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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十指交缠,叠股相拥。
即使这样,他还是动作轻缓,竭力照顾她的感受。
她想问是,他在这场欢爱中如此委曲求全,又能剩下几分痛快。
再一回想,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扮演着这么个角色,一忍再忍,一让再让。
想通以后,她满足又惶恐,施施然笑道:“师父呀,我此生到了这一步呢,也就算是极致了罢。”
从此以后,再没有一个人,能给她这样的安抚,这样的纵容,这样的欢愉,这样的守护。
银丝如雾,温软香甜。
她如一叶孤舟,置身沧海,受不住狂风骤雨,只身飘飘荡荡。
眼看就要翻落,偏偏被人扶起,明明快要入港,岂料暗潮澎湃。
忽然之间,雾解风泄,浓兴云雨,终有尽时。
金风玉露,水乳相融。
她说:“采,不要走。”
“我不走。”他柔声安抚,缓缓解开那女子眼前的腰带,与她换了方位,将人轻轻压在怀里。
他承受住她全身的重量,却还是觉得心头空旷。一些些困乏,终还是压抑不住中烧的x火。
她伏在他胸口,香汗淋漓,娇喘连连。那湿漉漉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动人,直比方才更具风情,让他忍不住百般怜爱。
他展开榻上轻罗,掩住那人一身玉肌红霞,自嘲说着:“看来,我还是该将那清心咒,再去默念个百遍千遍。”
说话时,他的唇舌指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温存缱绻。
“施主最好遁入空门,不欲不求,一了百了,嘻嘻。”她妖媚娇笑,随手将被子退到腰肢以下。
斗室之内,春光乍泄。
烛灯燃尽,蜡炬成灰。
狭小的空间内,晦暗变作了漆黑,但谁都好像没有心思,再去点燃一些光亮。
彼此相视不能,只得肌肤相亲。
没了灯火的映照,感官替代视觉,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变得更加肆意放纵。
她半是威胁,半是诱惑地言道:“再给你次机会,不要总是迁就我。”
一口仙气,吐得那人欣喜若狂。
他抚过她周身,还是不忍地太息:“为夫终究还是怕你,起不了身。”
“现在起不了身的人,可不是我哟。”她半伏半立,垂头俯视着,嘲笑身下的男子。
双眼习惯了彻底的黑暗,竟又能恍惚看到些轮廓。
他长这么大,到了如今一把年纪,竟是第一次被人嘲讽、因情事而不了床。
他浪荡半生,曾将情场作沙场,一击必中,百战不殆,不料此时此刻,终于栽于人手,任杀任剐,任劳任怨。
他自暴自弃,长长叹道:“安宁,我始终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
琼浆玉液,都成了餐前点缀。
眉间心间,俱被填满。
她听得泉声潺潺,也跟着嘤咛成歌。
她啜着他的唇角,轻声细语而道:“这样就好,重一些更好。”
他闻言,如释重负,真就遂她的心愿,来了场暴风巨浪。
她摇摇晃晃,彻底失了主张,只能跟着他的步调,不自觉地嗯嗯哼哼。
他越发欣喜,情难自禁,居然搬出陈年旧事、流言蜚语,半是惩戒,半是哄逗地问道:“好徒儿,快告诉为师,谁是不举的老男人?”
那时的安宁,为了在沈灵均面前逞口舌之利,于是大胆猜测,于大庭广众之下,留下了这样精彩的推断。
而公子琰这个人,事发时不动声色,这时却来秋后算账。
她已被那人的胡作非为翻搅得神思混乱,经他这么一说,恍惚间想起自己当年信口开河,满面羞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似怒似喜,紧接着又是一番横冲直撞,好像铁了心地,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拒不解释,他竟摇旗做主,就差高声呐喊。
那女心眉一皱,心一横,干脆一脸嫌弃,倒打一耙地反问道:“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一句话,明知故问,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他窃窃坏笑,身下与她纠缠个没完。
她见他既不迁就,也不妥协,诚心与自己过不去,只得再次施展美人计,妖妖道道问道:“我好看么?”
刚一开口,发现自己声色婉转,略微沙哑哽咽,情x迷蒙之间,觉得他应深受蛊惑才是。
果然,那人服了软,同时也转移了注意力,认真答道:“好看。”
“哪里好看?”
“我摸过的地方,都好看。”
但也没有一处,没被那人触碰过。这**场子里的老江湖,果然还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她不依不饶,堵气又问:“哪里最好看?”
“眼睛。”他如实做答。
她那一双桃花眼,总是摄人心魄,令人魂不守舍。
他下笔如有神,一画值千金,却从来描摹不出她的眉眼,哪怕半分的神韵。
他说:“你定是从天而降,我九州凡间,怎会有此秀色?”
