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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台下开口说话的正是四皇子箫景越,只见箫景越神色愤愤,对着诸人说道:“孤听闻父皇要给他封赏,若真是如此,那实在太不公平了!”
萧景睿,是当朝二皇子的名讳。
而箫景越口中的“他”,自然也是指的萧景睿。
听到这里,宋安好猛地明白,太子突然提出要来南山别苑避暑赏荷,果然就是为了二皇子!
皇宫耳目众多,箫景翼与心腹们根本无法畅所欲言,更别说商议如何对付二皇子这种大事了!
陡然听到二皇子的名字,不止是宋安好惊了一下,其余诸人也瞬间变了脸色。
原本笑盈盈的人,几乎在一瞬之间变得肃然。就连那一直含笑倾听众人谈话的王释崇,也不知不觉露出
若有所思的神色。
其实,对太子的心思,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先前借酒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些暖场的话。今日的主题便是二皇子,只是谁也没有捅破而已。
可偏偏,初生牛犊不怕虎,四皇子一上来便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太子阵营的人听了倒还不觉什么,那立场中立的许瑾安倒是乖觉的低下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自饮起来。
“四弟休要胡说。”箫景翼一本正经的呵斥,看上去有些不悦,边说话边不动声色的打量许瑾安:“二皇子在外公干,立下大功,理应当赏。至于赏什么封什么,也是由父皇决定,岂容你在背后胡乱非议!”
“我哪里胡说了?就他做的那点事儿,完全就是他的本分,别说是大功了,连小工都不是!”箫景越性子耿直,年纪不大却有些急躁,一听太子竟然替二皇子说话,不由急了:“如果这就算立功,那我也立了不少功!还有三哥!三哥立的功劳最多,怎不见父皇给他封赏?”
他口中的三哥,便是箫景煜了。
宋安好猛然听到箫景煜,心中也是慢了一拍,脑海中竟然忍不住浮现箫景煜那冷若冰霜的模样。
“四殿下莫要激动嘛!”眼看少年气盛,何青书慢条斯理的开口:“皇上对二皇子偏爱有加,太子殿下也是无可奈何。你说三殿下功劳居多,这话倒是事实,可偏偏皇上眼里只有二皇子,没有三殿下,也没有你这个四殿下。”
箫景越听了这话,立刻瞪起了眼睛,怒道:“哼!凭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许瑾安突然笑着开口:“就凭他是母妃是皇贵妃,出身就高人一等!”
箫景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论母妃,他的嫡母端妃虽是妃位,可又怎及皇贵妃呢?更何况皇贵妃身后的娘家势力,更是强悍的存在。
许瑾安将箫景越怼的说不出话后,也不再说话,又开始自斟自饮。
一直不动声色注意着他的箫景翼却慢慢敛了笑意,凉凉道:“二皇子母妃再尊贵,能尊贵过皇后么?”
此话一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本来在给自己斟酒的许瑾安突然听到这句话,手上动作一僵,随后马上站了起来:“太子恕罪,在下无意冒犯!”
箫景翼双目紧紧锁住他,一字一句追问:“你告诉本宫,到底是谁的母妃更高人一等?”
许瑾安失言在先,只觉背后冷汗直冒,被太子如炬的目光盯着,愈发是懊恼方才的冲动。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皇后乃一国之母,论尊贵,当然是皇后娘娘高人一等了!”
顿了顿,又道:“子凭母贵,故而太子殿下比二皇子更为尊贵!”
箫景翼闻言,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唇角稍稍翘起,慢声道:“许世子倒是耿直,只是希望这话来人若传入二皇子耳中,二皇子不会为难与你。”
宋安好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原来太子这一出,是在逼这个叫许瑾安的表态站队啊!
果然,下一瞬,别无选择的许瑾安苦涩一笑,哑然道:“在下今日出席太子殿下的私人宴席,自然是决心与殿下一起的。若是二皇子到时候为难在下,在下也相信,太子殿下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箫景翼听到了想听的话,大手一挥,豪迈道:“这个当然!本宫既然让你们与本宫站在一起,自然要替你们的安危与前途负责!”
说罢,面向众人,放下豪语:“你们都大可放心,日后本宫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众人齐齐起立,冲太子抱拳:“吾等多谢太子厚爱!”
