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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好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娘娘是要我去东宫?”
说到最后,她小脸一白,“娘娘,东宫那种地方,恐怕不是奴婢能去的。”
静妃被她紧张的神情逗笑:“本宫不是让你进去!”
“那是……”宋安好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让我躲在东宫外面,伺机而动?”
“藏。”静妃纠正她的用词,神色间已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从容:“本宫要你藏在东宫外面,若是无事便罢,万一有事,你也能第一时间照顾一下景煜。”
照顾箫景煜?
宋安好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娘娘,奴婢担心能力有限,到时候反倒耽误了娘娘和殿下的大事。”
“哪有什么大事!”这下,轮到静妃反过来宽慰她了:“你也说了,景煜为人谨慎不会冒险,本宫让你去看看,无非就是图个心里踏实。依本宫看,你就算去了,也遇不上什么事,可能连景煜的人都看不到。”
看不到箫景煜,那可真是万幸
听见静妃把自己方才那番话说了出来,宋安好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顿时头痛的厉害。
而静妃,还在用一种满含期望的目光望着她,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此情此景,宋安好实在无法拒绝,只能无奈应下:“若是能让娘娘安心,那我去一趟便是。”
“安心!安心!”静妃欢喜的看着她:“有你在,本宫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安心!”
宋安好苦笑,只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安心。
“对了,本宫差点忘了重要的事!”静妃忽然记起一事,看了素心一眼,素心连忙转身取了一个东西递过去,静妃结果后,又递给宋安好:“你把这个带上。”
宋安好结果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小的药包,不禁大惊失色。
难道静妃打算
静妃察觉她的意外,笑道:“这是解酒丸。”
宋安好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静妃微微皱眉,又道:“景煜虽然酒量还行,可第一次出席太子的宴会,本宫担心太子一党的人故意为难他,若是那些人轮番上来敬酒,他碍于情面无法推据,很容易醉酒!万一有人趁他醉酒挑事,那就可麻烦了。如今是紧要关头,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安好,你若能碰到景煜,一定要让他服下解酒丸,明白了么?”
“明白了。”宋安好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头:“娘娘,您就放心吧。”
“你办事,本宫向来放心。”静妃对她一笑,可眼底到底还有一丝拂不去的担忧。
戌时。
夜幕降临,整座皇宫被黑暗和寂静笼罩。
然而,在最北面的一座宫殿里,此时却是最热闹的时刻。
东宫,乃是历代太子行宫。
白日里的东宫端正肃穆,令人望之心生敬意。可到了晚上了,这东宫却换了另一幅模样。
从外面看,这东宫也和别的宫殿一样,大部分的灯都灭了,只余零星几盏,在漆黑中焕发着亮光。
可是你若是有幸步入东宫,穿过两道拱门,再走过一条小桥,会能看到一片灯火辉煌。
东宫最深处的一处,屋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宫灯,将这个宫殿照耀的犹如白昼。
而宫殿内,丝竹交响,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这一场酒宴,正是酣畅的时刻。
第58章 东宫之宴()
东宫的一处偏殿,正是太子设下盛宴的地点。
此时的偏殿灯火通明,太子箫景翼端坐主位,右手端着一盏琉璃杯,含笑看着下面的情形。
在他的下首方,左右两边各摆了七八个席位,每个席位都坐了一人。
转眼酒过三巡,酒宴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席间的人不是笑吟吟的和邻座的人喝酒,便是站起来向正前方的太子敬酒。
这些敬酒的人,一律脸带谄笑,说出的话不是对皇帝歌功颂德,便是对太子的讨好奉承。有时候,那些奉承的话一听就夸大其词,十分虚假。可却架不住大伙儿演技好,一个个激动的拍掌称好,还真让箫景翼信以为真。
什么英明神武、所向披靡、天资过人、天之骄子、龙的传人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敢夸,而箫景翼还真信以为真。
“你们这些文臣将才,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箫景翼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明明得意的不得了,却偏偏不承认,只是脸上溢满的笑容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他笑着说完这番话,飞快的斜眼向底下的人扫了一眼。当视线落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时,他脸上的神情一敛,半晌后,又重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在大家推杯换盏叙旧寒暄时,箫景煜独自坐在最角落的席位上,似乎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对自己以外的人与事毫无兴趣。
今晚的箫景煜极其低调,就连身上的长袍,虽然还是他中意的紫色,却也换成了暗紫。而他又选了光线最暗的角落,独自往角落里一坐一靠,再自顾自的微垂着头,的确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和他预料的不同,他原本以为这样的情况下,他可以成功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几乎为零。可事实上,存在感的确是降低了,然而相当有限。
环顾四周,周围的人好像都在忙着喝酒敬酒,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可事实上,在所有人忙着自己的事时,都会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向他所处的角落偷偷的扫一眼。
毕竟,这可是三皇子第一次出席太子的宴会啊!
