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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身贴上她的脸,闻着她呼出的气味,酒味浓重,瞬间脸色紧绷,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何重生。
如之前所说,何重生果然关了机。
“两个疯子。”他忍不住骂道,收了手机,转身下楼,叮嘱路婶再煮一碗红糖姜茶。
听说她是傍晚七点多回来的,季临川看看表,知道她沾了酒,有一觉睡二十个小时的本事,正在观望着要不要叫醒她起来喝点东西。
突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是闹钟。
她没打算一直睡,可季临川见铃声响了半天,她也没动一下,就随手把闹钟关了。
结果这一觉欧阳妤攸整整睡了十五个小时
等欧阳妤攸从床上一下跳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不禁抓起手机看着自己昨天定的闹钟,怎么就没响呢?
一想到紧要的画稿,她急得跳下床,直冲向卫生间,结果撞上季临川在大浴缸里泡澡。
记起今天是周六,他不用去公司,欧阳妤攸径直拿起牙刷,自顾自整理自己,连余光都不愿扫到他。
对于徐昊睿提起的事,她更是闭口不提,心知有路婶在,昨天的一切都不是秘密,她这次偏要攒足了劲,了结完手头的事,再好好跟他算一算。
两人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一个气定神闲享受着周末,另一个恨不得两分钟解决完洗脸刷牙的程序,急着去赶画。
“睡够了?”他撩起一道水花,泼向了她,“我看你睡得香,老子就帮你把闹钟关了,不用谢。”
欧阳妤攸漱漱口,听到这话,反手就将牙刷扔向了他!
季临川根本没防备她来这招,牙刷咻的一声就这么砸在了他脑袋上,他盯着那个落入水中的牙刷,怒吼道,“你又撒什么疯!”
她指着他,“要你多管闲事,谁让你关我闹钟的!”
“你再疯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现在起来就办了你!”季临川随后斜眼看了看她,“哦,你那个来了,难怪脾气这么大。”
这次欧阳妤攸没被他唬住,反而快步走了上去,季临川还没揣摩出她的意图,她已经朝他架在浴缸边上的胳膊狠狠拧了下去,用尽全力,连掐带拧!
这下轮到季临川愣了,直到胳膊上掐出了两个月牙形的血印来,叫声也随之晚了两秒。
她完事了就走,“砰”一声重重将他要命的吃痛声关在了里面。
半分钟后,季临川裹着睡袍站在她工作间砰砰敲门,今天要是就这么饶了她,以后还得了?
“咚咚咚!”又是一阵连踢,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开是吧?”
季临川转身下了楼,再上来时,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在门外哗啦啦制刻意制造出响声,可里面仍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他拿钥匙去拧,门一打开,见她带着白色耳机,窗台的风随着门被推开,穿堂而过,纱帘飘起,像水中的涟漪。
她摘了耳机回头,静静地望着他,眼中淡然沉静,道,“我只要安安静静过了今天。”
对,她只要过了今天,把画先画完。
偏偏季临川不听,坐在窗户边的布艺沙发上,双臂打开,仰头靠着,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低瞥她,“真不巧,我今天时间很多,没处打发,偏想在这儿好好欣赏下我太太这张迷人的脸。”
欧阳妤攸漠然回头,右手拿着勾线笔沾了颜料,继续深入画中的细节。
“昨天为什么喝酒?”他若无其事问道。
“想喝就喝了,没有为什么。”她俯下脸,正在一处头发丝里勾描。
“哦?”季临川怀疑的眼神,凝视着她,半响,却从她低垂的侧颜里,看出了一些别的兴致,今天从起床,她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已经不是吓人的惨白,而是透着光,像大雪在太阳底下散发出的那种雪白。
他随即说了一句,“我饿了。”
欧阳妤攸道,“我看那个新来的路婶倒是忠心可靠,饿了你该去找她。”
“老子饿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诡异。
欧阳妤攸拿眼剜他,谁知季临川一个猛扑,冲了过来,整张脸贴着她,嘴唇落在了她耳垂处,熟悉的方式在她皮肤上游走,“我想吃你。”
41。蠢成你这样()
欧阳妤攸也不客气,笔尖转到盒里戳起一块颜料,抬手就往他脸上抹。
季临川正在挑逗的兴头上,被冷不丁地一击,只觉得脸上一块清凉,伸手一摸,手指上满满都是的黑颜料,他晃了晃手,憋着坏看她,作势要往她脸上抹。
“仗着老子不能碰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
宽大的手掌在她眼前威胁着,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说不准下一秒就要盖在她脸上。
“走开!”欧阳妤攸叫着闪躲,手里的笔被他夺了下来。
季临川抱起她转身放在厚厚的地毯上,手脚并用压制住,朝她胸前那抹春光袭去。
他那双健硕有力的手臂将她的双手压在上方,不顾她尖叫,怒骂,唇齿经过之处,尽是深红的痕迹。
“疼”她表情痛苦,声音颤抖地恳求他。
季临川稍稍一松,她便捂着肚子,蜷缩在地毯上,带着哭腔,说,“好疼。”
他起身半坐着,手搭在膝盖上,不耐烦地看着她,“别装了。”
一言揭穿,欧阳妤攸只好闭着眼睛,冷声道,“出去”
他还偏不,顺势身体往下一低,侧躺撑着脑袋,勾起她的发尾撩她的脸,说,“心里憋着那点事,就不累?不如趁着老子现在有时间,赶紧倒出来掰扯掰扯。”
原来说她装的是这事。
欧阳妤攸手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合,说,“你要是愿意,那张旧卡你尽管留着,但手机还给我,那里面有不少图案资料,我还有用。”
“还给你可以,但你不会蠢到以为手机里还给你留着那老相好的联系方式吧?”
