喜欢的东西,然后我陪你逛街看电影,好吗?”
夏雪在电话那头轻轻地说:“你以前从来没忘记过我的生日。”
秋隽人不知接什么好,就在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丝有些尴尬的沉默时,夏雪忽然说:“……这次要罚你。”
秋隽人立刻松了口气:“行,你说吧,怎么罚。”
“我要你明天往我办公室送一大束鲜花,超级夸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