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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齐声喊道:“季总。”
季临川朝那辆车内望去,伸手问家佳要了车钥匙,缓步走去打开那辆驾驶座车门。
欧阳妤攸抬眼见是他,漠然说道:“让家佳开车!”
“老子给你当司机,还委屈你了?”
“让她来开!”欧阳妤攸铿锵有力的声音里,却透着浓重的鼻音。
季临川眯着眼睛看过去,见她一只手搭着眼睛,脸颊处滑下一颗剔透的泪珠。
他紧绷着脸,狠狠踹了脚车门,在外面转了几圈,才稳定情绪,招手让家佳过来。
四辆车相继离开太平山顶的餐厅,林秘书驱车带着季临川紧随在家佳的车后,两辆黑色保镖车在队尾。
漫长的夜路行驶,回城后,欧阳妤攸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突然问阿生,“要不要跟我去酒吧?”
“啊?”这一路上欧阳妤攸一言不发,阿生还在担心她怪自己当了奸细,透露给季临川她的行踪,此刻见她终于肯说话了,阿生很是高兴。
听她说要去酒吧,知道她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毕竟季临川当众抖搂出那种事,哪怕现在他们是夫妇,但对于当时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应该是这辈子最难堪的回忆吧。
阿生咬牙道:“行,去就去吧,今天我舍命陪你了。”她伸着身体对家佳说:“我们换条路走,甩掉后面那烦人的尾巴,你做得到吗?”
前面开车的家佳并不清楚缘故,却也被阿生那义薄云天的气势给挑动了,就差拍拍胸脯,道:“我的车技哪是他们能比的?坐好了你们。”
跟在后面的林秘书见家佳的车突然变道,一眨眼的功夫就偏离了路线。
她禁不住回头,季总揉着眉心并没有察觉,她心里暗骂,这个家佳今天简直是存心找死。
阿生回头张望着,直夸家佳车技确实不错,几个红绿灯就把身后的车甩没影了。
三人选了酒吧街里最热闹的一家,要了包间,阿生叫了两箱啤酒,作势要敞开肚皮喝个痛快。
撬开瓶盖,阿生碰瓶道:“妤攸姐,虽然我今天当了一天的墙头草,但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啊。”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张照片说,“这么看起来,郎才女貌,你们俩真的很般配,谁还没有个过去,我可给你留个念想了,千万别告诉季临川。”
阿生把照片发给她,欧阳妤攸已经关掉手机,也不想再打开,才华横溢的林昇,是她这辈子都只能仰望的男人,念想什么的,能断就断,一丝都别挂念。
阿生突然骂道,“季临川简直混蛋,当初我二十岁要跟奕君结婚的时候,他还骂我恬不知耻,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王八蛋”
欧阳妤攸抱着膝盖,一手举着酒瓶,咕咚咕咚顺着嗓子往下灌,一口气喝完扔了瓶子,点头道:“是,我迟早要离开他这个王八蛋!”
阿生一口酒喷出来,扭头道:“你疯了?”
骂归骂,但听到欧阳妤攸说离开
阿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依季临川那脾气,多半是狮子头上拔毛,九死一生的事。
欧阳妤攸点头笑:“是,我是疯了”
就在今天之前,她还抱着某种希冀,以为自己可以原谅他过去的种种,以为时间可以盖过一切,可当他把那些无耻又不堪的事摆在林昇面前,不顾她的脸面去泄愤时,她就知道,他还是那个自私又恶心的混蛋。
她受不了季临川把那件事拿出来炫耀,那曾是她心上的一道口子,他竟为了一时的报复,揭开她已经结痂的疤痕,就像当众被剥了衣服一样令她难堪。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多的是时间跟他耗。”她仰脸笑,这一次是极其妩媚而动人的笑容。
阿生劝说道:“妤攸姐,过几天我带小致去国外玩几天,你跟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散心?”欧阳妤攸喝了一口酒,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今天才拿到手的证件,举给她看,“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所有的相关证件都在他手上,这是我第一次拿到这个。”
阿生盯着那张通行证看了半天,吃惊:“他竟然是靠这个来拴住你?”
“不然呢。”欧阳妤攸挑着微醺的眼睛,暗自失笑:“你以为这两年我为什么跟他闹?得知我爸爸病重时,我才发现那些东西被他拿走了,我没办法回美国,哪里都去不了,我只能困在原地,眼睁睁地一天天等着,最后却等来我爸去世的消息”
夜晚的城市灯火摇曳。
酒吧外,廖总在门口迎接季临川,边走边说,“我还以为看错人了,趁服务员进去送酒,我跟过去看了一眼,还真是季太太,你放心,人还在里面,一个都没走。”
季临川身上的寒意肆虐,穿过热闹的舞池,跟廖总来到包间,门打开,见阿生和欧阳妤攸一人抱着一个酒瓶正猜拳。
林秘书赶紧走去拉起醉醺醺的家佳,拿出她的手机解释,“季总,她手机没电了,这孩子今天有点野,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能不能”
季临川眼睛望着欧阳妤攸,动了动嘴唇,道:“工资结了,明天消失。”
他笔挺修长的双腿抬起,径直走去沙发上,两只手臂一边一个把两人拽起来,轻松地往外拖。
“季临川,我没醉,你放开我扶好你老婆。”阿生一蹦三跳挣脱开他,弯腰去找高跟鞋,拿起两人的包,屁颠地跟在后面。
出了酒吧,季临川将欧阳妤攸丢进车内,回头脸色紧绷道:“阿生,你去坐林秘书的车,让她送你回去。”
“哥”阿生难得这么叫他,季临川却没有任何表情,还是说道,“听话,赶紧回去,别学她似的,让人不省心。”
欧阳妤攸突然砰一下打开车门,晃着凌乱的脚步往马路上走,季临川追过去,抓住她就往回拖,怒斥道:“老子今天非治一治你这破脾气!”
