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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只是为小冉的遭遇愤愤不平,所以刚刚情绪有些失控,还请娘娘莫要责怪。”
这一瞬,那个恭敬有礼的林侍卫又回来了。
孟南柯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扬手道:“无妨。”
“故事讲完了吧?那我也该走了,”孟南柯起身念道,“林侍卫再见啊!”
刚欲离开,林记怀又道:“娘娘!”
孟南柯回头,“嗯?可是还有什么事?”
林记怀依然保持着拱手作礼的姿势:“娘娘,殿下和小冉之事的原尾知晓的人甚少,务必还请娘娘不能外传,不要多问。”
孟南柯笑了笑:“既然怕我乱传,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林记怀微怔,再言:“娘娘是主子,主子想知道的事,卑职不敢不说。”
“是吗?”孟南柯凤眼半眯,嘴角勾起的笑容透着不相信。
林记怀不假思索的应道:“当然!”
孟南柯再盯了他一会儿,觉得眼前这人是比君燃还难看透,不知怎的,这一场谈话下来,她总觉得他不会只是个简单的侍卫!
看来能常年跟在君燃身边的人还真是并非等闲之辈。孟南柯心中暗自感慨到。
“林侍卫放心,我孟南柯不是长舌妇。”孟南柯笑着说,随即就侧身拉着珠儿,“走!我们看昙花去。”
听见看昙花,林记怀好像也有了些兴致,说道:“娘娘,卑职可否陪同?卑职也想见见昙花一现之美。”
孟南柯笑着看向他:“没问题啊!多个人还热闹些,走吧!”
说完就邀上林记怀一同前往。
路上,孟南柯突然想起了先前书房中的香味,问道:“林侍卫,你可知道先前书房用的是什么香料?闻着好是舒服。”
林记怀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那香名为安魂香,每每殿下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便会命人点上。”
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便会点上?
这么说君燃是又在烦心咯?
难道是因为我先前和他在园中为了丞相府后花园的争吵之事?
孟南柯想着。
“娘娘,娘娘。”林记怀见她有些神游,唤道,“您可是很喜欢那香味?”
孟南柯回了回神,匆匆点头应道:“嗯嗯,我闻着甚是好闻,你快和我说说是城里哪家香料铺子卖的,我改日也差珠儿去买点儿回来。”
林记怀浅笑了一下,“那香料娘娘恐怕是买不到的。”
“啊?这怎么说?”孟南柯面带疑色,“难不成那香金贵,是为皇子殿下量身打造的?”
“可以这么说。”林记怀应着。
对此,孟南柯想了想,又道:“那你告诉我制香师傅是谁,我也差他给我定做一款。”
林记怀笑意加深了些:“回娘娘的话,正是卑职。”
“你?”
孟南柯不可思议的指着林记怀问道,没想到他一个侍卫居然会制香,而且那香味还堪称世间罕见,一闻就知道其制香手艺已然炉火纯青。
要不是知道这个林侍卫不打诳语,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孟南柯恐怕都会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
林记怀看出孟南柯的满心疑惑,解释道:“卑职的母亲乃是西域女子,生在制香世家,制出不少中原罕见的奇幻香料。”
“小时候,母亲唯恐我今后无一手艺养活自己,便把自己的制香手艺教授给我,长年累月的练习之下,也还能制出一两款不错的香料。”
“这样啊”
孟南柯不由再次觉得那个林记怀不太寻常。
早年她曾听外祖母说过,西域之人制作出来的香料在中原卖得那是极好。
传言有一些香,味道奇异诱人,闻过之人便是此生难以忘怀,自此,便是那香的长年顾客。
那时的孟南柯以为是西域之香料真真是好闻到了极致,才会让人一闻难忘,可是外祖母却告知她,那是西域制香师在香料里面加了些东西,会有致幻作用,会让人上瘾。
自那时起,孟南柯便对西域香料畏而远之,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跌入了一些心术不正的制香师的香料陷阱中。
没想到,却在皇子府,而且还是君燃的书房让她遇到了,而且制香师还近在眼前。
林记怀说君燃每每心烦都会点上那香,可就是对那香产生了依恋?
可是那香不是君燃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制作的吗?难道林记怀会害他?
又或者,只是自己多想了,那香真真只有安魂定神的作用。
孟南柯一时之间有太多疑问。
“既然那香料就是林侍卫所制的,不知道林侍卫可否也为我制作一款?我对西域香料可是很喜欢呢!”孟南柯笑着说。
一旁的珠儿听得可是糊涂,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喜欢西域香料了?不是一向都是很畏惧的吗?
林记怀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回娘娘的话,卑职得空就制作出一款,不知娘娘是想让香料有哪些功效呢?”
