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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着,宋安好又晕睡过去。
说起来,这晕睡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会让人暂时忘记饥饿与寒冷。
宋安好这一觉睡得十分漫长,期间她醒了无数次,可眼皮子犹如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于是只能继续睡下去。
又过了许久许久,宋安好又醒了,这一次她是冻醒的。可她的意识还不太清醒,只是条件反射的打着哆嗦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
地牢中,一片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知为何,宋安好心中涌起不祥的感觉,她猛地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硕大的脸!
“啊!”
被人无声无息的靠近,甚至在一睁眼就能看到的距离,让她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低呼,整个人陡然清醒起来。
可下一瞬,她的脸上又露出惊愕的神情,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道:“怎么是你?!”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听了这话,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阴阴的说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希望本宫出现在你面前?还是希望出现在你面前的另有其人?”
宋安好听到他的声音,依旧不太相信,反问道:“我不是认错人了吧,太子殿下?”
原来,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宋安好面前的人,竟然是东宫太子——箫景翼!
此时的箫景翼,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宋安好的面前了。而这次久违的出现,他周身散发的气质,让宋安好陌生又感到十分危险。
极度的挫折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内心,还可能抹杀这个人仅有的善意与柔|软,让这个人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眼下,看着久违的箫景翼,宋安好的脑海中翻涌的便是这样一句话。
以往的箫景翼十分自大,可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其他兄弟的阴狠毒辣。你可以说他优柔寡断,也可以说他善良的不合时宜,总而言之,那时的箫景翼,除了能力不够以外,并没有更大的缺陷。
可还现在,宋安好看着箫景翼的眼睛,却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一份类似纯真的东西,有的只有阴冷,以及隐在更深层的麻木。
可以想象,上次的是,对他打击很大。
箫景翼没有回答宋安好的话,而是突然抬起右手伸向她,撩起了她耳边的一缕散发。
“你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太子应该知道原因吧!”宋安好偏了偏头,那一缕头发便从箫景翼手中滑落,随后自嘲道:“宋安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在您这些贵人面前,别说是进地牢了,就是上断头台也只是您们的一句话。”
箫景翼那只手还伸在半空,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宋安好:“本宫哪舍得你上断头台?要上,也该上本宫的榻才对!”
“箫景翼!”宋安好被他轻薄的话惹怒,不顾尊卑的喝出他的大名:“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竟然说出这种轻浮的话!”
“没错,本宫是太子,是储君,可是这又如何?连一个女人,本宫也得不到!”箫景翼眼神阴郁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对宋安好阴柔一笑:“你说,本宫这个太子当的,是不是太委屈了?”
他话外有话,宋安好岂能听不出来,她脑子里蓦地回想起上次在东宫险些发生的祸事。她脸色一白,猛地伸手向箫景翼狠狠推去:“你离我远点!”
没想到,她奋力一推,箫景翼却纹丝不动。
原来,生病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宋安好的脸色更白,想要将推出去的手收回,不料却被箫景翼一下抓住。
“箫景翼,你!”她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依旧无果,于是只能怒骂:“你真不要脸!”
“本宫只是握握你的小手,这就不要脸了?那要是本宫再进一步呢,嗯?”箫景翼更紧的抓住她的手,俯身向宋安好凑了过去,离她越来越近,就连说话时,他的呼吸都直接喷到了宋安好的脸上。
“混蛋!”宋安好使劲的扭过脸,尽可能的避开他的呼吸,咬牙切齿的骂道:“这是在地牢,这地牢还有皇贵妃与萧景睿的眼线,你若敢在地牢里更进一步,我保证你的太子之位会拱手相让!”
“萧景睿?听说他昨晚来看你了,你们两个还相谈甚欢,是吗?”在宋安好的喝骂下,箫景翼没有翻脸,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语气问道:“有一件事,本宫实在是好奇万分。宋安好,你可否替本宫解答?”
“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解答!”眼看他又凑了过来,宋安好连忙大叫。
她的反应,让箫景翼笑了起来:“你还是这么直率,直率的可爱。”
“不,我一点也不直率!你离我远点!”宋安好大叫。
“那你回不回答本宫的问题。”箫景翼呵呵笑道。
“好,好,我说,你快问!”宋安好扛不住了。
“本宫好奇的是,为什么你愿意与他们一一交好,却对本宫避如蛇蝎?”万万没想到,箫景翼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以前,本宫还以为你只和老三好,现在才发现,你和老二也很好。宋安好,既然你愿意与得势的皇子交好,为什么偏偏拒绝本宫!”
