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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好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呃……”
箫景煜又朝她走了一步,直把她逼得背靠衣柜,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偷偷摸摸的写孤的名字,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安好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十分委屈,当下辩解道:“我没有偷偷摸摸,我这根本就是光明正大!倒是你,偷偷摸摸的看别人写的东西,实在是有失风度!”
“好,就算你光明正大。”箫景煜依言改口,但随即话锋一转:“可你光明正大写孤的名字,又是为了什么?还拼死拼活不让孤看见,莫非你是对孤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其实,宋安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写下了这几个字,等她发现时,箫老三三个大字已经跃然纸上,而且字迹极其潦倒极其难看。所以箫景煜若是嘲讽几句,她也准备老老实实的受着。
可箫景煜居然没有嘲讽,而是认为她是对他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就不能忍了!
虽然到现在,她对箫景煜的看法已经产生了些微的变化,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更何况,箫景煜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人,这一点她可始终没忘!
眼下,看着箫景煜似笑非笑一副笃定了看她出糗的神色,心底蓦地腾起一股火。她深吸一口气,将这股有些莫名其妙的火压了下去,然后露出动容的神色,轻轻叹道:“想不到,还是被三殿下发现了。”
箫景煜以为她会龇牙咧嘴的反驳过来,不料她居然承认了,狭长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愕然。
只听宋安好继续说下去:“殿下两次搭救安好于水火,全然不顾自身危险,安好每每想起,心中便充满了对殿下的感激之情。殿下可能不知道,安好今日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心里想的脑里浮现的全是殿下你,这才在不知不觉的时刻默写了您的名讳。”
在说这番话时,宋安好表情诚恳,声音动情。她明亮的眸子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脉脉地向箫景煜望过去。在视线与他相交时,她的脸颊两侧慢慢浮现一抹绯红。
此时的她,全然一副对心上人表白的神态。
箫景煜心中不是不惊疑,可听见她动容的话语,看见她含情的双眼,他向来坚定的心神还是不可避免的晃了晃。
但很快他抿了抿唇,稳住了心神。
这小宫女平素古灵精怪,可不能轻易相信。还是看看再说。
这时,宋安好慢慢低下头去,像是要掩去自己脸上的娇羞,声音轻柔羞涩的继续说下去:“本来这些话,安好从来没有打算告诉过任何人。若不是殿下今晚突然到访,我打算一辈子埋在心底。就算是告白,我这个小小宫女也是没有资格站在您面前的。所以……”
说到这里,她猛地抬头,委屈无辜的眼神蓦地撞入箫景煜的心里,让他的心荡了一下。
“殿下,请恕安好对您的仰慕,无罪!”
她眼神赤诚,含情脉脉的望过去。
箫景煜刚刚才稳定的心神,又开始晃动,而且晃动的愈发厉害。
“孤……”
他望着宋安好委屈得快哭出来的表情,脱口想说些什么,右手不自知的抬起,向她的脸颊伸过去,下一瞬就要抚上。
谁料,就在他的指尖触碰上她的脸颊时,她突然灿烂一笑,一把将他推开!
箫景煜神色愕然,但转瞬便恍然大悟,脸上闪过一丝好笑与无奈。
可宋安好推开他后,大步走向书桌,麻利的整理乱糟糟的书桌。一边整理,一边背对着他问道:“安好刚才的回答,殿下可还满意?”
箫景煜闻言,往后退了一步,半靠在衣柜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宋安好将笔墨纸砚一一收入抽屉,半天不见人回答,于是想了想,又自顾自道:“其实殿下误会了,这箫老三并不是写的您。方才殿下不是问那个诗人是谁吗?其实他就姓箫,坊间流传他在家排名老三,所以我在默写他的诗句时,忍不住写下了这个名字。”
“虽然我平时偶尔会顶撞殿下,但是绝对不会背地里写您的名讳。更不会对高高在上的殿下您,产生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说完这些,回头对箫景煜笑了笑:“还请殿下放心。”
箫景煜双手抱臂,靠在衣柜上,半垂着眼眸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里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让宋安好一阵心虚。莫非玩过了头,真的惹怒了他?
可要不是他故意戏弄她,她也不会一气之下演这场戏嘛!
再说了,这样一演,不仅以牙还牙,还很好的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写箫老三这个三个字,简直完美。
这千古名篇的作者被她情急之下改了姓氏,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诗仙李白愧疚了三分。
可眼下,箫景煜似乎真的生气了。他的气场有一种强大的震慑力,震得宋安好突然压抑起来。
得,在他发怒前,赶紧认错吧!
