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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珠儿边应着,边给她梳发。
一上午都是被孟南柯睡过去的,索性早膳午膳一起吃了,吃罢便拿上前阵子上街新买的金鱼风筝去往园子。
途中照常路过了君燃的书房,房门紧闭,却隐约飘出一阵安魂香的香味,闻到这个味道,孟南柯便知道君燃在里面,而且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她清楚记得林记怀曾说过,君燃每每用起这个香料,都是因为心有烦愁,以此安神。
知道君燃在里面,她便更不想去打扰,免得又讨一顿骂,不由的就想赶快走远,离那个独裁者越远越好。
可是,当她刚想加快脚步一往无前的时候,房中突然传出一声:“最近王定远的行踪怪异得很,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听此一句,孟南柯便知道这说话人是岱王爷,不禁疑惑:阿岱竟然来皇子府了?他刚刚说的谁?王定远?王丞相?
这下,怀揣满满好奇的孟南柯可是移不开脚步了,小心翼翼地趴在书房门上,偷听了起来。
听见君燃接话:“王定远是只老狐狸,就算现在没有察觉,时间拖久了也会知道的。”
另一个陌生的、有些沧桑的声音应道:“殿下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听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惊恐从孟南柯心中蔓延,她猜到君燃他们一定在商量什么计划,而且计划所针对的人或许就是丞相王定远!
房中人的谈话声音蓦地小了好几分,隔了一道门听的孟南柯听不太清楚了,本想再贴近一点儿房门,这样就可以听得清晰些,谁知一紧张,凑上前去的分寸没掌握好,房门被她不小心推动了。
“谁?”屋内的君燃立马就开口问着,语气冷得都快结冰了,“谁在外面?”
孟南柯吓来就差直接失魂了,下意识的就是跑。
房中的君燃本欲自己前去开门瞧个究竟,却被岱王爷拦下,王爷一边说着:“本王爷去看看吧!”,一边向房门走去。
岱王爷开门四处张望,在花园一角瞧见了正在撒开了腿拼命跑着的孟南柯,笑了笑,随即关门对君燃他们说:“无人,就是野猫乱窜惊动了房门。”
孟南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直往前跑,直到确定早已远离书房了后才停了下来。
她跑到了府中前院,站在小池塘边大口喘着粗气,由于累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新买的风筝也不管了,随便往旁边一丢。
“这么好看的风筝,弄坏了多可惜啊!”岱王爷捡起风筝往孟南柯旁边走去。
看到他,孟南柯更吓了,“你,你怎么来了?你刚才不是在”
岱王爷往她旁边一坐,替她补充道:“本王爷刚才不是还在君燃的书房吗?”
听此,孟南柯有些心虚,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哪儿,我是想问你怎么来皇子府了。”
岱王爷笑笑:“不用给我掩饰,说吧,刚刚偷听到了多少?”
孟南柯急忙错开目光,还想抵赖:“偷听什么?阿岱今日怎么尽说些南柯听不懂的话。”
“还掩饰呢?我都看见你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岱王爷笑着道,“我可是看见偷听之人是你后,知道你肯定有被吓到,便借口房中太闷出来找你。”
“这么说,君燃不知道偷听的人是我咯?”孟南柯脱口而出,话音落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就是承认了吗!
“放心,”岱王爷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怕他,没和他说是你。”
孟南柯撇撇嘴:“我才不怕他!就是不想和他吵,费精力!”
“好好好!你不怕他,不怕他。”岱王爷仍是笑着:“那你现在可以给本王爷说说你听到多少了吧?”
“其实也没听到多少,”孟南柯低着头,委屈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就听到你们说到丞相,说到什么计划。”
岱王爷想了小会儿,再言:“南柯,你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更不要到处去乱说,知道吗?”
孟南柯抬起头,撞见岱王爷严肃的目光,记忆中的阿岱眸子总是如山水一般柔和,从不曾生冷,眼下见此不由一颤。
良久,孟南柯才开口道:“阿岱,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君燃是不是要对付王丞相?”
听此问话,岱王爷脸色立马变了,整张脸都板了起来,如往日的君燃一样,只听他道:“南柯,这件事不是你该问的!我也不会告诉你!”