宋安好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一时愣住。
箫景翼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只是一个没用的蠢太子,所以才不愿与本宫来往,甚至对本宫避如蛇蝎?”
宋安好被他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哪敢承认,忙否认道:“不是,当然不是!”
箫景翼又问:“那是为什么?”
宋安好心如乱麻,边飞快的想着边回答道:“是,是因为……”
见她磕磕绊绊好半天,也没回答上来,箫景翼了然的一笑,开口打断她的话:“既然不是,那你愿不愿意做本宫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宋安好蓦地睁大了眼睛。
只听箫景翼又慢吞吞的说道:“实不相瞒,本宫今晚前来,就是来带你出地牢的。不过,在带你出去之前,本宫有一件事要确定。”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雪亮,一瞬不瞬的盯着宋安好,以一种莫名的狂热问道:“宋安好,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此时的箫景翼,眼底溢满了疯狂。
宋安好眼底突然涌起诡异的恐惧,一如上次在东宫的荷花亭。
第180章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你在胡说什么?快松开我啊!”
宋安好慌乱起来,用力将手从箫景翼手中抽出来,整个人都缩在墙角,恨不得有穿墙术才好。
见她一副见鬼的样子,箫景翼眼底蓦地浮现一片阴霾,似嘲笑又似苦的哼了一声:“本宫是人,不是鬼,你至于怕成这样吗?难不成,你真以为本宫会在地牢把你怎么样?”
“我什么都没有以为,我也不敢以为!”宋安好见他比先前正常了一些,也极力恢复镇定,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背部紧紧的贴着墙壁站着,双目警惕的盯着他道:“既然太子殿下不打算把我怎么样,我也不敢让您屈尊降贵继续呆在地牢,还请回去吧。“
箫景翼本是蹲在她面前,此时她站了起来,于是他也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宋安好,声音凉凉的发问:“你在赶本宫?”
不等宋安好回答,又自顾自说了一句:“本宫得知你在这儿生不如死,故而冒着违背宫规前来看望你,结果话还没说几句,你就如此迫切的希望本宫离开?”
“宋安好,你还说你没有对本宫避如蛇蝎,看来你刚才的话,全部都是谎话。”
“说吧,你我认识到现在,你对本宫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你今天通通给本宫说出来。否则,休想本宫回去!”
他没说一句,就往前踏一步,不等话说完,已经逼近了宋安好的面前。
宋安好背后便是墙壁,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眼看着箫景翼的面上渐渐浮现戾气,心中警铃大作,哪敢再激怒他,只硬着头皮答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话?”
箫景翼眼神暗了暗:“你的意思是,你从未对本宫说过谎?”
宋安好当然是说过,可眼下当然是不敢承认的,于是只能假装镇定的点头,试图让他的情绪得到平复。“没有,真的没有!”
谁知,箫景翼听了这个回答,脸上突然露出异样的神情,透着微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安好,森然一笑道:“当初是谁说谎骗本宫,说她亲自下厨替本宫准备膳食?”
宋安好蓦地睁大眼睛。糟糕,忘了这件事了!
她张口想要解释,不料箫景翼突然抬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他低头凑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说从未对本宫说过谎吗?这么快就哑口无言了?嗯?!”
“我咳咳!咳咳咳!”宋安好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不停的咳嗽。
“别光顾着咳嗽,说话啊!解释啊!继续编谎话骗本宫啊!”箫景翼越来越激动,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狰狞,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怎么过的,此时只让人感觉他对宋安好的恨意由内而外的怒放,怎么也控制不了。
“该死的女人!竟敢玩弄本宫的感情!上次是老三救了你,眼下他还没回京,本宫倒是要看看,谁还能救你!”
宋安好本就生病,此时被如此对待,更是头昏眼花,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可她不能倒下,因为她担心箫景翼的情绪若是继续这样疯狂下去,很可能将掐着她下巴的手掐住她的喉咙,要了她的命!
不,要了她的命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要继续完成上次的兽行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今晚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宋安好伸手抓起箫景翼的右手,对着他的虎口使劲全身力气咬了下去!
“嘶!”箫景翼没想到她还反抗,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安好抓住机会,拔腿就往牢房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