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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算是应了两人的赌约。
公子珮躺在冰塌上,沉沉入睡。
中年男子绕着冰塌转了一圈,说道:“隧皇心中有结,迟迟未将公子珮安葬,只怕仍想继续探查,公子珮的死因。”
“公子珮天资聪颖,德高望重”又是当初说与中容的那一套赞词,看来这一套说法,祝请相当满意。
公子珙是个只懂打仗的粗人,他不会像中容那般,打个哈欠,给个提示,而是再次拔剑怒道:“捡紧要的说!”
祝请作揖,继续说道:“公子珮面上完好,既未受伤,也未中毒,应是中了药引。”
“药引?”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贵国东侧本有一小国,名曰妙音,三年前为贵国所灭。妙音国有一味极难得的药引,名曰“陈梦”。陈梦黄豆大小,形似昙花,青黄色,与妙音皇族之血相融,无色无味。”
“这无色无味的陈梦,遇酒即化,本也无甚,和酒饮之,不过安眠良方。”祝请环顾几位皇子,继续说道,“但是,若被属水灵的高手利用,陈梦便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在座的诸人,唯有公子珥和公子珙属水灵。
公子珥怪笑,悠悠说道:“你可要仔细地、认真地说,可要当心,你与我赌的,是爱子的性命。”
“他不是犬子,”祝请说得十分认真,十分仔细,他说,“这孩童,乃在下小侄。”
公子珙是个急脾气,哪里看得惯朝堂上的兜弯子,怒喝道:“赶紧说下去!”
祝请得令,接着说道:“公子珮的酒里,应是被人掺了融和妙音皇族之血的陈梦。陈梦随酒精进入公子珮体内,属水灵的高手,便可将公子珮体内的精血,全部凝结成冰。凝血成冰,公子珮在劫难逃。公子珮死后,尸体余温再将血块融化,从表上来看,自然尸身完好,既未受伤,也没中毒。”
太子琭在一旁听着,额上又渗出汗来。
这般手段,的确狠辣。
祝请想了想,好像又有什么话没说完,补充道:“哦,在下差点忘了说。一般高手,纵有陈梦相助,也无法凝血成冰。那人的灵力,定在公子珮之上。”
九州灵力榜前十位,在座众人中,唯有太子琭和公子珙未上榜,公子珮排在第九。公子珥,排在第四,不但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是榜单中,唯一一个排在公子珮之前的水灵。
平日里小心翼翼的太子琭,此前因为洞天坊一事,本就受了莫大的委屈,此刻见沉冤昭雪,盯着公子珥,忍不住怒道:“这人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公子珥仍是阴阳怪气,妖妖道道说道:“照你这么说,除了老六,可是把我们在座的每个皇子都套进去了。”
他比太子琭聪明。他没有急不可耐的辩解,因为他知道,一个祭司说得话,燧皇未必当真。他只将矛头,又指向了与众人都不相干的公子琰。
公子珥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之前公子琨与太子琭因为洞天坊一事,将暗地的嫌隙端到了明面上来。
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数个回合之后,互相见斗不过,终于合计着,是不是背后有人捣鬼,让他们自相残杀。算来算去,因为公子珮之死而没有受到牵连的,只有公子珥和公子琰。
这老四和老六,的确蹊跷。
如今来了个莫名其妙的祭司,一下子将公子琰摘得干干净净。不但如此,这场兄弟阋墙,看来是要以公子珥唯我独尊,独自一人惹得一身骚而告终。
但是他这般,无端将矛头指向公子琰,总有人不满。
“公子琰自有劫数二三个,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哪有功夫理你们!”说话的,是祝渊。
小儿歪着头,嘟着嘴,双手叉腰,撅着屁股,怒气冲冲地回到,好像丝毫没把公子珥放在眼里。
燧皇皱眉道:“劫数?”
祝请一把扯过小儿的羊角辫,只痛得他龇牙咧嘴,才止住话语。
祝请拱手道:“小侄胡言,燧皇万勿当真。”
他又转向公子珥,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这赌注,可否算在下赢了?”