在这紧要关头,三皇子竟然作出如此惊人之举,实在令所有人暗暗吃惊。不过,惊讶之余,他们又不禁纷纷猜测,试图弄清楚此举背后蕴藏的玄机。
难道,对诸位之争冷眼旁观这么多年的三皇子,终于要站队了?
今晚能出席这场宴会的,十有八九都是太子的人。作为太子一党,他们对此事自然是乐于亲见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敬佩。
听闻二皇子在外立了功,皇帝已经放话要给他封赏了,估计再过个三五日,二皇子的车马也能赶回京来。在这种时刻,三皇子竟然有站队的决心,实在是太有胆识!
席间的人,多半怀了这般的想法,于是一个个的时不时向角落的箫景煜瞟去。有想去套近乎的,却碍于箫景煜冷漠的神色,而举杯止步。
最后,这个僵局,还是由东道主亲自打破。
“三弟。”箫景翼面色含笑,端起桌上的琉璃酒杯,向坐在最角落的人遥遥一举:“难道今晚你肯屈尊赴宴,来,你我兄弟二人喝一杯。本宫,先干为敬!”
说罢,也不等箫景煜回应,他将酒往唇边一递,仰头便一干为尽。
众人见状,不禁纷纷拍掌叫好:“太子殿下,真是好酒量!”
箫景翼博了满堂彩,脸上的笑意便带上了几分得意,他看着抬头向自己望过来的箫景煜,故作雅致的一笑:“三弟,本宫干杯,你随意。”
这话,让局外人听去,恐怕会认为他真是好大的胸襟。然而,飘进在场人的耳中,却带上了另一番意味。
酒场上的规矩很多,酒桌文化也很博大精深。就这一句听似很大度,实则带着挑衅的意味。
箫景翼与箫景煜都是大男人,他豪气万千的先干为敬,干完却让箫景煜随意,这不是挑衅箫景煜是什么!
只要是个男人,就算不能喝,也会抓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干掉!
而箫景翼,等的就是这个画面。
然而,下面发生的一幕,却出乎箫景翼意料之外。更是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箫景煜终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轻捏着酒杯边沿,神色淡淡的看着箫景翼,也将手里的酒杯微微的抬了抬,可是一开口,说出的话居然是:“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那我便随意了。”
说着,箫景煜将就被递到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很快,又将酒杯一收,重新放回了桌台。
完事后,他还不忘冲箫景翼淡淡一笑:“好酒!太子殿下的酒,果然非同一般!”
众人见状,更加的目瞪口呆。
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件事上,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段位高的了。可如今看了三皇子箫景煜,他们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渣渣!
他们先前一个个的对着太子拍马屁,虽然夸大其词,却也有一定的现实基础。
可这三皇子呢?只是用酒杯杯沿飞快的碰了嘴唇一下,居然就面不改色的夸起太子的酒来了!
麻烦您,夸人家的酒,好歹也喝一口好嘛?您这嘴唇都没有打湿,还在那吹得跟真的似的,难道是把大家当傻子?
高位上,箫景翼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箫景煜时故意做出这个举动,为的就是和他划清界限!
倘若他真心实意的想加入太子一党,那么他方才自然也会随着太子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才算默契有约。
可现在,太子先干为敬,他竟然只是用杯沿沾了沾唇!!!
这番举动,实在是大不敬!
一想到他极有可能是故意在众人面前要自己难堪,箫景翼的情绪就愈发的不好,连眼神也变得阴霾起来。
而箫景煜在夸赞完酒水后,便自顾自的坐下,也不与邻座攀谈,更没有回敬太子的意思。他就那么坐在角落的席位上,低垂着头,一边看着桌上的小酒杯,一边伸出右手,用右手食指在酒杯的杯沿上轻轻的滑着。
嗯,入手微凉,温润有度,看来这制成酒杯的琉璃,品种极好。
席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就连在门口弹奏的乐师也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从席间站起,双手端着酒杯冲箫景翼举起,朗声道:“三殿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今日用如此珍贵的酒水款待大家,实在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