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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拓禹反手拉住梓苓就往里走。
拓德站在门口,不得不退后一步,把路让出来让他们二人过去。
但梓苓走过拓德身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拓德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着。
梓苓的警觉一向很高,不由得抬头望了回去。就正好对上了拓德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一刹间,梓苓恍然觉得这双眼眸如此的熟悉?
记忆中,梓苓从未见过拓德这个人才对。难道只是因为他与拓禹长得有兄弟之相?
不,不对,那种熟悉感不是偶然,而是越看越觉得熟悉。
梓苓不由得一直回头看着,眼见着前面一个转弯就再看不到了,忽然间就看到拓德对自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平和但别有深意的笑容来。
梓苓的心里“突的”翻了一下,忙攥住拓禹的手,低声问他:“你四皇兄会武功?”
拓禹仍然急着走路,但还是回答道:“会。我拓家皇族尚武,就连我这样胎里就落下病根的都要送去学个一招半式,别说身轻体健的几位皇兄了。”
“那你四皇兄跟哪位师父习武?武功是不是很高?”
梓苓问完这句话,拓禹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梓苓。半晌之后才道:“梓苓,我马上送你离开。”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四皇兄有些面熟而已。”梓苓摇头,觉得拓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可是凭着梓苓的小脑袋瓜,真心想不出拓禹会因为什么而误会。
拓禹闻言向刚刚他们走过的地方看去,但现在已经转了个弯儿,看不到那边的拓德了。又或者拓德此时已经走了。
拓禹蹙眉想了想道:“四皇兄是我们兄弟几个武功最好的。他跟的那位师父也是世外高人,但不能为人所道。”顿了一下,拓禹又补充了一句:“四皇兄十二岁时,有武林少年至尊之称。”
“啊!”梓苓讶异了一下,但还来不及再问,已经被拓禹拉着向后面走去。
穿过一道腰门,有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迎了过来,但见了拓禹却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跟在拓禹身后继续向里走。
直走到一座看着极不起眼的小院落前面,拓禹才停下来,指着那扇看着简简单单的木门道:“梓苓你在这里住两天,若是第三天还没有我的消息,就让他们送你回财神山。”
“那你呢?”梓苓傻傻的回问了一句。
但拓禹却没有回答,而是握住梓苓的手,对着她灿美一笑。
“你这就要走?”梓苓莫名的觉着心里一酸,又追问道:“就那么急吗?让我继续跟着你,也有个照应。”
拓禹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人,笑道:“梓苓你信不信,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能把你打倒?”
“不信。”梓苓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你信不信,他们会使毒?”拓禹继续问着。
这次梓苓楞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了,拓禹是告诉自己“人外有人”的道理。就算是自己的武功再高,也抵不住百兽门的那个毒人。这几个侍卫看似武功平平,或许有什么骄人的手段也不一定呢。
见梓苓不再说话,拓禹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道:“我先走了。不出意外的话,两日的时间足够了。”
说完,拓禹转身离去。
梓苓没有继续跟着,只是看着拓禹单薄的背影,心头还是那么的酸涩。
目光又落在拓禹的腿上,发现他的脚步还有些发飘,可见他的脚还没有完全的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硬撑着。就算是拄着根拐杖,又能碍什么事呢?
只是梓苓和拓禹都没有想到,事情往往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糟糕,也并非他们想的那般容易。本以为就会这样分别,却没有想到才不过几个时辰之后,就再次见面了。
拓禹连三皇子拓铎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带到了郊外的一处高塔。塔高七层,每一层的每一个角都挂着一枚银质的八角铃铛。微风一吹,铃声清脆悦耳。
但此时塔的下面,已经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月光照耀之下,高塔肃穆威严,但官兵手中的刀剑却寒光闪烁,颇具煞气,竟然将那份威严染上了几分的血腥戾色。
“就在这里?是不是寒碜了点?”拓禹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寒碜?这里是整个京城内最具阳气与阴气之地了。正午时分阳光最炙热时,塔中炎热如炭烤;子时月光充盈之时,阴冷之气入骨髓,仿若置身万年冰窟。这样的两极之地,给七皇弟做洞房,可还满意?”
随着这声音一起出现的男子一脸的笑意在月光下带着隐寒,那声音犹如是凄叫的夜枭般刺耳。
拓禹并不意外见到这个男子,但是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一脸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洞房?”
第72章 冲喜新娘是梓苓()
月光皎皎,把拓禹那张俊脸映的如仙似幻般美好。但那脸上分明写着诧异和吃惊。认真问道:“三皇兄,你不是叫我回来祭天,给父皇添福增寿的吗?怎么却变成洞房了?还是七弟我的病又重了,耳力都不好了?”
