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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条条逻辑合理,哪怕现在她知道这里面确实有猫腻,她还是不会放下自尊心去认同他。
欧阳妤攸不动声色地思索了片刻,方轻声说:“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季临川听到之后,真想一巴掌劈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究竟是什么!他等到这一刻,就是想狠狠地治她一顿,可她这态度,真是让他火冒三丈。
季临川双手捧住她那张淡然的脸,手背上的经脉突起,显然是气得不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样还不够?你什么时候能安分下来,不给我惹麻烦?”
欧阳妤攸动了动嘴唇,说,“这件事很好解决的。”
他突然一愣,“哦?很好解决,那我倒想听听,怎么解决?”
“起诉,澄清,你都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顾忌我就好了。”
她的目光抬起:“只要我们离婚,你跟我便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甚至可以承认我们早就离婚了,到时候大家自然明白,我只是给一个小公司做了设计,他们的劣质珠宝跟你的梵森没有任何关联”
这就是她想到的解决方案,还真是果断利落!
“欧阳妤攸!”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张怒到了极致的脸,连那双眼睛都散发出狰狞的烈火,季临川一把按住她,粗喘着气息。
一字一字,咬着牙根:“我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就算把天捅出个娄子来,我也不会跟你离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她怔住,不可置信地凝视他。
“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你拍屁股走人?想得挺美!”
季临川眼神复杂,捏着眉心,头疼得像被千斤重的锤子,敲得头盖骨粉碎似的。
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失笑。
没几个人知道,爆出那公司翡翠造假,是他派人干的。
不是多年经手翡翠原料,就凭市场上那些跟风的顾客,一时很难察觉其中猫腻。
他主动出手,故意搭上公司的名声,为的就是借机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至少该明白他说的话,她得听。
没料到这死女人偏执到这种程度,不认错,反而一肚子歪理。
好好的大活人都能给她逼疯。
她还笑,转脸对他说,“你不是也想离婚吗?现在时机多好,理由充足,责任全在我身上。”
你不是也想离婚吗?
这话,怎么讲?
季临川缓缓地走近她。
低垂的眼睛在她脸上流转,两片薄唇缓缓靠近她粉润的嘴,像偷香似的,在上面浅吻触碰着。
她撇过脸去,又被他掰正了回来,讥讽地说道,“是那个段溢峰吧,他还真是没有耐心,已经开始示爱讨好你了?”
他咂嘴摇头:“你倒也轻浮,他那种工薪阶层,一年到头能捞几个钱,也值得让你这么迫切地跟我离婚?”
20。最狠的人就是他()
欧阳妤攸虽然一贯反应慢了些,可他突然话锋一转,再次提起段溢峰,说话的口吻,显然不像是之前那样,单单只知道这个名字了。
对,他见过他,保不准还是故意的。
她不禁蹙起了眉,直直看向他,“你在试探”
“还不算傻。”季临川摸摸下巴。
若不提,真把这个事给忘了。
“那家伙一听到我想离婚,脸上一副为你打抱不平,心里却得意的模样,你真该瞧瞧有多可笑?”
“你又想搞什么鬼?”
季临川冷笑,“这么紧张?心疼啊?”
她颔首低头,太了解他的为人作风,真要盯上了谁,他能不计成本地往死里整,她不敢露出多余的情绪,只说道:“季临川,别干下作的事”
“下作窥觊别人老婆,他就不下作?”季临川想起没结婚前那些明里暗里追求她的人,都恨不得拔之而后快,他不禁暗自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像段溢峰这样,盼着他季临川完蛋,等着接手她的人。
他手心按在她肩头:“不怕让你知道,我就是要狠狠整死他,我会让他摔倒在烂泥里,永远也爬不起来。”
她淡然如水的那张脸终于有了情绪,打掉他的手,猛地站起来:“季临川,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欧阳妤攸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就要走,他火气更甚,修长的手臂顿时便扣住她。
可这一次,她实在受够了,在他臂弯里不停地挣脱,身体不断向下滑,腿屈膝折叠,一下坐在了地上,“放开我”
她像个扭来扭去的泥鳅似的,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停挣扎,他随着着她瘫软的身体也跟着向下跪在了地上,撕扯中她踢掉了拖鞋,往他拇指虎口处狠咬了一口,季临川吃痛松手,她趁机站起来就往外跑!
地板上满是刚才混乱中掉落的铅笔,她光着脚,跑过去时,急匆失神,脚心踩在了圆滚的铅笔上,一个打滑!她身体失去重心,向前扑倒,脑袋磕在沙发边的原木矮桌上!
砰一声!
