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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孟南柯才开口:“王定远犯了谋逆大罪,死有余辜,君燃不过也是依法办事。”
“不过,他冷漠无情也是真的,要不然为何连王定远的家眷也是死路一条呢。”
君燃闻此心凉了一大截,她一直都坚信杀害王定远家眷的人就是自己,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真的就是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至于想不想留在他身边,这句话现在问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孟南柯继续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更何况他已经又要纳妃了,还是正妃”
君燃听此一惊,他答应迎娶达韵公主不过只是昨日的事,而眼下却是已经传到了孟南柯的耳里,他不得不感慨他的父皇还真是行动迅速,定是在他走出养心殿就让人把消息散发到这天牢当中了吧。
瞧孟南柯那副无精打采、哀默不已的样子,他父皇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要想不费吹灰之力的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她因情而心死。
“呵,多讽刺啊,他在娶我的时候可是说的要将正妃之位永远留给他早年遇上的那个女子,而眼下,换做娶旁人之时,正妃之位却是给的这般轻松。”孟南柯脸上泛起了一抹无奈又心酸的笑容,让人一见生疼。
木桂枝对此却是不以为然,说道:“万一他是逼不得已的呢?”
孟南柯笑比哭难看,“你不了解他,他本来就是那种断然不会做自己不愿之事的人,要是纯粹纳个侧妃也就罢了,这次可是正妃,若不是心甘情愿,是无人可以让他屈服的。”
木桂枝见她越说越愁苦,却是不想安慰,还想逗逗她,“唉,你不是说皇子殿下不是你的心上人吗,为何听狱卒说完他又要纳妃了这样伤心难过,难不成你是骗我的?”
孟南柯一怔,这才意识到木桂枝所言不假,为何自己会这样不悦,为何自己会这样感慨,为何闻得君燃又要再娶那种心痛感和当日闻得顾信之要另娶旁人的时候如此相似,甚至还过之而不及。
此时她的心如有小鹿乱撞,砰砰砰跳个不停,周身血液冲上脑袋,小脸都涨得绯红。
木桂枝瞧她这般反应,忍不住发笑,躺在草席上悠闲说道:“有些人啊,还真是傻,芳心早就暗许还自不知情”
“你才芳心暗许!”孟南柯狡辩道,说着就抓了一把枯草向木桂枝扔去,“我才没有伤心难过,不过是生气罢了,自己身陷牢狱,丈夫却宣告要迎娶旁人,你说这该不该生气!”
木桂枝笑笑:“是不是单纯的生气你自己心里最明白,老娘困了,要睡觉了,懒得和你再扯这些,你自己想去吧。”
话音刚落,她就侧过身子呼呼大睡起来。
孟南柯也去草席上躺下,背对木桂枝而睡,眼睛却是睁到老大,心里反反复复琢磨着木桂枝的问话。
隐蔽处偷听的君燃听到最后却是越听越欢喜,嘴角不由就挂上了笑意。
木桂枝先前的问话可是很合他意,如木桂枝所言,若是孟南柯当真不曾对他动了女儿家的心思,为何要在意他另不另娶?
君燃笑着觑了一眼孟南柯,她的眼眸已经关上,眉头却是锁得牢靠,一看就是心事重重。
见此,君燃心中暗语:再等我两日,两日过后我必定给你洗清冤屈。
君燃回到皇子府已近黄昏,一进府就遇到了同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林记怀。
林记怀风尘仆仆,片刻也没歇息便给君燃禀告,“殿下,卑职查明了小清和小邓子之间的关联。”
“快说。”君燃着急道。
“卑职查到小清和小邓子之间唯一的相似处便是都在三月前,也就是皇子殿下认祖归宗之时和一名浣衣局的宫女钱氏有过接触。”
“而这钱氏早年受过雅嫔娘娘的恩惠。”
君燃听到这里便知晓了其中缘故,那个用歹毒手法害他母妃命丧黄泉的定是雅嫔。
孟南柯本就在前几日得罪雅嫔,如今正好一石二鸟,既害荣妃逝去,还陷害了孟南柯。
“可是找到了相应的证据?”君燃问道,他知道雅嫔狡猾,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说不定还会受她反咬一口,说是他们故意栽赃。
林记怀没让君燃失望,点头应道:“卑职已经命人将钱氏控制起来,并且以她与宫中侍卫私通的把柄相要挟让她画押认罪,现在殿下只需要带着她去面见皇上指认雅嫔就好。”
君燃满意笑笑,拍了拍林记怀的肩膀:“做得好,现在我就进宫面见父皇。”
在进宫的路上,君燃突的觉得林记怀先前的一句话很是关键,不禁问道:“记怀,你先前说钱氏是在我认祖归宗之时开始和小清、小邓子有接触的?”
