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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隔年,老季让他跟着公司团队去南美矿场实地考察,他私自提前结束行程,绕道飞去了美国,为了避免撞见欧阳那老家伙,他换了策略,守在她学校门口堵她,那是个秋天,红枫树的叶子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他等到天黑,踩着脚下厚厚的枫叶,走在那所艺术学校宽阔的大道上,年轻张扬的白皮肤女孩来搭讪,他逢人就掏出手机,问她们,认不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子?
后来他在学校艺术馆找到了她,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棉布裙子,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正落落大方地在给人介绍墙壁上的油画。
他从始至终只是远远地看着她,那时他还在父亲的束缚之下,他的时间不多,距离航班起飞只剩两个小时,他要立刻返程回国,这样才能按原计划,跟公司团队同时回到梵森。
第三次去见她,她知道的。
是在季凡森去世的那个冬天,他去赌城挥霍发泄,他随心所欲赌到天昏地暗,他飞去洛杉矶,邋遢颓靡地出现在她面前,却把她吓得一路跑还报了警。
短暂的相逢后,她就被欧阳腾远从警局带走,那天他才知道,哪怕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季总,他拥有梵森最高的决策权,那老家伙一样看不上他。
而季临川永远都不会告诉她,欧阳腾远,这个所谓的她的父亲,内心的残忍狠毒,比他更甚!
她永远不知道他为什么恨老家伙入骨,她也不知道自己曾失去过什么。
静谧凌晨,夜色里点缀着几颗星,凉风越过树梢。
欧阳妤攸主动撩拨亲吻,却换来季临川的冷淡,一时有些气馁。
见他半天没动静,想着他一定是醉迷糊了。
他今晚太不正常,先是吓唬人,一会又哄她,现在又冷脸,像个间歇性发作的病人,对,他才真正有病。
她想摸透他的心,简直比下海底捞针还要难,见他眉头紧锁,闭着眼像是要睡,欧阳妤攸担心他宿醉会头疼,于是转身拿起水杯和药片,柔声说,“你先醒醒,把解酒药吃了。”
他仍是毫无反应。
她又商量的口吻劝道:“等珠宝开业那天,我陪你参加典礼好不好?那双鞋我一次没穿过呢,到时我穿给你看,行吗?”
依然不应声。
欧阳妤攸坐在沙发边上,温润眼眸静止了片刻,忽然咬着唇俯身,凑到他耳边。
声音顺着螺旋耳蜗传进去:“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给你生个孩子
好不好?
季临川顿时睁开眼,手臂依然搭在额上,目光似信似疑,更多地还是审视她。
欧阳妤攸见他果不其然有了回应,浅笑着,把药放在他唇缝上,问:“吃不吃?”
季临川深沉的视线依然定在她脸上,半响,伸出舌尖将那粒小白点卷进口腔,没用水直接咽了下去。
紧接着他“嚯”一声起身,熟练地将她打横抱起,冷色道:“这可是你说的,做到一半再求饶,老子照样弄死你。”
哄他也好,骗他也罢。
哪怕她又是敷衍说谎,他也愿意再信一次,今晚他满腔的火势,他无处安放的恼怒总要有个归处才行!
季临川将她抱上楼,粗鲁踹开卧室的门,欺身压去。
窗外寂寥无声,二楼始终没有亮过灯,黑暗里尽是撕扯,粗喘,身体碰撞的暧昧声,还有女人的浅声低哼。
欧阳妤攸记不清那晚做了几次,确切地说,那个周末她大半的时间都没能下得了床,更是从未碰过笔,没画过一根线,跟他结婚以来,情事上她总是被动的,连迎合都很少,他虽性情粗暴,但大多数时候会顾惜她的承受能力,可这次明显是因为她那句话,放开了节制,让她知道他想要孩子的决心。
她原是想补一句,再给她些时间,但季临川并没有给她机会。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再反悔就是死罪。
周一早上,季临川心情明显有了好转,隔着被子抱住她问,“睡够了没?起来喝早茶,然后一起去公司。”
欧阳妤攸闭着眼,纤细的手指摸索着去拉被子,想盖住脑袋,挡一挡那该死的声音和光线,可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拉不动,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说:“我想请假”
“什么理由?”
“工伤。”
因为老板负的伤。
季临川丝毫没打算采纳她的意见,连人带被子卷起来,往肩上一扛,伴随着她的尖叫,关上洗手间的门,一场腥风血雨的惨叫,她恨不得挠死他。
季临川握住她的手,指着喉结处的暗红齿印,眯眼道:“不怕人议论季太太纵欲无度,你就再来两道,老子反正是被你挠惯了,也不嫌丢人。”
季临川自然是不怕的,从前可没少被她抓破脖子和脸。他这个季总隔三差五地挂彩破相,在她没去梵森露面之前,公司里那些传言季太太是个那方面功夫了得的狐媚子,可不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现在欧阳妤攸整天出入公司,可不想被人拿这种事议论。
她还是要脸皮的。
洗脸整理一番,去顶有名的早茶餐厅吃了饭,季临川开车跟她一起到了梵森,他鲜少透露工作上的事,想来是腾远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也该回公司坐镇。
她坐在车上看了手机才知道,陈嘉棠给她打过电话,因为没打通,给她留了条信息。让她下班后到公寓一趟,特意叮嘱她避开季临川。
欧阳妤攸转过头,望了驾驶座的季临川一眼。
“怎么总偷看老子?”他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嗯检查季总的仪容外表是否端正合体。”
“检查的结果呢?”