55。只要你不爱别人()
欧阳妤攸歇斯底里挣脱他喊道:“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季临川,你认识我二十几年,以前你怎么不说我脾气差!你一手把我的人生毁掉,这么多年我就像一件贴上你名字的物品,被你拆坏又修,修好再装,高兴了你就玩一玩,我不能有自己的主意,不能做出你指令以外的动作,你何曾拿我当个正常人?”
她瘦弱的身影站在深夜的马路上,凄凉地笑:“我好想问问你,什么时候你才能玩腻,就算你把我当个摆设,现在我能不能有自我销毁的权利?”
欧阳妤攸一步步往路中间退去,夜晚车辆稀少,但远处还是有车灯闪烁。
“别动!”季临川怒目低吼,趁机向前拉她,“你喝多了”
“我没醉!”她不想让他碰。
两人在路间纠缠,迎面驶来的车辆闪着灯光鸣笛,季临川伶俐的目光一转,俯下身快速地把她打横抱起,咬牙暗骂了一句就往路边上走。
阿生趴在车窗玻璃边看了半天,还是不放心就这么走掉,她从车上跑出来,拉着季临川说了几句话,说的还是想让欧阳妤攸跟她出国散心的事。
阿生心思单纯,以为只要季临川松开答应,她保证出去转一圈就能带回来一个痊愈的欧阳妤攸。
可事实是,季临川一听到是出国,他蹙眉低眼望向怀里的女人道:“看看她现在这疯样,我敢放她跟你去那么远?还有你阿生,一向是个缺心眼,你们俩一个疯一个傻,老子只怕是有去无回。”
“季临川!”
“季临川!”
阿生和欧阳妤攸同时瞪眼怒吼他。
不答应就不答应,怎么还侮辱人呢!
季临川手臂勒紧欧阳妤攸乱扑的双腿,扬扬脸让林秘书赶紧把阿生装上车拖走。
保镖们见季总抱着他女人来回看,快步走去将停靠的一辆辆轿车车门打开,不知他到底打算坐哪辆?
季临川摇摇头,显然没一辆合他心意的,这时在酒吧门口看了半天热闹的廖总,走来递给他一把车钥匙,指了指边上那辆越野敞篷跑车,仗义说道:“昨天刚提的车,拿去。”
廖总是个醒目的人,知道以前几次碰上季临川心情不好,他总挑夜里开着游轮出海,那驾驶速度,差点没把船上的哥几个给整得隔夜饭都吐出来,此时见季临川这一脸的冰渣子,显然是要去找点刺激的。
再说上次赌石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他,一辆车而已,季总愿意赏脸开出去玩玩,廖俊豪自然是乐意。
季临川也不跟他客气,接了钥匙把欧阳妤攸像仓鼠似的塞进去,他没让保镖跟,启动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欧阳妤攸发现不是往家返,沿路越开越荒凉,高速公路旁一根根洁白的路灯急速后退,眼前的景象变成高速模糊的画面。
简直作死似的,在无际的黑夜里飙车,车顶敞开,凉风只往她衣服里灌。
“回去,我冷。”她头靠着座椅背,张口就吃了一嘴凉气。
季临川却像根本听不见似的,加紧油门提速,凉风扑面打来,她现在不止眼睛睁不开,连鼻腔都灌进急促的空气,直直冲进肺里,让呼吸变得艰难。
她抱着胳膊,越来越冷,就在怀疑他是打算在这了无人烟的路上,趁机弄死她的时候,季临川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她被迫向前倾,又被安全带的弹力给拉了回来,撞得后背生疼。
“现在清醒了没有?”他转过身,伸出宽大的掌心攥着她的下巴。
“我说了没醉!”她硬是掰不下他的手,被他中指上的戒指圈胳得颌骨疼,只能抬手去扇他耳光,以往他说她打脸就像挠痒痒,这次他却没给她挠,反而擒住了她的手腕,猛力往后一扔。
“欧阳妤攸,老子只问你一句。”他将她按倒在窗沿边,俯身向下,额头血管突起,肃然威力的眼神逼近她道:“你现在还爱他?是不是!”
“爱?”她忽然觉得脸颊发烫,可能是酒精的原因,皮肤虽是冷的,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