“你才蠢!”她从额前拿开手,露出一双眼睛微怒道,“以你的手段,犯得着拿那个破手机以我的名义去伤害林昇?简直幼稚!”
幼稚?但简单有效,很管用。
季临川坐起身来,回头瞥她,说,“以你那脑袋瓜子,玩深的怕你看不懂,我这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在老子身边待着还想玩红杏出墙,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别等到姓林的身上多出三刀五洞,你才知道后悔。”
“你”
欧阳妤攸从地毯上侧起身来,没等到她撒火,季临川抬臂松松脖子,已经迈着阔步摔门而去。
实木门沉重地砰一声,震得她微微颤肩,耳边回荡着他方才的话,怔得她半天才回过神。
路婶买了菜,回来见季先生挺拔的身影在厨房里,正在一勺一勺搅拌着熬了半日虫草鸡汤。
她忙道:“先生怎么好动手?我来就好。”
季临川捞起一勺装碗里,低眼品尝,随后指着鸡汤,“虽去了皮,但浮在上面的油水还是要撇掉,她嘴巴刁,尝不得一点油腻,不然一口都不会喝,你千万记住了。”
“知道了。”
季临川心知路婶原就不是专门做家政的普通妇人,要说最合她口味的饭菜,还是那个小艾做得最好,他看了眼路婶的食谱,免不了又多交代几句。
转眼见门口的随从正在搬刚空运来的鱼子酱。
他边走边整理着白衬衫的袖口,招手让人拿出一罐,挖一块放手背上试了味道,是有几分她在美国惯吃的那个牌子的味道。
司机按吩咐去西沙路的餐厅买回来那里顶有名的甘笋流沙包。
热腾腾地放在桌上,季临川用筷子夹起那松软圆润的甜面点心,审视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小东西看,这玩意有那么好吃?
若不是那姓林的一条信息,说要带她去吃这个。
季临川还不知道她以前喜欢吃这么简单的小点心。
路婶忙活半天,做好饭,刚要上楼叫季太太,就听到上面呼嗵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掀翻在地。
季临川回头怔了片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上楼梯,走到工作间。
小心翼翼打开门。
见画案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椅子翻倒,边上的画板也是七零八落散了架。
她抱着腿,坐在小沙发边的地毯上,埋头趴在膝盖上,低声抽泣。
那身影像个柔弱的小孩子,身边乱七八糟都是画和笔,那些往日她最珍爱的东西,今天竟被她自己扔在了地上。
“喂!”
他缓步走去,蹙眉唤她,“欧阳妤攸。”
窗帘浮动,日光被厚重的缎布遮挡在外面,房里开了落地灯,微黄的光线笼罩在她肩头。
任他站在边上怎么叫她都不应声。
“说话!”他俯身过来,抬起她的脸,作势要掰她的嘴巴,“让老子看看,怎么突然哑巴了?”
欧阳妤攸烦躁得扭开脸,她转手拿起地上那张刚画好的画,抬手就撕。
季临川抓着她的手,拧着眉问,“到底怎么了这是?”
欧阳妤攸将撕碎的纸片往地上一扔,接着又去撕另外一张颜料还未干透的画纸。
季临川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总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些熟悉。
多像啊
像很久以前,临近中考,他在她房里熬夜帮她补功课,小姑娘红着眼,苦撑着几个小时做的题,每一道都被他打了叉,错得惨不忍睹。
他不禁恼了,认为她根本没有认真听讲,不然怎么连一道题都不会做,他将练习册往桌上一拍,指着她鼻子训斥道,“蠢成你这样,以后还能干什么!”
这话一出,丝毫没顾虑到她强忍了一个晚上,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被他这么一骂,她彻底灰心,双臂一挥,将桌上堆满的书本一扫而净。
嘭嘭嘭,一扑他全推到了地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情绪失控,摔了不止桌上的书,还有房间里很多他送的礼物摆件,总之,能摔坏的全摔了,还撕碎了课本和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