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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拒绝,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他的无限兴趣。她周身所有一切,都自带魅惑。
想到她的第一次属于自己,中容忍不住亢奋。
他突然觉得,台上的陈词,也不是那般乏味。如果此刻,有安宁在侧,他二人正好借着这配乐助兴,云雨一番。
天地为鉴,众臣为证,千真万确,丝毫做不得假。
他想彻底占有她,她的身体,她的心。
他甚至想囚禁她,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个人。除了陪着他,哪也不能去。
中容惊觉,暗骂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或许安宁说得有道理,他是应该,养只金丝雀了。
大典之后,中容请兵出征,巢皇恩准,百官庆贺。
他告别长思与半半,一身戎装,向边关进发。
他数次回首,却不见安宁身影。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他将手中长鞭一扬,马蹄飞驰。
他想着,男儿当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待他凯旋而归,那人必对他另眼相待。
届时春闺红豆,相思入骨。青冥渌水,美人云端。
宝驹良鞭,一骑绝尘。
少年如玉,春风得意。
话说就在有巢半半降生前不久,胜神传来消息,公子琰的生母涂山月病重,急召公子琰回国。
巢皇见信,为公子琰备上厚礼,果断放行。
公子琰倒是不疾不徐,一路上慢悠悠地,游山玩水。
归乡途中,他命左右鸣鼓击钟,自己坐于马车之内,行酒醴,布肉鱼,好不悠闲快活。
凡过闹市,他必停下,喝喝花酒,逛逛窑子。即使体力不支,他与友人赏诗作画,弹琴奏乐,也要逗留上个三两日。
如此消磨,公子琰一行人到了日奂,已是来年春日。
进了宫,他也是不紧不慢。一番梳洗打扮,沐浴焚香,已经折腾了大半天。他又说母妃病重,自己不能回护在侧,略尽孝道,心中惭愧,所以要斋戒三日,才能躬身探望母妃。
朝中听闻此事,一片唏嘘。
不过,公子琰对涂山月避而不见,应该也是有一番道理的。因为涂山月,根本就不想见他。
那日清晨,他特地起了个大早,站在涂山氏寝宫门口,请宫女翠娥进去通报。
翠娥见公子琰来了,喜出望外,莽莽撞撞进了内室,通禀涂山月:“娘娘娘娘,公子回来了,在门口候着呢!”
涂山月冷冷回道:“不见。”
“可是娘娘,您不是天天盼着公子回来么?”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涂山月瞥了一眼翠娥,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去告诉他?”
翠娥进屋极快,出门却是三步向前,两步后退。她面露难色,一路思忖着措辞,不知如何向公子琰解释。
公子琰见状,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眼皮都没眨一下,转身就走。
“诶?公子这就走了?”
“站久了腿疼。”
翠娥将公子琰这句话说于涂山月听时,她一气之下,病都好了一大半,站起来骂了句:“这孽障。”
公子琰刚往宫外走,却被人叫住,说是燧皇传见。
他又施施然回了自己寝宫,慢悠悠换了套衣服,一番沐浴焚香后,竟是不紧不慢,开口说道:“见父皇,那也须得斋戒三日。”
宫人至燧皇处回话,燧皇闻之,拍案而起,怒道:“多少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又过三天。
燧皇本是一肚子鬼火,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一番。然而,待到他真正见了这流光溢彩的亲儿子公子琰,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多年不见,思之心切。
他曾亲口将他贬至周饶,他曾亲自策划了这一场骨肉离分。
他坐在大殿之上,佝偻着背脊,满面皱纹,说不出的沧桑。他看上去,只是个想念儿子的可怜老人。
他开口,声音低哑。
他说:“这些年,你母妃,她其实一直很想你。老二去后,她连话都不愿与孤多说半句。”
他颤颤巍巍,走下高台,那走路的样子,更像是快油尽灯枯。
他走到公子琰面前,伸手想去触碰儿子,却被公子琰闪身躲过。
公子琰拍了拍身上,显然觉得老人手脏,玷污了他的华服。
老人眼眶湿润,开口说道:“这一次,原是孤召你回来。你母妃身体不好,你在日奂住上一段时日,多陪陪她。瞻部那边,先不急着回去。”
公子琰拱手,淡然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自那日后,公子琰在日奂住下,好吃好喝好玩,日日笙歌,夜夜取乐。
燧皇问及他的近况,宫人东说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燧皇面色一沉,命宫人老实交代。
宫人回禀,公子琰自回了日奂,每日不是混在妓院,就是泡在酒楼。他有一堆堆的富贵公子哥朋友,俗称狐朋狗友,任谁来了,他都请人喝酒睡女人。
确实如此。
公子琰回日奂,他那几个兄弟又变得敏感多疑,人人自危。大家不约而同地,决定一致对外。
但是,任谁派人去试探他,都是无功而返。
因为公子琰除了吃喝,就是玩乐。
燧皇震怒,拍案骂道:“速速将这逆子给孤绑回来!”