孟南柯假意想了想,才道:“嗯我最近睡得也不是太好,你也给我制作点儿安神的吧!”
“好!”林记怀抱拳应道。
第13章 下棋()
孟南柯和林记怀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前院,远远就看见放置那株圣赐昙花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府中下人。
一个二个都是睁圆了眼睛,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昙花那一瞬间的绽放。
林记怀咳嗽了两声,围在人群最外层的阿文闻声回头,一看是孟南柯,急忙跪下行礼:“奴才拜见侧妃娘娘。”
听到这么一句,其余围观的下人也转过身来,看清来人真是孟南柯后,纷纷行礼道一声:“娘娘。”
孟南柯不是特别喜欢讲究礼数,尤其不会因为什么所谓的礼数不周就责骂下人。
她总觉得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家世什么的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所以待下人那是极好、极随性。
在将军府的时候,下人们都是争着要来她房里伺候。
“免礼,免礼!你们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孟南柯说着,“大家也随意些,可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就别别扭扭的。”
她虽然这样说,但那些日常服侍君燃的丫鬟奴才可是不敢随意,即使一个二个已经起身站立,却跟犯了错的小孩儿一般,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脸上也不敢再有什么夸张的表情。
孟南柯正在打量着那一株孔雀昙花,扁平又细长的绿叶,其中一片最大、色泽最深的叶子边缘长出一个花苞,净白色的。
珠儿所说不假,花苞已然待放了。
只是具体是什么时辰开,那就无从知晓了,没准儿,要到午夜时分去了。
看完花苞,孟南柯才回头,见到四周那些丫鬟奴才全如木头人一般,愣愣的,怯生生的站在一旁,连眼睛都不敢高抬一下。
和之前孟南柯在远远看见他们围着昙花的欢快样子大相径庭。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叫你们不用拘束吗?”
孟南柯碎步走着,从那些下人面前一一走过。
“反正现在君燃又不在,在我这儿就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大可忽略我的身份,就像珠儿和我一样。”
说着,就去搂着珠儿,弄得珠儿羞羞笑着,叫了声:“小姐”
主仆二人如此亲昵的举动在眼前,那些下人都疑疑惑惑的望着,却是除了面面相觑以外,并无其他动静。
因为殿下身边的红人林侍卫在呢!万一他去告上一状,说他们不知礼数,殿下可是不会轻饶!
孟南柯注意到了一个小丫鬟的目光望了林记怀两眼,猜出八分意思,对此,思索了小会儿,想了个办法。
“林侍卫,可会下棋?”孟南柯脸上带笑,突然问道。
林记怀不知她在想什么,迟疑着点头:“会一点点。”
“正巧,我也只会一点点,”孟南柯笑着道,“在这儿干等昙花花开也是无趣,不如找点儿事情来做,林侍卫陪我下两盘可好?”
不让林记怀带头玩起来,其余的下人怎么可能放松些呢!
“这卑职陪娘娘下棋,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孟南柯拉着他就往一旁的石桌处走,“我叫你陪我下,你就陪我下。”
“珠儿,去取一副棋来!”
“是,小姐。”
珠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孟南柯叫住,“等等,多去取几副,光是我和林侍卫玩多没意思啊,叫那些下人也来玩玩。”
闻此,有好几个下人颤巍巍地道:“娘娘,奴婢不会下棋。”
孟南柯不假思索:“没事儿,不会下的就旁观,顺便可以下下注,赌一赌哪一方会赢。”
“娘娘,”林记怀提醒道,“殿下明确规定了,皇子府不可赌博。”
孟南柯撇了撇嘴,什么狗屁规定,不由感慨还是将军府好。
这种小赌,她可是常和下人们一起玩,即使被外祖母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小赌怡情嘛!
“谁说这是赌博了,我又没叫他们赌钱!”孟南柯狡辩道,“再说了,反正现在君燃睡得死死的,又不知晓。”
“除非林侍卫想要去参我一本?”
林记怀急忙抱拳,道:“卑职不敢。”
孟南柯要的就是他这句不敢,不禁一笑,冲着那些下人说:
“你们听见没,今夜不管你们怎么玩,林侍卫都不会告知殿下,所以大家大可都放松些。”
这会儿,珠儿也抱着好几副棋盘回来了,孟南柯把它们分发给会下棋的,其余的便在一旁观看。
她这个法子还真不错,没一会儿,前院就热闹起来了。
多是因为不会下棋的婢女和奴才们之间的小赌,要是看着自己赌的那一方赢了,欢呼声不由的就响了起来。
孟南柯和林记怀对下可谓是僵持不已,你走我堵,谁也不肯放过谁,弄得四周等着要看结果的下人们的一颗心都是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