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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川沉声道:“陈嘉棠,你是我梵森的陈副总,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都是。”
这时阿点妹嚼着口香糖站出来:“我们陈阿四才不稀罕当什么陈副总。”
她看了半天的好戏,早不耐烦陈阿四这磨磨唧唧的架势,她招手让几十个小伙子继续打,怎么着也得把那男人打到爬不起来才解气。
玉琴崖和陈嘉棠都没出声,任由阿点妹指挥那群人棍棒并上,冲锋衣的男人挡不住人多,渐渐失去作用,季临川起初靠一股恼意撑着,应付起来并不困难,但眼下有她在身旁,他不得不顾忌,想把她推开却又来不及,那些棍棒围上来,像密不透风的墙。
季临川只能将她捞在怀里,用后背抵着攻击。
棍棒声此起彼伏,欧阳妤攸在他身下,清楚地感觉到他从嗓子里传出来的一阵阵闷哼,那些人见他不反抗,下手更是一下狠过一下。
她挣脱着伸出左臂,扶住他的脸,只觉得手上一股温热的液体,定睛望去,只见季临川额前的细发垂落,血液顺着额头缓缓溢出。
“季临川”
他嘴唇染着笑,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他耳边听到她的紧呼声,她在叫陈嘉棠,她在拼命喊着陈嘉棠,季临川掌心紧握着她的手,他想告诉她,别求那家伙
别求他。
尤其是你,不能为我去求他
可力不从心,接着他整个人失去意识。
第二天,季临川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肿的眼。
“哭了?”季临川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出息。除非哪天老子死了,否则不准哭。”
“我熬夜熬的,才没哭。”欧阳妤攸揉揉眼,离玉家最近的就是四方街,这里都是卖玉石的店铺,没有大医院,只有那个老中医开的一家小诊所,她躲开他的视线,低头数着药,端水递给他。
季临川眼睛盯着她,把药一粒粒塞进嘴里,喝水时依然瞟她,想起昨晚的事,笑道:“承认离不开我,就这么难?”他放下杯子,紧抱着她,虽浑身骨头都痛,但从没哪一刻,像这般觉得高兴。
85。让陈嘉棠出来()
半响,季临川轻斥道:“你知不知道,老子那天洗完澡出来发现你不见了,差点没气晕过去!你哪来的胆子,人生地不熟,一个人也敢跑这么远,你不知道这里是边境?拐贩走私横行,随便什么货色都敢持枪伤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怕?”
回想起读书那会,他带着她经常晚归,有时把欧阳腾远气得两眼抹黑,季临川总嫌那老家伙大惊小怪,夸张作态,哪能就吓成那样?现在他总算是体会到,那种一秒钟能蹦出千万个坏念头,提心吊胆总怕出事,是什么滋味了。
季临川紧搂着她,说:“你以后再动想离开我的心思就直接说,别瞎胡闹,行吗?”
欧阳妤攸怔怔地望着木墙上的刺绣画,严丝合缝抵在他肩窝里,嘴里呢喃着:“我没想离开你”
至少这一次,她不是为了离开,才从酒店逃走的。
可季临川仿佛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没想离开你。”她歪着脸,忽然凑到他耳边,狡俏地说:“我才没这么傻,拿走一张副卡有什么用,你不分给我一半的身家财产,我怎么舍得走?”
唔
身体突然被推离他的怀抱,一个倾斜,倒在他臂弯里,季临川低眼眯着她:“说得好,你终于知道季太太这三个字有多值钱了,比那个当初说一分钱不要我的,非要净身出户的女人,醒目多了。”
欧阳妤攸被吻得气息紊乱,唇齿间沾染了他口腔里残余的药味,她急急呼吸,单手扶着他侧脸,皱起眉:“你好苦”
季临川漆黑的瞳仁停顿,俯视着她舔嘴唇的动作,笑得难以自持:“好,下次亲你前不吃药。”
说罢擒住她的手,握在胸前,继续亲吻她嘴角,手拉开她里面那件黑色针织的衣领,嘴唇随之转移到耳垂,脖颈,不放过每处敏感地,唇舌吸允,勾得她浑身轻颤。
“你小心”
“小心什么?”
“你脊椎伤了,不能动来动去。”
“我又不干别的。”他说罢整个身体压下去,手顺着衣边,钻进去,像匍匐前进的野兽,侵占领地,肆意揉捏。
“嗯”她咬着嘴唇,任他随意游走贴近,半响,季临川抬起脸,见她额上冒着细汗,勾魂摄魄望着她:“怎么热成这样?是不是想在这儿?”
“季临川。”她低眼道:“我疼”
“老子下面又没动你。”
她强忍了半天,这才指了指他宽厚的身体道:“混蛋,你压在我胳膊上了。”
胳膊?