第75章 皇子遇袭()
随众人一同饮尽了杯中的酒,许瑾安便重新落座,立在一旁的小宫女连忙替他斟酒,于是他低眸看向桌上的酒杯,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被重新斟满,他眼底也慢慢浮现一抹阴郁之色。
可一转眼,这抹阴郁却已消失不见,恍若未现。在场所人有人,除了宋安好,便没有人发觉这一异常。
当然,宋安好也不是直勾勾的盯着许瑾安,她一直规规矩矩的立在太子身侧,看似眼观鼻,实际上低垂着眼眸悄悄将周围的一切探入眼底。
方才那一出,很明显是太子逼迫许瑾安表态站队。可许瑾安那番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敷衍之语,谁也不能确定。
不过也难怪,夺嫡是可能牵扯到满门抄斩的大事,这些人又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谁又能确定哪一个是真心哪一个是假意呢?
恐怕就连太子也不认为,自己阵营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可以信任的。
当然,有时候真心假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能出现在该出现的时候,那就行了。
就比如今天,这几位王公大臣之子看似是来南山别苑避暑赏荷,实际上出席这场晚宴的这些人,已经被外面的人自动划分为太子一党了。
而远在京城之外的某人,一定会完整的掌握今晚出席人的名单。再加上那一场意外,他一定会认为许瑾安改变了立场!
想到某场意外,箫景翼突然扭头向凉亭外看去。此时天色已深,夜幕上星光点点,一眼望过去,只觉静谧而安宁。
不过,箫景翼可不是要欣赏这夜景,他是在计算时间,估计这千里之外的某处,该发生的事是否已经发生。
接下来的一盏茶的时间,箫景翼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斜靠在椅子上看着席下诸人喝酒,偶尔说几句,却时不时就扭头看亭外,似乎在等着什么。
起初,宋安好还没有察觉箫景翼的异样,直到看见箫景翼三番四次的扭头,她才察觉不对。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种情况,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晚发生的事,可不仅仅是一场酒席这么简单。
可到底还能有什么事呢?
宋安好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张望,只能低着头假装平淡的偶尔向亭外扫一眼。
忽然,正当她又一次随意的扫向亭外时,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在看到那侍卫的第一眼,原本斜靠着的箫景翼猛然间坐直了身体,而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黑鲸悄无声息的朝亭口走了过去,将那侍卫拦在外面。
侍卫附在黑鲸的耳边,快速的低声的说了几句什么。
黑鲸听罢眉头一皱,用眼神示意侍卫原地待命,自己则转身走到了箫景翼身后,同样附在箫景翼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一句,便让箫景翼脱口低呼:“什么?二弟回京路上遇袭了?!”
话音落地,原本热闹的席间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放下手中酒杯,齐刷刷的朝太子望了过去。
宋安好心中却有些恍然。
此时,只听黑鲸低头回禀:“是。听说二皇子在通过长峡谷时遇到劫匪,整队人马遭到袭击。”
“劫匪?”箫景翼一脸不可置信:“这是哪来的劫匪?连皇子的车马也敢劫?!”
黑鲸低头,不说话。
席间所有人都被这一番话吸引了注意力,全部都竖着耳朵听着这对主仆的对话,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尤其是许瑾安,听闻二皇子遇袭的事,他眼里是强烈的震惊。
箫景翼十分愤怒,深呼吸了数次才平息怒火,又抿唇发问:“二弟人没事吧?”
黑鲸回答:“殿下放心,二皇子没事。”
箫景翼闻言,猛地侧头,如炬的目光盯向黑鲸。
黑鲸心头一惊,连忙改口:“他只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太子殿下不必挂怀。”
小伤吗?箫景翼眼里浮现阵阵阴霾,口中却说:“这样最好,只要二弟人没事,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说罢,看向席间众人,漫不经心的发问:“诸位说,是不是?”
众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齐声回答:“太子所言极是!”
箫景翼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黑鲸:“对了,那些劫匪呢?可有全部抓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皇子,一定要好好盘问!到底是真劫匪还是假劫匪,一定要审查清楚!”
黑鲸面露遗憾,摇头叹息:“殿下所言极是,可惜的是那些人全部当场丧命,一个活口也没留。”
箫景翼听了这话,眼中神色复杂,口中却道:“唉,可惜可惜。不过既然二弟人没事,旁的也就不用计较了。”
黑鲸附和:“是啊。人才是最重要的。”
箫景翼摆摆手,示意黑鲸退到一边,然后抬头看向席间众人,脸上浮现感慨万千的神色,叹息道:“唉,谁能想到,太平盛世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当朝皇子,居然被劫匪围困,这要是传入父皇耳中,只怕父皇又要震怒了。”
众人吃酒正吃得酣畅,突然听闻二皇子遇袭,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太子党成员尚好,片刻的错愕后很快就接纳了事实。可许瑾安和王释崇这两个非太子党成员,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二皇子遇袭,而袭击者居然是劫匪,这话说出来,在场没有一个人会信。然而,太子箫景翼却说得一本正经,可见其中必有玄机。
王释崇放在腿上的右手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