第四十四章 妙音温雅()
那一日,公子琰照例在酒肆,喝酒。
他说,所谓醉死温柔乡,须得先过温柔乡,方能一醉解千愁。
所以,当那少年闯入时,他正在一酒肆雅座之内,自斟自饮。
他华服凌乱,青丝散漫,双目迷离,一副醉态。
那无端闯入的少年,却好像不在他的狐朋狗友之列。
少年发色棕黑,眸色棕黑,看上去,竟像是异邦之人。
来人即是客,公子琰将桌上一个倒置的酒盏翻转过来,替他满上。
少年眼神执拗,既不坐下,也不喝酒。
他开口说道:“在下温雅。”
“我知道。”
“在下此来,有事相求。”
“先喝酒。”
温雅没有喝酒,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我乃妙音国皇族。妙音被灭后,公子珥以我妙音皇族二百余人性命相要,令我令我屈身于他。在下此来,恳请公子,救我族人。”
人间有四大国,曰:俱芦、牛贺、赡部、胜神,另有八小国围绕在侧。
妙音正是其中之一。
妙音被胜神灭国后,先是太子琭见温雅的长姐温文美貌,欲欺凌之。温文不从,太子琭霸王硬上弓,温雅闯入,拔剑相阻。
太子琭侍从闻声进屋,捉拿温文温雅姐弟二人。
公子珥路过,将二人救下。
谁料公子珥手段卑劣,竟将妙音皇族所剩的二百余人,尽数囚禁于城南一小馆中。公子珥让温雅自己选,要么委身于他,要么与这二百余人共赴黄泉。
照现在这番情形看来,温雅应是选了前者。
说白了,他如今,还是公子珥的人。
这烫手的山芋,确实惊吓到了公子琰这么个浪荡子。
他瞥了眼温雅,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个打打杀杀,我最不在行。你这回,可能真的是找错人了。”
“公子的灵性,原本与四皇子相差无几。”温雅起身,继续说道,“寻常人修行,穷尽此生,修得的灵力最多不过灵性的十分之一。”
公子琰只当没听到,继续喝酒。
“而你则不一样。虽然你隐藏了灵力,但是那对我来说没用。我偏有这样的天赋,看得出,其实你的灵力,已经等同于灵性。”
温雅自觉抓住公子琰软肋,在他对面坐下,说道:“所以,你在修为方面,无法再有精进。”
“所以呢?”
公子琰指了指桌上那杯酒,示意他喝掉。
温雅仍是不喝,他倔强说道:“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公子琰静静注视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在我四哥手下,能过几招?”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九十三招。”
九州灵力榜,公子珥排在第四位,是世间少见的高手。温雅能在他手下过近二百招,小小年纪,的确不容小觑。
公子琰轻笑。
他形态放浪,温雅实在不知,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可笑。
公子琰又喝了一杯酒,突然拿出一根细长的藤条,他连温雅身子都没碰到,便将对方的脖颈缠住。
不知他用了什么妖法,只将那藤条越缠越紧,温雅像被人下了禁制般,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他的脸越涨越红,呼吸渐渐急促,眼见着将要窒息,却死死盯住公子琰,拒不求饶。
公子琰突然觉得,少年这股狠劲,也是蛮有意思的,松了手,将他放下来。
温雅没看到他将藤条收在何处,只觉得那武器凭空消失了。
公子琰沉声,缓缓说道:“求人,便该有个求人的样子。你若是再威胁我,我便像”
他侧目,想了一会儿措辞,声音阳刚中略带一点细腻,继续说道:“我便像捏死耗子一样”
他又特意停顿了一下,凑到温雅耳边说道:“弄死你。”
温雅跪下,心服口服,朗声说道:“请公子救我族人,温某愿归顺公子,日后公子征战天下,温某愿为阵前一小卒。”
公子琰没说话,他看了看那盏酒。
温雅喝下。
他又倒了一杯,温雅又喝下。
他还欲再倒,温雅抢过酒坛,一饮而尽。
他起身离开,温雅在雅座之内,一个人吐得死去活来。
这酒,未免也太烈了些吧。
人是醉死过去,心却活了过来。
飞鸟栖良木,骁将择明主,一壶酒,便是这乱世的佐证。
没过几日,日奂城南的那座小馆,突然起了场大火,馆中二百余人,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