沉重地撞击
季临川顿时瞳仁紧缩,禁不住叫了声,“妤攸”赶紧冲了过去。
手机被甩到几米外,她的眉尾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痛,眼眶不由地流出液体,她像小虾米一样弱弱地弯着腰,捂着右眼,疼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不断地颤抖着身体,一下下喘着气,感觉到他在靠近,她头也不抬,狠狠地从鼻腔里发出两个字音,“走开”
她给他的是一个冷而坚韧的背影,也因为始终低着头,根本看不见她的脸,但季临川听到走开二字,那冷漠到极致的口气让他很火大,他方才脸色那股柔软的神色转瞬即逝。
只得锁着眉头,忍不住骂她,“尽找死。”
欧阳妤攸一声也不吭,手心被浸湿了,原以为是细汗和眼泪,结果等她拿下来一看,竟有鲜红的血液染在其中。
她暗暗遮掩着,手心一握,纤瘦的身体向桌边爬了两下,抽出桌上的纸巾,冷静地攥在手心里。
这时,小艾站在半敞开的门外,小声敲了敲门。
季临川怒气冲天,喊道,“你进来干什么!”
小艾颤颤地交出手里的电话,说道,“季先生,有人找你。”
季临川一把夺了过去,走去外面接电话。
小艾不由地蹲在欧阳妤攸身旁,小声地叫了句,“季太太”
欧阳妤攸扒拉两下额前的头发,挡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的伤口。
小艾搀扶起她,匆忙到了楼下去,“太太,我们去看下医生吧,虽然伤口不大,可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欧阳妤攸在镜子里看了看,淡然摇头,“不去医院。”
她对着小镜子,用纸巾擦拭伤口,小艾慌忙拦着她说,“要先消毒,不能用纸巾的。”
抱来自备医药箱,打开拿出消炎药水和纱布,用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在她的眉间。
多险,这伤口离眼睛的位置只差了两厘米,小艾剪开纱布和胶带。
欧阳妤攸低声说道,“不用麻烦,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噢。”小艾手忙脚乱放下东西,翻了翻箱子,找到创可贴,轻手给她贴上。
季临川从楼上下来,将电话朝桌上一扔,冷着脸说道,“妈下周要回来,怎么劝都没用,你抽个时间回去一趟,把宅院收拾一下。”
欧阳妤攸垂着眼,缓缓点了点头,季临川望着她额头上创可贴,不知为何,不由地想伸手去摸一摸,可再一想到这是因为段溢峰,他就立刻收紧了拳头。
还是警告她,“那个珠宝公司的事我来解决,长点记性!永远不要给我找麻烦。”
“还有那个段溢峰,敢来招你,他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活该。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下次我连你一块弄死。”
小艾吓得大气不敢喘,听说是要回季家老宅收拾屋子,等季临川走了,小艾才惶恐地问道,“你婆婆也像季先生这样吗?”
听出小艾这孩子是在为她忧虑呢。
欧阳妤攸轻笑着说,“不要担心,在我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残忍。”
她活到如今,遇到最狠的人,就是他了。
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这样伤害她。
21。右眼跳()
林秘书说,“上次您找来腾远那边的项目经理,说到了银海湾这个开发项目,我刚才从几个熟人那里打听到,这个宏越集团好像也在争取银海湾的项目,听说负责人正是段溢峰。”
季临川想起段溢峰说的那句,腾远早晚会毁在你手里
他不禁忍不住讽刺,真是大言不惭,将来恐怕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临川挑挑眉头,招手说道,“把秦子航给我找来,还有廖总,让他们抽空一起来一趟。”
秦子航接到电话,头昏脑涨地从清酒吧的包间里爬起来。
他不像季临川,当初二十五六岁就继承了家里的公司,结了婚又从老丈人那里接手了腾远,如今三十多岁已经是商圈里颇有名气的年轻企业家,他秦子航今年都二十九了,家里的生意有他爸和那强势的哥哥在,根本轮不到他插手,他每日跟一些财团公子哥混在一起,别的本事没有,城中各行各家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冒出点幺蛾子的事,他都是消息最灵通的。
满身的酒气还没有散去,听说季总找,他回家换了身衣服,才开车去梵森,到了门口见廖总也刚到,秦子航像那撒了欢的猴子似的,吊住廖总的脖子,偷偷摸摸跟他说道,“我想起件有趣的事。”
廖总一向话不多,对子航那副热乎劲早已习以为常,他不应声,秦子航便跟着他走进电梯,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季总带来会所的那个美人?”
“嗯。”廖总从鼻腔里应付了一个字。
“我前些日子参加魏公子的婚礼,巧了,季总也在,你猜猜他带去的那个女人是谁?”
廖总抱起双臂,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随后扬起俊朗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