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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禹?”梓苓也知道那信鸽多半是师兄从京城发来的消息。只是猜不到是哪位师兄,又和拓禹说了些什么。
拓禹面色微沉,对梓苓道:“看来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梓苓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但片刻之后恍然道:“你是说胡人的圣主,那个扎克?”
拓禹点头,看来这个变数确实是出在扎克的身上。
梓苓觉得,京城有三师兄坐镇,而四师兄带领精兵在外围防守,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才对。
而唯一他们反复遇到的最大变数,就是出在扎克身上。这个人神秘难测,让人捉摸不透。不该遇到的时候总能遇到,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这次梓苓绕开扎克,和闫启辰直接打到百兽门来,也是因为扎克曾经带闫启辰去给戚家铺子的人送信。
当时梓苓就觉得闫启辰遇到扎克的情况不对劲儿,想不到现在真的出了状况。
梓苓从拓禹的手中接过那张信签。字条本就不大,上面的字都很小,密密麻麻的写了两句话:胡人公主与四皇子联姻,有意借大婚之机逼宫夺位。
这字条看不出是谁的笔记,但梓苓知道,只有戚家的联系网才能如此周密,探听到这样的消息。
“拓禹,我们要加紧赶回去吗?”梓苓看拓禹皱眉,就知道他其实并不担心储君之位,而是在担心他的父皇。
拓禹眼神看向梓苓,深邃的瞳眸中带着几分的不确定。微微摇头道:“关心则乱,我想加紧行程,但这也不排除是我们引蛇出洞的第一步。我们不能改变计划,却又可能会令父皇身处险境。身为人子、又为君臣,我……”
后面的话拓禹说不下去了,他心中的矛盾可想而知。想要尽孝,又要顾全大局。若是稍有差池,输掉的可就是整个江山,乃至于万万人的性命与安宁了。
梓苓也知道拓禹正处于万分艰难的时候,低头沉思了片刻,抬首对拓禹道:“我赶回去吧。我的身手和武功你是知道的,我可以潜入皇宫,悄悄的隐藏于皇上身边。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事,我也能护着你父皇周全。”
“可是梓苓,这担子怎能让你一个人挑。”拓禹也是心疼梓苓,又不放心他的父皇。
而且拓禹知道,若是真的与四皇子开战,胜负暂且不说,何时能够顺利回京都未可知。若是梓苓孤身一人潜入皇宫,那就等于是没有任何的后援,必须要孤身犯险。
若是拓禹胜利还好,若是四皇子得势,以梓苓的脾气,必定会想法子带着皇帝安全离开才行。而刀山火海一般的禁宫之地,又岂是梓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拓禹,别忘了,我能布阵,就算是来个万马千军,也不如我几堆土石的大阵。何况……”梓苓说完,朝拓禹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指尖如青葱一般的细嫩好看,还勾了勾指头。
拓禹一时间不明白梓苓的意思,一脸疑惑的问道:“梓苓的意思是……”
“铜板啊,给我九枚铜板,我给你卜卦。若是大吉大利,你也就是心思安定了。”
梓苓虽然洞悉五行术数、奇门遁甲之术,但绝不会轻易用上的。上一次用这奇门之术还是和拓禹被困在佛塔之下,为了让皇帝能够平安撑过病危,梓苓还给皇上改过命格。
而且拓禹也知道,当时梓苓受伤不轻,身子虚弱了很久。
现在听梓苓又说卜卦,拓禹的第一反应是心疼。摇着头道:“算了,不用卜卦,我也知道这次必定能胜。有你的三位师兄给我帮衬着,我又怎么会输呢。”
“不行,我卜卦的心情一起,就一定要卜的。一卦定吉凶,然后我就赶回京城去守着你父皇。你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胜算又大了许多。”
梓苓说完,又转身问闫启辰道:“闫大哥,你有没有铜板?拓禹太穷,连九个铜板都没有。”
“我……有。”闫启辰本来看拓禹的意思是不想让梓苓卜卦,所以他也有些犹豫。
但是看着梓苓那坚定的眼神,闫启辰也带着几分的好奇,想要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的奇门之术,所以才犹豫着答应下来。
说完,闫启辰已经解下荷包,在里面找着铜板。
以拓禹的身份,身上最多的就是银票,然后就是金、银的元宝,连碎银子都不多。所以梓苓说拓禹穷,其实拓禹还真的未必能够拿出九个铜板来。
但闫启辰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虽然不是真的破落的难易度日,但也不是大富人家。所以荷包里倒是也装着好几枚铜板。
第261章()
闫启辰将荷包里的铜板全都倒出来,数了数,竟然有十二枚。闫启辰不知道梓苓要的铜板是什么样的,问梓苓:“有什么要求吗?”