三皇子拓铎笑着摇头:“哈哈,我只听说七皇弟的病见好呀,怎么会又严重了呢。其实你我虽非一母所生,但毕竟是亲兄弟,叫你祭天皇兄还真是狠不下心来。只要父皇能够平安喜乐、长命百岁,换一个冲喜的法子也未尝不可呀。”
此时瞧着拓铎那笑意,还真是兄弟情深。但他眼底的那一番算计,倒是让拓禹心头一凛。
拓禹抿了抿唇,抬头看着面前的高塔,冷笑道:“那就不知三皇兄为七弟我准备的是哪家的新娘?冲喜这种事,也要讲究八字相合才行的吧。三皇兄你可不要弄巧成拙了。”
“不会不会,你四哥帮你看过,那姑娘真正与你合适。”
拓铎说完,拍了拍手。随即就见重重包围的侍卫闪出一条路来,一顶花轿抬了进来。
到了塔下落轿,一位红衣的喜娘从轿子里扶了一位姑娘出来。但那姑娘的身形摇摇晃晃的,根本就站立不住,显然是被用了什么药。
拓禹的凤目半眯,紧紧盯着那“新娘子”的身形,眼眸越来越深,秀美也紧紧皱起。
“七皇弟,不用看了,保证是你心仪的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三皇兄就不耽误你们了。”拓铎说完,把手一挥。就见那喜娘抖着手里的红手帕,扶着那“新娘子”上了台阶。
“等一等,我要看看她是谁,否则我不会进去。”拓禹的心直往下沉。
祭天他不怕,总有出去的办法,大不了就是半条命扔在这里,他闯也能闯出去。
可是要让他拜天地冲喜,平白的糟蹋了一个好姑娘,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何况……梓苓还在等他呢。
“七皇弟,三哥说了,包你满意。只要你进去就知道了。”拓铎说完,向左右使了个眼色。
只见两个红衣的侍卫走上前去,一人扯住那“新娘子”的一条胳膊,将她直接架着塞到了塔里。
只听“啊……”的一声,那新娘子竟然直接摔进门去,随即就不见了踪影。
但只是那一声叫,拓禹的心就是一梗,几步抢到塔门口向里望去,就见那塔的第一层竟然是空的,下面黑黝黝的一个大坑,也不知道刚刚被扔进去的那个“新娘子”摔到了哪里?是生是死?
拓禹攥起拳头,紧紧盯着拓铎,冷笑道:“三皇兄,你好大的手段。”
“没有七皇弟你的手段大呀。才出去几天的功夫,就拐了一个小尼姑回来。三皇兄见你宝贝的紧,索性就成全你们吧。虽然也就是个清秀佳人,算不上绝代美女,不过七皇弟你身子骨自小就弱,这样的小家碧玉配你倒是合适。”
说完,拓铎也到门口向里望了望,再次问拓禹道:“怎么,七皇弟还不下去吗?这地坑不深,可也不浅呢。要是真的把那个小尼姑摔着了,七皇弟不心疼?”
拓禹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了,连一个愤愤的眼色都懒得留给拓铎。迅速的迈进塔门,直朝着地中央的那个黑洞洞的大坑跳了下去。
拓禹真的没想到,三皇子拓铎会将梓苓捉来。所以现在不管拓铎用的是什么心思,他都要先下去,把梓苓救上来再说。
“喀嚓”一声,塔门关闭,随即就传来落锁的声音。
那紧闭的门扇也将月光挡在了外面,照不进塔中来,也让拓禹看不到下面一丝的情况。
身形向下落着,拓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这塔下面的坑里是毒蛇、利剑,他也要寻到梓苓。
但身子并没有直坠下去,反而很快就双脚着地了。除了受伤的腿不能吃力,落地后疼痛难忍之外,竟然没有踩到什么倒插到利刃或是满地翻滚的毒蛇。
而头上,大门外再次传来三皇子拓铎的声音:“七皇弟,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为父皇祈福增寿吧。若是冲喜有用,父皇的病应该很快就好的。到时候七皇弟你冲喜有功,父皇定然会重重的赏你。若是父皇的病没有什么起色,八成就是你心不够诚了。到时候别说父皇怪罪,就连我们几位哥哥也要怪你了。这洞房一夜,赌得可是你们两人的性命,你们就慢慢的享受吧。”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拓禹还是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但此时四周漆黑,梓苓先一步摔下来却一直没有动静,拓禹心中焦急,也顾不得与拓铎做口舌之争。提息嗅了嗅,没有闻到血腥味儿才微微放心,起码证明梓苓摔下来的时候没有受伤。
“梓苓?”拓禹低低的叫了一声,然后就伸手向前摸索着。
这里是在塔内,又是在地坑之下,几乎是完全黑暗的。拓禹此时内功被封存,夜视的能力达不到最佳,只能凭着感觉去找梓苓的方向。
但才伸手摸了一下,就摸到了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
拓禹一把将那只手攥紧在手心,正要用力拉到身边来,却感觉那只小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