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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棠说:“可你订了又毁,这已经让问题雪上加霜。”
季临川把文件签完,扔回给陈嘉棠,“我过两天去缅北,到时这里的事全权交给你处理。”
陈嘉棠略微点了点头。
欧阳妤攸听季临川的话,把手机关了,一天未出门。
他原打算今天搬家,但她早上起来孕吐厉害,季临川让林秘书招个有经验的保姆过来,欧阳妤攸想起李小艾,新年那会,她无处可去,多亏小艾收留,才不至于落魄街头,她记得小艾在一家公司做财务,薪酬一般,租住的房子条件也很差。欧阳妤攸跟季临川商量,他倒没意见,直接让林秘书以当初三倍的薪酬重新把小艾招回来。
晚饭欧阳妤攸吃了不少,小艾做的饭菜一向合胃口,小艾嬉笑着说起下午在菜市场见到一个肥嘟嘟的小孩子,指着卖肉的摊子,泪眼婆娑跟他妈妈说,“我就想吃可乐鸡翅!”她妈妈不答应,硬是把他从地上给拖走了,还说,“你看看你,胖得站都站不稳了,你昨天还答应要减肥的!”
小艾哈哈笑,“你不知道,那孩子看起来最多才五岁,胖得啊,在他脸上可以玩一个游戏了。”
欧阳妤攸不解,“什么游戏?”
小艾顿时鼓着腮帮子,五官缩在一起,给她模拟那孩子的大胖脸,问:“猜猜他的眼睛在哪儿。”
欧阳妤攸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饭后,小艾收拾完厨房下班,欧阳妤攸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睡了没多久,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像小时候摘下的狗尾巴草,细小的毛一下一下挠她,她换了个角度,将脸埋进枕垫里,那微弱的触觉,又从脸上转移到了耳朵上,她闷哼了两声,伸手去拨,只稍稍缓解了一阵,没多久,那痒痒麻麻的感觉又爬了上来,她实在睡不好,拧着眉头,咻地一下,睁开了眼!
见季临川正趴在她脸侧,捏着她的一缕头发,继续挠她,欧阳妤攸娇嗔惺忪的声音,揉揉眼,“你回来了”
她想起要搬去半山,中午跟小艾把行李收拾一半,她起身正要去整理,季临川抱回她说,“不急,先陪我一会。”
欧阳妤攸躺在他怀里问:“什么时候走?”
季临川眉心深拧,揉着那只柔若无骨的手,低眼凝视着她:“后天。”
129。一个月他会回来()
他说:“明天搬过去之后,你也要像今天这样听话,好好在家养胎,外面的事不该听的,不该管的,一样也不许插手。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等老子回来陪你待产。”
欧阳妤攸问:“那你给我个准信,几时回来?”
“一个月。”他说得笃定。
“好,那我等你。”
季临川笑着搂紧她,思绪不由地飘远,说起了以后的育儿计划,什么咿呀学语开始就要学多种语言,五岁识字算数,七岁就领进公司旁听,十岁起,每年都要去国外分公司挨个学习,什么心算书法游泳国际象棋马术击剑,一样也不能落下。
他是完全把季凡森小时候教育他的那一套,照搬套用,欧阳妤攸听了直头疼,斜睨他问:“万一是女儿呢?”
他想了想说,“那也得优秀,不能像你一样,从小在学校垫底,成绩差到让人吐血,除了会画画,最擅长的就是跟我对着干。一个大的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小的,将来脾气随了你,骂人剪东西样样精通,老子简直不要活了。”
欧阳妤攸笑岔气,扬唇道,“这么说起来,我倒希望是女孩,多个帮手好收拾你。”
他捏了捏她鼻子,应和点头,“女孩也好,那下一胎就是弟弟了。”
她眉眼一翻,脸别过去,装作没听见。
季临川笑着把她脸转过来,“老子这辈子最想干的事,就是跟你生很多很多孩子,看他们追着你喊妈妈,看他们闹得你团团转,就让他们替老子看住你!”他猛地往她脸颊轻啄一口,道:“想想就来劲。”
欧阳妤攸见他说着话,眼底尽是得意,她微微含笑着摇头,“美得你。”
第二天搬到半山。
那里离市区车程两个小时,周围环境清静,阔叶乔木茂盛,植被覆盖,空气怡人。
房子外观设计呈l型,简洁现代,坐落在山腰,俯瞰而下是一片湖。
整个独一层,没有楼梯,台阶也很少,主卧房间均朝南,采光极好,白天阳光暖暖地照进来,欧阳妤攸很喜欢。小艾按季先生的意思,也搬了过来陪她住,留了个司机和职业管家,负责她的日常所需,家庭医生每周来一次。
一切安排妥当。
季临川走的这天。
半山路道两旁的缅木枝头,满是炙热的火烧花,如其名,像被大火焚烧一般,通红艳丽,仿佛能灼烧人的眼睛。
两辆车开到房前路口,欧阳妤攸送他上车,风一经过,树枝摇摆,她头发上落下一片红色花瓣,季临川抬手摘去,尾指撩了撩她发梢,见她眸仁晃动蓄着泪,眼里清晰映着他,季临川无奈笑着敲她额头:“行了,说不定几天搞定就回来了,你怎么还真像没断奶的娃娃似的?”