梓苓摇头:“百无禁忌。闫大哥选定的就是好的。再借闫大哥之手,将铜板直接撒在地上就好了。”
“仅此而已?”闫启辰刚才听梓苓说卜卦,拓禹的脸色就分外的凝重。
可现在听梓苓竟然说的如此轻松,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是拓禹太过紧张,还是梓苓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
梓苓正色道:“万事皆有天定,我只是问卜天机而已。所以闫大哥随手撒出来的其实就是暗藏天机的玄妙之卦,此乃定数,所以不必过于拘泥了。”
闫启辰一怔,从梓苓那双清澈的眼中看到了女子鲜少的睿智与沉稳。一时间恍然觉得面对的竟然不是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反而像是一位贤士大隐。
“既然如此,那我就撒了。”闫启辰也觉得此事玄妙异常,但又透着神秘莫测的天机。就连选铜板的时候都一脸的郑重。
选好了九枚铜板,也没有再交给梓苓查看,而是随手一撒,扔在了地上。
梓苓向闫启辰点点头,说了声“多谢”,然后就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九枚铜板落地后的分布情况。
拓禹是见过梓苓卜卦的,其中的玄妙与定数也是他领略过的。上次破卦之后,父皇的病真的好了,这便是神奇之处。
如今见梓苓仔细的推演卦象,拓禹也不敢出声打扰。就一直盯着梓苓的眼神,想要从她的表情里先看出些什么天机来。
梓苓看得极为认真,时而还用手掐算一下。又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将掐算后的结果记录下来,最后再重新逆向推演一遍。
足足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梓苓的脸色发白,额角也见了细密的汗珠。拓禹的心更是一起悬了起来。
终于,梓苓放下了手中的石子,又将地上卦象演示的结果看了一遍,抬起头来。
拓禹的心头一紧,想问却又不敢问,只是定定的看着梓苓的眼眸。
梓苓一笑,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汗珠,然后问拓禹:“你是想知道真相呢,还是想让我捡好听的说?”
“当然是真相。梓苓,你要答应我,若是不好的卦,也要如实的告诉我。但你不能再冒然去冒险了。若是天意如此,我不想违天,更不要梓苓你再为了谁而逆改命格,破卦损身。”
拓禹说完,双手将梓苓的一双小手紧紧握住,好像生怕梓苓会飞了一样。
梓苓叹了口气,平和的道:“卦象怎样显示,我就怎么说好了,不会有任何的隐瞒,也不会只说好的或是坏的,行不行?”
拓禹郑重的点点头,但心中已经笃定,无论如何不会让梓苓为了自己去冒险。
至于父皇……自古皇权纷争,宫斗不断,哪一个皇帝能够平稳、安乐一生的?这也是拓禹一直不愿意身为储君的原因之一。
而若是真的天意显示皇上的福泽薄了,拓禹也只能尽量弥补,却不会让梓苓再为父皇破卦牺牲了。
梓苓从拓禹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情意,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放心,这是有惊无险之卦。算不得是上上大吉之卦,但也是不算是凶险的卦象。总得来说,若问卜的人是你,则是一副求仁得仁的卦象。但并非一帆风顺,需得再做一些努力才行。”
听梓苓这样说,拓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卦听起来不是那么多吉星高照的漂亮话,可仔细想想,这卦象的最后意思也是说曲折之后定然能够有个好结果,这就够了。
而且以如今的形式来看,四皇子都有借着大婚之际逼宫的打算了,这一仗在所难免,又怎么会一帆风顺。
拓禹说道:“梓苓,能有这样的卦象已经算是不错了,我只要一切能够有个好结果就行了。不过,既然说了不会一帆风顺,那我就不要你去冒险。”
梓苓摇头,认真给拓禹解释道:“我说了,若问卜的是你,是需要一番曲折、努力才行的。若是你我连分别都不曾经历,还算什么曲折呢。你放心,我也会尽心保护自己的。何况我三师兄还在京城,我会先去和他回合,让他打听清楚皇宫内的情况再进一步行事的。”
拓禹还有意阻拦,真的不想让梓苓去冒险。但梓苓只是对闫启辰点点头,说道:“闫大哥,你驭兽的本领好,你就替我留在拓禹的身边吧。此番成败关系到你、我的将来。我们的儿女私情可又不及你的门中大事来的迫切,所以一切还请闫大哥费心了。”
梓苓这话说的客气,但无非是想要提醒闫启辰,他还有个百兽门要接管,若是对拓禹存有二心,只怕最后落得一场空的还是闫启辰。
“梓苓放心,你叫我一声闫大哥,我虽然不敢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但你们对我亦有救命之恩。我闫启辰不但不会忘,还会加倍偿还的。”闫启辰说到恩,也是一脸的正色。
梓苓这才放心。松开拓禹的手,极快速的向前跑了几步,让拓禹没法再将她拉回来。
拓禹也知道梓苓心思灵巧,却又倔犟,自己怕是劝也劝不回她了。
梓苓又叮嘱道:“不要急于求成,若是时间充裕,就等到四皇子露出马脚再动手,可以让他再无可辩驳,也就不能再翻身了。宫里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