季临川闻声挪开身体,撩开她右臂的衣袖,这才发现上面贴着膏药,原本纤瘦的胳膊,紫青肿起,被他压在身下半天,疼得冒汗都没吭声。
“傻子,这是怎么弄的?”他又想起她昨晚后背上那一棍,紧忙把她翻个身,掀开衣服要检查,想看看她身上哪儿还有伤痕,急乱的手劲有点重。
欧阳妤攸趴在他腿上,后背一阵清凉,想着这小诊所的病房连门都没有,只有布帘子遮着,那几个冲锋衣男人昨晚一直守在门口,他们刚去街上买吃的,待会该回来了。
“我身上不疼,胳膊也不是昨晚弄的。”
她把那天碰到人贩子,莫莉又跟着去救人的事,简单解释几句,讲到后来陈嘉棠带人出现时,她说:“嘉棠哥哥他有底线,他跟那些枪匪不一样。”
季临川默不作声,一边整理她衣服,半响才说道:“他没这么简单。”
欧阳妤攸怔神,不简单的或许不是陈嘉棠,而是这四方街的主人玉琴崖,昨晚季临川被击晕后,那女人坚决不放他们进四方街找医生,是陈嘉棠让那老中医领他们过来的。
欧阳妤攸闷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嘉棠哥哥变成那样,都是我害得他,可他越是不怪我,我就越愧疚,季临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现在选择站在你这边,更像是个罪人,我”
季临川抬手捏她鼻头,“我都明白,那家伙找机会我会跟他好好谈,所有的问题我来解决,就像过去一样,我们俩打架,你就在旁边观战,老实待着不插嘴,只要看着就行。”
如果真像从前,打一架就能解决,拍拍灰尘,三个人又一起回家,该多好。
下午小诊所来了个滇北分部的人,欧阳妤攸不认识,见季临川好像有公事要谈,她就出去了。
四方街如其名,正正方方四条主街,房屋传统,路道很宽,白天客商密集,右侧南北朝向的那条街尽头,密林深处是玉琴崖的房子。
她还是想去玉家一趟。
到了那儿,有人拦着,陈嘉棠不肯见她,阿点妹身后跟着那条大金毛,从屋里走出来,怪着腔调说:“那女人快死了哦,你要不要再去求求陈阿四,说不定,他还能再卖你点面子。”
“莫莉怎么样了?”
“半死不活,血流得差不多了,估计腿是要废。”阿点妹吊儿郎当的口吻,问道:“你想不想去看她?”
欧阳妤攸犹疑地抬起眼,这阿点妹邪乎得很,实在看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你会帮我?”
阿点妹笑:“帮,但你欠我第二个人情了,等以后你得还我。”
欧阳妤攸想起昨晚这小丫头把她带出房间,也是说这话,“你欠我一个人情。”
现在是第二个。
欧阳妤攸想道,她在这边境待不长,以后跟这小丫头能不能再见还是两说,欠就欠了。
阿点妹见她点头答应,招招手,挥退了门口的人,领着她往那地下室走去。
另一边,何亮从滇北分部赶来四方街,见季总躺在小诊所的病房里,着实一惊:“季总,您这是怎么”
季临川扬手,只问道:“滇北分部清理的怎么样?”
何亮哦了一声,唯唯诺诺应声道:“蔡总监把这一年私售出去的翡翠和账目往来全都交出来了,具体细节还要等季总您再亲自核实,总部那边派过来暂代职务的人今早已经到了。只是”
季临川抬眼,“只是什么?”
何亮道:“蔡总监手上没资金,钱都在袁总,哦不,都在老袁那里,但他凌晨就已经携款逃了。昨晚要是季总您亲自处理,或许会更好。”
凌晨就逃了。
反应倒是挺快。
季临川神色肃然,沉声道:“他家那几口子还在云南,早晚得回来。”
莫莉这次带来的人,一大半都派去盯老袁的窝,还是没防备,他能抛家潜逃,看来这滇北私吞的数目着实不小。
季临川看着何亮,说,“我从总部调来的人只负责核查那些账目。现在蔡总监不能留,分部的业务更不能停,你来滇北也好些年了,这里就由你暂代经理一职,正式职务升任通知,等我回去跟董事会商讨后再决定。”
“是,季总。”
欧阳妤攸回到四方街,见季临川站在诊所门口,两辆越野车上分别坐着那四个冲锋衣男。
他向前走来,迎上她:“你手机怎么还是关的?”
欧阳妤攸这才想起,行李包还在玉家的客房里,昨晚没顾得上拿,见季临川神色有些不好,两辆车也准备启动,忙问道:“你伤还没好,要去哪儿?”
“去找陈嘉棠。”
说罢,欧阳妤攸被他推上车,她猜测季临川应该是想带回莫莉,她刚去看过,莫莉确实伤得挺严重,她原是准备找医生过去的。
见季临川脸色凝重,她直觉现在过去免不了又要靠武力,不由地抓着他臂弯说:“别动手,我不想再把你拖回来。”
季临川好半天才回视她:“今天你待在外面等着。”
到了玉家门口,季临川下车把外衣脱下递给她,说:“两个小时后,腾远的直升机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欧阳妤攸接住外套,略微怔神。那架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