和岱王爷相识多年,孟南柯知道他虽然随性,但却是说一不二,只要是他开了口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索性也不去求着他说了。
“你不说就算了,我问你点儿别的吧。”
孟南柯一边说道,一边漫不经心的朝池中扔着小石子。
“阿岱向来不喜朝堂纷争,所以才终日游山玩水,这次是怎么了?为何一回来就和君燃议论政事啊?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岱王爷的行事作风。”
第22章 朝局()
岱王爷笑笑,同样往池中扔着小石子,悠悠回道:“本王爷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就是被君燃那小子劝的。”
“哦?君燃面子是有多大,能把阿岱你从江南叫回来?”孟南柯记得以前就算是皇上诏书,这位岱王爷都不见得就会立马回来。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亲侄子了,做叔叔的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啊。”岱王爷说着笑。
“更何况这小子诚意十足,快马加鞭送了十余封书信到江南,那可是隔半个月就是一封,要是本王爷继续待在江南,恐怕都要被他烦死了。”
“君燃这么急着叫你回来就是为了处理王丞相的事?”孟南柯又把话题饶了回去。
闻此,岱王爷扔得正起劲儿的石子都不扔了,瞧了她一眼:“南柯,我都说了,这件事你不要管。”
孟南柯撇了撇嘴,像是在赌气,她的阿岱以往对她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眼下却是紧闭嘴巴,不肯透露半分,这种就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感觉真真不怎么好受。
更何况这防着自己的人,还是多年的挚友。
唉
岱王爷看出了她心上的不悦,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好了!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我可不希望我们南柯掺和这件事。”
一句为她好,哽得孟南柯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思索了小会儿才言:“阿岱,你和君燃也是相识多年了吗?”
她在试图多了解一些岱王爷和君燃之间的关系,想着可否从中猜出两人算计王丞相的目的。
“也不算相识多年吧!”岱王爷摇了摇头:“我和那小子开始接触是在前年年初,那个时候他还是丞相府的公子。”
“你应该想得起,前年年初倒春寒,还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我途径西街贫民之地的时候,正好看见君燃在向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施粥给馍。”
“我早年就在丞相府见过他,知道他的身份,便上前问他,那是不是他爹王定远的意思,他却说不,那全是他个人瞧着那些流浪儿无衣无食可怜,才来救济。”
“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孩子长有菩萨心肠,将来一定会是一方大善人。”
孟南柯静静的听着,她一点都不怀疑岱王爷所讲之事是真是假,在前阵子的救济水患灾区百姓一事上,她就知道君燃怀有仁慈之心,而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太坏。
可是,心怀仁爱的君燃为何又要去对付自己的养父?这让孟南柯百思不得其解。
“自那天起,我便和君燃走得很近,还以兄弟相称。”岱王爷继续说道,“这两年,虽然我也常年不在盛京城内,但和君燃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在他的书信中我看到了他的过人之智,他的治国之才,他的心怀天下”
“这还是南柯第一次听到阿岱这样夸奖一个人!”孟南柯笑着说。
“毕竟本王爷只夸真正有才之人!”岱王爷同样也是笑得眉眼弯弯,“所以南柯你知道吗,当我听说君燃真实身份是我皇兄的儿子后,有多么开心。”
“一是感叹我大北国终于后继有人,二是欣慰这个继承人心怀百姓,才艺卓越,将来一定会是一位英明君主,这可是我大北国千万百姓之福啊!”
岱王爷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然看到君燃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后大北国一片欣欣向荣的繁盛之景!
“君燃真的有那么适合当皇帝?”孟南柯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岱王爷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却是面露忧愁,还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君燃走向帝位之路恐怕不会太轻松啊。”
孟南柯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岱王爷站了起来,一面踏着沉重的步子来回走动,一面说道:“眼下朝局混乱,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不断,君燃刚刚恢复皇子身份,尚没有培养自己势力,可谓是鼓掌难鸣。”
“所以阿岱才会回来帮他?”孟南柯同样也是起身,面对着岱王爷一问。
岱王爷缓缓点着头,眉头有些微皱,可见他的忧心不是一二分的。
孟南柯更加疑惑,问道:“君燃不是圣上唯一的儿子吗?按理说,这个天下迟早都是他的,朝堂之上明事理的人都该会来站在他这一边啊,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未来的的天子。”
“话虽如此,但是比起为人臣子,谁又不想为人君上呢?”岱王爷意味深长的笑着:“再加上皇兄近些日子似乎并没有要把君燃这个儿子立为太子的意思,这让朝中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更加蠢蠢欲动啊!”
“你的意思是说朝中不少人有谋逆之心?”孟南柯惊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岱王爷笑得无奈:“这么些年,皇兄一直无子,没人继承的皇位谁不是看得眼红,暗中结党培养自己势力这种事,岂止是朝中大臣,就连皇兄的女儿都有涉染。”
听到最后,孟南柯试探性地问:“阿岱说的可是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