“若说从天而降,我还真就成了你命里的劫数。”
不想初见之日,长略的一句调侃,还真就一语成谶。
他如今这般潦倒,这女子功不可没。
也不知真是鬼才先生能掐会算,还是两人命途多舛,弄巧成拙。
“春色到了人间,是福不是祸。”他笑着,称心快意。
于他而言,眼前所有的困苦,有了佳人相伴,皆成欢谑。
云雨过后,她筋骨酥融,真只剩气喘吁吁,不胜娇困。
而那喜极而泣的鱼鸟,终于也得了便宜,尽情离岸。
她语无伦次,轻喘说道:“师父啊,这事情,原来竟是这般好,可是也不太好,又好,又不好,我是说”
“睡吧。”他与她侧身相拥,并枕而卧,轻轻揉乱她的发丝,柔声轻语。
一双手,仍不免四处摩挲,到处安抚。
“嗯。”她昏昏沉沉,几欲睡去,又似想起什么,悄声说道,“采采,你知道么?你还真不是我叔父,今后再不可以长辈自居哦。”
“我当是什么事,”他温情笑道,“好。”
那样的态度,太过了然,总是误导她以为,此处应有诈。
果然,她忍不住好奇,进而问道:“你都知道了?”
“猜的。”
她想着既然瞒不过,不如实话实话,反正她与他之间,也没什么秘密了吧。就算有,也是他隐瞒于她,一如既往。
她在那人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可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长思。”他答得淡定自然,看不出一丝疑虑,一丝惊奇。仿佛不是安宁要与他分享什么,而是他要告知她什么。
她本以为怀揣着天大的秘密,到他这里却成了一派了然于胸,发问者反倒不可置信,转而问他道:“你早就知道?”
“我从见她第一面的时候起,就知道自己找错人了。”
毕竟,长思与公子瑱有着太过相似的容貌,如出一辙的灵性,就算旁人联想不到、探究不了、反应不过来,公子琰也绝对不会认错。
就像他自己所言,这九州十二国,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灵性灵力,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无论何人如何隐藏实力,到了他面前,那刻意的隐藏都变成了透明一般,一目了然。
就算他现在修为散尽,也还是自有神通,火眼如炬。
所以,温雅当日以灵力之事相要挟,现在想想,无异于是自作聪明。公子琰不过是没有当面拆穿,不仅留了他一条小命,还赏了他三分薄面。
安宁虽惯于装糊涂,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个道理,公子琰只需稍稍一提点,她立马明了。
不过就算明了,她还是搞不懂,那人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将错就错。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细数旧账()
她断然不会以为,他是将她放在了心上,才会打着故人的旗号,稀里糊涂地收她为徒,将其带在身边,伺机而动。
她问道:“你明知找错人了,却不与她相认?”
“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贸然打扰,反而增加她的负累。”
正如公子琰说的,因着机缘巧合,长思回归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承担起对得起这身份的责任,这样的生活,确实没什么不好。
最好的是,她对自己的真实身世一无所知——既不知晓,就不会徒增烦扰。
所谓的杀父之仇,丧母之痛,身世坎坷,流言蜚语,统统都由别人替她背负。她只落得一身轻松,嫁她的国君,生她的公主,平平安安,没有大起大落。
身在瞻部的后宫,她虽未得到应有的荣宠,但也没受到应有的迫害。
在这种地方,人人趋利避害,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根本就没有人,会对一个不争宠、无子嗣的冒牌公主感兴趣。她的无依无靠,反而成了天然的防护。
而安宁呢,顶着九州第一大国先皇独女的高帽,身负母仪天下的重要使命,此刻却与这国囚重犯朝云暮雨,害得狱外守卫耳根嘈杂,被迫听了一脑子的莺歌。
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换了哪里,只怕都容她不下。
等待她的,必定是一场场的腥风血雨。扒皮去骨不说,她更有可能,最后连魂都剩不下。
不过以她惯常的洒脱程度来看,此刻也未必有心思去合计那明日之事。
她所思所想,无非就是公子琰的一念一动。
安宁睡意缱绻,但仍是强打精神,飘飘忽忽地调侃道:“那我呢?你总不会又说,把我错认了,也没什么不好吧。”
“是挺好的。”
他虽脸皮厚实,这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光是听得一个“好”字,那女子都觉得通体舒畅,如沐春风。
她又来了兴致,咬着他的肩头,带着一丝丝危险,慢悠悠问道:“你且仔细说说,究竟好在哪里?”
好似只要他答得不对、不好、不中听,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