宋安好秒怂,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宣纸,乖巧的向箫景煜递过去:“方才看殿下很喜欢这首诗,不如殿下拿去吧?”
箫景煜不说话,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神情耐人寻味。
宋安好以为他是瞧不上自己的礼物,悻悻然的将手收了回来:“算了,我写的乱糟糟的,难登大雅之堂,还是不在殿下面前献丑了。”
就在这时,箫景煜突然开口,“孤当真了。”
宋安好听他终于肯说话,却一开口就是让人听不懂的话,于是露出懵懂的表情。
箫景煜注视着她,沉沉道:“方才你说那些话时,孤当真了。”
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宋安好却感到脸蛋突然一阵发热。
她刚才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让箫景煜相信,然后再趁机奚落他一番。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当面承认。如此的坦荡,反倒让她不知所措。
箫景煜的视线在她突然握紧的手上扫了一下,又落到她的脸上,半晌,又问:“那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宋安好不知如何回答:“我……”
箫景煜眸色暗了暗,声音有些低哑。“全部都是假的?”
“不是!”宋安好蓦地抬头,“那些感激的话,全都是真的!”
“那仰慕之情呢?”
“咳咳!”
宋安好被呛了一下,连连咳嗽,一脸尴尬。
箫景煜微微颔首,神情重归波澜不惊,“这样最好。”
宋安好没听懂:“哈?”
箫景煜看着她:“如果你真的对孤产生了仰慕之情,那这兰灵宫你就呆不了了。”
宋安好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她爱上他,就会被扫地出门?!
这也太狠吧!
幸好她没有承认
宋安好心里掀起一股巨浪,脸上却挤出微笑:“那就好,我还想一直陪着静妃娘娘,直到……”
话说到一半,她发现箫景煜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禁意兴阑珊,剩下的话便没有说下去。
两个人相对而站,久久不曾言语。
宋安好总觉得箫景煜盯着自己的眼神太过复杂,让她看不懂更看不透,于是索性转头看向窗外,不去看他。
片刻后,箫景煜突然开口:“你不是想知道太子和二皇子的事?”
话音落地,宋安好马上转回头,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连连点头:“没错。”
“好,孤现在就告诉你。”
箫景煜说着,向书桌走去,将靠在里面的椅子拉开,然后看着宋安好,拍了拍椅背:“坐。”
宋安好识趣的摇头:“还是殿下坐吧。”
箫景煜面色一板。
宋安好立马走过去坐下:“殿下请讲。”
谁知,箫景煜却不急着讲故事,而是自顾自拉开了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一个褐色的小药瓶,又找出面前纱布,一一放在书桌上。
宋安好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做这些事,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可为了听故事,还是忍着没有问。
“那个嫌疑犯将收买二皇子府令牌的人画了出来,经过确定,证实画中的嫌疑犯就是东宫侍卫队副队长董成顺。”
董成顺?那岂不是与买凶行刺二皇子的是同一个人?
一个小小的侍卫队副队长,居然有如此大的本领?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宋安好心头惊疑,不由问道:“确定了吗?”
“确定了。”箫景煜一边回答,一边伸出手,将她额头的纱布轻轻的拆了下来。
“哎……”宋安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狐疑,又有些紧张。
可箫景煜又自顾自讲下去:“既然都确定了刺杀与栽赃二皇子是同一个人,当然要那个
付出代价。今天下午,他已经判了死刑,三日后执行。”
他口中说着杀人砍头的事,手上却十分轻柔。他先是用棉签给伤口消毒,然后又沾了祛疤祛痕的膏药,细心的抹在她额头的伤口上。
药膏有消炎的效果,因而才抹上去的时候,伤口会微微的刺疼。
宋安好没忍住,低呼了一声。
“忍忍。”箫景煜低声说完,手里的动作愈发的轻柔了。
“这个董成顺一年前在宫外惹是生非时,被路过的二皇子当街狠狠惩治了一番,于是一直怀恨在心。他瞅着二皇子快要回宫的机会,重金收买了两批杀手,想要报羞辱之仇。”
“不仅如此,他还百般怂恿太子,让太子将南山别苑的案子嫁祸在二皇子头上,还将事前收买的二皇子府的令牌献给了太子,太子一时动心,这才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太子谎称事先令牌是在你身上发现的,将这件事栽赃到二皇子身上,这才导致事情越演越烈。”
“皇上得知原委,十分生气,下令将太子禁足三个月,并且罚俸三年。”
听见箫景煜慢条斯理的讲述着案件的核心内容,可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