公子珥看向燧皇,燧皇闭目,点了点头。
他弯腰驼背,两鬓白斑,面上皱纹纵横,看上去很疲倦,的的确确,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祝请谢过,临走时仍不放心,嘱咐公子珥道:“四皇子若是良心发现,还是将城南那二百余人放了吧。强扭的瓜,滋味总不会太好。”
公子珥终于笑不出来了。
祝请与祝渊叔侄二人走后,刚才几乎一语未发的公子琨进言道:“父皇,此人不可留。”
燧皇仍是闭目,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皇子面面相觑,虽各怀心事,也再不言语,纷纷离席。行至门口,听燧皇说道:“你们几个兄弟,合计合计,将珮儿安葬了吧。”
他因心中郁郁,气血上涌,又因年迈,体力不支,终于一口血,吐了出来。还好众皇子此刻都是背对着他,他又迅速用手遮掩,未被他们瞧见。
事后,公子琨与公子珥分别派人去追祝请与祝渊,却听守卫说他们早就出了城,两人各自一身外乡人打扮,大大方方走的。
只是这一走,哪里还找得到踪影。
况且,众人惊喜地发现,这二人,连姓名都未曾留下。普天之下,煌煌九州,要找这么两个人,不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只得作罢。
话说这一年,不单胜神挨了牛贺一记闷棍,瞻部那边也不好过。
两国皇子公主刚完婚,孔仓还未返回牛贺,瞻部宫中就传来军报——南方边关被牛贺大军围住,围而不攻,城中粮草告急,实在不行,恐怕只有降了。
中容一听,愤然拍案,骂牛贺人狼子野心,假借联姻之名,打探瞻部内情,着实可恶。对付这些人,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打。除了打,还是只能打,打不过就增兵。
中容请兵出征,巢皇准了,说是等到明年春耕,行完太子的册封大典,就让他带兵出征。
虽然吃了败仗,巢皇心中还是欣慰。因为他觉得,中容长大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家国天下,不再是那个只耽于谈情说爱的少年。
这才是一国太子应有的样子。
这样的中容,才值得托付。这样的瞻部,才有指望。
其实,巢皇仍是不明白,中容不谈情说爱,因为他心中有气。他气安宁言而无信,说好的心无所属,说好的将心收好,怎么就和那个玉采,光天化日之下,大张旗鼓地,行起了苟且之事呢。
他想找安宁要个解释,却始终没有机会。一来安宁窝在司幽门,铁了心不出来;二来,中容思来想去,觉得安宁的解释,除了会显得自己更加痴笨,根本再无其他意义。
然而,他虽然心中有气,却不能再对着长思发泄。
因为长思,有喜了。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御医说是个女孩儿,中容还是欣喜不已。
所谓爱屋及乌。他对长思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中容有时觉得,长思的的确确是放眼九州都难得一见的美丽女子,而且温婉贤淑,对他的私事不闻不问。长思虽然没有安宁的出身与眼界,却强过世间大多女子,是一起过日子的不错选择。
第三十九章 男欢女爱()
但是,这些都是中容没见到安宁时,用来安慰自己的。
他算着日子,想着春耕时就是自己的册封大典,大典之后便要带兵出征,未有归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安宁。
不过还好,大典之前,他的孩儿应是已经降生了。
他要将边关的尘土捧回,告诉他的孩子,自己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当然,这些如果也能让安宁知道,那就更好了。
他自认,自己的天赋悟性、文韬武略,灵力修为,样样不输于人。现在还比不过玉采,只因他比自己多活了一百多年。待到自己像他那般年长
中容苦笑,瞻部人寿命最多不过百岁,又怎会再多活一百多年。
转念又想,自己为什么要与玉采比?玉采凭什么能和自己相提并论?他中容,是堂堂一国皇子,将来要继承大统,那便是一国之主。玉采呢,不过一介草民,纵是有几个臭钱,也不过是个奸商。
他一边想着,一边朝长思屋中走去。
长思有喜,还有一人,也是十二分的开心。那人原本狂妄,一开心便更狂,索性装扮一番,混进宫中,贺喜去了。
那个人,不偏不倚,正是安宁。
“站住!”中容看着背影,一眼便将前方那女子认了出来。
“中容?”安宁见了中容,倒是十分惊喜,开口调笑道,“听说你快当爹啦!不错嘛。”
原本高兴的事,被她这么一调侃,偏就不高兴了。
中容面色一沉,拽着安宁的手,背道而行。
安宁一头大雾,却仍是挣脱不得,只轻声问道:“是不是走反方向了?”
“没有。”
安宁心中纳闷:奇怪,长思给我画的图,方向应该不会错呀。
中容拉着她,一路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走着。远远处,长思的丫鬟丹凤瞧见,悄声朝其他地方走去了。
然后,安宁不可置信地发现,中容带着她,去的根本就不是长思的闺房,而是他的落塌之处。
“都给我在外室的外面候着。”
中容一边对宫人吩咐着,一边拉着安宁直往里走,“砰砰”摔上里外两道门。
宫人乖巧,得了指令,接二连三地迈着碎步,候在了外室之外。
他的寝宫,分内室与外室,内室一扇门,外室一扇门。
中容拽着安宁进了内室,终于停下脚步。
由于先前步子太快,此刻骤然停下,安宁还没反应过来,又趔趄了两步,才险险站住。
她愣在原地,搜肠刮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