“粉扑得不够,下次得多盖一点。”
临出门时,她吊着他的脖子,用遮瑕粉在齿印上厚涂了几层,好在他肤色也白,不显突兀,否则任她怎么求他也是不肯抹那玩意。
到了梵森地下车库,她感觉腿还是酸的,生怕走路姿势太怪,引人侧目,可季临川偏还故意的,一步一低头,脸上还挂着恬不知耻的笑。
“来,老子牵你。”
他这一牵,就再也没松开她,从地下停车场到顶层,他没让她回十九楼,竟把她直接拐到他办公室去。
颜潼在外面跟策划公司商量开业典礼事宜,回到梵森,就听到职员们在办公室七嘴八舌议论着。
“看到没,季总回公司了,从早上牵着季太太,走哪儿牵哪儿,到处撒狗粮”
“可不是嘛,我刚才去助理室送东西,见季总办公室门没关,朝里面一看,季太太坐在办公椅上画图,咱们的季总就那么站在一旁看文件,这家庭地位,啧啧”
“我看啊,等季太太把这鸽血红宝石设计出来,开业典礼上卖出个天价来,那这正宫娘娘可就厉害了。”
颜潼摔下策划书,径直乘电梯往顶层办公室去,好像不亲眼看一看,她怎么也不信,他们竟相安无事。
96。难道你也瞒着事()
“颜经理。”助理宝莹拿着策划书追上来:“季总助理室刚来电话,请您和推广部门的李经理上去一趟。”
“巧了,我正要去。”颜潼荡着笑,伸手拿出宝莹递来的资料。
开业策划事宜原是推广部门李经理的工作,但颜潼作为季总亲自指定的三区专柜总负责人,又兼设计部经理,可谓是风头正盛,凡是她插手的业务,总能把旁人使唤成了手底下打配合的,李经理今天陪着去了趟策划公司,颜潼寥寥听了个大概,就先一步回了公司,让那位李经理留下详谈开业盛典场地布置。
季总想了解开业进度?
她也正好想看看这男人是有多大的胸襟,连被绿都忍得下来。
那些照片音频还不够清楚?
非得捉奸在床才能证明她是个婊子?
颜潼紧紧攥着文件,指甲抠得咯吱作响,她还真小瞧了这季太太的根基,长着一张淡然的脸,竟能在男人心里埋得如此之深。
她非要亲手将她虚假的嘴脸撕下,把她的存在一根根剔除,她要让那女人尝到失去的滋味。
办公室里。
欧阳妤攸把前几天设计的初稿草图扫描进电脑,轻敲键盘,发送完邮件,又拨了个电话,她坐在皮椅上随意地拿起季临川的黑瓷杯子,抿了两口茶水,晃晃一旁他的手,忧叹道:“最近总联系不上颜老,我发去的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查收。”
季临川背靠在办公桌边,一手握着平板拇指滑动屏幕,一手牵着她,垂目深沉道:“耐心等等。”
“嗯。”她点头,也只好等了,没有颜老过眼,她还真有点不大自信。
欧阳妤攸随意地想抽回手,她想收拾下凌乱的桌面,总不能一直霸着他的办公桌,林秘书进进出出,她坐在这里不像话,还是回十九楼画图更自在些。
可季临川却不松,像抹了强力胶水似的,粘着她的手不放。
“老板,我得回去工作呀。”她语气俏皮,把纠缠在一起的手举到他眼前。
“就在这儿。”季临川低脸翻动着手里的平板,仍扣着她的左手,不紧不慢地问:“还是嫌空间不够,再给你弄张办公桌?”
她连忙摇头,“不用,这不合规矩”想起季叔叔在这儿办公时,连坐立都要姿态端正,从来也没有职员跟老板一起办公的道理。
“规矩老子定的。”季临川将平板立在桌面,撑臂凑向她道:“你想在这儿撒丫子打滚都随你,只要你高兴。”
他说话时,眉锋挑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在强调:听懂了吗?只要你高兴。
欧阳妤攸含笑着妥协投降,她清清嗓子站起来,“谁要撒丫子,谁要打滚啊,幼稚。”
幼稚?
季临川舔了下唇角。
“还有更幼稚的。”他忽然抬动手臂,将她抱上桌,弯腰脱掉她的鞋袜,不等她反应过来尖叫,又把她放下来,赤脚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