林记怀点了点头。
君燃见此微蹙眉头,这么说来在他认祖归宗之时雅嫔便开始做起了准备,那么恐怕就不会单单只想报孟南柯得罪她之仇吧。
“正巧在我认祖归宗之时埋下棋子,让我不得不怀疑雅嫔本意是冲着我来的。”君燃思虑道,“而且,雅嫔这两年和君颜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吧。”
林记怀应道:“殿下所言不假,卑职也有过如此想法,您说这次事件雅嫔会不会就是受了颜公主的令,颜公主也是看不惯侧妃娘娘,在临沂宫的时候,颜公主还因为侧妃娘娘受过荣妃娘娘一巴掌。”
对此,君燃却是摇了摇头:“君颜还算孝顺,应该不会对自己的母妃下此杀手。”
“也不知道君颜知不知晓母妃是被雅嫔所杀,要是不知情的话,我可是很期待她知道过后的反应。”君燃冷声一笑,“自己养的狗咬死自己的生母,我倒是要看看她君颜作何解释。”
林记怀也是笑笑,似是同君燃一起期待着。
“对了,南柯被放出来后,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告知她此事的真相。”君燃严肃说道。
林记怀没有半丝疑惑,“殿下是怕侧妃娘娘知道是雅嫔害死荣妃娘娘之后会把过错全部推至自己身上?”
君燃轻轻点头,“以她的性子,定会觉得是自己得罪了雅嫔,雅嫔才会以杀害母妃而反过来害她下狱。”
第46章 箭伤()
次日清晨,天牢拥进一干人等,为首的张公公手持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朕查实,孟氏确与皇贵妃之死无关,固朕恩准,孟氏无罪释放,且恢复皇子侧妃身份,钦此。”
“谢父皇。”
孟南柯听罢大喜,多日来所受的冤屈终于得到昭雪,激动得接圣旨的双手都在颤抖。
随即,张公公让人呈上一套干净衣衫。
“侧妃娘娘,且快随宫女前去沐浴更衣吧,皇子殿下还在天牢之外等您。”张公公说道。
孟南柯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临走之时,孟南柯回头望了一眼木桂枝,只见她一脸嬉笑,还在对她扬手,嘴里说着:“都被无罪释放了还不赶快走,难不成还想留在这里陪我啊!”
“当然不想。”孟南柯笑笑,“可是你”
“放心,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木桂枝说得中气十足,全无玩笑之意。
孟南柯听不大懂此话的意思,本欲问个明白,却瞧着张公公一行人等在这里实在不方便问这种问题,只得说完“那你多多保重”之后便随宫女前去沐浴更衣。
待得孟南柯换下囚服,重新穿上华贵衣衫走出天牢之时,果真瞧着那个气宇不凡的男子立于风中等她。
孟南柯被关了几日便有几日未见过君燃,未见时有所思念,而眼下能够重聚却有所怯步。
她是再度想起君燃即将迎娶达韵公主一事,心上不禁不是滋味。
君燃瞧见她,却是未曾上前相迎,只是原地等待。
“娘娘,皇子殿下待您很久了。”孟南柯身侧跟随的宫女见她迟迟不再向前迈进,小声提醒着。
孟南柯这才收回万千思绪,顿了片刻后向君燃走去。
君燃脸颊挂了丝丝笑意,向她伸出一只手,示意要牵她上辇车。
孟南柯却迟疑了,抬眸和他对视一眼后扶住身侧的宫女,抬步上了辇车。
君燃伸出那只手还停在风中,显得有些尴尬,只见他愣了小会儿才把手收回,随即上辇车。
只有两个人坐的辇车,还算宽敞,可是君燃偏偏要紧靠孟南柯而坐,弄得孟南柯一直往另一边挪,直到已经碰到辇车壁。
“你干什么,那边那么宽你不去坐,往我这边挤干嘛!”孟南柯实在忍不住了,吼道。
“原来你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被关了几天就变成哑巴了呢!”君燃笑道,“至于我为什么不去坐那边,因为你硬要坐在这边啊。”
君燃一直望着孟南柯说的,眼眸深邃,盛满深情,孟南柯不过只瞟了一眼就差点儿沦陷,急忙错开目光让自己保持清醒。
“咳咳。”孟南柯轻咳了两声,“几日不见殿下,殿下愈发会说笑了,南柯素闻南国女子喜欢风趣一点儿的男子,不知殿下是不是在为赢得南国美人欢心而练习呢?”
说到最后孟南柯偏过脑袋,一本正经的望着君燃,君燃却不由笑了,问道:“你是在吃味吗?”
被如此一问,孟南柯心上一颤,急忙扭过头去,严肃吐一句:“我才没有。”
君燃权当她死鸭子嘴硬,本想再逗逗她,却见她面露倦容,想必这几日在牢中定是没有休息好,多话便没有再说,直接手臂一张搂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孟南柯诧异不已,立马就反抗道:“你又想干什么?”
君燃不理她的问话,再次用力让她靠上自己肩膀,淡淡说了句:“睡一会儿。”
这声话语说得很轻,很温柔,让孟南柯一听便再没有反抗的念头。
霎时间,整个辇车陷入寂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孟南柯安静的靠在君燃的肩上,不知怎的,