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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活到感情,分别被季凡森和欧阳腾远控制着,他厌恶透了那几年!
后来季凡森去世,他才解开了束缚,跨过千山万水去找她。
可那欧阳腾远那老家伙就像跟他有几世血仇似的,软硬不吃,耗了他多少精力,如果不是
没错,最后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可直到此刻,他依然在为此付出代价。有些话他不能说,有些赌约还没有结束,他不想认输。
现在她问他满意了吗?
季临川只觉得心像被刀割一般,他嗤笑半生的执念,千万种手段使出来,改变不了的才是命运。
无数次,季临川像今天这样凝视着眼前这个偶尔发癫,偶尔半死不活的女人,真恨不得把她直接弄死得了,做成标本挂在墙上,这样就不必担心她随时会逃,会离开他
可怒过了,季临川还是紧抿着嘴唇,斩钉截铁地说道,“欧阳妤攸,这么多年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就算时间可以倒流,一切再重头来过,我也一样会在你十六岁的时候要了你!”
对,他不后悔。
兜里发出振动。
一通电话将季临川拉回到现实里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将手里一直握着的盒子塞到她手里,沉声说,“我珍惜的东西,你要是真想摔,随你。”
关紧卧室的门去接电话。
“有消息了?”他揉揉太阳穴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查到件有意思的事。”
随着莫莉在电话那头传来的信息,季临川眉头越拧越深,听罢他思索了许久,方说,“先不要动手,派人盯紧那个女人。”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季临川稍稍松懈下紧绷的神经,最近经常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算能落下一半。
他回到卧室,见欧阳妤攸坐在一片狼藉的中心,抱着膝盖一言不发。
丝绒盒子已经打开,被她放在了地上。
里面那只已经旧了的普通男式手表,是除了那枚血美人戒指以外,他这辈子戴得时间最久的一样东西。
整整十年。
也是她这辈子给他买过最值钱的东西。
季临川十八岁时,她才读初中,过生日那晚,她悄悄拉他到庭院里,从书包里掏出来给他,还说是她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来的。
他打开一看,气得哭笑不得,从没见过这么老土的手表。
不够帅气,不够耀眼。
也不是什么顶级的牌子,总之完全不是他那会儿喜欢的款式。
虽嫌弃她的眼光差,可他还是一秒没耽误就戴在了手腕上。
十年里那只表坏了好多次,直到再也修不好了,他才收到这个新的丝绒盒子里,藏在满是名贵手表抽屉里的最深处。
季临川毫不否认,他很是怀念从前那个眼眸纯净的小欧阳。
他抬腿走过去,半蹲着单手搂住她,下颌抵在她额头上说,“我女人的第一次给了我,多正常的事?哪有领了证的合法夫妻还回过头计较这个的?”
他用手背刮着她的脸颊,低头贴着她耳垂说,“你要给了别人,当初我早弄死你了,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欧阳妤攸惊怔,即便最后还是嫁给了他,那件事就不是伤害了?他永远能把歪理说得有理有据,仿佛她还得反过来回头跪谢他饶过一命的大恩。
简直无耻至极。
“拿开你的脏手!”
见她略含恨意的眼神瞪着他,季临川起身,强忍着背过身去,单手撑在胯骨上,一只手捏着鼻梁骨,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压制着满腔的火气。
半响,他终于回过头,咬牙问:“你他妈的到底要怎样才够?”
欧阳妤攸抬起头看着他,“我说过了,现在我只要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
说到底,还是证件。
季临川居高临下站着,问:“有了那些东西,你就是正常人了?”
他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就是有病。
可欧阳妤攸管不了那么多,只说道:“对,要像阿生那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怕你是我丈夫,也没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丈夫?
可真难得,还记得他是她的谁。
季临川坐在更衣室里的小沙发上,抽支烟想了半响,许久才说:“你羡慕阿生,想要她那样的自由?行!老子给你。”
欧阳妤攸瞬间悦然,以为那些东西终于可以还给她了,结果没想到,他撂完话,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几日后,季临川竟把她送她到机场,机票证件交到她手上,说,“出去散散心也好,只要回来跟我少闹点脾气,也不枉费老子忍痛把你放出去一趟。”
欧阳妤攸看着一张机票,身份证和护照,对他的脑回路,简直服气了。
她要的是所有的证件,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把她放出去一趟,就算给她自由了?
像上次去香港一样,回来再把东西给悄悄收走?
她紧紧握着机票证件,打定主意,这次绝不会再还给他,先要回一点是一点,剩下的她慢慢来。
“舅妈!”