旁边还有小艾和几个跟来的随从,几双视线看着,欧阳妤攸羞了脸,嗔他一眼,赶紧随意寻了个话题问:“还有谁一起去啊?”
他说:“丁一恒和几个开发部的人在机场等着呢,你再这样拉着我,老子可真就走不了了。”
欧阳妤攸两只手一顿,这才缓缓松开他左手,她强装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看着他上车,关车门。
她心里很慌,甚至不敢跟他挥手,酝酿几天的伤怀,在季临川车子走远时,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耳畔荡着他的话,一个月。
一个月他就会回来。
季家老宅。
墙院里花枝招展。
季凡林接过李姐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气呼道:“这都是什么啊,上回临川带来的金骏眉怎么不给我泡一壶?”
“夫人早就喝完了。”李姐想着,季先生近来总不回来,哪还有金骏眉。
“你还有心情品茶?”季夫人坐在藤椅上挂了电话,怒气道:“那小子现在连电话都不接我的!他自作主张毁的婚,现在倒还跟我上脾气了,殷老昨天那意思你听不出来?临川不给殷家一个交代,以后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季凡林招手李姐,悄悄给换了大红袍,“哎,你非逼着他离婚,订婚,我就说那小子早晚得给你来个狠的。”
“我还不是为你们季家好,小叔,你也去公司看看,那库里的翡翠原料还能维持多久?再说殷茵哪点比欧阳家那丫头差,他就是中了蛊,这辈子都擦不亮眼!我是不管不了了,让他去折腾,梵森这条大船将来就是撞到冰山上,我也不操心,从老季到你,到那个混小子,你们姓季的,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季凡林一口茶噎下喉,连着茶叶咽进肚子里,“你儿子跟你撒气,你不能次次拿我当炮灰啊,他现在人都到缅甸去了,等他回来,让他给你骂舒坦了行不行。”
季夫人拉长了脸,摆手上楼,“不要提他,以后我全当没他这个儿子!这个门他再别想踏进一步。”
转眼初夏将至。
昼长夜短,回南天伴着雨季,到处泛着潮气。
季临川这一走,已经半个月。
他偶尔抽空会跟她视频,忙起来至少晚上也会打电话。
这天欧阳妤攸午觉醒来,小艾把平板拿过来:“季先生今天挺早呢,没等到晚上。”说着替她连接视频,摆在桌上。
欧阳妤攸笑着撑手起来,见他一贯暗纹黑衬衫,头发没梳起,凌乱翘着,下巴冒着胡渣,她不免问道:“缅甸的小萝莉漂亮吗?”
季临川一怔,挑眉望她,欧阳妤攸笑道:“你到那儿怎么就开始走大叔路线了?”
季临川不由地斜脸摸摸下巴,调侃道:“我的小萝莉在我女人肚子里呢,你帮我问问她,老子这样迷不迷人?”他凑近屏幕,一张俊朗不羁的脸恨不得从里面钻出来。
欧阳妤攸轻拂着肚子,还不到五个月,昨天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后,跟季临川电话聊了一会儿,知道她已经有胎动,他高兴坏了,欧阳妤攸说:“她可能比较喜欢干净点的爸爸。”
季临川半笑着,抬眼见老秦和丁一恒敲门进来,他抬手示意他们先坐,又跟视频里的女人叮嘱几句,才挂断视频。
转瞬间,他强掩的疲惫倦色,再次漫上眼底。
在内比都的翡翠交易中心,一场原料大公盘刚结束。
缅甸限制出口后,当地的原石交易翻倍猛涨,如此形势下,国内的翡翠行业将会捉襟见肘,这对梵森来说,无疑不是又一次重创。
老秦把刚接到的消息告诉季临川。
军部已经直接勒令帕敢地区停止采矿,否则以违反缅甸玉石法来处罚。
丁一恒瞟了眼季总,从军部下的文件,免不了让人联想到季临川刚毁掉的那场订婚:“这殷老真插手了?”
老秦跟着点头,似有怀疑。文件上指明只有帕敢地区,而那里梵森的矿场最多,前些时候,他还在想办法协商,打算把没有到期的矿场继续开发到年底,现在是明令禁止,那事情就是板上钉钉,再无变动了。
殷老若是插手,找的自然是那位总司令。
季临川打开挂壁电视,新闻上近些日子的报道,那位总司令出国走访,始终不在缅甸,到底是不是殷老的暗中阻挠,也未可知。
季临川拧着眉,衬衫松开三个扣子,垮露着紧实的胸膛,他伸臂夹起电话,接通问道:“下午约见的那位给回复了吗?”
东南亚分部助理说:“刚刚回复,说是三点,只有半个小时。”
等了近半个月,换来半个小时。
老秦和丁一恒在一旁只是叹气。
矿业局局长是当年季凡森打通的关系,季临川这几年只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