小致背着黑色的双肩包跑过来,没等他跑到跟前,季临川却半路截胡,把他举到头顶,训道:“眼里只有舅妈。”
这时,阿生推着行李走过来,身边跟着四五个尚奕君的人,她见皱着眉头还在念叨,“烦死了,出去一趟,能不能别整得像出国考察似的,一队人来送。”
原来尚总那日从香港直接飞去了意大利总部,今天专门让人送她们母子到机场。
阿生见欧阳妤攸身后竟没那群黑衣帅哥跟着,刚想调侃季临川两句。
然后他就放下小致,像刚想起来似的,转脸看着欧阳妤攸说:“给你安排个人一起去,安全。”
他回头一个示意,欧阳妤攸一看,顿时收了收瞳仁,咬住嘴唇。
说什么给她自由?最后还是提防着她半路跑了。
“季太太,又见面了。”
莫莉戴个黑色棒球帽,拎着小行李箱走了过来,打招呼时,舌头上晃着银色的舌钉,指甲修剪整齐,染着宝石蓝色。
“你怎么”虽很想问,但眼下有季临川在,欧阳妤攸还是闭了嘴。
阿生一开始还纳闷,季临川怎么就突然同意让妤攸姐单独来了,见到莫莉,总算明白了。
合着这男人找了个更有种的跟着,而且还是个女人。
阿生也认识她,或者说但凡认识季临川的人,都知道她是莫莉。
一流顶级团队的安保公司女老板,早七八年前,季临川就跟她有过命的交情,现在但凡有头有脸的财团大佬,想聘个靠谱有能力的贴身保镖,大多都找她。
就连尚奕君身边也有几个厉害的随从是从莫莉手底下训练出来的。
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阿生瞥了季临川一眼,着实觉得他小瞧人,好像不派个莫莉,他老婆真会有去无回似的。
57。如果他知道()
三个女人和小致利落地登机。
入座后,阿生凑近欧阳妤攸,说,“季临川弄这么个人跟着,估计你晚上洗澡进厕所都有人盯着了,他提防这么紧干什么啊?”
“怕我拿着这些东西跑了呗。”欧阳妤攸扬扬手里的证件,苦涩地笑。
“得了吧,即便没有这些,那时候你还不一样跑?”阿生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怪自己多嘴,小心翼翼看着她。
欧阳妤攸却认真地接话道:“那时候身后有人,兜里有钱,现在怎么一样?”
阿生哦了一声,竟挑了个奇怪的切入点,伸着脸问:“季临川那个吝啬鬼,现在连钱都不给你啊?”
“对啊,简直一毛不拔。”欧阳妤攸随口应和着,扣好安全带,调整好座椅舒服地靠着,一脸严肃地扭头说:“阿生,不然你借我点钱,我就随了他的意思,跑一个试试?”
“别,别这样,妤攸姐”阿生躲着脸,如吞核仁,为难地看着她。
“逗你的。”她淡然一笑,转眼见莫莉坐在右边一排,戴上墨镜抱着双臂,应该是在睡觉。
不知道她找到人没有?
季临川既然让她跟过来,看来是这段时间并没有追踪到什么消息吧。
难道那一切都只是个离谱的猜测?
如此一想,她眉目有些悲伤,心底那股原本的希冀,好像又减少了大半。
飞机渐渐远离地面,些微颠簸,而后平稳起升。
落地后,来到苏梅岛。
碧海蓝天,海鸥鱼蟹,大抵都是相似的景色。
阿生订的海边别墅,上下两层,小致挑了楼下的房间,楼上就留给莫莉和欧阳妤攸去住,各自回房,刚放下行李,阿生就来找她,兴致盎然地说要带小致去海边玩水。
欧阳妤攸有飞机疲劳症,这是她自己以前总结的,因为只要坐完飞机,不管长途还是短途,用不用倒时差,她都要睡上一觉才能缓过劲,现在实在不想动,摆手让阿生自己去,她关掉手机,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八个小时,睡醒更累了。
因为梦里她一直在逃,开车在那条怎么也跑不到头的高速路上。
她再次梦到陈嘉棠,想看清楚他的脸,可光线依然暗得可怕,除了车前两束光,什么也看不见。
坠入延绵的黑暗里,任她怎么叫都没人应,周围许多牙齿尖锐的东西在咬她,像密林里的昆虫,又像那废厂房里的老鼠,她满心的惶恐,拼命地叫着一个名字。
挣扎了许久,终于从梦境里惊醒。
欧阳妤攸擦拭额头的汗水,起床拉开帘子,远处海滩有嬉闹声,近处是影影绰绰的灯光。
一开门,莫莉就在门口墙边靠着,不知她是不是整个下午都在这儿盯着,也不嫌累。
莫莉见她出来,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夹着烟的那只手递给她,说:“季哥电话。”
欧阳妤攸没去接,只低眼望着那个已经接通的手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